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书屋 - 高辣小说 - 绮怀(民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爱情没有什么概念,从来只是想要的,和不想要的,一遍遍重复那些沉闷且无聊的生活。

直至七岁那年,自己在牢房里目睹父亲把一个孩子活活打死,孩子痛得大哭嚎叫,鲜血淋漓。但换不来半点同情,反而是变本加厉地折磨。

那孩子当时和他差不多年纪,据说是仇敌的儿子,父亲必须斩草除根。

他受到了极大震动,整整半年,闭上眼睛,无论醒着还是梦里,脑海中全是那孩子凄惨的死状和牢房外绛红的云霞。

他突然开始觉得,应该结束庸碌的日子。

这世上最丑恶,最血腥的是权势之争,但他不会躲避。

因为他明白,生死无常,命运叵测,无权无势的人没有安身立命的资格,更没有风花雪月的资本。

为此,要终其一生践行,甚至没有时间和空虚作陪。

他向来清楚自己的目的,既然明确,就绝不放弃。为什么没有放开付清如?或许是在她身上得到的那点温暖。

而现在,她也需要他了。

这是罪孽,亦是福祉。

……

畅春园里,延邀京班髦儿戏之女伶表演,笼宴娱宾,一场堂会轰轰烈烈唱得热闹,梅花大鼓敲得咚咚响。

大红绣花桌围坐满人,场面盛大。

美英磕着瓜子,环顾一遍四周,对身边的梅兰道:“三妈,你瞧她们,个个打扮得跟花儿似的,怕都是为敬遥来的吧?”

没等梅兰开口,陈思珍先笑起来,“别人我不清楚,反正君眉是冲着三少来的,对不对?”

赵君眉低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少奶奶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这段日子,她看谢敬遥为三少奶奶的死纵然伤心,却没有颓废下去,自伤好后便恢复精神,使她心里也松了口气。

戏台上正演着,竟由架子花脸李寿山扮演春香,那伟岸之躯强做少女娇憨之态,惹得众人频频捧腹。

“不晓得哪天就要改口叫你弟妹,”陈思珍一边看戏,一边朝梅兰笑道,“对吧,三妈?”

梅兰拨着手腕的玛瑙珠串,回应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陈思珍原是个没主见的人,所以没有深究梅兰表情的含义,朝隔桌招手道:“三弟啊,坐久了也闹得慌,带君眉出去走走吧。”

赵君眉已经站起来,脸更红了,像在等待过来的人。

谢敬遥应声走近,刚要敷衍几句,恰巧石磊从远处小跑至他跟前,附耳低声说几句。

他向赵君眉歉意地笑笑,便转身走了,只剩赵君眉怔忪地望着他离去的身影。

(防盗,所以用了几张图。避免看不明白说一下,我前面写到男主是把女主带回别苑的,不是谢宅,所以谢家人不知道)

绮怀(民国)萦思千缕(二)(二更)萦思千缕(二)(二更)

官邸,谢明远的书房里传出争执声。谢敬遥走到门口,一张被揉成团的报纸砸到脚边。他弯腰捡起来,展开一看,印入眼帘的是头条的大标题:楚家军强渡太姥河!他粗略浏览完内容,看到引人注目的字眼:楚家义子,章绎之,身先士卒。个身着军装的俊朗青年站在办公桌边,正跟谢明远据理力争,正是四弟谢敬轩“父亲,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镇守壶口的可是您的外甥,楚军渡过了河,他据守天,已经岌岌可危了!咱们的第七军相隔不远,派去增援的话,楚军根本打不过!谢明远坐在沙发椅上吸着雪茄,缄默不语。谢敬轩见他没有反应,又向前靠了步,激昂地说:“是,我知道楚军现在攻打的是西北军的地盘,不是咱家的。但楚仲业难道不知镇守壶口的人是您的外甥吗?他们强渡河,表面对付的是西北军,实则是在打您的脸啊!下午5:081/3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偷偷让你手底下的一批兵去了,"谢明远吐了口烟圈道,“你才打几次仗?堂堂一个团长,不好好守着自己的城,认真cao练士兵为日后战时所需做准备,反倒做出如此轻率的决定!“父亲,楚家如今越来越嚣张,仗着有日本人支持,有批军火就耀武扬威,要不挫挫他们的锐气,真让他们得势,下一个恐怕就轮到我们了!这用得着你提醒我吗?你应该记住自己的职责,一言一行都被人看在眼里,轻举妄动,等于是给对手机会。我一再告诉你,遇事要静观其变,你居然还是听不进去。”谢敬轩忿忿不平地说:“静观其变?我的表兄危在旦夕,我怎么静观其变?”谢明远的神色掠过一丝不耐烦,把雪茄按到烟灰缸里,冷冷道:“我还没治你私自调兵的罪,你马上给我把你手底下的人叫回来,自己面壁思过想想。”父亲,虽然表兄不是和我们一个阵营,但到底是亲人,我们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吗?下午5:082/3

“战场之上本就无情,是生是死,各自有命。”

谢敬轩一怔,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父亲!”

谢明远勃然变色,沉声喝道:“行了,给我出去!”

气氛一时僵凝,谢敬遥进去,拍拍谢敬轩的肩膀,低声道:“老四,先出去吧。”

“战场之上本就无情,是生是死,各自有命。”

谢敬轩一怔,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父亲!”

谢明远勃然变色,沉声喝道:“行了,给我出去!”

气氛一时僵凝,谢敬遥进去,拍拍谢敬轩的肩膀,低声道:“老四,先出去吧。”

谢敬轩仍是义愤填膺,望了望兄长,见他对自己微微摇了下头,这才攥紧双拳转身大步离去。

房间里只余下父子二人。

谢明远凝视谢敬遥道:“你都听见了?”

谢敬遥答“是”,再没多说其他话。

谢明远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儿子。

他有意栽培敬轩,但敬轩到底是年少气盛,在军校里待久了,还没饱受炮火的洗礼,更不熟谙军阀间的争斗,不免冲动和刚直。

敬遥则不同,他看似事事顺从自己,无欲无求,实际却内敛深沉,又懂得如何留有转圜余地,然而这也是他担忧的地方。

他任敬遥为参谋长,一开始确实是觉得有能力胜任,固然也因军中几位元老力荐,二来是委以重任为稳定其心,留在身边暗中观察的意思。

如果是敬轩那样的还好,可身为父亲,他无法揣摩透儿子的想法,甚至不确定是不是真心地服从自己。

他习惯把所有人和事情掌控在手里,如果有什么捉摸不清,会感到很没有安全感。

况且,敬遥的母亲杜明芷早已和自己疏离多年,琴瑟不调,他不知道敬遥究竟对此是何感受。

他跟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有个太聪明的儿子,不一定是好事。他谢明远是虎狼之辈,儿子又岂会安于平庸?

良久,谢明远道:“敬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