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书屋 - 同人小说 - 【我不要成为臭罐头啊】同人(目前主小莫二哈后面可能会有其他)在线阅读 - 莫塔里安/哈迪斯 三折画(4)

莫塔里安/哈迪斯 三折画(4)

    这章是伽罗视角 请大家带一些罐头滤镜观看

    感觉小莫在死守罐头面前无时无刻不带着一些光环+周身不间断自动释放大魅惑术

    罐头们对于自己的爹:神志不清每时每刻都在过魅惑检定

    对于别人的爹:***下指

    伽罗你这个老实人怎么也有滤镜啊(揪住衣领反复摇晃)

    虽然但是沃克斯你的“纯洁且坚定”和“被风冻住的雨”也是太离谱了。。。

    黑暗如同漆黑冰川,以蓬勃气势碾过尘埃盘组成的冻原,将似海群星变成分散在星云内部的层层稠密碎片,在视线所能直视的最远处,一道狭长如梭的纺锤星系存在于那里,橙红的电离气体和宇宙射线包裹着它,让它成为了一只在茫茫深空中燃烧着的巨眼,虚空之中,舰船集结,深绿色的舰艏锋利有如剔骨尖刀,沿着猎物血管和神经纵横分割,留下冰冷的碎石以及废墟,将其上的所有生命引至属于他们的暮色,而他们的血rou残躯能留下的只有撰写在船首的文字和篆刻其上深深的黑色或灰色的线条。

    无人可以忤逆死亡。

    但而今在坚韧号舰艏和那只巨眼的火红色光芒之间,正有一道道巨影划入那无垠的深空,如同危险的掠食者潜入平静但黑暗的水面,今日,毁灭的刀锋,融化的火雨与黑暗中的逆刺于此处集结,而它们的领导者将共商决议,同御大敌。

    纳撒尼尔·伽罗收回视线,他全副武装,身着第四型动力盔甲,而他心爱的阔剑正稳妥地佩于他身侧,此刻他应心无旁骛地行走在这条由钢铁和加固舷窗所组成的走廊中,专注于原体的命令,前往舰体前部的集合大厅。

    老实说,这样凝视着舷窗外会让他有一种抽离感,由铆钉钢板接合强化玻璃所组成的走廊远远望去几乎是一条接近半透明的长线缆,而在其外就是致命的真空,但这种被阿斯塔特藐然如无物的危险此刻更是如冰川消融一般微不可察,原因很简单,那致命而黑暗的真空中遍布着各种型号和吨位的舰船,辅助船只,穿梭机以及进行巡逻航线巡逻的战斗机宛如致命的恒星风灼烧而过留在视网膜中的炫目环带,而最能吸引目光的正是那艘航行于所有舰船前方的宏伟战列舰,复仇之魂寂静如一块冷钢,巨大的金环镶嵌其上,一道细长的椭圆将其分为两半,并朝下延长成箭矢状,转瞬间,星辰的光芒都在这等景物之间显得渺小而微弱,无限接近于转瞬即逝。庄严而不可摧毁的造物之美与流星划过短暂留在视网膜上的璀璨残影之光耀在这里抵达了此种感情的穷尽,几乎剥夺走了对这个词语最开始被赋予的含义。

    其他军团接受死亡守卫对外所塑造的形象,神秘如同他们那被布匹所包裹的透着幽灵般绿色荧光的镰刃,残酷而崇尚死亡,但事实并非如此,战争如同砂轮,再坚硬的钢铁被其磨损也会留下印痕,余下的越少,可供磨损的就越少。老兵中不乏已被战争琢磨到麻木之人,但就算如此,他们也并非全然无情,新血就更不必说,就算他们都明白死亡乃是其最终归宿,但祈愿美好于美好之物,希冀其能长存于其身侧乃是本能,他无意去摒弃这种本能。

    而他希望今日原体们的会面也能如德鲁恩战前时一般顺利。

    与死亡之主的孤僻相比,第十六军团影月苍狼似乎较为欢迎记述者代表团,从那些金属廊台上的人群上可见一斑,无数的诗人作家将这一宏大的远征与数以万计的战役加入他们的传记,而画家和雕塑家则更善于用画笔和刻刀来描述他们所看到的每一个雄伟的身影。他们的战斗将会被记录,写进史书或者典籍,流芳百世,万古长存,但更为深刻流传的还有那些舌锋如火的谏言,而发出这些声音的喉舌并不因为他们来自于凡人而让其稍显逊色。伊格内斯·卡尔卡斯顽固而发人深省的话语仍旧印在一本阴郁的橘黄色小册子的版首。

