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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四章 遇难

    黄小善他们运气不好,游轮离港才两天就遇上洋流,随洋流而来的就是狂风暴雨,好在苏爷买的游轮够大够豪,这点风雨不算什么。

游轮不便冒雨航行,停在风雨大作的怒海之上,一干人等也全窝进船内娱乐。

这片海域不是远洋,海面上远近都停有其他等雨的客船、货船、私人游艇等船只。

下午三点,黄小善午休醒来。

午休睡到这个点她没怀孕前也只是偶尔为之,怀孕后就彻底放飞自我成为“九三学社”(上午睡到九点,下午睡到三点)荣誉会员。

苏爷靠在床头看电子书,黄小善呼吸一变,他就第一时间发现她睡醒,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醒了?”

黄小善抓住脸颊上的大手亲了亲手心,翻身手臂搭在他的腰腹上酣声问:“你几点醒的?”

“一点半。”

他们一点睡的,黄小善无语了半晌,吐出三个字:“劳碌命。”

苏爷笑笑没回她的话,眼睛一直放在电子书上。

黄小善兀自碎碎念:“不懂劳逸结合,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把这次赚的钱都给我好了。”

“已经给了你一颗钻石,想要其他的没有!”

“你眼睛瞎了,什么一颗,明明才半颗,另外半颗在你手里。”她等了等也没听见男人的回应,于是夺走他手上的电子书,“看什么看这么入迷,有比我好看吗?”这句台词好有四爷的感觉。

黄小善瞄一眼电子书,讪讪地还给他:“原来你有看孕期书籍啊。”她知道R首领是怎么识破她隐瞒宝宝性别的事了。

苏爷糗她:“不增加自己的知识储备,被你骗得团团转都不知道呢。”

“哎呀你有完没完,还揪着我的小辫子不放!”这货理亏不饶人,想找回自己的场子呢。

苏爷给她个台阶下,不再打趣,手摸上她的孕肚:“好像变大了,是你午饭吃太多还是真的变大了?”

“你又损我。”她一甩媚眼,小手盖在孕肚的大手上,露出甜蜜笑靥,“他最近长得很快。”

“会不会辛苦?”

“孕吐停了就不辛苦。”她仰视男人,“你给他想好名字了吗?”

苏爷看着电子书漫不经心说:“随便叫个阿猫阿狗得了,还要特地想?”

黄小善心火一蹿两米高,拉下他的裤链,手钻进去阴损地揪他阴毛:“我命令你游轮抵达香港之前必须想个人名出来,人名!”

苏拉解开裤腰掏出粗长roubang,将紫红guitou移到她唇边:“吃吃它。”

她揪阴毛时roubang就变得坚硬而杀气腾腾,黄小善握住它贴着脸颊蹭了蹭,张口含住guitou,舌尖在上面轻吮狂吸。

苏拉小腹一缩一放地律动,发出享受的低沉喉音,手伸入她的衣中握住软绵绵的酥乳揉搓,也把黄小善撩弄得娇哼连连。

两人如胶似漆恩爱个把小时,出舱时已经下午四点多。

黄小善因吸了阳气而娇艳明媚,苏爷因xieleyuhuo而踌躇满志,路上遇见他们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他们不久前干了什么好事。

两人勾肩搭背、连体婴一样走路,黄小善矫揉造作地说:“我想去运动一下,晚饭好多吃点。”

苏爷兴味地打趣:“刚才还没运动够?”

黄小善浮夸地捶打他的胸膛:“你讨厌,刚才只有嘴巴在运动。”

你们品品这对夫妻抓马的秀恩爱方式像不像刚嫖完妓女的嫖客和刚被嫖完的妓女。

苏爷的手下在心里疯狂OS:快戳瞎我的双眼吧!

他们亲亲热热走去室内保龄球场,到后一看,哎哟,船上另一对情侣Gerry和阿曼达也在打保龄球。

黄小善觉得各玩各的没意思,说要两两一组来比赛。

Gerry还在为军火大会当了她几天保姆而不爽,比就比!

