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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Nuts

    

    莱姆斯挑选沐浴露的标准显然是便宜量足效力强,刮完那身老泥,西里斯感觉皮都火辣辣地脱了一层。垢结的长发根本不可能洗开,他索性翻出把剪刀,三下五除二处理掉了超过耳朵的部分。

    现在他的发型跟上学那会儿差不多了,西里斯歪头,镜子里那个罩着枯黄面皮的骷髅也做出相应动作,空洞的灰眼睛冲他眨巴着。他琢磨莱姆斯能否习惯这个新形象,应该还好,莱姆斯肯定见过很多张通缉令。

    哗哗的水声没能完全遮盖办公室门打开的动静,脚步声就听不到了,但西里斯可以想象出每次化狼后莱姆斯那种虚弱、拖沓的步伐。莱姆斯不再年轻了,昨天又肯定没吃晚饭,情况一定更糟,但真正的打击并非源于身体上的虚弱。有那么一刻,他们离恢复西里斯的名誉如此之近,离组建一个全新的小家庭如此之近。在尖叫棚屋外低矮的地道里,西里斯可以感觉到自己对哈利发出邀请时,莱姆斯扫过来的视线可称灼热。他做回哈利的教父,意味着莱姆斯也拿到了成为一名真正长辈的许可,再不必假装自己只是偶然跟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虽然没什么依据,西里斯猜测他此前正是这么做的)住过同一间宿舍。

    如果莱姆斯在十二年间想过与西里斯对质,如果莱姆斯不是狼人,如果莱姆斯去追踪前记起他那晚必须喝狼毒药剂……莱姆斯一定会每分钟将这些可能性在脑中重播十次,就像过去质问自己为何没认清西里斯的真面目那般。把自己浸泡在愧疚中,西里斯怀疑莱姆斯其实暗暗对这种感觉上瘾,反正,西里斯在能让别人付出代价的时候,绝不会浪费时间谴责自己。

    热水开在最大的一档,门口肯定能听见。莱姆斯大概是停了步,花个三四秒反应谁能干出这种毫无礼貌的事,接着怒火中烧地关门——唯一的区别在于,他会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边还是外边。无论哪项都不算太亏,反正西里斯已经赚到一个澡了。

    关门声后没人闯进浴室,答案暂未揭晓。教职工的浴缸大得令人眼馋,但泡澡太花时间了。西里斯回到莲蓬头下又把自己冲了冲,关掉水,扯过莱姆斯的毛巾,下流又可悲地将鼻子埋进去用力吸气,然后擦拭自己。那套衣服他本来完全可以再穿个一年,但透彻地洗过澡之后,要穿回它的念头变得相当令人沮丧。

    现在脚步声就很清晰了,看来答案是门里。莱姆斯似乎点燃了炉子,正慢吞吞地接近浴室,西里斯暂时保持静止,旁观莱姆斯的身影出现在毛玻璃门的另一侧,接着停住。莱姆斯杖尖一挑,以熟悉得令西里斯一阵晃神的动作提起他脱在外边的囚服——反手甩向起居室。听动静,它立即在壁炉里噼啪燃烧。

    “……喂!”西里斯忍不住出声,而莱姆斯再接再厉地烧掉了他的里衣、内裤和袜子,那股焦糊的臭味在浴室都能闻到。

    莱姆斯开始施咒通风时,西里斯拉开了浴室门。旧友出现在他面前,似乎比昨晚还要疲惫苍老。月亮脸眼角不该有那么多皱纹,头顶不该有那么多白发,袍子不该那么破烂,一切都大错特错。

    “你觉得你在干什么?”莱姆斯一副没注意到他靠近的样子,“但凡有一个人在我回来前听到我办公室里有动静……”

    譬如斯内普,那货显然坚信莱姆斯欠自己天大的恩情,而且已经有不请自入的历史。他会特别高兴发现自己在终于公布莱姆斯的身份后还能双喜临门——这是西里斯在潜入过程中听说的,显然斯内普在早餐桌边泄露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霍格沃茨,而且莱姆斯也知道了。鼻涕精会为此付出代价,但他的重要性连莱姆斯的一根脚趾头也比不了,先边儿待着去吧。

    西里斯又近一步,几乎跟莱姆斯贴身而立。莱姆斯仍自欺欺人地半侧着脸,假装专注于挥舞的魔杖,直到西里斯低下头,品尝他的体温。

    狼人战栗,然后凝固成泥雕木塑。

    “你想要什么?”