    [如果这些阿斯塔特与我等凡夫俗子所共有的唯一特点是兄弟情谊的话,那我们必须敢于提出这么一个问题——如若他们失去兄弟情谊,那他们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此等话语并非大逆不道,比起唱反调,更像是一种严肃的怀疑和深刻的提醒,背叛,他们早已品味过这个词语的苦涩和痛楚。莫塔里安一直率领军团在别处交战,远离记叙者代表团,甚至远离和他血脉同源的兄弟们。他并不认为此等作风是因为军团不愿容忍平民,在某种程度上,原体对待凡人几乎同对待阿斯塔特没有什么差别,而在此等上行下效的影响之下,战士们并不鄙薄冥犬们和凡人行政官们的存在。但死亡之主习惯在他并不关心之人的面前保持谨慎。

    当然,他们所对付的不受欢迎之物并不应该被记录也是其中的一种原因。

    而这句话带给他又像是一种隐秘的质疑。

    在失去那些兄弟情谊,在失去那些符号,星际战士,帝皇的天使,你自己又是谁?

    战死沙场并非是与否的问题,仅仅是或早或晚,这是必经,也是必行之事,而在那之前,他将奉献于何物?他应以何种方式塑造己身?永恒的、一成不变的时间是遥不可追之物,不可捉摸,不可把握,而每每想到这个问题,他头脑中总会回想起一句老生常谈:军团理应追随原体。

    莫塔里安体现着坚定,寂静的死亡许诺,而他的军团也应非如此,他理应理性如同坚冰,锋利如同镰刃,但他仍喜欢那些他的基因之父所不常展示的侧面——那些极少出现的微小时刻,他同他们的话语,和凡人同等的教导,甚至是对他们行为的一些纵容,以及那些对指挥官的言语,这些无损他的坚韧和名号,反而铸成了这一不破的利刃。但有时他又会怀疑自己错了,他坚守着保守路线,保持着军团的传统和内心,但时代在前进,事物在变化。

    这让他欣喜,但又让他担忧,现在他站在这座几近半透明的廊桥的中端,往前是层层青铜链接环铸成的甬道,往后是被层层尘埃云所照亮的空白。

    他可能正在走向天堂,但他也很有可能在走向另外一方。

    兄弟情谊,尽管温和如沃克斯,也曾与他有不忿,而在他自己所在的连队,此种争吵也时有发生,但此刻另一种想法却在他心中冒犯般地露头:倘若将那句话中的凡人与阿斯塔特调换为阿斯塔特与原体,这种牢不可破的情谊是否还会复现?

    想到曾经与第四军团钢铁勇士的相处,以及在冉丹战争之后的赴宴,这种想法突然变得很天真。

    而这种情感将他带至遥远的过去,他曾在偶然间瞥见的遥遥一刻。

    于一个深夜,他在去往训练室的路上曾经过个人景观室所在的走廊的岔口,而与往日这个时刻的空荡不同,观景玻璃所嵌进的深灰色墙壁旁伫立着两个人影,一个斜倚在那面巨大的观景窗旁,另一个则抱臂站于他身侧,两个人都身着便装长袍,一个目光投向窗外,一个投向另一个,此等情景并未让他停住脚步,他尚有事物需完成,而打搅别人的休息时间也并非他所愿,所以他放轻脚步,加速走过,而就在走廊那一头的所有景物都已经消失、埋没在深灰和灰绿色的长廊后,他听见了其中一人的说话声,老实说,他对巴巴鲁斯语所知并不多,能听懂一些武器名称和日常用语已是极限,但此等声音如一口古钟,敲响后在他耳中泛出阵阵余波。