Gerry首发,球滚出去,全倒。

首战告捷,他鼻孔朝天地藐视黄小善。

黄小善回他个鼻孔朝天,气势比他还足,别的运动不敢说,打保龄球可是她的压箱底绝技。

高中时乔南为了存变性手术的钱,寒暑假在保龄球馆打工,她经常去蹭球,球技就是这么蹭出来的。

摆球,走四步,送球。

从她规范的动作不难看出她是个打保龄球的老手,场上三个男人均感意外,还以为她今天也一如既往是个假把式,原来除了画画和玩男人外还有一技之长。

你们到底把黄小善摆在一个多低的位置?

球送出去的瞬间黄小善就知道这轮稳了,看着球滚动的路线提前摆出不可一世的嘴脸。

突然船身在轰鸣中剧烈震动,她“啊”了声跌坐在地,周围的摆件也在震动中噼里啪啦掉落。

苏拉冲过去抱住她,命令两个手下:“出去看看是谁拿炮弹轰炸我们!”他从轰鸣声中就听得出游轮被人用炮弹袭击了,心想难道遇到海盗了?

Gerry和阿曼达几乎在他开口的瞬间就已经冲出保龄球场。

黄小善被剧烈震了一下,现在手捂着肚子。

苏拉大手跟着捂上去:“善善,肚子怎么样?!”

她感受了下肚子里的宝宝:“没事,宝宝没事。”扯出一抹笑让他放心,又一阵轰鸣巨震,她吓得抱紧男人的腰身。

等船体稍稳,苏拉掩护着她快步走出保龄球场。

只见风雨笼罩的海面上,五六艘小型炮艇正围攻游轮,炮弹在空中划过,击中游轮爆炸开来,化作暗红的火球。

他们船上都是枪支,没有大型攻击性武器,苏拉闪过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艘游轮在他们的炮火下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击沉,不能再待了。

Gerry浑身湿透地跑回来:“首领,是萨霍!”

黄小善听到死敌的名字就害怕得在苏拉臂弯下打哆嗦:这本书就没有其他反派了吗!

苏拉冷静分析目前的处境:萨霍为了送我上西天,连炮艇都敢开来近海,估计已经疯了。

乱拳打死老师傅,跟疯子硬碰硬非常不智,他果断下令:“弃船!”

萨霍还在不停轰炸游轮,还用狙击枪疯狂扫射,他们站立位置的玻璃被射个粉碎,狂风雨沫灌了进来。

三人躲进船舱,苏黄先走,Gerry打电话叫在甲板上反击的人全部撤退去救生舱。

整艘游轮在炮火下摇晃个不停,黄小善紧跟苏拉来到救生舱,苏拉cao纵游轮打开船体侧面的舱门。

他骑上摩托艇,把黄小善抱在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驾驶着摩托艇直接从舱门飞跃到海面上。

头顶有子弹的呼啸声,狂风斜雨刮得黄小善睁不开眼。

萨霍手下很快发现在海面上劈波斩浪的摩托艇,调转全部炮火攻击苏拉,导致苏拉不能停靠附近的客轮,一停就会被他们射成马蜂窝,只能一直往前开,开出他们枪弹的射程之外。

萨霍派出手下坐快艇追击,一定要苏拉死得透透的。

他们开出子弹射程,黄小善迎着风浪睁开眼回头,见站在风雨中驾驶摩托艇的男人的脸庞犹如死亡一般,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得可怕,她担心地问:“拉拉,你没事吧?”

苏拉调整了下呼吸,说:“我没事,你抓紧别掉到海里。”

