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目(微g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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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著名的真理医生,第一真理大学的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在学术生涯和情感生涯双双遭遇史上最困难时期。 又或者说这应该是同一件事,他的爱人砂金,就是公司p45石心十人之一的那位高管,罹患亲密接触恐惧症。 别说是更进一步了,就连拉帝奥课题研究疲惫之余想要向爱人讨要一个简单的拥抱都做不到。 看着青年强忍恐惧,唇色泛白颤抖不已,却还是勾起唇笑着努力想要拥抱自己的模样,拉帝奥也只能识趣放弃,装模作样地呵斥他离远一点不要妨碍自己工作。 即使事后砂金还是会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亲爱的你不爱我了之类,他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像砂金这样严重的亲密接触恐惧症如果硬来的话很可能会造成更加严重甚至不可逆转的后果。 砂金也只能抬手虚空摸摸那人蓝莓蛋糕似的发顶,笑着在他耳边说令教授先生脸颊发烫的荤话。 至于话中的事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生,他们心里都没底。 或许明天,或许永远。 石心十人的诡弈砂金居然与博识学会的真理医生走到了一起,这简直是堪比巡猎星神和丰饶药师手拉手转圈圈跳舞更令人难以置信的事。 托帕就曾好心警告过砂金,博识学会的拉帝奥虽无害,但他追求的是医治人类顽疾。 很不巧,砂金于某些被赌得倾家荡产的可怜虫来说,或多或少算得上危害一方的“顽疾陈疴”。 换言之,她怀疑拉帝奥接近砂金别有所图。 毕竟无论怎么看,那位古怪的石膏头都不像是为了爱情蒙蔽双眼识人不清的恋爱脑。 闻言砂金倒是坦然,他欣然谢过托帕女士的好心提醒,随后非常自然地表示是自己追求的拉帝奥,用数不胜数的金钱和姿色。 说着他掏出一枚金币,在女孩面前晃晃,霎时间消失不见在手指间:“猜猜去哪里了?” 托帕摇头,她不太喜欢玩儿这些花里胡哨的游戏。 “Bingo!”砂金张开两只空空如也的手,“猜对了,什么也没有,但是呢,我收获了快乐,在赌局中这也不失为一种赢家。” 他或许会失去一切,但过程中将获得莫大欢愉,这就够了。 其实,砂金和拉帝奥教授这一对诡异的组合,在流言最开始传出的时候就没人相信过,只把它当做是某个无聊至极的公司员工博人眼球寻开心。 直到后来,人们发觉那位好赌的公司高管居然开着他那辆sao包昂贵的跑车频频出入第一真理大学。 车上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后来的日子里,砂金也屡屡以“家里人管教严”为由推脱掉许多无关紧要的酒局,旁人问起家里人是何许人也,他也会笑笑,敲敲无名指上那枚素戒:“博识学会那位。” 正主下场,效果自然不同凡响,很快就有眼尖的好事者扒出拉帝奥教授无名指上居然也有一枚与砂金一模一样的素戒。 这下所有人都哑口无言了。 当然,也不乏许多倾慕真理医生学识修养的狂徒,大吼着这一切一定是啊哈的诡计,他们尊敬的拉帝奥教授怎么可能会与公司的赌徒厮混?! 对啊,赌徒。 赌徒…… 近来砂金时常对光盯着自己无名指上那枚素戒看,它太朴素了,一看就是拉帝奥的风格,与他本人的一身花里胡哨格格不入。 “你在看什么?” “嗯,哦,没什么。”砂金回神,笑着面对身旁的爱人,“时候不早了,我该去睡觉了,亲爱的你也早点睡吧。” 就当他要离开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睡衣衣袖被什么人扯住了,他下意识浑身一颤,反手就要做出攻击姿态。 “是我。” 心脏猛然一沉,砂金不尴不尬地笑起来:“哦哦抱歉,刚才没注意。” “别走。”教授先生难得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使用何种措辞,他脑袋里忽地灵光一闪,“一起看电影吗?” “看电影?石膏头你有没有搞错?这都快十二点了还看什么电影——好吧总之明天你我都没有工作,想看我陪你。” 其实砂金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么牙尖齿利锋芒毕露,甚至在一个人的时候还会有些不经意的呆滞,像是在思索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只是在发呆。 拉帝奥只是稍一提议,他就自己乖乖换好睡衣拿着啤酒爆米花来床上找个舒服位置坐下了。 “这次选什么影片?” “……我不太懂,随便你吧,”砂金想了想又加一句,“别放教育片,我看不懂那个。” 拉帝奥悻悻放回那张第一真理大学冠名出品的优质教育影片:“真是遗憾……” “诶,要不我来找个。” 感受到另一人的气息忽然逼近,拉帝奥反而紧张起来,他比砂金本人更加恐惧那该死的病症发作。 爱人托早年漂泊不定悲惨遭遇的福,手指指骨要比他的更加明晰,玩弄起骰子来堪称赏心悦目。 这不是拉帝奥第一次想要触摸一下那双手,也不是第一次选择收回自己无谓的思绪。 但却是第一次,砂金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青年手指温度很低,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柔软,坚硬得如同久不开化的玉石。 他很用力地握住爱人的手,近乎是在逼迫自己不要放开——这其实并无任何意义,仅仅只是一个首次心动者的执拗。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拉帝奥注意到砂金低垂的脑袋连同肩膀都在颤抖,他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遭到了更加激烈的拒绝。 柔黄色发的青年用两只手紧紧地攥住他的,好像在安抚爱人又好像在喃喃自语:“没关系、没关系的……我可以做到,我可以的……” “不错,有进步。”拉帝奥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的心脏被攥得又酸又涩,“先放开手吧,你太用力了。” “哦哦,抱、抱歉。”砂金好像方才回神,匆忙松开力气,“还是你来找一部吧,我实在看不懂。” 教授先生轻轻答应了,他向来对这样的“学生”心软。 最后他选择了一部歌颂和谐自然与原始的文艺片,砂金还调侃过他实在太有意思了,毕竟无论是公司高管的他还是纯粹理性的拉帝奥都不像那种领悟文艺的人。 片子最终在少女与山羊的亲吻中落幕,只可惜最终砂金也做不到与他的爱人相拥。 死讯如同一片漆黑的鸦羽,轻而易举地盖在埃维金人眼前,遮蔽住全部。 “你知道吗,去死的那个人本来应该是我。”赌徒像是不经意间莞尔一笑,“可是他居然替我挡下了那枚子弹,当时我在商店购买明天早餐用的沙拉酱,他不太喜欢番茄口味可是家里只有番茄酱了所以……” “托帕,你知道吗,再也不会有人大清早喊我起床,只为让我去隔壁街的商店里买沙拉酱了。” “喂,你……你不要这样……”女孩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她下意识举起自己亲爱的帐帐,“要不要试试抱一下它?帐帐手感很好的,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摸摸它的脑袋。” “呵,不必了,多谢您的好意……说起来,我甚至没来得及拥抱他一下。” 青年重新扣上自己的帽子,欠身一笑出门而去。 “我已经赌输了,从入局的那一刻开始,一败涂地。” 办公室门“咔哒”一声落锁,托帕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这家伙反锁在他的办公室了! 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她着急忙慌地拨通电话,却悚然听见窗外一声凛冽的破空音,等赶去窗台往下看时,青年早已坠落成血花。 “嗡……嗡……” 消息提示音。 托帕颤抖着点开手机屏幕,与他的消息框里赫然几个大字—— “麻烦将我们合葬吧。 一个埃维金人向您致以最高的敬意。”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