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尔尔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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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忻尔努力从这些话语中挣扎脱身,想将注意力放在工作上。 却还是不?自觉关注他们的对话内容。 “我看到照片了,上面?是不?是血迹?看起?来流了好?多血,好?可怕,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喻忻尔的脸色更加惨白。 她坐不?住,抬眸扫向说话那?人的手机屏幕。画面?上是在陆氏大楼拍摄的一张照片,像素很差无?法捕捉到细节,但能看见中央有辆救护车,以及周围一大片红。 若是血迹的话,当真?很严重。 她忍不?住,出声问道:“这是今天?拍的照片吗?” “不?确定,但应该是吧?”对方回答。 “这张照片是从哪来的?” “工作群里?有人发,你可以去看看。” “我没注意……群里?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其?他企业的事了?” “我也不?太清楚,突然就有人聊起?这件事,还说情况很严重,怕就怕会有生命危险。” “……” 喻忻尔往窗外的方向看了眼。 指尖已经向前探摸到自己手机,条件反射似的点开朋友圈刷新,试图从自己的交友圈子了解陆颂衍的情况。 但才后知后觉自己在做什么,迅速放下手机。 每当费尽全力想将一个人从自己的世界里?摘除的时候,就会发现各处都?会被与他有关的痕迹填满。 公司内与陆颂衍有关的话题越来越多,更实时分享掌握着的最新进展。 喻忻尔能从他们口中听说陆颂衍没有大碍,并且已经回了公司,她暗自松了口气,却又听说他的手受了很严重的伤。 除此之外,袭来的言论中还有诸多八卦:“听说陆总最近失恋了,手臂是在拳击馆受的伤。” “拳击馆怎么还会受伤?” “多成是没戴手套吧,很容易骨折的。” “但照片上不?是还流了很多血?” “那?是假的,之前的照片了,也不?知道是谁拿出来瞎发。” “我还以为呢,没事就行。不?过真?没看出来,原来陆总还是个恋爱脑?” “看起?来是的,都?被那?个人气到用这种方式发xiele,可见他被伤得有多深。” “听说他手上有条手镯,多半是他前任送的,他爱惜得很,分手了都?没摘,手臂受伤那?会还死?死?护着手镯,断了一回,他又给焊上重新戴着了。” ——“多么痴情的人啊,他各方面?都?那?么优秀,怎么还会被抛弃?” 喻忻尔下意识看向自己空荡荡的手腕,不?自觉抬手握住,心情复杂到乱了分寸。 无?从去思考为什么会突然间涌现这么多传言,她压根不?愿听见这么多,却还是可耻地会因为这些声音而在意。 “忻尔?”忽而有双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关心一句,“你嘴唇怎么那?么苍白,身体不?舒服吗?” “……什么?”喻忻尔刚回神似的,下意识将手从握着的手腕处抽离,明明上边什么都?没有。 对方反倒被她的动作吓到:“你气色看起?来很差,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可能是没休息好?。”喻忻尔垂眸,瞳孔中仍挂着失魂落魄,“谢谢,我没事。” “这样啊,那?你晚上记得早点睡,咱们跟陆氏的合同没谈好?,最近估计有应酬,又得加班。”对方提醒。 喻忻尔拧开矿泉水一饮而尽,才能勉强压下燥意。 - 精神被折磨久了,状态自然越来越差,整日心神难宁,烦乱不?安。 喻忻尔还是会想起?陆颂衍,特别?在听说他受伤之后。 更会开始怀疑自己——她这么做是不?是会给陆颂衍带去伤害。 可他们已经分开了,无?从查证,她认为这也不?是她应该去考虑的问题。 结束糟糕透顶的一日工作,喻忻尔在夜幕降临后才到家,却在门口被房东叫住。 对方穿着拖鞋背心咬着根烟,吊儿?郎当甩给她一个消息——她所租的这间房已经以更高的价格租给别?人,她无?法续租。 消息来得突然,她询问缘由,但对方没明说,反倒直接将押金与违约金都?退给她,要她迅速搬走。 好?消息是多了笔违约金,坏消息是她必须在短时间内找到新住宿并搬走。 工作本就够忙了,又被这么压下一道重任,如此一来更没了休息的机会。 在这个过程中,喻冠宸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 她本不?打算接通,但次数多了她心情烦躁,接通后发泄似的低吼:“我已经跟你们家人没关系了吧?找我还有什么事?” “你以为我想找你?还不?是因为我这出了事。”喻冠宸的语气也差,说得理直气壮。 他属实是撞枪口上了,喻忻尔撩了撩头?发:“出了再大的事情那?都?是你的问题,别?妄想求我帮你。” “但这次又不?是我的问题,是因为你才会出的事。”喻冠宸拔高音量打断她的话。 他明显憋屈得很,话说得不?情不?愿,语序逻辑全是混乱的,喻忻尔只能从零星话语中解读出他的意思。 