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 多巴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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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浮正从阿碣家离开的时候留了纸条跟他报备,今天晚上不过来了,他要去自己租的房子里拿点东西。 然后一出门就打车去了DingKBar找顾江杉。 顾江杉比他晚几个月进927,之前是省队射击运动员,本来有望进国家队的,但是他嫌气枪玩起来不过瘾,做梦都想扛一回大菠萝①,也不知怎么一通起承转合,就成了阿碣手下。 因为927的武器库里恰好有一支大菠萝,不过这玩意儿他们基本用不上,又不是什么武装部队,只是保镖而已,但顾江杉酷爱各种班式机枪,阿碣就让他打支援,还特意托关系弄了两把MG4②,顾江杉对枪械就像小孩子对玩具那么爱,可事实上他更想冲在队伍前面火力压制。 大概因为年纪相仿,章浮正跟顾江杉倒是玩得不错。 闲的时候顾江杉就在酒吧里驻唱,章浮正刚从DingKBar幽长得仿佛虫洞一般的入口走进来,就看见顾江杉端着杯五颜六色的无醇饮料,跟一个穿着火辣、披肩大波浪的“美女”在调情。 那“姑娘”长得比顾江杉成熟,眼睛也毒,发现章浮正靠近,长而尖的闪钻指甲勾了下顾江杉下巴,识趣离开。 “我cao,我第一次见这个段位的扳手③诶!”顾江杉喝了一口甜甜的气泡水由衷感叹。 哦,原来不是姑娘。 “差点就跟他走了!” “那你怎么没去?”章浮正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顾江杉好整以暇打量他半天:“你刚回来就这么拼,不嫌累啊?” 这话一语双关,章浮正跟阿碣的事儿顾江杉是最后知道的,知道以后没少骂章浮正,他俩这交情居然要别人来告诉他,真不够意思。 并且每次章浮正跟阿碣睡过后,身上都是一股老男人最爱用的木质香氛,那味儿不知怎么那么怪,酒吧里鱼龙混杂,压都压不住,总是不经意就从灯红酒绿中钻出来,提醒顾江杉他的好朋友都做过什么。 昨天下午章浮正才结束一个棘手的跨国任务回公司复命,这就又去滚了boss家床单?顾江杉想跟他说,年轻咱也不能这么造,就算你扛得住,可boss身娇rou贵的,话还没出口,就听见章浮正问:“我要的东西呢?” 顾江杉只好从上衣口袋拿出一个卷成细管的纸条:“到了谷敢联系这个人,你要的东西过不了关,变通一下。” “行。”章浮正接过来。 他烟酒都不碰,留在酒吧里也没什么意思,正好下一曲就是顾江杉的歌,章浮正叫过服务生,特意给了18888小费,点了DingkBar最贵的蓝色情人给顾江杉助阵。 阴郁哀伤的调子一出来,永生蓝色妖姬掺杂金粉从天而降,顾江杉坐在高脚椅上,垂着眼唱: They call me the wild rose,but my name was Elisa Day…… 流动的极夜灯光秀会把他照成琉璃般的塑像。 阿碣下班回来看到纸条,总觉得还有很多事要交代,鞋都没脱直接给章浮正打电话。 响了半天才接通,章浮正鼻音很重,哼唧两声就不说话了。 阿碣听到那边十分嘈杂,问:“你在哪儿呢?不是说回家了?” “我的刀在保养呢。” “哦。”阿碣沉默片刻:“你去谷敢还是别带刀了吧。”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口气像在吃味儿。 章浮正对自己的刀确实很上心,他们出任务时武器都是走特殊途径运输到指定地点,一开始章浮正死活不让人碰他的刀,后来发现这东西随身携带别说出境了,出个省都费劲。阿碣只好让人定制了一个特殊的保险箱给他专门放刀,章浮正这才乖乖听话。 时至今日,不管出什么任务章浮正依然要佩刀,听起来很酷很飒,好像古代的大侠,但那两把刀加一起小三十斤了,别人想想都觉得累,章浮正却必须“担此重负”才心里踏实。 所以不能怪阿碣吃味儿,但章浮正怎么可能同意不佩刀? 阿碣知道劝也没用,索性随他去了:“你忙完了过来一趟,我有事儿跟你说。” 章浮正笑了声:“想我了?早上没喂饱你?”身边有人,他不好直接叫师傅,可是在说sao话这件事上,章浮正向来大大方方毫不掩藏,他那么坦诚反倒让人招架不住。 “你这个……”小王八羔子——阿碣被撩拨得心猿意马:“别胡说八道,我找你真有事儿,不是你自己非要接红平那个单子?” “今天可能不行。” 阿碣哼了声颇为不满。 但两个人也没撂电话,就这么保持接通状态一阵沉默,呼吸仿佛可以通过电流钻进耳朵,刺激大脑分泌多巴胺,所以爱意、快感真是由这个东西控制的吗? 阿碣仿佛看到了很多细胞,在显微镜下,每一个都有馥郁的色彩,它们本该随波逐流,或者一起死在显微镜下,但有一个从中游离出来,它与它们背道而驰,奋力向营养液之外游去,那里有一只手,中指带着藏银狼头戒指,手里握着刀,刀挥舞下来,阿碣倒了下去,倒在了今早跟章浮正翻云覆雨、还残留情欲气息的大床上,直到电话里传来忙音。 阿碣再见到章浮正是两天以后了。 姜可把任务资料又整理了一遍,按照阿碣的吩咐发给几个主要负责人。 章浮正回了个收到人就消失了。 阿碣想起来就有点生气,但还是私下约了刘丛开始做部署。 两个人在常去的私房菜馆的包厢里小酌了几杯,以阿碣的酒量这点酒真的不算什么,可他一直用眼风去挑刘丛,聊计划的时候只要涉及章浮正他就不说话,刘丛再傻也咂摸明白了。 于是刘丛给章浮正拨了个电话开门见山:“赶紧来接你师傅,他喝多了。” “……” “别墨迹。”刘丛直接报了地址。 阿碣终于有点笑模样了,刘丛在心里一遍遍骂着:我cao。 章浮正来得倒是很快,刘丛看看他俩,嫌弃地离开。 阿碣借着酒劲儿歪歪斜斜靠着章浮正,发稍蹭在他脖子上,章浮正觉得痒,就一直笑,搂着阿碣的腰问:“真喝醉了呀?” 阿碣忽然睁开眼,他平时总笑眯眯的,给人温和无害好相处的错觉,他也很少动怒,高兴不高兴都看不出来,可但凡他沉下脸,会有不知名的威压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譬如此刻,章浮正就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这两天去哪儿野了?” 章浮正含糊其辞,怎么都不说实话。 阿碣把他推开一点:“你厉害啊,都会跟我藏着掖着了?” 章浮正捏着他一只手,讨好似的揉搓:“你这……你这查岗啊?” “我要是查呢?” “师傅……” “我还是你师傅吗?”阿碣说完甩手就走。 章浮正赶紧追上去,知道他喝酒开不了车,小心翼翼拽他衣角:“要不我开车吧?” 阿碣停了一步:“你怎么来的?” 章浮正用下巴指了指路边的十分拉风的大摩托,这车还是某次任务章浮正光荣负伤,阿碣给他的奖励。 “坐你的车。”阿碣是真的动了气,不过章浮正也就怕了那么一下,这小王八蛋胆子肥的很,阿碣是知道的。 不然他怎么敢爬阿碣的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