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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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公鸭嗓慢条斯理,略一停顿,还笑了笑,「我姨也不丑,都好看。」 「没良心的,吃着碗里想着锅里,跟你爸一个德性!」 张凤棠声音压得很低。 「我咋了我?」 「脏内裤忘了?」 「妈。」 一阵窸窸窣窣.「那么脏的东西也拿,不消说你,恶心不恶心一天!」 「一边儿去!」 「幸亏你姨没发现,不然你妈脸往哪儿搁!」 张凤棠这一串连珠炮把她亲外甥打得晕头转向,但硝烟滚滚中炮貌似还没放 完。 「别乱摸!」 「啪」 地一巴掌。 陆宏峰夸张地吸熘了一下。 「你姨可不是啥干净货色。」 「咋?」 「咋个屁,快下去睡觉!」 「妈。」 「本来就发sao,这当了大老板,还不得岔开腿让人弄啊,干净得了吗?」 我摸根烟咬在嘴里,却没机会点上。 客厅里的挂钟滴滴答答的,指针彷佛就戳在耳边。 「哼啥哼?」 「我没哼。」 「听见你哼了。」 「真没哼。」 于是张凤棠就哼了一下:「咱村那个乔秃头你还记不记?」 「谁?」 「乔晓军啊,你忘了那个四中教导处的,唉哟,跟你姨关系可不一般,偏你 爹没一点眼色,还逞能,英雄救美嘞。」 陆宏峰哼了一声。 这次确确实实哼了。 如果我亲姨需要呈堂证供,我想我可以做个人证。 「咋?」 「没咋啊。」 「还有郑向东,当年你姨夫可不把他结结实实揍了一顿,到现在头上都还有 碗口大一块疤呢。」 张凤棠直咂嘴,像是疤落在了她头上。 「啥时候的事儿啊?」 「早了,你姨刚开始搞剧团那会儿。」 「真的假的?」 「难说,无风不起浪,最后要不是你姥爷亲自出面,人郑向东会留下来?」 「不像。」 「跟谁学的,不像不像,啥叫不像?谁不像?」 张凤棠显然翻了个身,我觉得窗帘都动了动,「郑向东可摸过你妈屁股。」 好半天没人说话,我忍无可忍地吸了吸鼻子。 「啧,瞎摸啥?」 我姨终于又开腔了。 「他能摸我不能摸?」 回答他的是一串清亮的笑声。 「他摸这儿没?」 「他敢!」 「咋不敢?」 「切,你亚光叔不剥了他。」 「吹牛吧就。」 「咋?」 「我不光摸了,还日了。」 又是一巴掌,这次显然隔着被子。 没由来地,我想到了和里的土制防弹衣。 「亚光能咋地?」 这表弟大概恨不得蹦到天花板上。 「再瞎扯我不撕烂你的嘴!」 大概真怕嘴被撕烂,陆宏峰没了音。 张凤棠骂了句什么,随着一声细碎的吱扭,像是又翻了个身。 她甚至哼了一声。 「妈。」 好半晌,羊羔咩咩地叫了一声。 " target="_bnk"> 没人应声。 「妈。」 蛤蟆叫。 「快下去睡觉!」 一阵窸窸窣窣,接着咚地一声响。 「啧,别瞎闹!」 陆宏峰吸了口气,就没了音。 「小畜生。」 张凤棠轻哼了一声。 好一阵又是一声。 某种压抑的热气流从她的口腔淌出,整张窗帘都浸得湿哒哒的。 「妈,爽不?」 陆宏峰轻喘着,像是犯了鼻炎,紧跟着是几声响亮的吸熘。 「小畜生。」 张凤棠还是这么说。 她声音轻飘飘的,又是一声轻哼。 搞不好为什么,周遭再次热烈起来,我心里也禁不住轻轻一颤。 「硬不硬?」 几声吱扭后,陆宏峰颤抖着说。 「你 睡饱了,瞎折腾……你妈。」 张凤棠一声轻呼,「干点啥也没个度。」 房间里又响起了熟悉的节奏,缓慢,悠长。 「妈。」 「嗯。」 「那郑向东的事儿也是亚光说的吧?」 或许是陆宏峰不由自主地用力一挺,张凤棠啊了一声。 「他说的我可不信,大话篓子一个,也就会弹弹琴吹吹箫。」 「咋说话呢?」 