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克蓓涅家的残暴继承人
广场上的闹剧接近尾声,我和jiejie收起手中的望远镜。 我拈起一块儿糕点放在嘴边:“jiejie带我来看处刑,不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吧?” jiejie站起来,站到壁炉边摩挲着上面的摆件,天母像的黄铜摆件染上了一层温热。 “这群邪教徒……或者,姑且称一句反抗军。你能从他们身上看出来什么吗?” “成员素质良莠不齐,而且主事者看起来也像个废物。很难想象,真的是他领导了团体。” 我看着还在雪地里四处爬动的罪畜,他的身体已经被冻出了紫斑,看起来又脏又丑。 jiejie笑了:“距离下一届总统大选还有半年,这是有人坐不住了。” 任何团体、政局、国家,都像是看似平静的海面,表面和谐,私底下却暗流涌动,它们内部总会有矛盾、竞争、掠夺。 男畜,是一把好用的剑。只要打上“平等自由”的旗号,自然可以帮助他们引起sao乱,从而踩着他们登上高位。 登上高位,再处理掉他们,成为公民心中的稳定局势者,一箭双雕。 我开始感到不安,我以为原主只是恋爱脑白痴……难道她加入了其他派系吗? 我不了解姜月国的政治内情,我只知道大部分“失忆症”患者,都是替换了男畜平等党派的原主灵魂。 失忆症……真的只是个意外吗? 我抬头看jiejie,隔着壁炉的火光,我看不清她的神情。 我猜她一开始就知道我已经不是她meimei了,但是她不在乎,或者说,比起悖逆姜月国的教义,还是meimei芯子里换个人更让人欣慰。 我们两个陷入了奇妙的僵持,有些东西,还是让它烂在我们双方肚子里比较好,摊在明面上就不好看了。 好在这份波谲云诡的氛围很快被俱乐部的工作人员打破了。 “姚大小姐,姚二小姐,克蓓涅家的大小姐问你们要不要去隔壁坐坐?” 克蓓涅家的大小姐,正是jiejie口中的死对头。 果然,一瞬间jiejie身上的神秘感顿时消失,她失态的往前走了两步,语气带着点奇妙的崩溃:“不见不见!你告诉她我们已经走了。” 那工作人员表情有点尴尬,因为下一秒,一个娇小的身影就从她身后闪进屋内。 “这么不愿意见我,姚睿妍,你现在怎么这么怂啊!” 克蓓涅·赛维——jiejie的死对头,一头灰紫色齐耳短发的伶鼬族兽人。虽然身材娇小,年龄也才十四岁,但脾气暴躁,任性妄为,是个热爱鲜血的施虐狂魔。 她有一张迷惑人的可爱娃娃脸,说话的声音也像个洋娃娃,穿着一身驼色毛绒斗篷,暗红色的蓬蓬裙,还有带着灰色小绒球的牛皮靴。就像我前世里那些粉雕玉琢的儿童服装模特一样。 赛维环视了一圈我们的房间,双手抱胸:“你俩真无聊,就在房间这么干坐着?走走走,去我那屋待一会儿,我有好事给你们说。” 一边说,赛维一边凑过去要搂jiejie的胳膊。 jiejie眼疾手快把胳膊抽出来,往后跳了两步。 “说话就说话,你别动手动脚的。我们才不去你那屋,血刺啦呼的,恶心。” “诶呀别这么说嘛,我又不会吃你。”赛维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龇出来的两颗尖牙,这让她看起来有点像吸血鬼。 她看向我,用下巴挑了一下:“你呢,小妍的meimei,去我那屋长长见识呗。” 我犹豫,我确实好奇。榭寄生俱乐部提供很多隐形服务,只有来这里的熟客才知道怎么点选,像我这种新人,自然想见识一下老手都玩什么。 “你瞧你妹都心动了,快点吧!”她冲过去拉住jiejie的手,这次jiejie没能躲开。毕竟伶鼬的敏捷度不是纯血人类能抗衡的。 来到赛维的房间,这里比我们那屋还要温暖一倍,一进去我就开始冒汗了。 在软乎乎的沙发上坐下,我看了看屋里的状况。 屋子里有三个赤裸的男畜,一个浑脸是血的昏死在地,另外两个都在不停的发抖。 一个跪在地上,双手发抖的捧着一个托盘举在头顶处,托盘里放着一颗新鲜的眼珠、几颗带着rou丝的牙齿和一排染了血的解剖用具,手术刀、剪子、钳子什么的。 另一个背上全是鞭打痕迹的高大男畜,正跪趴在举托盘的男畜前,努力给他koujiao。 “我瞧瞧,谁赢了?”赛维的声音一出,我看到那两个男畜齐齐一震,下方koujiao的男畜加快速度,恨不得把对方jiba吃进肚子里一样的疯狂吸允。 