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书屋 - 高辣小说 - 在河之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晨间恍惚听到身边起身的动静,却是没有睁眼,只待他出了房门才睁醒。

躺了一会儿,叫花枝进来梳洗。那花枝一进来,瞧见地上一片狼藉,唬得一声惊叹,“小姐眼睛怎的恁肿,还有这身子上——"不用说也晓得是谁弄得,只是这也忒严重,他平日恁是没看出来自家姑爷是这等粗暴之人,一下子哭了出来。

青娘看她哭,抬了抬手,要她扶她过去梳洗,嘴里叮嘱她:“只你看到便罢了,不许出去胡说,不然饶不了你。”只是脚一着地,整个人便斜歪了去,大腿内侧实在酸痛。

那花枝一瞧见立刻去搀着,她是个有分寸的,知道甚麽该说,甚麽该闭嘴,因此只一边擦眼泪一边道:“小姐你还不知道花枝是甚麽人,我烂在肚子里,只是姑爷也太狠心,折磨得小姐这样,花枝心疼。”

青娘道:“弄些冰椽给我敷一敷就罢了。”她此刻声音沙哑,气若游丝,如久病之人。花枝一听差点又忍不住滚出泪珠儿,急急出去拿了些冰椽子,包在帕子里面敷了半个时辰方才有所消肿,又画了妆容,瞧瞧大概能遮掩一点,这才放下心来。

青娘因身体不适不想用早饭,拾掇好一切,便走去了大堂。那孙元成今一早便被家里的小厮来告说回府有事,饭也没吃就向御史告走了,只看见章笙在大堂与老父亲在说话。

瞧见青娘这才磨蹭出来,并没说甚麽,只向御史大人告辞回府,又等着青娘他们说完了珍重体己话,才翻身上了马。这老御史虽然瞧见自家闺女今似有愁眉不展之容,只当她离别不舍,说了几句让她常回来的话才送着上了轿。

今日依旧如来时的天气,马背上的章笙依旧一派清风泠泠,威严肃穆,而轿子里的人止拿着帕儿抹眼泪。真个是:来时携家欢欢喜喜,归时却似伯劳飞燕离心如此。

一晃时光过了一月,野间的春小麦发熟,莺飞草长,红红火火的花蕊占满枝头,已是到了暑夏。她早晨去了后花园,那里几月前栽的几枝新翠也冒开了芽儿,模样好不生气。

早饭的功夫她瞧见是萼香端来的稀粥,只是今时已不同往日,这萼香哪还有半分昔日小家子模样,分明是一个体胖发福的妇人。原来萼香已怀了临月的身子,至那日后便与来宝搬到了一处,俨然是过起了小两口日子。那来宝仍旧跟着谢章笙,萼香如今只做些针指线活偶尔送去她房里,日间只是在伙房里帮厨娘打下手,做杂活。青娘细细看去,只觉萼香虽是发福,脸上亦是光彩照人,白里透红,心上惆怅,只当那来宝是个会疼人的,没得在心里偷偷艳羡。

PO18在河之浒第二十章姐妹俩端阳话心酸

第二十章姐妹俩端阳话心酸

谢章笙月来接连几日皆外宿在县衙,有时晚间归家来也是处理了案头直接歇在了书房,与青娘早晚也相见不了几面。青娘瞧他不着家只当他十分忙碌,也有晚上来准备宵食给他送去的,只还未进门便被门外的来贵拿了进去,待得第二日一看仍旧原封不动晾在那里,如此这番,青娘再热脸也是灰心了。

农历五月初五是端午,家家贴黄符,处处挂菖蒲,市井人家里的娃娃拿着做好崭新的香囊出去显摆,这是瑶水县的风俗,端午这日要戴香囊,香囊里放有朱砂,雄黄,香药等材料,是驱瘟避邪,迎祥纳福的意愿。

青娘这日备好了家中迎客的糕食蔬果,香粽黄酒,杯盏著筷摆放妥当,早早便坐在了厅堂里等候。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一黄鹂般婉转的娇音,才起身迎了出去,“青儿meimei,可是等久了!”正是徐宝儿。

其丫鬟翠红并一小厮手里提着一罗礼品进门,两条卤鸭子,两包鲜水果,四盒桂花蒸糕,青娘赶紧让花枝几个接过来,热热切切拉着人道:“宝儿jiejie你来便来了,还跟青儿客气来,拿了这咱多,怎麽吃的完。”

徐宝儿道:“给你的你就拿着,这也是我们家那口子平日里的地方官央他办事拿上来孝敬的,我也吃不掉,就想到你了,这里面的桂花糕可香了,玉娥那丫头就爱吃这些个甜食,原也想给她送过去些,只是前日子听府里说已经说了亲,镇日给她拘着不放,我想着就不去扰她了罢。”

青娘一听这个,倒是来了兴趣,一面引她往里走一面问道:“说了谁家的,人品行如何?”

徐宝儿道:“听说是地方知州的儿子,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任职新阳山阴县校尉,是个武官,人品倒不知,不过听少卿说,是个知上进的。“

青娘道:“这般来说,玉娥妹子也算是有福了!”

说完拉着徐宝儿坐到案边用些雄黄酒,夹一小叶香粽放入盘中,“快吃,这是刚做出来的,今儿咱们两个也好好做个端阳。”

只听徐宝儿问:“怎的谢妹夫没在家,独丢你一人过节,是出去公差了?”

青娘笑笑道:“是呢,镇日不着家,meimei还愁心他没得一杯酒吃。”

徐宝儿道:“你也莫愁,恁派头一人,还能讨不到杯酒吃。“

青娘也跟着她话说,又问:“王姐夫也没陪你一处做节?”

只见那徐宝儿嗤了一声道:“我还能央他来陪我做节,指不定这会儿上哪里寻欢作乐去了,止指望他别来叨烦我便是对我慈悲了,就这会儿,府里那些个莺莺燕燕还闹着呢,要不然我才不来你府上烦你。”

青娘瞧见她虽嘴上说的松闲,那一脸的哀愁却是遮掩不了,一时感叹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拉着人安慰道:“jiejie,你也放宽心些。“

徐宝儿叹道:“你也不用劝jiejie,这都是命,要怪只能怪自己不争气,嫁人都有两年岁上了,肚子也不见动静。我虽是个正室,止架不住男人要往别院外墙跑,家中姨娘小妾如狼似虎,外头更是不知道多少女人等着他咧,留给我还能剩几夜,也是冤家不聚头了!”

“你也别净说我了,我瞧着你这次倒是有些清瘦,面色蜡黄,可是身体不好?我这里有一个妇科大夫,专治女症,开的药我吃了几剂,浑身觉通顺起来,你也看看去。“

青娘似是想到了几月前寺庙烧香遇一神棍的事故,晓得宝儿jiejie是在关心自己,只是实在不愿吃那劳什子药,“jiejie好意,青儿心领,只是不愿一家人跟着遭罪罢了。“

徐宝儿道:“你也别想有的没的,左右你还年轻,别是没病也被自己吓出心病来。只是你这肚子还没有动静,料说这也不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