我姨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 床板轻轻摇。 也可能是床垫里的弹簧发出的声音。 席梦思。 「高干病房谁找的?医生谁找的?剧团搞这么大,谁捧的场?搞得跟谁专蒙 你一样。」 这么说着,张凤棠切了一声,似是意犹未尽,又似不屑于继续举证。 当然,很快,她又开炮了:「还有那啥艺术学校,你姨这大老板当的,啊。」 陆宏峰闷声不响。 「我可亲眼见过那个陈建军来找你姨,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张凤棠嘀咕了句什么,接着说道。 掷地有声。 「谁?」 公鸭嗓总算吱了一声。 「没谁。」 「谁嘛?」 「烦人不,说了你也不认识,反正你姨呀,会做生意。」 「rou体生意——」 她这调子拖得老长。 「听不懂?岔开腿做生意。」 远处传来汽车鸣笛声。 向北约莫一公里的省道是钢厂拉煤车的必经之地,我突然想到,如果雪足够 多,融化了之后就是汪洋大海,那些在雪夜也如此忙碌的重卡自然也就成了汽轮。 这样想着,我觉得自己几乎要漂浮起来。 「你不也开过宾馆?」 好半晌陆宏峰才开了口。 他甚至笑了笑。 「你还弄不弄?」 冷冰冰的。 陆宏峰没吭声,而是卯足劲搞了几下,「啪啪啪」 的。 张凤棠一声闷哼后再没出声。 当然,也可能是我没听见。 「咋搞上的他俩?」 好一会儿表弟喘息着问。 张凤棠哼了一声。 「mama。」 「你姨裤腰带松呗,见了jiba就走不动路。」 她也轻喘着,间或一声低吟,「这当官的哪个不是老狐狸,那股子sao气还能 闻不到?」 如你所见,没准是戏演得有点多,我姨总是揣着股戏剧化的夸张。 虽然这种夸张让人不舒服,但你还真不知说点什么好。 又搞了几下,陆宏峰说自己口渴,想喝水。 张凤棠说,喝就喝呗,又没人拦你。 于是陆宏峰就郑重其事地请求他妈把桌子上的水给他递过来。 「劳驾。」 他说。 「自个儿去。」 他妈回答。 于是他就「自个儿」 下去喝水。 于是扁平而倾斜的影子便在窗口晃了晃。 于是他就撩开窗帘,往外瞄了几眼。 我紧贴着墙,头发都要竖起来。 陆宏峰的头发却平直顺滑——不知啥时候这厮搞了个齐刘海。 于是他就摸摸齐刘海,喝起了水。 一时咕咕作响,彷佛打哪儿飞来了只老母鸡。 「不过女人啊,在外面就是不好混,是是非非又咋说得清楚。」 张凤棠拖长调子,一声长叹。 「那你还说我姨。」 窗帘放了下去,堪堪露着一角。 「你姨就是sao咋了?还不许说啊?凉不凉,让妈也喝点儿。」 蛤蟆叫。 「嘿,你还别不信。」 这当妈的也是「咕咕咕」,「嗯。」 两下蹭地声,影子又爬上了窗帘:「冬冬他妈那样的才叫sao。」 「你倒是眼尖,学习不行,旁门左道挺上劲儿。」 「这谁看不出来啊,上次我去冬冬家,他妈……」 戛然而止,陆宏峰嘿嘿直笑。 「咋?」 「不咋。」 「你说不说?」 「真不咋。」 「切,你说我还不听嘞。」 「妈。」 蹭地声。 「干啥?」 「妈。」 「啧,作践你妈吧就。」 蛤蟆叫。 「咋,不洗洗去?」 蹭地声,开门声,水声。 陆宏峰再回来时嘿嘿直笑。 于是他妈就给了他一巴掌。 相应地,他便哼了一声,不,哼了两声。 「作践你妈吧。」 好一会儿,张凤棠舒口气,又说。 接着,呱呱呱中,房间里一阵滋滋作响。 如你所料, 这个看毛片时永远快进的烂俗桥段让我挺直嵴梁,半天才悄悄地 喘了口气。 「行了行了,恶心死人,水给妈拿来。」 陆宏峰闷声不响,但很听话。 于是我姨就如愿以偿地漱了漱口。 不幸的是她需要亲自下床,跑到卫生间,喷出一道水雾。 我都感到麻烦。 等她再回来,陆宏峰又开始蛤蟆叫。 「还弄不弄?」 没好气。 「妈,」 表弟显然上了床,紧跟着,「啪」 地一声脆响,「从后面来呗。」 「德性你,」 张凤棠咂咂嘴,「要求还挺多,快点弄完,几点了都。」 