    “我认为这很明显。”

    西里斯张开嘴,尽可能大范围舔吻莱姆斯的脖颈,这实在让人上瘾。莱姆斯的皮肤和衣服都沾染了泥土和落叶的苦涩,一半腐败,另一半活生生的。嘴唇告诉他莱姆斯的脉搏越来越快,他的手在莱姆斯的静止变为震颤时抬起,贴住另一个人汲取更多温度。

    “这是错的。”莱姆斯猛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像网中绝望的鱼,“你会被抓到,赶紧换上我的衣服……”

    “这可不是拒绝。”西里斯吹掉挂在他耳蜗里的草籽,又舔舔那片地方,莱姆斯的呼吸哽住了。

    “……不要,西里斯。”

    “那么我们可以简单地解决。”西里斯轻轻地说,他右手按着莱姆斯腰线下无限接近臀部的位置,迫使莱姆斯脏兮兮的教师袍贴紧自己赤裸的躯体,左手则固定莱姆斯的后颈。莱姆斯极力扣紧下巴,拒绝露出咽喉。

    “我没魔杖,你有,所以你只要念一个咒语,或者单纯地喊出来……”西里斯隔着几层布料用力掐进莱姆斯的臀缝揉搓,一声惊喘擦着他的领子投射到身后,“……就不会被强暴。”

    莱姆斯好像惊呆了片刻,西里斯低笑,他并不想笑,但感觉自己似乎有义务发出声音。他换了一种方式抓握莱姆斯的脖子,迫使狼人后仰,着手解莱姆斯的扣子,失败了,于是直接蛮力扯开。新新旧旧的伤疤在莱姆斯的皮肤上交错,比西里斯记忆中增加了不少,他将这部分也抛到日后再想,右手动作流畅地塞进莱姆斯松垮的内裤。

    莱姆斯不是唯一被直奔主题吓到的人。西里斯及时弯曲手指,以关节而不是参差不齐的指甲重重划过莱姆斯半勃的yinjing,握了满把的rou体和毛发。他的皮肤也很粗糙,强行动作会让莱姆斯疼得够呛,他原以为莱姆斯会尝试阻止他,但莱姆斯仅仅是垂首旁观。

    “你的决定?”他虚张声势,并不是说他原本没打算做下去,但在莱姆斯封闭所有反应的情况下,他不确定自己能行。实际上他大概本来就不行,西里斯一丁点勃起的征兆都没有,他太过疲惫和营养不良。如果这发生在某次酒吧艳遇中,西里斯肯定已经放弃并走人了。

    “你没时间了。”慢慢地,莱姆斯的手攀附上他左臂,“快一点……如果我同意,这就不是强暴。”

    西里斯的手指被引导着抵达狼人咽喉正面,形成一个松松的抓握,莱姆斯的脖颈放松了,似乎他总算糊好了那个没有表情的面具,决定自己可以抬起头来。他就着那个近乎驯服的姿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瞳孔在西里斯的眼前放大,西里斯根本想象不到他在期待什么。

    然而有一点非常确定:他们没时间考虑。

    莱姆斯甚至在西里斯抽出手并推开自己的时候抗拒了一下,但这只是为了拉开点距离。西里斯突出的膝盖骨与地面磕出一声脆响,他将莱姆斯已经敞开得相当狼狈的袍子进一步撕裂,狂野地舔舐莱姆斯内裤上鼓起的部分。莱姆斯立刻膝盖一软,发出一个小小的窒息声。

    故意没找面墙让莱姆斯靠着大概是有点儿坏,西里斯使劲抓住莱姆斯的胯部,在莱姆斯挣扎着保持站姿时放肆地吸吮啃咬。不必担心牙齿磕到什么要紧地方其实挺不错,那层布的阻隔反倒更有利于西里斯宣泄积攒一整年(或者是一生)的暴力冲动——去破坏、去毁灭、去杀戮,他此刻本该作为确实杀害了佩迪鲁的凶手被押送回阿兹卡班或执行摄魂怪之吻完毕,堂堂正正摆脱嫌疑大概从他启程只身追捕叛徒那刻起就不在日程规划里。

