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书屋 - 其他小说 - 潜规则(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得不太清晰的人影,不过依轮廓,孙俏觉得是个女人,这才走到车身旁边,挨近著点,往里面驾驶座看。

    这一看,不禁得有些激动。

    「周小姐!」

    周艳伏过身,把右侧车门打开,示意孙俏进到车里叙话。

    孙俏混身显答答的,有点不好意思。迈腿的瞬间有点局促,那车内室真漂亮,浅色真皮座椅,车门内侧还镶著看起来就很名贵的木饰面,脚下是纯白色的脚垫,让她收了伞却不知道往哪里放。

    「快进来,外面雨大,小心感冒。」周艳手握著方向盘催促,想了想,又从手边的小盒子里拿出一个环保袋和一块干净的小方巾交给孙俏。

    孙俏感激的看了一眼这位一个星期前她甚至还不认识,但是一直奉为偶像一般的漂亮模特。她把伞小心的装进那只环保袋然後跨进车里,坐好後带上车门,一边又用周艳给的小方巾擦擦手。

    「下课了?」周艳主动找些话题问。

    「是啊,今天没有自习,上完两节英语和一节型体就可以回家了。」孙俏很愿意和偶像说话,很认真的解释著。

    「型体课是周绍燕上的吧?」

    「是啊,您怎麽知道。」

    「她也教过我,四十多岁的老姑娘,相当严格,不过教得好,要好好学啊,这女孩子的气质,三分靠天生,七分靠举止,不用心练是不行的。」

    周绍燕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就是太骄傲了些,本来也是名模的坯子,可是不懂「规则」,负隅顽抗,年轻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何,可是她那一界的同学里现在已经有不少住豪宅开名车的了,同样是一个教室里出来的,她还在教型体,别人都已经坐在米兰时装周第一排了。

    所以说,想要吃这碗饭,就不能往身後看,因为後面不会有你要的东西,必须抓牢一切机会,一直往上爬,而且不可以停。

    周绍燕就是一个反面的例子,在周艳看来,洁身自好不是错,但是洁身也要有本钱的,她姓周的家里一没当官的,二没有子儿的,还玩清高,现在还不是连个愿意养她的男人也没有,那麽大岁数在学校里教课,身边的学生走马灯似的成了名星,她落了个什麽实惠,也就开个依兰特上下班的!命。周艳早就想得开——当模特,在娱乐圈混,那层膜是必定要舍的,女人下边的膜就是给男人捅的,情人捅和其它什麽人捅不会有实质区别,都是痛一下,伤心一阵,说白了没什麽好在意,把膜捅开了,路就走通了,做这行,就得拿身体铺道儿,有人能看上你的膜,愿意花大价钱捅,那是福气。

    一个周艳成了名模,在美光灯下闪闪发光;一个周绍燕甘於二十年做灵魂工程,燃烧自己,点亮别人,所谓同人不同命,说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第十二章布局

    外面雨下的很大,路面很不好走,纵横交错的道路被汽车尾灯装饰成一条红色的长龙,周艳拍了拍方向盘,把脚从油门下拿下来,转著脚腕休息,孙俏这才看见,周艳光著脚没有穿鞋,踝骨上戴一条细链子,衔扣处有一颗小钻闪闪发亮,不由得把周艳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她今天看起来更为年轻,头发编成一条歪辫垂在胸口,脸上没什麽妆,只打了一些睫毛膏,上面穿一件橘色印有大嘴猴的半袖恤衫,下面是低腰牛仔裤,大腿外侧的布料有一些做旧的破洞,配合手腕上铆钉装饰的皮质手镯,看起来即性感又帅气,还有点纯真。

    孙俏也顺便打量了一把自己,真是豪无特色可言,坐在发光发亮的周艳旁边,只是一粒不起眼的小沙子。

    「听歌吧,反正也堵车。」周艳做了个无奈的手势,给孙俏挤了挤眼睛,然後在一块屏幕上触摸,几下後调出要听的歌曲,一首LadyGaGa的JustDance流泻出来,十分劲暴好听,好像堵车的时间也不那麽难熬了。

    很久以後孙俏还会记得这一天,这得身边的这个女人,记得她和她的名车所带给她的震憾,还有这种情绪带给她的影响,对就是这样一种影响改变了她清水一样的人生,让那一汪清水有了颜色,不再暗淡无光,但是也再不会有清澈透明。

    生活就是不段的获得一些,再失去一些。

    获得一些你现在看来十分重要,但是得到後又马上让人後悔的东西;失去一些你现在看来无关紧要,但等到失去後再也要不回来的东西。

    如果时光可以逆流,孙俏一定不会上这趟车,也不会想认得这个女人,这个漂亮的同时也是阴暗而诡计多端的女人。

    孙俏家就住在铁路桥的後面,路修得不好,车子比较难进,坑坑洼洼的颠簸。

    「周小姐,我在这儿下车就可以了,已经十分麻烦你了。」

    「客气什麽,这大雨天的,怎麽也得给你安全送到门口啊,我这不是有车吗。」

    孙俏想了想:「这车好像不是上次那辆。」

    周艳笑道:「我车多著呢,看心情换著开。」上次是一辆奥迪A4,因为要去学校,所以特意低调。她瞄了一眼孙俏,知道那眼底的光是一种叫做羡慕的情绪。

    车开到一座旧楼的楼下,成堆的垃圾没有及时收进垃圾筒里,被雨水冲的四处横流,周艳皱了皱眉,她已经不敢想像北京还有这种「死角」:「这得是八几年的楼吧?」

    「挺老的楼

    了,铁路上分的。」孙俏想了一下,说:「原来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