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一张藤椅引发的luanlun。
二一·一张藤椅引发的luanlun。
只要我不醒,我姐和林斓就是永远的罪人。 这是我以为会成为现实的事实。 很讽刺吧?我这个惯犯让她们做出刺激我自杀的行为,最后反而是受害者成了罪犯。而我们本来的关系就像俄罗斯套娃一样,两个身份同时存在,甚至层层叠加。 于是我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木乃伊的模样。 是的,我没死成,我家楼层不高,就算跳下去,顶多也是半身不遂。但如果不幸磕坏了脑子,就会变成一辈子都很难醒过来的植物人。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是万幸,我不用再面对自己的罪行,也不用再面对两个同伙。她们当然是对外统一了口径,说我是重度抑郁自杀未遂。为什么抑郁,怎么抑郁的,因为我不能说话,无法表达,归咎于“艺术家的自我献祭”就草草结案。 现在每天都有人来照看我,待得最久的还是齐夏。她会跟我说当天的交易行情和她的预测推算,会在擦洗我身体的时候把我当自慰棒,会哭也会笑,会骗我说她要结婚了,想让我快点醒来抢婚,会详尽描述她和林斓做的每一次爱。 真好,所以她们成为炮友了不是吗?或许还会成为恋人,这都跟我没关系,我听到这些之后,心电监护仪也并没有乱响。 我平静的根源在于,我回到了小时候。 弗洛伊德认为幼儿时期是性发展的第一个重要阶段,它往往会被遗忘,让人们忘记性发育的种种痕迹,但留下的影响深远,甚至可以伴随一生。 说得不错,因为我确实是变态发育。 乡下的夏日午后,静谧得仿佛能听见黏稠气氛匍匐的鼾声。所有人都好像睡死过去,连四处觅食的狗和猫都躺下,耳朵时不时跳起来打蚊子,像人类大脑在休息时无法完全抑制肌rou反应,会突然抽搐一两下。 我睡不着,于是我孤独地成为地球上的最后一个人。我无聊地看外面趴在树荫下午睡的小白狗,数它无意识动耳朵的次数。等它一动不动,我又观察脚边的蚊香熏出的烟,有趣的事出现了,我发觉它的方向与形态可以通过我的手cao纵。 纤细成线的烟雾,被扇动后会迅速扩散消失,拿一根手指慢慢搅碎它,它会碎成天上的鱼鳞斑再不见踪影。如果从烟线某处捏下掐断,就像是断成几节的蚯蚓,还试图在空气中蠕动再生。 百无聊赖且精力过剩的我,就这样和燃烧的蚊香玩起游戏。我积攒的破坏欲得到满足之后,目光开始追随它的行进路线去游览。 灰白的烟雾像蛇一样轻盈又缓慢地在空中蜿蜒,绕过老旧的红木沙发和桌椅,绕过墙上挂的草帽,绕过外婆最爱的供奉台和佛像,最后消散在我妈给她买的那把空荡的藤椅边。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常使用那把椅子,也不让我和我姐碰它。不碰就不碰吧,我只是偶尔会可惜它从实用的工具沦为香炉烛台那样的摆设。尽管外观精致漂亮得就像是一个摆件,一件用来观赏足矣的物品。 它扶手的棕黄藤条扭转拧结,遒劲得像是苍老的树藤,只是表面洁净平滑,被细腻打磨出微亮的光泽。交缠的线形和弧度饱满有力,如同大腿紧紧交叉在一起,而堆叠形成的褶皱却又和外婆衰老的皮肤相近,松弛脆弱如蝉翼。 古老与勃发相斥共生,不断刺激着我的感官,推我远观。但理智告诉我,它美则美矣,本质就是把椅子,是让人坐,或者放置杂物的东西,再美也逃避不了它的用途。 脑子里太吵,我不得不闭上眼深呼吸来强制平息,最终我听到我在重复地自言自语:“真好看,为什么不坐下试试呢?” 于是我坐下去,但我是坐在最美的那个位置。 凸起的脉络触碰着我的下体,我隔着内裤都能感受到它的凉润,也能感到我的体温正在使它变得燥热。我一只脚跪在坐位,另一只踮在地上,双手捏住粗藤前后摩擦。我蹭动得越快,扶手硬顶我下面的感觉越强劲,藤椅也跟着嘎吱作响。 我努力控制这响声不会惊醒任何人,然后肆意地打湿内裤,尿了出来。 尿液浸入藤椅,也向我的腿部漫延。滑腻不适的触感让我浑身痉挛,出自蚊香的烟蛇似乎钻进我的大脑,找到这个更宜居的寄生地后,就在皱缩的rou里狂舞欢庆。 当尿抵达脚尖沾湿拖鞋,我颤抖着趴在椅背上,兴奋得大口喘息时,背后忽然传来齐夏睡意未解,又被眼前的场面震撼得略微惊惧的声音。 “齐商……你,你在干什么?” 问得好,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我原本以为不会有人发现,这会成为一次绝密行动,也是永远不愿意让外婆和齐夏知道的事。 听到她的话,我汗毛起立,皮肤上长出无数荆棘,它们不朝向我姐,而是反刺回体内,附着于皮层之下,倒垂成彻骨的冰锥,冻得人心跳骤停。 原来被人发现秘密是这种感觉,真是…… 太爽了。 既然已经暴露,那也没什么可藏的了。 我回头对她笑了笑:“很舒服,舒服得尿尿了。你也来试试吧,jiejie。” 齐夏缓了几秒,本能地开始帮我清理作案现场,她拿来湿抹布擦走地上的尿液,再用一大团卫生纸擦我的腿和藤椅。在脱我内裤的时候,她直面我潮湿的下体,突然停止动作。 然后她愣愣地看着我说:“我们把它搬进房间玩,要是被外婆看见了,会打死我们的。” 我欣然同意。 于是我和我姐以我刚才的姿势,各自骑在藤椅的扶手,撩起裙摆玩乐。一侧的身体互相紧靠,我把她的手放上我的腹部,指头戳进我的肚脐搅动,然后我也对她照做,在脐眼里抠挖起来。 两只手交叠的部分被黏腻的汗液粘合,我和齐夏仿佛在这一刻才产生不可分割的纽带,一条真正连接两个血亲rou体的脐带。 “舒服吗,jiejie?” 她一把攥住我的手,闭着眼睛垂下头,轻轻哼了一声。 “舒服……不要放手。” “我不会放手的,我要一辈子和jiejie好。”我靠在她的肩头,手指动得更快,“要是椅子坏了怎么办?我不想听外婆讲吓人的故事。” “没关系,我会说是我做的,小商不用怕。” 啊,这是齐夏第一次叫我小商,有点生涩,但听起来实在美妙绝伦。 我贴在她耳边喘气:“我们和好吧,我不喜欢你去找别人,你不要跟其他人玩,只跟我玩好不好?” “jiejie,你现在还讨厌我,觉得我奇怪吗?” “你不要讨厌我,不要把我扔在一边。” 她被我吮着耳垂边叫边哭,身体疯狂颤动,已经无暇应对我的话:“小商……啊……我要尿出来了……” “尿吧,jiejie,很舒服,我会帮你擦干净,就像你帮我那样。” 这张被我们尿液浸泡,被我们忘却的藤椅,是罪恶的开端。只让我记起来,也算不上是一种惩罚,更像是解脱。它安慰我,我应该是真的爱我姐,至少有那么一瞬间是这样。 好吧,姐,道歉和“爱过”的话说不出口,复杂的心思你一时半会儿也感应不到,但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 没有下辈子了,如果非要有,我希望你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