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书屋 - 高辣小说 - 烦扰(父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组的意思,要有教师、学生、校媒体参加,保证评估意见透明。

会议当天,梅朵提早溜进水上报告厅,找了个角落的位置。

台下人快坐满时,报告厅主席台那面的入口处,李之鸿和梅时与陪同六位评估的官员进来。

梅时与长腿翩翩,风度洒然,边走边侧面同人谈话,从容自若的笑从嘴角眼角流溢,气质纷扬,云淡风轻。

紧张兮兮的梅朵见此,莫名受到安抚,里里外外倏地放松,像泡在温水里。

“梅朵。”沈思佳不知从哪冒出来,“最近怎么都没见你接新闻?”

梅朵嘴角浅扯,随口撒了个谎,“我在准备考证,有点忙。”

“噢。”沈思佳点头表示了解,从包里掏出几颗奶糖,递给梅朵两颗。

梅朵见她没继续拿录音笔、速记本,“你不是来跟新闻的?”

“这种会议老师肯定不放心我们啊,都他们自己来。”沈思佳撞了下梅朵胳膊,“我主要来看看梅校长,给他撑场子。”

梅朵,“……”

很快,八个人走上主席台,有序落座,台下攒动交耳的人随之安静。

深蓝色幕布前,一排人白色的衬衫被顶端明炽的灯光炫得分外晃眼。

因为场合,因为他们的身份,愈显神圣庄严,不可撼动,生杀予夺的威慑感十足,蓦地叫人肃然起敬,臣服于他们的震慑。

梅时与在台上很自然地与那些官员交流,得到示意,起身去右侧的演讲台,主持开始这场会议。

开场词很简短,在梅时与三言两语之间。

随后,是评估组组长的情况通报,主要是指出问题,沉朗的音调威严若钟磬,震荡在报告厅内,不绝如缕。

内容的利害,谁的责任,梅朵听出个大概,但关心则乱,不敢确定,所以又把目光落在梅时与和李之鸿身上。

梅时与专注做着会议记录,仿佛超然于利害关系之外。

李之鸿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显然如坐针毡,最后还被要求作表态发言,极为难堪。

“哇,好替李头面尴尬啊。”沈思佳小声凑说给梅朵听,“幸亏最后批的是他。”

梅朵转脸脱口问,“如果是梅校长呢?”

沈思佳嘴角一抽,十分震惊,“你说什么呢?我们梅校长行为正派,才华理想兼备,他会前程似锦的好伐?”

一更

反馈会的报道,当天就挂在了新闻网主页,会议开到下午六点钟,所以新闻发布的时间比较晚。

梅时与得以在评估中全身而退,梅朵很庆幸宽慰,不吃安眠是为了等新闻出来后的舆论,竟在熄灯后不久,握着手机沉沉睡去。

自上次梅时与找过梅朵,偷偷当人面夸她,特别是在电话里突然说重新开始。

夜深人静,只有他的声音,说不出的水到渠成、自然亲昵、理应如此。

夜风吹过心坎又静下来,微微涟漪悄无声息地无疾而终。

进步是,梅时与从此频频给她发邮件,全是精心为她找的文献,指导她,像个极负责任的师长,孜孜不倦地诲人,春风化雨,不关风月。

梅朵无措又窃喜,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珍惜这堂堂正正交往的机会,可是看到文档旁边他细细密密的批注,心境不得豁然,更加沉重憋闷。

梅时与在亲自领着她往前走,亲手帮她打开更广阔的天地。

手机震动,梅朵迷迷糊糊的,眯眼看手机屏幕,是容嫣发来的,她眉头深皱,手臂横在额上,叹了口气。

两个多月来,容嫣阴魂不散,时不时邮件sao扰。

这次邮件里什么内容也没有,就一链接。

学校官网从来不开评论,但是评估结果公开后,不少夜猫子在校生和校友在社交网上发起讨论。

经几件典型事件的渲染煽动,校友圈出现一种怪象,不管清不清楚李之鸿的所作所为,都为他被点名批评而欢呼雀跃。

一路看下来,留言讨论的内容大致可分为三类,一是评估组英明神武,明察秋毫;二是恭喜梅校长,鼓励他不忘初心,继续推进改革;三起哄李之鸿才德不配位,早该下台了。

评估组的定论虽板上钉钉,连罪不至革职,公论却口无遮拦,杀人诛心。

会场的无心之问,在这时让梅朵重新思考,如果真是梅时与呢?

梅朵越想越清醒,睡意全无,渐渐气愤,容嫣凭什么如此僭越?干她什么事?她和梅时与之间凭什么要被她一个外人要挟。

“梅时与不好了,你的那些也会重见天日。”

“要是我拼了自己也要你们不好呢?”

疯子。

“那你尽管拼,何必找我?”

这话梅朵是不敢刺激她的。

黯黯好奇的,上次梅时与为容嫣承担了那么多,如果自己犯了错,他会做到什么程度?

*

经过评估会的敲打,李之鸿收敛了很多,对梅时与的工作不再过多干预,校长室的各项工作开展得更加顺风顺水。

短时期内,突飞猛进的成效不是立竿见影的事。

对环境敏感的学生能觉出学校行政,风气焕然,关注学校的新闻学生能感受到这位校长的奋发有为,以及他身上越来越具锋芒的领袖气质。

别人看不见的他,数月如一日地对梅朵真心以待,像在一座无梯无门的坚厚堡垒前,踟蹰不去,平静地执着而孤独。

日复一日,梅朵慢慢开始那些文献,接纳知识奔涌而来的充实,时而觉着梅时与带来的喜悦感,是静水深流又长流,时而又怕他的思无邪是渐行渐远的疏离。

眼看马上就寒假了,她生日就来了,过年也快了。

本来以为今年都会和梅时与一起的,哪想到一切都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今年没有外出公干,是不是早些回来?定下哪天?”电话里施月卿的声音平和浅淡,不乏期待。

梅时与停下笔,笑道,“正准备跟您说这事,今年过年,我暂时不回去了。”

施月卿沉默。

她担心的是,梅时与会带梅朵回来,却没想到他人直接跟梅朵走了,“是陪朵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