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书屋 - 高辣小说 - 情商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家族史,这个常识她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是误食了桑正誊的降血压药,里面肯定不含会引起气管收缩的成分,也就不太可能会发病。

如果她吃的降血压药不是桑正誊的,那会是谁的呢?

突然,易珩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拿着车钥匙飞奔出门。

一路上有好几个红绿灯的当口,他的思绪已不知飘到何处,强打起精神把车开回家,他深吸一气,郑重其事地打开乐颜住的房间门。

房间没有人打扫,空气一流通,便有无数尘埃在夕阳中舞蹈。

光影中,有一个十六岁的少女,穿着学院风的格子裙,温婉坐在床边冲他招手笑。易珩之走近,光影一下子便如泡沫般散了,他定睛,床上只剩下一封粉色信壳的信,上面写着一句话,叫做——致,长久爱你的时光。

易珩之颤抖着双手打开封尘的信,熟悉清隽的字迹在平白无奇的横条纸上铺成。

致,长久爱你的时光

你叫易珩之,好多人都叫你“珩之”,可是,我却从来只能叫你“师兄”。

因为我是半个胆小鬼。爱你的表现和语句我都会,只是不敢被你发现这份感情的重量,所以时刻将柔情藏掖。

我怕我叫你“珩之”,太轻,又太深。

所以,还是叫你师兄。也只能叫你师兄了。

师兄,我爱上你,像是动用了我所有的情商去学会取悦,可当面对着你时,我却怀疑,冲动又愚驽的自己是不是失去了所有情商。

你看,人都是这样的,不管是爱情还是别的什么事,纸上谈兵时精彩得出奇,真要上战场的时候,总是轻而易举便就溃不成军。

所以啊,这大概就是别人说的“伸手怕犯错,缩手怕错过”了吧?

你一直往前走不曾回头,你知道我在身后,也不愿意等我。

真是可惜呢。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对了师兄,再最后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啊,我最最想称呼你的“爱称”是——

老头子。

我曾多希望能等到这样叫你的一天啊。

可惜,我此生没机会做你的老太婆啦。

就算有……

我怕也是活不到那个时候的。

唔,这样也挺好的。

这样我就听不到别人这么叫你啦。

就等不到……别人把我在心底对你的爱称抢走的那天。

师兄,若有来生,我可要一见面,就念你的名字。

轻轻地、轻轻的,比我这一生所有的叹息都轻。

要是老了能做叫你“老头子”的那个人就更好啦!

你说好吗?

如果好的话,那……我就先去来生等你咯!

你慢慢来没关系。

我等你。

等到,你不来也无妨的那天:)

桑乐颜

落款没有时间,也不必由时间来说明了。

因为这是乐颜写给易珩之的遗书,什么时候写,都是他将她心伤到欲忘的时刻。

他从没想过要逼她死啊。

他推开她,只是想让她更好地生活,别再在一个不爱她的人身上消磨时光。

可最后,他还是把她逼死了。

过去几年他总是反思,固执认为他二人之间的情感,单就情爱一事,都是乐颜的一厢情愿。她于他,只是欲拒还迎、难以遏制的情欲涡流。

可是直到她真正离去,他悼念她,才惊觉自己并不能以一个简单平凡的身份追思。

她对于他生命的意义,早已超出他的自我意识。

而他就像一个追着风筝的人,总算有一天抓到了那只叫“romantic”的风筝,却发现风筝早就落到了地上,而握着那根线的人,是乐颜。

&

很多年以后,易珩之在乐颜的糖果铁盒里发现了一只废弃的香烟纸盒,打开已泛黄的纸盒,烟草味已经消散,内里用铅笔淡淡写了四字,易珩之看清了后,霎时泛红了眼眶。

他知道,那四字,包含了乐颜这一生,对他俩之间的情愫,唯一的期许。

或许,这世界上有很多像“大小姐”这样的人,他们这一生都对爱情至死不渝,然而最后过尽千帆,留下唯一的期许,就像乐颜留在烟盒上的字迹一样,那种已不再等待的期许,叫——

若有来生。

#

(第一战:致,长久爱你的时光,完)

第二战:且爱且走

敬请期待

来自SnailKelp的留言:

&后面的文字,若你喜欢be,这便是这个故事的结局:)

不喜欢虐文的小天使看#就好啦:)

作为he这段文字说不定也会在后面出现(嘘——)

好啦~第二战容我休息三日再开启啦~第二战rou质保证走起~

再次感谢给我珠珠和留言的小天使们!!!

鞠躬!!!

2.1墙根<情商战(高广坤)|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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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墙根<情商战(高广坤)|臉紅心跳2.1墙根

桑城又开始下连绵不绝的雨。

藕池底这个老小区接连几日来的氛围,也如这昏暗阴郁的天色,连吐息声都让人觉得沉甸甸的。

这日,细雨正和爬满青苔的瓦砾檐牙停战呢,便又来了件塞心事给藕池底添了处“不太平”。

住在河沿的赵家阿公阿婆唯一的儿子和他半年前刚离婚的前妻,因为赵家小乖孙的探视期长短闹得不可开交。

前妻和前岳母找来了本土的电视台仗势,人高马大的摄像师和精明老练的电台记者壁垒分明地站在赵家前儿媳这侧与赵家阿婆对峙,藕池底的老邻居们见不得这架势,也纷纷站出来为赵家阿婆说话,说着说着,气氛就剑拔弩张了。

阿常攀在桑家的大门口一直张望着,听到吵闹的声音一波高过一头,心里又急又气,偏又无可奈何,正急得挠头,身后传来动静。

阿常大喜过望地对来人告状:“又是那个电视台的无良记者!听说去年河沿的姜爷爷就是因为家养鸽的事被人投诉,他们来采访的时候毫不客气地责难姜爷爷,害得姜爷爷因为害怕,没到两个月就……”阿常说到最后都只剩下气音了,还不忘吐出四个字——“欺人太甚!”

那人静默了会儿,望了望穹顶,便又转身跨到门槛内侧,走到堂屋坐下。阿常亦步亦趋跟在身后,那人坐下他便在旁立着,眼里似是看到了曙光:“有主意?”

“我们可以去告你们的!”赵家那前亲家威武无比地吐出这么句话来,弄得在场的老邻居们愈发火大,孱弱谦和的赵阿婆当场就被这话气得血压高涨,几欲昏厥。

就在这张闹剧上演得最白热化的紧要关头,阿常带着一波住在藕池底的青壮年匆匆赶来。

原先围着的老邻居都被这些个年轻赶到了对峙区域的外围,只能听见阿常用嘹亮有力的声音呵斥道:“拍什么拍!谁准你们拍了!赶紧给我关了摄像头!不然我们也去告你们!”

“你谁啊?凭什么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