“嗯。”黄小善牢牢抓住摩托艇把手,她看不见的是,苏拉整片后背已经被血水染红,中弹的窟窿还在源源不断地流血。

前方海域突然冲出两艘快艇急速驶向他们,苏拉紧急调转方向,发现背后也有三艘快艇远远追来。

他以为两拨人都是萨霍的手下,要前后包抄他们。

前方两艘快艇没开枪射他们,只是速度不减地直直冲来,快撞上时驾驶快艇的四个男人全部跳进海中。

苏拉大吼一声:“善善吸气!”抱住她跃入海中,飞驰中的摩托艇和两艘快艇撞到一起,直接被撞得四分五裂。

Gerry他们驾驶十来艘摩托艇飞速赶来救援,在后面将萨霍派出的三艘快艇上的人射死了两艘。

跑在最前面一艘快艇上的两个人拔出军刀咬在嘴上,在苏拉的落水点跳进大海。

海中,苏拉护着黄小善和四男缠斗。

四男中三个对付苏拉,一个抢夺黄小善。

萨霍两个手下游向他们,拿下嘴上的军刀扎向苏拉。

苏拉被扎得岔气,黄小善瞬间被夺走。

四男不再恋战,弄晕挣扎不休的女人,拖着她游走。

苏拉急得发狂,一脚踹开萨霍的手下,拔出后背的军刀反插入对方脖子,拼命游向黄小善。

脚被拖住,他回头缠斗,其间又被扎了一刀。

身上刀伤加枪伤,他终于支撑不住,闭上眼沉入海底。

【摩托艇大致就长图片那样,不擅长写打斗,见谅。

投珍珠为重伤的苏爷祈祷吧!】

第六四五章囚禁(二更)<乱男宫(晓空残月)|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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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五章囚禁(二更)

铜锣湾老黄家,黄小善坐在从小坐到大的桌子前狼吞虎咽吃早饭。

坐在她对面的黄mama饱含爱意地注视她:“善善,你吃慢点。”

“再慢上学就要迟到了!”她速度不减地扒粥夹菜。

黄mama被她的话逗笑:“你不是已经大学毕业,还怀孕结婚了?”

黄小善握筷子的手一顿,放下碗筷看向自己桌下的肚子,不可思议地惊呼:“妈,我有啤酒肚了!”

黄mama责备她说:“不许把我外孙说成啤酒肚。”

外孙……记忆的漩涡在黄小善脑中越转越快,她骤然起身,屁股下的椅子被推翻在地:“妈,我要去找拉拉,他受伤了!”

她跑向大门,手搭上门把。

黄mama在背后失落地问她:“你不在这里陪mama吗?”

黄小善回头:“现在不行,等我老死了带着他们一起来陪你!”推开门,走进门后的白光中。

西黎王宫,昏迷中的黄小善闻到熟悉的药香,还有只柔软的手在轻轻抚摸她的孕肚,她挣扎着睁开双眼。

“阿善,你醒了吗?”彻夜守在她身边的阮颂原本因疲惫而有些失神,见她睁眼,瞬间欣喜地恢复精神。

黄小善眨眨眼适应房中的光线,然后视线才慢慢聚焦在眼睛上方的人脸上:“阮阮?”

“嗯,是我,是阮阮!”昨天见到被手下带回来的她时阮颂已经狂喜过一回,此时此刻再听见她的声音,他再度狂喜之余又生出几分惶恐。

黄小善撑着手臂要坐起来,阮颂连忙搀扶,被她抬手隔开,她的疏离叫阮颂一时滋味难明。

黄小善坐起来,眼睛扫一圈充满异国情调的房间后看向自己的孕肚,淡淡问阮颂:“这里是印度吗?”

“不是,是我在西黎王宫里的寝宫。”阮颂说时温声软语,端起水杯要喂她喝水,被她歪头躲过,接住水杯自己喝。

阮颂表面上当自己没有看出她生分的举动,依然讨好似的殷勤伺候,其实苦涩都往肚里咽。

黄小善喝下整杯水,精神了许多,思维也清晰起来:“我记得我在海里被萨霍的人抓走,醒来怎么会在你西黎的王宫?”

阮颂开始照稿背出他早就设计好的台词:“是我派人救了你。”

“你怎么会刚好在印度,还那么巧碰上萨霍袭击我们的游轮?”