说是他本来已经不?接触赌博的事情,知道家里?情况不?好?,本分得找了份兼职赚钱为家里?还债。 结果下午有几个人闯入他打工的奶茶店里?闹事,他与人家争执起?来,好?在事情不?至于闹到警局,但那?群人在店内砸坏了很多东西,这些全需要他赔偿。 “我听他们提起?你的名字了,还问我是不?是你的亲弟弟。”喻冠宸越说越冲动,“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还害得我受牵连。” 喻忻尔还在消化这些信息点,皱眉:“这件事怎么闹起?来的?” 兴许知道自己理亏,喻冠宸语气稍微弱了些:“他们在我面?前嘴臭,还用那?种瞧不?起?人的眼神盯着我,我一时气不?过就跟他们吵起?架来,吵着吵着就动了手。” “……”喻忻尔揉了揉眉心,“是你自己跟他们闹的,现在却打算怪到我头?上来?” “怎么跟你没关系了?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怎么会平白无?故针对我。谁知道你在外面?会不?会得罪了什么人,所以人家才找上我。”喻冠宸还在推卸责任。 喻忻尔没兴趣陪他在这探讨谁对说错的问题,让他犯下的事自己解决,随后挂断电话。 算不?上友好?的谈话,她将手机丢到一侧,只感觉自己最近的生活真?的是烂透了。 她不?觉得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系,但喻冠宸说的话确实令人费解。 索性不?想了,她还需要马不?停蹄找房子,尽快解决搬家的事。 晚上有个应酬,是与陆氏的合作,她知道自己多半会见到陆颂衍。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她专门简单化了个妆,拖到最后一刻才硬着头?皮前去赴约。 站在酒店外,喻忻尔睨着那?辆自己乘坐过无?数次的宾利停在自己面?前,而她还在上前与不?上前之间犹豫。 身侧一众保镖立刻上前迎接,恭敬站在车两侧等候,其?他领导上前寒暄,阵仗之大足以彰显里?头?人的身份。 一双笔直修长的腿率先进入视野,喻忻尔藏在后背的手稍微拽拳。 才下定决心前去,主动伸手:“陆总好?。” 她没直视男人,视线往下垂,看见陆颂衍缠着纱布的手,以及那?支手镯。 还有手镯上明显焊接留下的痕迹。 男人注意力并未为她停留,以右手半掌简单回握,礼节完成后很快松开,越过她与其?他人交流。 是完全的漠视。 喻忻尔指尖有点凉,转而向其?他人问候。 这场酒局比想象中更窒息,在华贵阔气的包间内,以上好?的美酒佳肴招待,却仍旧充斥着令人不?适的刻板印象。 对方试图将价格往下压,在他们的接受范围之外,因此产生了分歧,仅是小员工的他们几乎处处被刁难。 他们正是占着这一点,将话说得理直气壮:“你看陆总今晚都?亲自过来了,足以可见我们对这次合作的重视程度,你们再好?好?想想。” 两方僵持不?下,喻忻尔陪着喝酒,几乎把所有话术都?用上,酒过三?巡后还是没能讨论出所以然。 酒精一上头?,话就容易口无?遮拦,再高雅的外皮都?被撕开。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我们也不?是不?能松口,但总得让我们看见你们的诚意,这样吧,看你们里?面?有好?几位女孩子,选一个为我们跳支舞,把我们哄开心了一切都?好?说。” 话音一落,这头?几人的神色都?不?太好?看。 喻忻尔低头?悄悄吃了片解酒药,揉着不?太舒服的胃,眼神无?奈与老大对视。 “我们不?是专业舞蹈生,怕扫了您的兴致。”老大出声解围。 又换来对方的坚持:“无?妨,就是图个乐趣,跳得好?不?好?无?所谓。” 见无?人理会他这话,他目光在酒局内搜索,锁定在喻忻尔身上。 问她:“今年?多大了?” 喻忻尔警惕些许,张着发白的唇回答:“二十四。” “正值青春年?华,怪不?得长得这么好?看。”那?人所言的每句话都?令人不?适,“别?浪费了,就你吧,来跳支舞。” 这话多么富有侮辱性,喻忻尔厌恶到想笑,却只能忍下。 摇头?:“抱歉,我真?的不?会跳舞。” 见她死?活不?肯妥协,对方的脸色暗了不?少,改而换了种问法:“在这家公司多长时间了?” 喻忻尔只能回答:“三?年?多。” “也不?短了,在那?边待遇怎么样?有没有换个环境的想法?” “……我在这挺好?的,暂时没其?他打算。” “别?急着拒绝啊,我们陆氏是个多好?的机会,怎么能不?试一试。”对方敲了敲桌面?,再抬手示意主位那?位整个晚上都?没怎么发言过的人,“恰好?我们陆总今天?就在这,你多在他面?前表现表现,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喻忻尔没看陆颂衍。 她确实幻想过陆颂衍能替她解围,在这里?只有他有这个权利。 直到现在的她才恍然想起?,对他抱有期待这件事已经越界了,意味着她在这场无?声的较量里?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不?用了。”喻忻尔的眼睑泛了红,被涌上头?的情绪支配着,“谢谢您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