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9 家人(微微h)
chap9 “家人”(微微h)
“周先生,其实我一直很想和你说,你似乎太过迁就她了。” “……抱歉,我有吗?” “当然,你自己身处其中,或许注意不到,但是就你的讲述中来看,你不仅过度关心她,还总是纵容她的恶作剧,甚至是……替她处理所有的问题,包括她做错的事。” “抱歉。” “你不用说抱歉,我们应该思考如何解决。” “嗯。” “你一直害怕的事,就是她会由一些小的恶作剧上升到真正的犯罪,但恕我直言,你想单凭自己的包容和照顾感化她,是绝对不可行的。” “我并没有这么没想过……” “与这无关,你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行为已经有了这样的倾向。” “好……” “我现在最担心的事,不仅是她不会被你感化,而是她很有可能会在你的一再让步中认定你对她来说是绝对安全的,从而选择你作为下一个对象。”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 周聿安从梦中惊醒。 额头沁满了不安与恐惧滋生出来的细汗,宛如刚从昏沉中恢复意识的溺水之人。 他倏地睁开眼,在剧烈混乱的喘息间看清了黎鹦的脸。 她的鼻尖堪堪悬停在距他不过一寸的位置,过于黑浓的瞳孔在眼前放大,眼神安静、清澈、无善恶。 “叔叔,你醒得好快。” 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被反铐在床头的柱子上后,周聿安在极速的心脏砰咚声中找回自己的神智:“黎鹦……你在做什么?” 她往后挪了一寸,微微勾唇:“就像你见到的这样啊。” 少女的嗓音细软,吐字清晰:“你喝的那杯牛奶里,我放了药哦。” “……什么药?” 黎鹦依旧注视着他,露出思索的表情:“安眠药……还有,啊,好像还有下午的时候,张经纬预备让我喝的那种药。” 哪怕他早就猜到了这个回答,却还是在得到的那一刻觉得气血翻涌,忍不住皱眉拔高声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不是……这不是可以随便用来开玩笑的事!” 面前,黎鹦好像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一样缓慢眨了下眼睛:“叔叔,你好生气啊,所以……你会怪我吗?” “会的!” 手腕是被手铐锁在身后床头,周聿安在情绪激动下用力挣扎,企图摆脱桎梏,顾不得那圈皮肤很快被磨红几乎快要渗血。 “骗人。”铁拷和钢柱撞击的哗啦当啷声中,黎鹦突然用气音轻笑一声,原本平静的神情陡然变得有些恶劣。 也就是这样,周聿安才注意到,她一直保持着往自己身前倾身的姿势,右手撑在他屈起的腿间床褥上,将原本铺得没有一丝褶皱的床单推乱。 在她说完那两个字后,手掌猝然上移,隔着纯棉柔软的家居裤布料,精准地按住因药物作用而鼓胀起来的腿心。 软若无骨的手指轻巧地从下往上勾弄滑动,将原本就难耐硬挺的一团抚弄得更加满胀,几乎快冲破布料。 周聿安在惊惧中开口:“黎鹦!” 自他头顶打落的冷色调灯光下,黎鹦脸上的笑意不变,眼里落了些审视与讥诮,语气却是很慢,好像要一字一字地烙进他的心里:“叔叔……你不会怪我的,因为现在,只有我能帮你哦。” * 周聿安家客厅正中央的墙壁上,原本挂着一张七年前的合照。 那是黎鹦十一岁的时候,黎朔刚出生,他们一家人决定去拍的全家福。 周聿安开车送他们过去。 在照相馆的时候,陈青竹说让周聿安和他们一起。 她说,他们早就把他当成家人。 这是自母亲去世后,周聿安第一次在别人那儿接触到“家人”这个词。 黎鸣是他敬重的老师和前辈。 陈青竹是他的师母。 黎鹦闻言过来,握住他的手,仰头对他笑:“叔叔,一起拍吧。” 那时候她不过是十一岁的小女孩,身高堪堪到他腰间,手那么小,腕骨又那么细弱。 周聿安轻轻回握住。 她是他老师的女儿,是他的家人,他应该照顾她、保护她、教导她。 画面咔嚓定格。 那张相框在昨天突然从墙上摔落,木制边框损坏了一角,周聿安把它放到卧室的门边,准备找时间带去修理。 而现在…… 他的视线从门边的合照上收回,眼前是黎鹦疑惑的目光:“叔叔,你走神啦。” 身体里的情欲如翻滚的岩浆一样沸腾不息,身下,腿间的硬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释放出来,正被少女绵软的手掌握住。 周聿安只觉得惶恐、惊悸。 他几乎是恳求般地开口:“黎鹦……不要这样做……” 他说:“就算你讨厌我……就算你是想要捉弄我、报复我,你也不该、不该用这种方式……” 死寂昏沉的卧室里,只剩暧昧粘腻的咕唧声,被他刻意忽视,不敢去看,不敢去想。 “我是你叔叔,你是我老师的女儿,我一直……我一直都把你当做侄女、当做家人看待……你不能这么对我,停下……好不好?” “啊……” 黎鹦垂下眼睑,好像是思考一样盯住自己手里的东西出神,指腹滑过青筋凸起的皮rou纹路,听着周聿安极力压抑着的喘息开口:“我不讨厌你啊……叔叔,我在帮你不是吗?如果我停下,你会更难受的哦。” “那不重要!你……现在停下,我会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不会追究任何事,不要再……” 一声闷哼后,语速极快的话戛然而止。 黎鹦在他极力劝阻时用指甲刮上手里yinjing的冠状沟,指腹绕住最前段的马眼打转,面无表情地感受着那根东西不安地弹动、发颤。 “叔叔……你好天真啊……” 手心皮肤摩擦过被涂上溢出前精的柱身,一下捋到根部,又完全包裹着它往上,水声yin靡,勾扯出一串浓重的情欲腥气。 黎鹦仔细望着周聿安痛苦压抑的双眼,头往右下轻偏,语气凉薄带笑:“为什么到现在了,你还对我抱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呢?” 冷汗从发稍滑落,顺着脖颈的线条往下,洇开皮肤纹路,没入领口。 身体上的欢愉尽数化为精神上的钝痛折磨,周聿安在恍惚中感觉到耳膜被巨大的气泡裹住,残忍地将他的神智与身体分割开,让他无法逃离这情欲的漩涡。 而黎鹦就在那层隔膜外,冷静地、怜悯地旁观他的狼狈,欣赏她亲手给予的苦痛。 直到最后,他还在徒劳地叫她的名字:“黎鹦……” 他曾经叫过无数次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惶遽绝望。 黎鹦终于停下动作。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皱眉剧烈喘息的人默了一会儿,才又放软嗓音叫他:“叔叔。” 周聿安掀开眼皮,露出迷茫空洞的眼睛。 尖锐的快感退去后,眼前的一切逐渐清晰。 然后他看见黎鹦抬起了右手。 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面前并拢又张开,自灯光下拉扯出白浊的细线,仿佛织就暧昧窒息的网,又汇成一柄利刃,刺痛周聿安的双眼。 黎鹦缓缓开口:“叔叔,你不是说一直把我当成侄女、家人看待吗?” 她的视线穿过指缝无声的罪证,直直望进周聿安惨白灰败的眼仁。 “可是你现在,射在了自己侄女的手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