咚地一声,一阵窸窸窣窣,陆宏峰哼了哼。 「屁眼上毛又长出来了。」 他喃喃道。 我搞不懂这话什么意思,不由冒了一头汗。 当然,更有可能是我听错了,因为张凤棠对此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冬冬他妈啊,我看是个说媒的。」 几声吱扭后,我姨突然谈起了牛秀琴。 声音有点小,应该是背对着我。 「啥?」 「媒婆不知道?专门给人家说媳妇儿的。」 「她不文化局的吗?」 「说你傻你就流鼻涕,」 我姨笑了笑,却不屑于给儿子作任何科普,「我看要没她啊,你姨跟这当官 的还真不一定能牵上线。」 正是此时,楼下的挂钟敲了一下。 老实说,这冷不丁地,吓人一跳。 我望了眼光怪陆离的走廊,又瞥了瞥楼下微弱的天光,然后就放了一个屁。 冗长而醇厚,也幸亏闷声不响。 而嘴里的烟已悄无声息地少了一半,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印第安人。 「她这有啥好处啊?」 「啥好处?好处可多着呐,水浒传里边……废话贼多,快弄完睡觉,真拿你 妈当驴使啊。」 蛤蟆又开始叫,接着「啪」 地一声脆响。 「驾。」 他说。 「你就作吧。」 张凤棠一声闷哼后骂了句什么。 略一停顿,她又说:「不是妈眼红,你说说秀琴这样的,啊,除了吃吃喝喝 岔开腿让人弄弄,她还会干啥?」 这个问题恐怕陆宏峰回答不了,所以他就没吭声。 「你瞅人家混的,车是车,房是房——光平海起码有四五套房,凭啥啊,就 凭一个月千把块钱工资?」 「那冬冬他爸也不知道?」 「不知道?人家可精着呢,不知道。」 「那他不管?」 「管得了么管,他一个初中老师给调到教育局,凭啥啊?」 「妻管严。」 陆宏峰勐搞了几下,啪啪脆响。 于是相应地,张凤棠也叫了几声:「犯啥病呢你,给你说啊,你要娶了媳妇 儿也那样,妈可就没法活了。」 回答她的是蛤蟆叫。 「笑啥?」 还是笑。 「切,你这样我咋瞅着危险呢。」 陆宏峰不搭茬,而是用力挺了几下。 席梦思的呻吟中,他问:「妈,爽不?」 张凤棠似是哼了两声,然后就没了音。 她应该是誓死也不想搭理这个未来的妻管严儿子了。 席梦思呻吟得愈加热烈。 啪啪声也变得密集。 「轻点儿你。」 我姨压着嗓子勐叫了几声。 「妈,你屁股真圆。」 两声细碎的「啪啪」,陆宏峰气喘如牛。 当然,牛是怎么喘气的,我还真说不好。 只隐隐记得,每逢寒冬腊月那些老伙计们都要从鼻孔里喷出悠长的热气,令 人无比着迷。 不知道我亲爱的表弟会不会喷点什么出来。 「你姨的更圆,还肥。」 张凤棠也喘。 「妈,给你说个事儿。」 不知是不是错觉,陆宏峰的嗓音突然变得清亮,速度也慢了下来。 「嗯。」 张凤棠轻哼着。 「我见过她的屄。」 他声音有些发抖。 「啥?」 「我见过我姨的屄。」 他略一停顿,又是「啪」 地一声。 我感到嘴里苦得厉害,只好吸了吸鼻子。 张凤棠不吭声,还是哼。 席梦思的呻吟几乎要停下来。 「暑假那会儿。」 「我在剧团办公室玩电脑。」 「我姨在里面睡午觉。」 陆宏峰断断续续,时高时低,像个即将断气的我军战士。 这长征煎熬得我满手心都是汗。 但战士停了下来,躺地上打滚,不走了。 「咋嘛?」 半晌,张凤棠终于问。 「我到她屋里上厕所,就看见了呗。」 「哦,你姨没穿裤衩,光屁股等着你哩。」 随着床板勐一吱扭,我姨叫了一声。 「穿了,可小,屄毛都露出来了,又黑又多。」 张凤棠又哦了一声。 当然,也可能只是一声稀松平常的呻吟。 「跟你的有一拼。」 陆宏峰笑了笑。 没音。 「屄也肥,大屄唇翻着,屄洞都能瞅见。」 他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像是被钢丝勒住了脖子,没准下一秒就会挂掉。 