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生理讲座
第一章：生理讲座
救命铃响起，“下课。” “哦对了”，班主任杀了个回马枪，刚要准备sao动的男生屁股先比脑子反应过来坐好，“本周三下午所有同学将要参加有关青春期生理知识的讲座，班长到时候在下午午自习后带全班去讲堂，位置由体育老师告诉你们。” “哦，好的老师。”班长应着。 高跟鞋的嗒嗒声远去，整个班“哗”的一下沸腾了起来。 “走走走，去打球！” “晤济，上厕所去不？”“不了，你去吧。” “何幻舒？不知道她那个靠后的成绩怎么进咱们班的...” “学号倒是排挺前面的，谁知道是不是真因为成绩进来的。” “你们说这讲座会讲啥，话说会不会给什么用品？”韩冲烨转身轻跳一下坐上了卓晬濡的桌子，低身用胳膊肘拱了拱卓晬濡。 “不知道，”卓晬濡刚刚经受了数学课的折磨，只想好好睡十分钟，“你有那个兴趣不如担心一下你社会性特征会是什么，别到时候是cake，所有人都来吃你。”说完又伏下头。 “话别说那么难听嘛，而且cake跟fork应该没什么大区别吧，再怎么样现在fork……” “往好处想说不定我们两个都不是呢，就只是普通人呢。”裴晤济坐在卓晬濡，她戳了戳卓晬濡，“对吧，晬濡。” 裴晤济的手指接触卓晬濡身体时，卓晬濡瞬间紧绷，耳朵温度悄悄上升，伏着的头装作睡着不舒服换到另一边，不让裴晤济发现什么异样。 “睡着啦？这么快。”晤济小声嘀咕着，又接着说了下去，“你说的那个用品，他们说会发fork抑制贴和cake消除贴，每个人都会有一个随身救助包，毕竟我们之间也不知道谁会突然拥有社会性特征。” “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夏馥跟着韩冲烨点了点头。 “你们背书了吗？”夏馥想起什么似的说了一嘴，“下节课是语文老师的课，他可能要choucha。”夏馥一脸慎重地看着其他三人。 “背了”“没背”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夏馥，你老是扫兴。”韩冲烨脸色一变，哭丧着脸回座位背书去了。“壬戌之秋……” 裴晤济又轻轻拍了拍卓晬濡，清嗓子装作机器人提示声:“裴晤济拍了拍卓晬濡问你背了赤壁赋吗？” 前座的两位听到后嗤嗤地开始笑，卓晬濡的身体也开始有轻微的抖动，他慢慢抬起头笑着，带有骨感的手揉了揉眼睛，头发因为压久了起来有点乱糟糟的感觉，但是配上卓晬濡这张脸反而显得有种凌乱美。他很认真地直视她反问:“没有的话同桌之间会互帮吗？” 裴晤济愣了一瞬间后，“想什么呢，老实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啦。”说完就扭头和前面的夏馥聊了起来。 怎么会那么诱人啊啊啊啊，他是不是故意那样的，不对不对，他那么纯情一个男孩子，我怎么能那样想，我真龌龊啊！裴晤济心里叫嚣着，面色如常，突然坐直收起了笑容。 “你没事吧？”夏馥看她脸色突然正经 ，以为是老师来了，吓得转回去，结果发现老师没提前来。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 “你要吓死我！”夏馥松了口气，装作生气捏了捏裴晤济的手，转身准备上课了。 催命铃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所有人正襟危坐，等待老头的到来。“我还想睡觉。”卓晬濡小声嘀咕着。“你疯啦，老头的课上睡觉你简直就是在找死啊！”裴晤济一边紧张地看着门口一边回应着他。 这节课虽说是语文课，但那个老头声色嘹亮，骂人还跟轰炸机一样“妙语连珠”，简直是对耳朵的物理攻击外加对心灵的魔法攻击。以及，他特别喜欢让学生抄课文，背不下来的抄，刚学的要抄，古文要抄，一天天的就写语文作业去了。 “你来第一段。”老头敲了敲阮清许的桌子，闭上眼睛听。“壬戌之秋……羽化而登仙。”