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春心莫共花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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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间,益州与魏地频繁交战,终以邺城陷落作为短暂的终结。 汉帝禅让,刘备以宗室入继正统,其余一切官制不变,唯独这江山,换了主人。 令人咋舌的是,刘备仍拜诸葛亮为相。 诸葛亮走在无比熟悉的宫道上,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这还是刘备即位以来,第一次宣他入宫召见。 当他真正步入宫殿的时候,喜悦与微妙的不安却一同纠缠心间,不知这份忐忑是长久的别离带来的,还是由实在琢磨不清刘备对他的态度所致。 刘备见他进来,放下了手中的事务抬眼看他,一别四年,刘备两鬓有些斑白,目光更添沉稳威严,实在已有帝王之威了。 诸葛亮于阶前下拜,只方才一瞥,却心如擂鼓,清晰的感受到胸腔的振动。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刘备缓缓走下来,他想他应该是恨他的,但在他入邺城后的近两个月里,逃避的心理却始终占着上风,前尘梦断,故人何以再见。 却见诸葛亮比记忆里身形消瘦了一些,却仍一袭白衣,风姿绰约,一如当年。 “对于朕入主中原,有什么想说的吗?丞相攀附曹贼之时,想过有今日吗?” 他已经不愿意再反复试探了,积年累月的忧虑、猜疑与愤恨已经让他无法在面对诸葛亮之时,还能保持什么清醒与平稳。他甚至分不清大军入邺之时,大业终成的喜悦与终究要与孔明相见哪个更让他如释重负一些。 诸葛亮闻言有一瞬短暂的怔然,随即回道“陛下承继大统,是臣日夜之所念所盼,诛无道之师,伐篡逆之贼,自是众望所归。” 他怎会没想过今日呢?战事反覆的日子里,无数个看不到尽头的长夜里,他打探着断断续续的音信,甚至频频卜卦以测出兵之吉凶,如今终成大业,为刘备喜不自胜之心,又有何人可堪知晓? 刘备走到他面前,却没有扶他起来,只轻轻挑起他的下颌,带着冷意笑了一下,眼中有太多他看不懂的情绪,讥讽,冷漠,甚至毫不遮掩的恨意…… “是吗?曹孟德是篡逆之贼,你却愿意屈身从贼,如今朕拨乱反正,仍赐你丞相之职,却不知如今你与当日之曹丞相,又有何不同呢?”其实刘备说不上对他在政事上的忠诚几分怀疑,唯独在心中永远过不去的,便是冷心冷情的背叛,和那些下作的手段。 眼前人的神情如他所料般的有些急切了,“陛下如何要拿我与曹贼相比,彼时碍于情势,多有身不由己、口不能言之时,陛下又何故疑臣至此?” 诸葛亮终于抬头看向他,眼中仿如带着天大的不解和委屈,看得他竟有些迷惑,“是吗?身不由己,朕怎么看你心中倒是很愿意呢!当日你与那曹贼以嫁衣相戏之时,想不到朕就在外面吧,丞相是如何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朕都是亲眼目睹。”刘备积压太久的怨气恨不能一气抒解到底,再不说,他便要被这股痛心的愤恨生生憋得喘不上气来。 “如今却要说并非本意,丞相当朕是三岁孩童?” 此番语句一出,诸葛亮仰视他的目光明显带了受伤的意味,同当年魏宫不欢而散的争执一样,他仍旧是分毫不相信他。 