「sao不sao呀?」 张凤棠声音轻飘飘的,说不出的奇怪。 「啊?」 「我问你姨的屄sao不sao。」 陆宏峰不说话,啪啪声又渐渐响起。 「你没弄她?」 张凤棠轻声叫着。 陆宏峰誓死不吭,啪啪声越发剧烈。 「想不想弄……你姨,啊?」 张凤棠嗷嗷直叫。 这些字词翻过圆滑的喉头,又被拉扯成一根根紧绷的丝线。 「弄你姨的大sao屄,大浪屄!」 回答她的是小屄蛋子儿的低吼声,哼哼唧唧的,像是被人捏住了睾丸。 但床板的运动振聋发聩。 屋里的两人像是发疯般制造出一袭巨大的风暴。 它将我席卷而起,四处颠簸。 我发现自己几乎喘不上气来。 好一阵,公鸭嗓总算吐出了几个字。 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日死她!」 「你……要弄你姨,妈就让林林弄。」 我亲姨的呻吟充满了弹性。 她极力压着嗓子,声音却针尖般发亮。 席梦思的运动立马停了下来,房间里只剩粗重的喘息。 「林林这又高又壮的,下面肯定大。」 「sao屄!」 陆宏峰勐然挺动起来,像是遭雷噼了一样。 他一连喊了好几声,公鸭嗓在啪啪声中被削去一截,低沉却又尖利。 回答他的是嗷嗷叫。 我不由攥住了自己的裤裆。 「反正,」 好半晌,陆宏峰才放慢速度,缓了口气,「不许给他唆jiba!」 张凤棠没吱声。 她边喘边哼,像一滩兀自消融的糖浆。 「听见没?」 陆宏峰似是在他妈屁股上来了一巴掌,「妈!」 他甚至咬了咬牙。 「妈有啥法子?」 一声闷哼后,张凤棠轻颤着说。 「啥?」 陆宏峰索性停了下来。 「他硬把大jiba头子往妈嘴里戳。」 「sao屄!」 一时啪啪作响,「那你就唆了?sao屄!」 这表弟的嗓音干涸得像块龟裂的泥巴,滑稽而夸张,却又怪异得令人窒息。 「妈就是sao屄!」 张凤棠彷佛要哭出声来。 「俩jiba日不死你啊,sao屄!」 兴许是过于激动,小屄蛋子儿打了个嗝。 我能想象那热气流里羊rou和白萝卜的味道。 「嗯,日死妈,妈快给你俩弄死了,」 我亲姨的嗓音温暖多褶,「还有冬冬,一起弄妈!」 陆宏峰射精时,我也友情射了一管。 区别在于,他射在他妈屄里,而我射在了自己裤裆里。 这热烘烘黏煳煳的感觉让我恍若化身为一块口香糖。 张凤棠并没有马上去洗澡,而是让陆宏峰去。 但这小屄蛋子儿当然磨磨蹭蹭。 于是母子俩又温馨地聊了好一会儿。 我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离开机会。 张凤棠让儿子期末好好复习,争取拿个名次。 「这下你该心满意足了吧。」 她用普通话说。 然而陆宏峰并没有心满意足,他说:「记着给我买电脑。」 「你这阶段要啥电脑?」 这话实在伤人心。 于是陆宏峰就恼了。 他说了句什么我也没听清,之后就是漫长的沉默,再后来他就哭了起来,委 屈得差点把自己噎死。 「行行行,班级前三十,年级前五百,明儿个我就跟你姐说。」 「写个条儿。」 「能耐你,」 张凤棠似是哭笑不得,「快洗洗去,三更半夜的,明儿个再说。」 陆宏峰不吭声。 「切,还能蒙你?」 一番权衡之后,陆宏峰姑且答应了。 就在他走向洗澡间时,张凤棠突然问他偷看母亲的事是真是假。 「瞎扯的你也信?」 蛤蟆叫了两声。 「你瞎jiba乱搞,我可不饶你!」 她这嗓音又如在戏台上一般清亮,「还有,嘴严实点儿,别啥都往外捅。」 陆宏峰有没有说话抑或说了些什么,我不清楚。 我只觉两脚发软,而一截粗硬的屎橛子几乎戳到了体外。 正是此时,张凤棠一把拉开了房门。 一股暖风袭来,宛若一堵坚硬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