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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事后片刻温存的拨弄手指,吮吻哄人邀请回家的直白

    温存片刻,闻录将她怀抱得紧,姜禾抬手拨弄他的喉结,手指一顿一顿地落下,他有些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

    姜禾扫看到这画面,开口问:“会渴吗?”

    “会。”他实话实说。

    说完后握住她手腕,过渡到腕骨处掂弄,最后抵在手心把玩,触摸手背与五指,指甲温润如粉晶,被他指腹轻轻按压,倒有种缱绻的滋味。

    姜禾捏了捏他手指,如器械一般薄凉的温度倒是很像他留给别人的印象,像一块孤冷的绝玉。

    姜禾伸出另一只手,把桌上的水杯递给他,“喝水。”

    “兜兜转转还是接给我自己喝了。”他看着姜禾开口,姜禾摇了摇杯子,“水就是喝的。”

    他拿过后喝下,“饿吗?要去吃饭吗?”

    她说:“拍完再吃。”

    “好。”闻录点头,两人一来一回地聊着,发现两人都有相同品牌的Resee要看,不过更巧的是,闻录提前借好了这个品牌的衣服,衣服整齐地挂在更衣室内,由专门的透明防尘袋保护着。

    “我尽快拍完,让你早点吃饭。”他起身拉着姜禾的手走去更衣室。

    动线齐整,没走几步就到了,只见空间巨大,中有帘子相隔,右侧设有化妆台,相同的是,有着颜色跳脱的摆件摆在鞋柜上,中和了枯闷。

    他恢复专业姿态,利落地从架子上拿出衣服递给她,姜禾听着进了换衣间,换上他提前借好的当季成衣与。

    敞开的内里仅用弯弧的黑色内衬遮住胸前,色调统一的荡领大衣,交错的衣摆如同鳞次栉比的房屋,充满着建筑的精干。

    同色系带垂下,有趣的点便是一件衣服上相隔距离的两种腰带,看似独立却又缝合在同一件外衣上,裁剪得当的长裤,一字平跟,袖口处的束袖五金深沉,手上一个白色大尺寸旅行包,用浓白的亮拯救沉闷。

    层叠有序的项链,粗细交织,不经意露出的品牌标识也算是平衡了商业赞助的需求。

    闻录中意地看了看,随后让她坐在化妆台前,帮她打造妆容。

    每一步都是亲力亲为,姜禾看着他略显粗糙的动作,却能呈现出不俗的效果,手法轻柔恰当,没有刷子戳刺的疼,让她情不自禁闭上了眼,当作小憩休息起来。

    没过多久,姜禾睁开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问他:“你和谁学的化妆?”

    “在国内上学时有门专业课老师的副业是化妆师,和她学的。”他回答着,手上继续着动作。

    快速地遮掉脖颈上的草莓印,将头发梳顺,打理蓬松,拿起配饰耳环,搭好耳夹转换器,换掉了姜禾原来耳上的配饰。

    姜禾问出口了她好奇的问题,“一个人做事会辛苦吗?你真的没想过让人来帮你?或许效率会更高?”

    他沉默片刻后开口:“一个人挺惬意的,我很喜欢现在的状态,没想过找别人,我工作不用效率做标尺衡量自己,所以不觉得自己效率低,而且,人很复杂。”

    结合他的背景,姜禾了然。

    正好造型完成,他依旧神秘,只跟姜禾再三叮嘱,“无论如何,抓紧包包,保护好自己。”

    他打开天窗,看了看天色和光线,头上蓝天,远处阴云,拿起相机,出外景。

    这个国家拥有着极致的风光和蓬勃的时尚产业,同时也有着众人皆知的防范,不时偶遇的意外,而闻录对于仅存一刻的永恒的想法便在之后印证。

    他先调整相机参数,随意帮姜禾拍了几张照片测试,满意后开车带她去往目的地,他车技娴熟,开车稳健,也担心姜禾干坐着无聊,放轻音乐的同时熟悉地介绍起这座城市,整个人显得健谈许多。

    交谈或许是他解放的第一步,zuoai才真把两人距离无线拉近了。

    看见一个人只给自己展示出的未知面貌,无端有种爽感/成就感,她扬了扬唇。

    他自然开口:“笑什么?”

    姜禾挑眉,“视力这么好?”

    “在看后视镜。”他不解风情。

    姜禾眉落片刻,他补了后半句:“也在看你。”

    她掩住愉悦,问:“真没谈过?”

    他答:“没谈过,但是好听的话应该多数人都喜欢听,多多少少都喜欢被在乎的感觉。”

    姜禾转头看他:“你又知道你说的是好听的话?”

    等红绿灯的间隙,他说:“看你听了挺开心的。”

    察言观色真是一流。

    她又说:“拍照练出来的?也对别人说过吧。”

    熟练地扭转方向盘,悠然应答:“一半算是,另一半要有现实依据。”

    也就是他真的想说,在她面前,不自觉说出好听的话来。

    她刚想接话,就听见他说:“现在不在拍摄期间,所以跟那些不太一样。”

    姜禾哼出一声疑问:“嗯?”