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刘备便又觉是诸葛亮无法自辩,那理亏气短的样子让他看了心中更觉怒不可遏,他宁可看诸葛亮肯主动自证、甚至摔摔打打和他吵一架也不是不行,也不想看到他跪伏在他脚下,低眉敛容一言不发的样子。 “丞相和朕无话可说吗?既然无话,便与朕侍寝执巾吧,这倒是丞相所善,自不必说。”刘备揽着诸葛亮的腰一下将人拖了起来。 四目相对之时,看着刘备堪称恶意的揶揄笑容,诸葛亮甚至有些茫然,眼前人变得太过陌生,面上竟是他从前从见有过的神情,心中开始泛起如坠冰窖般的凉意。 眼前人的话还没说完,“不必忧虑,你如何侍奉那曹贼的,便如何侍奉朕。” 他只怔怔地听着,神情恍然。 如此之言便是全然的羞辱了,拿他当个玩物一般的姬妾,甚至连寻常人家姬妾的尊重都半分不曾有,熟悉的畏惧将他淹没,眼前人的竟与噩梦中强取豪夺的身影逐渐重合,本能的抗拒让他顿时想要伸手推开刘备的钳制。 可刘备搂得太紧,如何也挣脱不开,阴郁而沉重的目光始终摄住他。 “自己脱掉”,眼前的人只轻轻吐出几个字,便足以击碎他在刘备面前早已所剩无几的的自尊。 诸葛亮心知他怒气正盛,若再抗拒今日定然没有好下场,于是便行至床榻处,动作拖延着开始解衣。 见他开始动作,刘备更是被踩中了痛处一般没好声气,他发觉自己既看不得这人在曹贼那恃宠而骄的娇态,更看不得如今这副低眉顺眼的柔顺之情,让他无端联想着是不是那曹贼将他教成了这幅样子,心中更泛起自己的物件被他人窃走了的恼怒与嫌恶。 “叫你脱你就脱吗!当真是不知廉耻!” 刘备猝不及防的大吼让诸葛亮整个人吓得一抖,他心中不尽屈辱,动作的也格外缓慢,此时雪白的里衣还穿在身上。 言罢刘备便将人拽了过来,动作也没轻没重地将他摔到了榻上,恨恨地覆上来便将人最后一层衣物粗暴除去。 见身下人神色已经有些泫然,刘备懒得再分辨这些情绪的真真假假,自己也宽衣解带,将胯下的性器一下子弹到了诸葛亮脸上。 男性腥膻的气息瞬间笼罩了他的鼻腔,他扭头想要躲避,却被刘备捏住下颌动弹不得。 性器的前端带着点点湿意,刻意沿着他的唇角涂抹摩擦,反复邀请着他启唇开口,容纳进这狰狞的巨物。 “给朕舔,别装死。”刘备懒洋洋的无情开口,上手轻轻拍打了一下他的脸颊。 诸葛亮睁大眼睛,仿佛不相信这如同青楼嫖妓一般的粗俗之语竟会出自刘备口中。从前他与刘备情深意笃之时,刘备床笫之上向来温情缱绻,从不曾让他做过这些。而如何也想不到,第一次为他口竟然要是在如此屈辱狼狈、半点温情也无的场景之中。 感受到性器已经不再逡巡徘徊,而是直接插进了他口中,诸葛亮喉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本能的反胃与恶心,喉口开始本能的迅速收缩。 生理性的收缩反而让刘备顿觉被包裹地格外舒爽,于是也便不顾身下人强烈的排斥与抗拒,直接将性器一捅到底,贯穿了喉口软rou的阻拦,直入咽喉的深处。 强烈的刺激激起一阵阵生理性的收缩,让诸葛亮顿时干呕频频,感受到刘备开始在咽喉处反复抽插,更是折腾地只有强行加力才能将他死死按住。 见诸葛亮口腔已被粗大的性器填满,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大张口吸取一点微薄的空气,刘备的性器更是畅通无阻,不断冲撞来回,前端反复粗暴地划过咽喉深处娇嫩的软rou,无时不刻不带来胃中的翻滚和灼热的刺痛, 直到诸葛亮已经无力抗拒,只有咽喉还在尽心尽力地反射着包裹感,刘备才抵着他嗓子深处射了个干净。 “丞相虽巧舌如簧,可这口技可实在不怎么好,唯独这喉咙天生异禀,可堪一用。” 抽出性器,又在已经泪水涟涟的脸上故意擦拭了一下,身下人的唇角挂上了一点白浊和反复抽插带出来的血丝。 见诸葛亮的脸颊上已是眼泪与浊液交织,水液纵横,狼狈不堪,目光也黯淡了许多,对他的刻意羞辱已经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刘备有种终于将郁结于中的恼怒发作出来的如释重负。 随即,他开始将性器对准诸葛亮的下身花xue,贯穿进去,感受着久违的暖意。 虽是阔别已久,却如同轻车熟路一般,身体上的反应不会骗人,如鱼入水,从来都是如此。 “那曹贼cao的你有这么舒服吗?”虽然舒服的是自己,刘备却仍是嘴上不饶人,不断戳弄着身下人。 可诸葛亮今日就如同铁了心一般不愿开口,不知是盛怒之下不愿开口触怒他,还是也生了气,宁愿哭得凄惨也坚持着一言不发。 “给朕说话!”已经是有十分的怒意了,刘备下身狠狠地深顶了一计,如在节律合韵的奏鸣中突闻磬鸣。 猛烈的穿凿和刺激让诸葛亮如梦初醒,明明也没什么力气了,却仍是勉力上手推他。 他还要他说什么呢?已经把什么都给出去了,无论是心血还是爱意,是说他从来就不曾真心实意对过曹cao半分,还是说那些痴心熬尽的日子里,刘备始终是他无望岁月中仅存的念想? 诸葛亮就那样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明明近在咫尺,却久久凝望。 所以你又如何全然不知我待你之心呢?即便我说了,若是你依旧不信,除非把心剖出来一看,我又能再拿什么证明呢? 身下的征伐正一刻不歇,如同吊民伐罪一般像他暴力索取着回音,他才是这漫长而又无望的爱意中的罪人吗?若真的是,他又究竟错在何处了呢?若不是,却为何心痛如催? 从前的他们,无疑是如鱼得水的,如映月的平湖,深深接纳温厚而明智的鱼儿,而如今,刘备实现了曾经他们共同的愿望,却带着对他不尽的恨意和猜疑,誓要将这水扬弃到空中,掀起万顷的波涛来。可叹命运弄人,歧路愁恨,却是痛得他有些恍惚了。 刘备的面容近在眼前,曾经日夜思念的人,却如同海阔山遥般,终不可得。 他其实是很想和他心平气和地说些话的,从新野开始谈起,再谈经年离别,可能还要说些政事,还有些琐事,如此,一尽平生。 可刘备抱着他的挞罚仍未停止,如同曾经的长夜一般没有尽头。 “我很想你。” 在一波一波翻涌的浪潮中,只听闻昏然的身下人轻轻嗫嚅了一句,声音微弱,刘备在高潮的余韵中听得并不清楚。 一别如斯,连本能的热切思念都被拉扯着,夹杂着唯恐心意不被承认的惶然。 “你说什么?” 见诸葛亮在长久的冲击中实在是失了气力,没有精力再与他争执,昏昏地沉睡过去,刘备便也不再纠缠,随即尽数释放到了温暖熟悉的密地深处。 身上人温热的体温也有些久违地灼痛了刘备寒凉已久的心事。 见方才又掐又咬,下手也太重,已经在诸葛亮身上留下了一片片的青紫痕迹,不知怎么,他却没多少预期中大仇得报的喜悦,心口反而如同被堵塞一般上下不得。 自己本该合情合理的恨他、怨他的,可这曾经背叛的人如今落到自己手中,任由作弄发泄,难道不该想要击节而庆吗,却为何心中,会无端涌上一种近似于难过的情绪来? 他只觉头痛,想不清楚,也不想再弄清楚,看了眼诸葛亮沉睡的面容,也扯了被褥忿忿地睡了。 怜此夜,玉楼高阁,天上人间一样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