赛维走过去一脚踢开跪趴的男畜,用自己的小皮靴碾在举托盘男畜硬起的jiba上,将那团海绵体压扁。 托盘男畜浑身一震,尽管已经疼的快要晕了,依然不敢挪动半分举托盘的动作。 “不错啊,忍住了没射。”赛维拍拍那托盘男畜的脸蛋。随后让刚才被踢开的男畜滚过来受罚。 “你输了,所以要接受惩罚。” 听到赛维用少女特有的娇滴滴声音说出这句话,那男畜僵硬在原地,抖的像只寒风中的鸡崽。 “快点!”赛维从另一个男畜高举的托盘里随手拿起一把小号手术刀,翘起二郎腿窝进沙发里,抬手示意那个输了的男畜过来。 那男畜同手同脚的爬过来,哆嗦着跪在赛维脚边,脸色已经变得灰败。 赛维一只手卡住男畜的下颌,把他的脸扯到跟前,另一只手用染血的手术刀在他眼睛周围比划着,似乎在考虑从哪处下刀。 她一边比划,还不忘招呼我俩。 “我刚才不是说有事吗?”她语气自然,手里的手术刀却扎进了男畜下眼睑处,“是这样的,我家拍卖行进了一批新货。这不是把那群邪教徒逮捕了?逮捕前警署就已经开始秘密调查了,发现竟然有不少贱畜伪装成公民混在普通人里,那群畜牲虽然没胆子加入邪教,但是也不能轻易放过。” 她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威胁着面前被挖眼的男畜:“别乱动,别眨眼。你动一下,我就把你满口牙也拔光。” 那男畜上下牙磕碰的哒哒声清晰的传遍了屋子,充分展现了吓得牙齿打颤是什么意思。他忍住了自己的瑟缩,努力睁大那只血红的、已经失去视力的眼睛,这只眼球已经注定保不住了,他不想自己的牙齿也被拔光。 赛维很满意男畜的乖觉,继续用手里的小刀撬他的眼珠子。 “刚才说到哪了?哦对,新货。逮捕到的贱畜还是很多的,其中筛选出一些长的特别漂亮的,或者特别乖顺的,我们家接手了。准备近期趁着过年开一个小晚会,把这群原坯以筹集慈善基金的名义送出去。” 她把那颗眼珠子抠出来,托在手心欣赏。 这是一个身材健硕的暗夜魔族男畜,比三个赛维叠起来还高大,他有一双漂亮的粉紫色眼睛,像最透彻的粉水晶。 现在这枚水晶置于赛维的掌心,她欣赏够了,兴致缺缺的把它丢到冰冷的托盘里。 她瞟了我一眼:“这群贱畜里,有一个曾经是天母圣堂的主祭祀呢。姚睿妍的meimei,我记得你以前和她感情还挺好的对吗?” 我惊讶的瞪大眼睛,看到赛维仰起一副可爱的笑脸——如果她脸上没有沾染男畜的血就更无害了——她问我,要不要去参加? 要去参加吗? 我想起那夜空一般的墨蓝色头发,永远平和沉稳的蓝眸,还有她……他,比手模还要漂亮的双手。 答案呼之欲出,但我还是先觑了一眼jiejie的表情。 jiejie被我看得莫名其妙:“看我干嘛?你想去就去,别给我摆那副德行。” 好吧,jiejie似乎非常受不了我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要我故意摆出来,每次她都会抓狂。 赛维被我俩的互动逗笑了,她把染了血的手塞进那个托盘男畜的口中让他舔干净,然后递给我一张私人请柬,又给了jiejie一张。 “万一我们的业、界、新、星~姚大小姐也愿意赏光,我可要扫榻欢迎。”赛维拉长了声音阴阳怪气。 jiejie翻了个白眼,很难想象,她这个三十岁的女人竟然和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是死对头。 不过……我看看托盘上那两颗眼珠子,再看看满脸是血的两个男畜,觉得以后不能再把年龄当做认人标准了。 赛维邀请我们也可以给男畜身上来点“小改造”,jiejie选择拒绝,我心动了一瞬,但看jiejie的脸色实在不好,只好也拒绝了。 我也曾经想过,万一手里那几个男畜容颜不再了该怎么办,现在看来,留下几个零件保存下来,也是一种怀念的方法嘛。 比如小鹿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又或者可可那条灵巧的舌头,还有咪咪那根丑了吧唧的巨rou,割下来没准还能做成摆件。 离开俱乐部的一刻,我已经开始期待赛维口中的晚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