“都是因为你这两年一直屏蔽我,我太想你了,知道这次印度的军火大会苏拉一定会参加,就跑去印度碰碰运气看你会不会也一起跟去,得知你有去,就躲起来偷看你,也随你们出了海,才误打误撞从萨霍手中救下你。”这段话半真半假,他说躲起来偷看黄小善时像个情窦初开的羞涩小男生,说误打误撞救下她时又像个老谋深算的狐狸精,脸不红气不喘,情绪收放自如,看来这两年他睁眼说瞎话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

不过黄小善这两年也没闲着,而且对他的性格为人知根知底,不会对他的话照单全收,而是半信半疑,又问:“那你怎么不把拉拉一起从海里救起来?他被萨霍的人扎伤了!”苏爷沉下海底生死不明时她已经被弄晕带走,现在才会还有理智质问阮颂,否则早急疯了。

“我得到消息苏拉已经被他的手下救起。”其实他得到的真正消息是苏拉的手下救起的是他的“尸体”。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带我回西黎?应该把我送回去。”

阮颂对她的一心想离开大为不悦,放平弯起的嘴角,幽幽说:“我为什么带你回西黎?我刚才就说了我很想你。”

“那你现在看到我了,快送我回去,不,先给我手机,我要打电话回家问他们拉拉回去了没!”黄小善心系苏爷,没顾得上照顾阮颂的心情,一个劲儿地指使他做这做那,做的还都是他不喜欢的事。

“阿善,你在海里受了惊吓,医生看过之后说你最好躺在床上调养几天,对自己对肚子里的宝宝都好,不宜奔波。”

“我感觉很好,我要回家!”黄小善激动得脸颊泛红,眼中还隐隐蕴起泪,“我要回家看拉拉,他受伤了!”

阮颂顾左右而言他:“阿善你怀孕了不宜激动,再小睡一会儿,我去吩咐他们备餐。”将她抱进怀里,发出离开她两年以来第一道满足的喟叹。

黄小善被他一抱,理智回笼:完了,才逃过萨霍的追杀,又掉进阮阮的魔窟,这次非智斗不能逃出去了,可我的脑子在阮阮面前根本就是战五渣。这两年我为什么不对他友好一点,看把他逼得黑化成什么样了!

生杀大权掌握在他手里,自己处在被宰割的地位,这种时候脑子一定要冷静,不能跟他硬碰硬。

她轻轻一推阮颂,小心恭顺地说:“我饿了。”她的确饿了,从昨天到现在,估计阮阮只给昏迷的她喂了些流质营养品,就算她想绝食威胁阮阮放她回去,才四个月不到的宝宝会先扛不住上西天的!

别没死在海里,反而死在亲娘手里,那就太cao蛋了。

“好好好,我马上叫他们去准备!”阮颂高兴于她态度的软化,亲过她之后燕子似的飞出去,还不忘从外面关门落锁。

黄小善待在床上到确定他不会再杀回来,马上下床满屋子找电话,结果里外翻遍了也没找到手机或座机,倒是被她找到座机插头,说明原先这里有座机,后来被拔掉拿走了!

网络,有网络也行,结果找过之后一样能上网的3C产品都没有,只有一台电视机。

对,耳钉,我有能定位的耳钉,结果摸过耳垂之后哪里还有耳钉!

翻窗,对,翻窗逃出去,结果检查过所有门窗发现全部从外面被锁了!

她要是砸窗惊动了外面的人,没跑两步就会被抓住。

黄小善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去,瘫坐在地毯上气得捶大腿:“阮阮也太绝了吧!”

他是铁了心要从这次萨霍的袭击事件中浑水摸鱼将我囚禁在西黎!

冷静,他不可能一直将我囚禁在这间房子里的,先归顺他几天卸下他的防备吧。

只要能走出去,一定能找到机会打电话回香港,告诉他们我被困在西黎!

现在是信息发达的时代,阮阮不可能永远切断我跟外界的一切联系!

黄小善落到阮颂手里并不害怕,让她害怕的是苏爷的安危。

她从醒来就心慌慌的,像被人挖走了一块心头rou,留下空空落落一个黑洞。

将苏拉在海里被萨霍的走狗扎了那么多刀和自己的反应联系起来,她就因为害怕而噼里啪啦掉眼泪。

拉拉跟我连心,他一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