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遇相識

    第二章

    從昏迷中甦醒的第一眼發現自己不在熟悉的宅邸而是不知何處的陰暗洞窟讓趙莫炎有些意外，接著發覺自己近乎一絲不掛的躺在稻草堆上時，剛醒來還未完全清醒的思緒停擺了一瞬。

    猛一起身就看到敷在傷口的草藥和不遠處的小身影。

    “你……咳、咳咳！”乾啞的聲音剛發出就忍不住乾咳。

    一聽到聲響，小黑影邁著小腿趕到趙莫炎身旁，伸手端著方才外出用荷葉盛著的河水遞到他嘴邊要餵他”給，你……水……”

    伸手接過喝著水的趙莫炎心想，自從幾十年前僻穀後就沒如此急需進食喝水，可見他體內的靈氣都被他壓榨的一絲不剩了。

    “謝謝你救了我，孩子……這份恩情我定會回報於你。”

    看著小孩呆愣的表情，趙莫炎的寬厚大手輕輕握住對方的小手，手指輕抵在小孩手腕內側，輕聲問道。

    “若你願意，你可願意做我的徒弟……？”

    靈氣虧空掉落在不明的荒郊野外還能被這樣的小孩救起，不知該說他命大還是……

    趙莫炎觀察出只有小孩獨自生活的洞窟，勉強蔽體的衣物，與即使被頭髮遮擋仍掩蓋不住的圓亮雙眼。

    趙莫炎輕輕揚起嘴角。

    還有方才探測出還不錯的骨根……和天生就是走修仙之路的天靈根。

    與其說是他命大，不如說是他與小孩有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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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小孩點頭做他徒弟那天起，已五日過去了。

    剛恢復一絲靈氣，趙莫炎就立刻使用了靈石與傳送符錄帶著小孩回他的宅邸。

    自有記憶開始就獨自在荒野生存的孩子自然是沒有什麼學習說話、文字和一般認知的機會。

    在他問起性別時，小孩甚至不懂他在問什麼。

    而這幾天和他對話所說的那些字彙也是從附近村民偶爾經過森林時的談話學到的。

    發現小孩沒有名字的趙莫炎正思考要如何取名時，看到剛沐浴完的小孩那年幼氣質也檔不住的艷麗五官，心裡想到，這小女孩未來的桃花怕是怎麼斷都斷不乾淨了，不管到哪那容貌都會是最吸引目光的風景。

    “我想到一個名字，喜歡的話可以就叫這個名字，不喜歡的話，可以之後再為自己取名，”趙莫炎蹲下身拿著毛巾輕輕幫女孩擦剛洗完的頭髮”就叫柳伊晴，怎麼樣？柳、伊、晴。”

    “柳，伊晴？”女孩睜著大大的眼睛。

    “對，柳伊晴。”　趙莫炎微笑。

    “柳伊、晴，柳伊晴，柳伊晴柳伊晴，柳伊晴！”柳伊晴不斷重複這個名字，眼睛閃閃發光，開心地跳了來，彷彿收到人生中最棒的禮物。

    “很高興柳伊晴會喜歡這個名字。”趙莫炎將毛巾圍在柳伊晴的脖子上，撥開她眼前髮絲。

    “我正式的向你自我介紹，我叫趙莫炎，趙、莫、炎，是你的師尊。”

    “趙、莫炎，柳伊晴，趙莫炎、師尊，趙莫炎是、柳伊晴、的師尊！”

    趙莫炎捧住柳伊晴的雙手。

    “是的，我是柳伊晴的師尊，師尊就是，會教導妳、照顧妳、保護妳，不管柳伊晴未來會成為什麼樣的人，會發生什麼樣的事，師尊這裡永遠是柳伊晴可以依靠的地方。”

    五、六歲的骨齡，三歲的說話能力。

    雖然連說話寫字都要從頭教對不少收徒的修士來說是個麻煩，對趙莫炎來說卻完全不是，他反倒喜歡從頭打造琢磨一塊原石的過程，每一個變化每一個光芒都是經過他的打磨而成的，但又不會完全按照自己所想而成長，其中出乎他預料的改變都會是最讓他驚喜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