    只有原体的话语才能让他胸膛内传出的涌喝如同鸣潮,在这种状况下他本应退避,或装作不知情地走开,但那平日里浑厚响亮、此刻却低沉到接近柔和的声音却忍不住让他停步驻足,刹那间,一种似乎超越了时间和空间遥远而又近在咫尺的一瞥钻透了他的身体以及灵魂,那种被俯视的感觉正如他垂首等待检阅时一样无限近似于逼视。

    你当注意,哈库尔挖苦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原体的目光能穿透钢铁。

    仅仅是一瞬之间,那种冰冷的注视之感就消失了。

    原体的语气似乎并未因此含怒,但这注视所传达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他不想让任何人参与此刻。但那如同连续不断的溪涧携转流过的声音并非因此中止,而是宛如和风细雨一般连续响起,他本能地感觉这样的对话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他仍不能辨别他们交谈中的具体内容究竟是何,过于快速以及熟稔的语速不容许这成为一种可能,他本应自行离开,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但在观景台的另一侧,他能察觉到且停且行的脚步声,迟疑而踌躇,似乎是一人在劝说着另一人同行,而另一人也并非在挣扎,对话声消失了一会,又再次响起,这个时候他几乎可以肯定另一个人的身份了,因为无论何种可能,除他之外,死亡之主不会再用这种语气同第二个人讲话。

    哪怕他的血亲兄弟也不会同他享有过此等如此接近于温情脉脉的时刻,他们当然听说过那些围绕在半神之间的丰功伟绩与深厚情谊,火焰剑与破炉者的故事,天使与狼神之间的友谊,但他确信他们对待彼此也不会如同莫塔里安和哈迪斯那样。哪怕再亲近,原体们也拥有着自己的地位和尊荣,而对他们来说,远离这种格格不入的特殊似乎是不可能的,这是他们不能、也不被允许所抛却的,而原体和死亡守卫的指挥官的相处——-他们之间的相处更像是他的战斗兄弟,或者比那更前一步,就像是凡人的血亲一般,他们相处亲近,对彼此的行为和话语熟稔万分,那是真正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过才能养成的习惯,他无意将原体与凡人相提并论——但他们确实也拥有凡人的一面。虽然指挥官有时会说出些奇怪的超脱平常的奇妙话语,但是无人在意,甚至有时原体还会适度捧场。但不知为何,在此之前,伽罗又一次想到了那一幕:阴郁的死亡之主踏上了钢铁勇士的旗舰,并带回了一条坚冰般不容有失的命令。

    有时他希望不止他一个人看到了这点。

    而这只是无数故事中的一个,而他也不愿忤逆基因之父的愿望,也不愿破坏这样的小小一刻,所以他离开了。但那么珍贵的声音就在其中:他们是人,而并非什么残酷无情的神明,尽管他们知道有人这么看他们,他们应该允许自己拥有这样的一颗心脏,他们代替帝皇予以不敬者和反叛者怒火,但这并非全部,他们像人那样思考,他们并非全然冷硬,宛如行走的锋刃。

    他们是阿斯塔特,不论是兄弟还是同胞,这句话既真亦假,但他们都由人类而来,他们都拥有人类的心脏。

    两个人的声音逐渐止息了,不知为何,另一个人似乎笑了,那几乎浸透了担忧的声音也转瞬变得放松,随后语调又带着些许嗔怒,但很快又转为了水流般温和而平静,他并未听到最后,也无法想象两人在观景台度过了怎样的时光。

    而除了原体之外,另一人似乎并未察觉到他的存在。

    原体是不同的,他们生来陌路。曾听到过的幽幽余音仍萦绕在他心头,倘若此后有人对他说出此等话语,他定会出言反驳。

    长廊已到尽头,悬挂在金属横梁上的灰绿旗帜已在他的视线边缘飘扬,深陷于暗淡梁柱之间的壁龛漆黑而深邃,那些幽灵般的阴影已经近在咫尺,而选择仍存,他将冷静注视着这些新的象征将带领军团走向何方,寒冷的日子总是意味着寒冷正在过去,一切只是循环的正常运行,而这寒冷并非晴天霹雳,也不是莫名袭来之灾祸,更不是不知尽头的漫长黑暗。

    而纳撒尼尔伽罗只希望今天不是自己的终结,因为他已立下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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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在这个时时革新的宇宙中,与谎言交织的荣耀与梦想转瞬即逝,事与愿违却成为了永恒不变的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