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跪着爬过去
2.跪着爬过去
不愧是做梦,这刀说来就来,许是何西西之前吐槽过水果刀不行,出现在她手里, 是一柄看着就让人打怵的三棱刺。 怒气再一次打败了恐惧,何西西提着三棱刺就往车辆靠近。 见她没听自己的话,男人本想发脾气,可他的怒吼并未快过何西西的动作。 后者拉开车门,一把就把男人揪了出来,宛如死狗一般摔倒在地,右脚咔嚓踩在对方胸骨上。 托梦境的福,何西西这会儿力气大得惊人,这一系列动作做起来毫无难度。 待占据主动权后,何西西这才弯腰,将三棱刺悬于对方眼睛上方,悠悠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我应该做什么?” 说是问,实则何西西的眸光冷得惊人,随着一声声质问,她加重腿脚的力气,用力碾了几下这才顺气。 随后目光上下打量,一如对方先前那般。 然而脚下的男人肥头大耳,实在辣眼,何西西便不再折磨自己,三棱刺陡然瞄准了对方裤裆。 随着她手下一用力,刚刚还中气十足的男人瞬间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一股血液从他裤裆飙升,瞬间染红了这片地面。 这里这么大动静,都没有引起周围其他人的注意。 何西西在对方那小蘑菇根上开了个口后,这才起身稍稍退开。 “OK,你现在可以掰着那个口子去接尿了。” 何西西温声细语,笑容甜美,却并不觉得对方会拒绝自己的建议。 男人看着那再次悬在自己眼前的三棱刺,还在哒哒滴着血液,哪怕疼得快要晕过去,他也不敢怠慢。 男人毫不怀疑这女人一个手抖,就能把三棱刺插进他眼睛里。 他含糊着声音,哀哀应是。 何西西又催了催他。 眼看时光流逝,男人却还没有行动的迹象,何西西对着这张丑陋的面孔再次有了厌恶之感。 男人发挥出了这辈子所有的察言观色之能,终于领悟到了何西西的意思。 见他终于有所动静,何西西在满意之际又深觉晦气,毫不客气便朝着对方的腿弯处来了一脚。 “跪着爬过去。” 刚刚好不容易挣扎着起身的男人再次跌倒在地。 而何西西将他的话缺斤短两地还回去后,心情勉强还行,就没再催他。 看着男人拖着血迹费力往前爬,何西西那种矛盾的感觉又来了。 眼前的一幕看着的确渗人,可只要想想这个地方所谓的规则,其他女性所遭受的非人对待,这些就远远不够。 男人的目的地是离他们最近的花坛,那里一个女人正撅着屁股被另一个男人cao。 何西西一边宛如监工般盯着刚才的男人往前爬,一边回想着这个滢乱市的设定。 作为rou文的背景,这里不仅各种交配行为合法,甚至连所谓的工作,都是敞开腿求cao。 当然,正经的活还是要干的,只不过既没有报酬,还得找时间空档。 是的,上班的全部是女人。 所有工作的区别,不过是时间地点的区别,其本质都是被各种男人各种玩弄各种侮辱各种不当人。 而作为凌驾于女人之上的男人,一边享受无偿享受着她们创造的劳动价值,一边又肆意践踏着这些人的rou体及尊严,他们什么正事都不用做,只要随便出来恶心恶心人就能享受到特权。 光是这么一想,何西西就感觉脑子都脏了。 她只是想看个小黄文而已,但这种设定早就变成了阶级压迫,哪怕入目所及所有人都做着活塞运动,也无法掩盖这种规则本质的恶心。 就好像披着黄皮,却被放大了无数倍的现实一般。 思及此,种种片段在脑中萦绕,再看地上爬的那男人,何西西那为数不多的怜悯心顷刻间荡然无存。 正巧,前方花坛那男的不知抽什么疯,朝女人屁股上种种摔了一巴掌,嘴里说着各种不当人的话。 何西西一来气,一脚踹上爬男的屁股。 “跑快点,磨蹭什么。” 何西西此时力道不小,后者一个踉跄,连滚带爬往前行进几厘米,嘴里还伴随着挥之不去的哀嚎。 他的动静太大,哪怕花坛男不想搭理,也不禁被这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待他一看,灰头土脸又血次呼啦的爬男面容扭曲,差点没把人吓萎。 花坛男暗骂两声,旋即便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身下的女人身上。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也没有阻碍他往何西西这边看。 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穿着睡衣就往这边来,他眼睛咕噜噜乱转,黏腻的眼珠子仿佛要黏在何西西身上。 何西西一阵恶寒,更别说她早就看这男的不顺眼。 她主动上前,朝着花坛男勾了勾手指。 对方果然丢下身下的女人,裤子都没提就朝着她扑来。 何西西这会儿也顾不上恶心了,待跟女人拉开距离,确认不会误伤之后,她便祭出三棱刺,一通乱扎往花坛男身上捅。 虽然前面还有个爬男的例子,但长久的思维定式,让花坛男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何西西会来这出。 于是,杀猪般嚎叫的队伍里又多了一人。 他一边嚎还一边骂,话脏的何西西都能自动屏蔽了,但这仍无法掩饰某些外强中干的垃圾本色。 被骂虽然不痛,被垃圾骂虽然也能代表对方破防。 但是—— 何西西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见对方久久无法闭嘴,这个时候还有空在那里放屁,何西西终于捞起在地上滚了数圈的花坛男,一手捏着对方下颌骨,一手举起三棱刺。 手起器落,世界终于安静了,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就连先前的爬男,在痛苦之余,也极尽力气捂住嘴巴,生怕自己惹得对方不高兴,就步了另一位男士的后尘。 看到这一幕,何西西有种奇怪的讽刺感。 原来rou文世界的人不是对痛感免疫的啊。 再回头看旁边剩下的女人,似乎也被眼前发生的一幕吓到了,但她没敢跑,只是把自己蜷成一团,沉默着流泪。 “怕吗?” 何西西朝女人走进一步,却见对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旋即身体僵住,泪水更是像断了线般往出掉。 何西西停下脚步,没再问她是怕自己还是怕这里的男的。 还是那句话,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当事情真实发生的那一刻,还是难免感到悲伤。 何西西知道自己现在这副凶残样,没道理怪别人怕自己。 但她依旧不爽。 她一不爽,看着眼前的两个男的就更加不爽。 如果说爬男对她来说还只是嘴贱,实际恶行她还没有看到,那花坛男的所作所为,在这几分钟内却是亲眼目睹。 于是,何西西再次提起花坛男,往他们刚刚交合的那个花坛丢过去。 刚巧,花坛里是玫瑰。 众所周知,玫瑰带刺。 他这一下脸朝下倒栽葱过去,整个人当场就成了刺猬。 但何西西的目的显然不止于此。 她跳到花坛男的背上,以此为踏板,小心地弄了枝玫瑰出来,朝着女人招了招手。 “过来。” 既然温柔无用,她也不介意强硬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