    “别装傻,直说出来,我能做的我都会做的。”

    驶入大道。

    姜禾不置可否,“对方自己悟到可能会比直说更让人心动。”

    “好好好,等等亲你。”他极其冷静地开口,完全不理会自己言语是否过度。

    就是藏不住,索性不藏了。

    姜禾闻言不再说话,看向窗外的异国风景。

    车停了,姜禾正要打开车门,闻录安全带还未解就凑了过来,掐住姜禾下颌吻在唇上,将唇彩都要吃下般嘬舔,撩出水光唇来。

    姜禾抵住他的胸膛,“会有人看到的。”

    “没人。”他又吻了一吻,姜禾咬在他唇上,他停了动作,任她咬着。

    松嘴的片刻,他解开安全带,从后座化妆包中拿出纸巾与口红,重新帮她添上,眼神极其认真,涂抹好后还用刷子触了触那弹软的唇面。

    丝毫不理会窗外阴云密布,日光下沉,快要下雨了。

    补好口红两人下车,去往设在这条巷子处的品牌屋看衣服,闻录则是拿起相机根据天气与光线再度调整参数,熟稔且快速。

    不远处的另外几辆车也停了,闻录的安保和姜禾的保镖一前一后到达。

    调整完成后拍了几张,而后yin雨霏霏,飘落如松针。

    闻录余光瞟见安保的人影,他朝几人挑了挑眉,远处的男人们会意地点了点头,他们在半小时前已经收到了消息:盯紧并保护好姜禾。

    即便为了拍摄效果,也不能让人有意外受伤的可能。

    姜禾和他一起上楼,得到接待后自在地去查看衣服,触摸材质,这一季的某几件粗花呢套装不错,简约大方,搭配的宽边太阳帽的帽徽也添了几分精致,连接的丝带也多了几分飘逸。

    大片窗外已然暗沉起来,店铺开起了亮堂的灯,将商品打照得更加精致,浅橙、靛蓝、嫩粉色的屋子排列矗立,沿着河对岸纵横延伸,古旧石楼上飘扬的旗帜也逐渐被雨水加重压垮。

    穿着雨衣以及打伞的游人交织,气温更冷了。

    从楼上下来,他发现闻录的相机一直闪着声音,他执着地拍着,面色冷肃,调整光线,他让姜禾沿路走去,一定要抓紧包包,保护自己。

    片刻后,她就懂了。

    走动的片刻,左肩被撞,是一个深肤色男人转移注意力的举措,转头之余,右边迎上来一个包着头巾的高大男人,手指灵巧地解开脖颈的项链,想抽拉出姜禾手边的包包,一刹那间,同时发生,肩膀疼痛未消,一阵拉力撕扯大包。

    难以招架。

    姜禾牢记着,将包包握紧,也盯紧对方,如果有利器,她就会立刻松手。

    她虽听过在国外会被抢,但自己遇上了才发现真是措不及防,扯住了包包,脖颈项链则滑入男人衣袖,自己还浑然不知。

    多亏长期健身的滋润,力量训练没白做,两方僵持着,两个男人也没想到姜禾力量的充沛,撕扯着的包包就要开裂,品牌名称快要拉线般赫然撞入镜头。

    姜禾身如满弓,重心下压揪扯,耳坠速摆,面色绷紧的一瞬间闪过无数拍照响声,同时间,多的是人伺机而动。

    那两个男人或许不知道这是一场等待人入的局。

    一举两得。

    连拍不断,街灯成了最好的打光板,熟练的构图,难以复制的表情,最新一季的时装,飘摇蓬松的发遮了鼻嘴,眼神凌厉如剑芒,衣袖之间甩动而崩起的肌rou线条充斥力量,细雨之中,光点虚焦,像是散光人眼中独有的花花世界。

    怎么不算是一瞬间的永恒呢?

    包包即将开裂的时刻,男人衣袖调出配饰链条,难以顾及地松了手,姜禾也因为反作力向后倒去,闻录大腿一迈将人兜住,姜禾握住他手,一瞬间弹射起步般想追。

    蛰伏一出,事必功成,一阵痛呼响起,周边顿时闪出更多男人。

    反擒双手,踢踹膝弯,抢劫的男人一下跪在地上,膝盖传来的疼痛像是尖钉刺入,两个男人闪过错愕又痛苦的神色,嘴里嗷嚎着道歉声,抢占的链条被递了过来,姜禾接过,说了声:“谢谢。”

    闻录看见了几个陌生脸孔,再看那些男人的身形和眼前状况推断出来情况,怪不得姜禾不愿露全脸。

    随身跟随保镖的人,背景未必平常/自然不俗。

    “你先缓缓,我去解决。”说完他上前跟安保说了几句话,随后联系警局的人将他们带走。

    姜禾看着两个男人身边的那些保镖,想起什么似的往他们胯下望去,确实是看见了摇晃着的长条拍打裤布,她眯了眯眼,没说什么。

    闻录走回来的时候雨水模糊了视线,他反复说着:“对不起,有没有受伤?”