阮清许是班上语文课代，很轻松地背下来了这一段。 陈老头突然睁开眼睛，准备接下来随机扫射一名幸运同学。 “卓晬濡，第二段。”韩冲烨长舒一口气，幸灾乐祸地转头看向站起来的卓晬濡，做了个“你完了”的口型。 陈老头好像注意到了韩冲烨，又补了句“韩冲烨，第三段。卓晬濡没背下来的，你等下接着背。”死刑！韩冲烨瞬间从嬉皮笑脸转成垂头丧气。 匝刀当头，韩冲烨就只是没背第三段，没想到真给他抽上了。 哈哈哈韩冲烨，汗流浃背了吧。夏馥和裴晤济在心里嘲笑着。 “于是饮酒乐甚……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清澈适耳的声音停止。 “很好，坐。”陈老头转向韩冲烨。 “你可以呀，偷偷背好了是不是？”裴晤济小小声说着，卓晬濡的右耳又开始悄悄发烫。 “不算偷偷，是听着你的背书声背下来的。”他在纸上回复。 但没有说出心里的后半句:你的声音很好听，可以多在我面前背背吗？ “顺流而东也，呃旌旗千里？不对，旌旗蔽空，嗯……” “站后面去，老规矩十遍。” 于是这节课只有韩冲烨和另一个搞小动作的同学俩倒霉蛋抄课文。“我说那老头肯定在针对我，怎么今天偏偏抽到我了，还就那一段没背。” 韩冲烨手握两支笔，在纸上运动得那叫一个快，那叫一个忘情。抄吧抄吧，一抄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韩冲烨发了狂似的在心里想。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下次提前背好不就好了嘛。”夏馥他们看着韩冲烨发疯的样子哈哈笑着，继续讨论起了八卦。 周三午自习 “你们听说了吗，据说学校从来不是在高一第一学期准备这个讲座的。”韩冲烨小声说着，“那又怎么了，时间变动这不很正常嘛。”夏馥不以为意。 “不正常，”韩冲烨神秘兮兮地说着，“哎哟，女侠你手劲好大，不愧是体育生。” “别墨迹，赶快说什么原因。”裴晤济听急了，拍了一下韩冲烨。 “是高三有fork攻击了一个cake，但由于双方都是未成年，很难定罪。学校怕继续出事赶紧鼓动了所有年级开办这次讲座，即使高二高三参加过也要再次参加。我们是第一批去听的年级，” 韩冲烨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继续说，“而且这个事情轰动了社会，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报道和讨论fork，cake以及普通人到底能否处在一个环境当中了，所以文理分科之后为了区分fork和cake有可能还要再分一次班，为了三方的安全。” “为什么是三方？”卓晬濡问，“fork不是只会吃cake吗，为什么会牵扯到普通人？” “也许是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了整个社会，引起了一些恐慌。即使是普通人，也会猜想fork是否有攻击普通人的意识，而且不是有传言说有关实验报告表明超过70%的fork对比分化前，暴力倾向逐渐增强，不论男女的事吗。”裴晤济接过话茬。 下课铃响起，高一年级楼层的人开始涌去讲堂。 有个刘海略长的女孩被同学撞倒了，很短促地“啊”了一声，夏馥顺手扶起了她。 “你说，我们会分化成cake还是fork呢，还是不分化呢？”夏馥抱着裴晤济的手臂问着。 “不知道，我只听说变成fork身体机能会提高些。如果真的一定要分化的话最好还是fork，我还想成为最棒的田径运动员呢。” “我肯定想分化成fork，没有为什么，就是看着很强壮。”韩冲烨耍帅做了个投篮的动作，“你呢，小卓？” “我都可以。”卓晬濡淡淡笑着。 我都可以，即使成为cake被她吃了也没关系。他明亮的眸子望着裴晤济闪了几瞬，便看向别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