尤物书屋 - 高辣小说 - 散云不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拍了拍温醉清的肩,用烟头指了指角落里正在跟男人推销的卖酒小姐。

月色独有的背部镂空的服务员吊带装,在灯光的照耀下,那片莹白似乎要从那人身上飞出来,变成月光洒在他的瞳孔里,就像是在晚上,目光追着那皎白的莹月,无论怎么移动,它始终就在你的眼中。

有点熟悉,他想。

酒吧大多都是些花红柳绿的情事,老的少的,为了点票子,这种腌臜事还少么。温醉清看着被男人拉着手的侧影,模模糊糊间看不清面容,但也不大兴趣,不过这卖酒女镂空的白背,总能晃着他的眼。

女子貌似低羞了脸,侧着半个脸颊,若白的鼻尖,红红的唇色,脑海中的轮廓,倒是让他怔了半刻。

他念出了她的名字。

有趣极了,回国后在这种地方遇见。

他耷拉着双臂撑在栏杆上,手指无意识的上下摆动着。

十五。蛾子(0907修)<散云不散(三侗岸)|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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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蛾子(0907修)

何云此时正好迎来,她站了一小时后,第一个关照她的顾客。

她无助的舔了舔嘴,不敢细看那人的脸庞,只把酒放在眼前,不时的抬眼望着这位先生,细声问道,“先生,买酒吗?”

“你的酒有哪些呢?”那个男人抬手摩挲着何云柔嫩的面颊,指腹在她脸上轻轻的捏着。

她知道在酒吧买酒肯定会被占便宜,她习惯的忍耐着,身子却微微发颤,她回忆着其他姑娘怎么说的话,低着声音不自然的撒娇着。

“你好坏呀。”

说着,手想轻轻的装作不经意的拂开那人的手,却被那男人误以为是在邀请,伸手就将她的柔荑包在手心,一边色迷迷的说着,“你的手,好小。”

何云忍住颤抖,另一只已是端不稳酒托,她只能柔着声音劝说他,“先生,你看我都端不了酒托了,想喝酒吗?打特价只要四千元,今日促销。。。”

“什么鬼。”男人一把扔下她的手,满脸被打断风情的郁闷,直冲冲的往前走了。

何云不知心里该是松气还是吸气,她揉揉被那男人揉红了的脸颊,继续低着头站在那,等待下一名顾客。

她的高跟鞋跟刺激着她的脚底,她忍痛的揉了揉小腿跟,再甩甩脚,交叉着腿靠在墙上。正是无聊的看着自己昨天涂上的红色的指甲,再摆弄摆弄自己的脚趾时,一双黑色皮鞋霎时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站直了身子,高兴的抬起头,立即扬起谄媚的笑脸。

“先生,买酒吗?我这有。。。”

特价优惠的酒。

何云的话戛然而止,她渐渐收回自己的笑容,眼睛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又迅速低着头,急措的摸着酒瓶,想要拔腿就走。

温醉清高大的身影拦在了她的身前,一支手臂懒散的撑在墙上,另一只则手轻佻的撩起她的肩上的吊带,用食指撑着它在肩与手臂之间上下滑动着。

他看着怀里闷着头不敢动作的何云,转而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他直直的盯着脸上另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伸出食指,指腹在何云脸上那处慢慢的扣着。

“何云,真巧啊。我都还没打个电话出来聚个餐好好聊聊,结果在这遇上老朋友。咋读了四年书,结果跑来当个卖酒女了,怎么,这年头不好找工作,缺钱啊?”

嘴上的玩笑调子,面上却毫无表情的质问着,像是捉jian前来的丈夫。

她还没有准备好措辞,这个男人就开刀破斧的撕开她暗红色的疤。

“我觉得我们并没有什么好聊的。”她用手使力拍开那人的手,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眼神,挺直了身子。“如果不买酒的话,那请让一让吧。我还要工作。”

她张张嘴,再要说出些什么冷漠无情的话,来昭示自己在以前的事上,并不想和这样的人,藕断丝连,并且隐隐还有种自傲的情绪——怎么,你是不是想和好啊。

她已经微微抬起头,肩膀往后缩着,蓄势待发了。

“醉清,你们在这。。。”

柔腻,娇人,女孩子的声音。

何云看着温醉清慢慢退后的步伐,女孩从背后笑着抱着他腰身,他伸手利落的揽过女孩精瘦的腰,笑得晃眼的场景。

千股万股的话涌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我可没有嘲笑你,何云,女孩家家做这个总不太好。再堕落也不能卖身是吧,我可是为你好,这是善意的提醒。”他礼貌的笑着,又紧了紧那女孩的腰。

女孩精致得过分漂亮了,身上也是她从没见过得小碎裙,亮片恰到好处的装饰,衬得皮肤更加白皙如玉,清透红润,一双红色高跟鞋在她身上更显小女人的气质。

她不由得缩缩自己在夜市里淘来的,五十块一双还送双黑丝的黑色高跟鞋。

女人与女人的差距,相彰易见。

她为自己之前的想法萌发出些自嘲,又好笑,脑里一个“居然”一个“自以为是”不停的打转。

还不算败露,幸好她还没倔着脖子说出,不然那女生和他,哄然一笑的画面,光是想想,连脚趾头都觉得难堪得紧。脸上被他摸得恶心死了,她要回去用帕子搓个十来遍才可。

何云又止不住看了看面前郎才女貌的两人,垂了垂眼,抿着嘴,下唇微微的上扬着。有条涩意的河,划过她的眼眶。

他的手,搁在她的腰上。紧紧的,五指都在收拢。

明明说让她等的人,怎么揽着别人的腰身。

她忽然感觉这种难堪,轰的冲上脸颊,就好像只有她在坚持着握住手里扑腾的蛾子,而那个人已经提着灯,背着她,走了。

她方然想起,那个曾经埋进她脖间,说着约定的少年,其实在四年前就撕毁了条约,是她还怀着种子,在这个城市渴求露珠的降临,然后,瞧着了,那颗露珠被阳光晒没了,是一个属于美丽女人的阳光。

她或许把这当成了爱情,而那个人,就揽着别人说,其实那只是他年少不更事,一场青春的萌动。一个没有宣告的开始,怎么还会有结尾来说?难怪她只是他沿途摘下的无名小花,绕在指上两圈,闻了闻香,便扔在路上。

为什么给他取上一个温柔至极的名字,却没有赋予他相配的举措,所以没有人比他,对自己更让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