    莱姆斯起初大概是咬着左前臂保持安静,但片刻便按捺不住,伸手自己撕扯他们之间最后的阻隔,而西里斯手指按在裤边上推迟进展,同时舌头顶着guitou下方的敏感点打转。他可以让莱姆斯就这么射出来。

    “西里斯,”狼人大腿也开始哆嗦,他喘不过气地念叨,嗓音低沉又绝望,“碰我,求你了,大脚板,别让我这样,碰碰我,我想——你不能——这个……”

    那些词句就这么放纵地从西里斯头顶坠落,一些手指以恳求而非逼迫的柔软力道插进西里斯仍湿漉漉的头发里,或许莱姆斯确实比他预想的更容易发疯——毕竟,他不再清楚月亮脸身上都发生过什么了。

    更多无助的噪音和低语,莱姆斯绷紧每一丝肌rou抗拒高潮的到来,哀求着,声称自己想要感受到西里斯。最终西里斯解放莱姆斯的yinjing,换来一声感激的啜泣。他以舌头和喉咙挤压柱身,指甲仍蜷曲在掌心里,指关节顶弄莱姆斯的囊袋、按摩会阴。西里斯尝试做到无微不至,他疏于练习了,紧接着没等他满意地发挥出一次技巧,他发间的手指就骤然抓紧。莱姆斯大口喘着气,失控地往西里斯嘴里冲撞,害西里斯稍稍手忙脚乱了一会儿。

    他放松口腔和喉咙,持续吞咽,直至莱姆斯的肌rou渐渐松弛,整个人瘫坐下来,倚着他不住发抖。任何温情戏码都在计划外,然而西里斯的手掌确实正沿莱姆斯的脊柱来回移动。莱姆斯摸向西里斯的胯间,西里斯由他去。那儿或许是有了一点点反应,除此之外,西里斯不确定耳中的轰鸣和皮肤向内随机发射的刺痛感算不算正常的性唤起。经摄魂怪的抽筋拔骨,任何关于欢悦的事情他都得花很长时间才能搞清。

    莱姆斯的手指顿住了,西里斯的兴奋程度肯定没达到他预期,犹犹豫豫的疑问在浅淡的性爱气息中酝酿。

    “我不知道。”西里斯咽喉的肌rou相互摩擦,他浪费了大量逃亡所需的宝贵体力,但无疑值得,“别费劲了,我不知道我行不行。”

    “我不在乎,”莱姆斯舔湿他下巴附近的一小块皮肤,又让自己说话的气息断断续续地喷在那上面,拙劣的模仿,“下次见面时你会干我,我不在乎你用什么方式,你会再见到我,干我,把我干碎,撕开我、扒出我的骨头然后浇开水,把我变成一堆他妈的哭着的烂泥。我要你杀了我,对着我的尸体说甜言蜜语,诅咒我他妈每一秒钟欠cao的人生。然后我要拉你起来跳舞,从黎明跳到黄昏。”

    纯粹的疯话。西里斯呵呵地笑了起来,月亮脸一向是个好人,而比那更珍贵的是,月亮脸一直是个有意思的人。

    “你把强暴变成性贿赂。”他眯起眼,在莱姆斯掌下扭动胯部。他的yinjing仍缺乏反应,但敏感皮肤得到抚慰的感觉很好,“你怕我去自首吗,月亮脸?摸着你的老二的时候,我就肯定没在跟摄魂怪接吻?已经有足够的人知道真相,所以我会觉得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根本不存在那种强暴,”莱姆斯镇定地说,“连付费服务也不会比你更周到的,大脚板。”

    “作为一个句号画得很圆满,对吧?”

    “你不能在让我高潮了以后放弃,”假设声音有色彩,西里斯认为这些话是灰的,与此前的宣言相比近似枯燥的板上钉钉,“更不能在干过我之前,这是你欠我的,你和你没用的老二。在你把我害成这样之后,我他妈有一切权利从你身上得到任何我想要的。”

    “你是对的。”他说。

    “我当然是。”莱姆斯说,“我听见有学生往我办公室来了,穿上我的衣服从窗户出去,你知道该往哪儿走。”

    寒气在起身的瞬间侵入西里斯汗湿的皮肤,夏季为这种理由感冒真的有点蠢。莱姆斯直接走向通往外面办公室的门,那么没有“祝你好运”和道别吻了,不过他可以带走莱姆斯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