    “没事,我能照顾好自己,多说一句,你确实很有趣。”姜禾突然笑了,可闻录还是开车带着人去了趟医院,直到听到医生口中的没事才放下心来。

    开车把人送到餐厅,点了满满一桌菜,“意外才能组成难以磨灭的记忆不是吗?”

    “你很乐观。”他情绪复杂。

    “放心,我不是第一次出国,我的保镖把我护得很好,真的要怪你的话,就怪你把我造型成了一个有钱人吧。”她调侃着,让气氛轻松。

    “我跟你保证,接下来不会有危险了。”他用着刀叉,将rou递到她盘中。

    姜禾叉起蘑菇塞进他嘴里,“别再说了,反复提起就真的过不去了。”

    两人吃完饭,利落地结账,随后回到棚内换回衣服,他在姜禾离开前问:“你介意来我家住一晚吗?跟明天的拍摄有关。”

    “送我回酒店拿衣服就可以,或者,借你的衣服给我穿。”

    考虑到贴身衣物的情况,闻录还是将人送回了酒店。

    夜晚,拿好衣服的姜禾进入了市中心的一幢高层公寓中,进入的片刻差点以为回到了国内,中西合璧的装修设计,多的是非遗物品,甚至还有只是胚形的瓷胎,就这么摆在置物架上,转角处多是艺术家的画作,其余的装饰也都新颖实用。

    空间倒是格外开阔,六室两厅,工作器材间,主卧、次卧与客卧,还有作品室和休息间,桌子上还堆着摊开的杂志,远处还有着各种各异的摆件,都是闻录旅游各国或是学习技艺时带回来的,一看,就能勾起那时的记忆。

    闻录带她熟悉了布局,“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跟我说。”

    “好。”

    姜禾正想去洗漱,闻录拉住了她,“要一起创造封面吗?”

    “你指什么?”

    闻录带她走回客厅,拿起置物架上的那个瓷胎,已然干了,外观平滑古朴,有种别样的滋味。

    他拿出刮刀递给她,这是一个已然经过晒胚阶段的胚,如再经过后续的刻花、施釉和烧窑三道步骤便能成瓷。

    她问:“我要怎么做呢?”

    “我教你。”闻录领着她到了工作间,经过满墙的镜头,原以为在影棚见到的设备已然够多,不想家里更多。

    领到一角,拿起报纸垫着,他轻柔地刮着胚体,刮刀扫过,扬出细碎的胚尘,尽数落在报纸上,呈现出薄薄一层粉。

    姜禾坐在椅子上,闻录将胚递给她,他说:“刮出一定量的胚灰就好。”

    她拿起刮刀抵在弧圆的胚身上,“好可惜。”

    “不可惜,我会做,可以再复原一个。”他阻止了姜禾的伤春悲秋。

    差点忘了,这还是位手工匠人。

    于是,姜禾得以毫无压力地刮落,室内想起钝耳的声音,两人一起把着胚体刮弄,直到蓄起足够量的胚灰,“很好。”

    闻录将装着足量胚灰的报纸药包一般叠好,用扫地机器人清理干净这一方角落散落的余灰。

    随后两人洗漱,闻录家里没有吹风机,姜禾便只能坐在客厅往外望,等着头发干,看着雨珠在玻璃窗滑落,雾蒙蒙的异国城华灯初上,来往的汽车光带一般流窜着。

    闻录则是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修图,一个室内,互不打扰。

    调出照片来,放大缩小,看整体,键盘声细碎又清晰。

    头发即将干透时,他将电脑屏幕转过来,那是今天下午拍好的照片,已然修好了。

    倾斜的身体,画布一般的衣倒影水沟,凌空飞起的链条也诠释着剑拔弩张的气氛,截取抢人者一半的手臂,将情绪传递得清晰,那是再难复制二次的,只留存一瞬间,被定格的永恒。

    脸面只能看见用力如刃的眉眼,也完成了答应的不露全脸的要求。

    “一个模特你只拍一次吗?”姜禾问。

    他答,“算是吧。”

    “私下请你也不行?”

    “分人。”

    “我呢?”

    “你可以。”

    话毕,他又补了一句,“你不说,我也要找你拍。”

    一问一答,随着天色更暗,姜禾有些困了,闻录看见后开口:“早点睡,好好休息。”

    “你也是。”

    闻录把人送到房门前,眼睁睁看着姜禾把门关上,在全然关闭前下定决心般握住门把手,他走了进来,吮了口姜禾的唇,留下熟悉的橘子味漱口水的味道。

    “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