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书屋 - 言情小说 - 大将军的小母猫(bdsm)在线阅读 - 1前尘

1前尘

    佟泠又被罚了。

    教坊司的规矩极多,连妓子丫鬟们行走迈开的步子大小都有严格的规定。佟泠是个娇气的,父母放在心尖尖娇养到大的官家小姐,家道中落也一时难改多年养成的坏脾气。因此在一众被充入教坊司的小姐中,她被上的规矩最多也最重,禁食已经是轻的了,身上的皮rou伤更是一日没好过。

    她昨日又犯了事。众女练习舞蹈,师父教了三天,大家都记住了,只有她,顶着咕咕叫的肚子,怎么也学不会,也一幅油盐不进的样子,甚至在师父上前摁腰时一爪子挠花了师父的脖子。练功房顿时乱成了一团,师父受了伤,舞也不用练了。众人托着她的福安生了两日,她则被带去了刑房,喂了yin药吊在了房梁上,让细细的蛇鞭抽的左摇右晃。

    徐mama抱胸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佟泠被抽的直叫。她在教坊司多年,不说阅女无数,经手的小姐姑娘也有百八十个,连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佟泠是个尤物。其他女子被吊起来打,多是哭到脸红脖子粗,声也嘶哑难听。而这佟泠则不同,她声音甜,哪怕哭起来也是细细小小的,带着轻轻的气音,像是幼猫叫,弱小而黏腻。佟泠的身子也是足够的勾人,骨架小,皮肤白皙细腻,一鞭子下去就是一道细细的红痕。

    徐mama一眼就看出这身子是个yin贱的,别看佟泠叫的可怜,但她胸前的红樱早已不争气地挺立起来,两条骨rou匀称的腿也细细地绞在了一起,隐秘之处泛着若隐若现的水光。配上那勾勾绕绕的求饶声,让人凌虐欲爆棚,只想用鞭子抽的更重,让她更惨,零落成泥,玩坏了才是。

    五十鞭打完,佟泠已是进气少出气多了。她被喂了yin药,鞭子打在身上除了带来疼痛,又有丝丝的麻痒,让人只想找个东西蹭个爽快,下身的小口也不知羞地张动着。佟泠又是累又惧,再也没了骂人的力气。泪眼朦胧地看着教罚嬷嬷抬起她的头,嘴里一张一合说着什么,然后是以一记极重的耳光,打的她眼前一黑,下身一阵抽搐,一股细细的水儿喷了出来。她竟是吹了。

    “这样也能有感觉吗,贱货!”教罚嬷嬷见状又是一阵辱骂。佟泠却听不见了,潮喷的羞耻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佟泠又梦回了从前。

    梦里父亲还没问斩,永安侯府也没被抄,她还是那个千娇百宠的侯府嫡女,整日就是斗庶子斗表妹,然后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去见她的心上人——宣宁府的大少爷萧珩。

    要问京城里谁家少爷最有名,那必然是宣宁府的萧珩,姑姐贵为皇后,他自己出身勋贵之家,十六岁就中了解元,次年又中会元,那阵子萧夫人参加聚会都是鼻孔看人,众勋贵也心服口服。毕竟人人都靠恩荫,只有她家儿子走科举之路还一路杀到了殿试,十七岁连中三元,这是何等的风光!

    所以最后萧珩没中状元,萧夫人是有一点咬牙的。但放榜那日大家在街边一看,状元两鬓斑白,榜眼小腹微凸,而萧珩头戴金花乌纱帽,身穿大红蟒袍,足跨金鞍朱鬃马,身形修长,面如冷玉,大家顿时理解了明德帝为何一定要让萧珩做这个探花。夸官那日格外的热闹,大街小巷人头攒动,茶楼上时不时落下一朵鲜花,抬头望去,只看见一抹一角消失在窗沿。一日之内,萧珩成为了京城少女们的梦中情郎,风头无两。

    众女在暗中咬牙较劲,很快两家贵女在众人中脱颖而出。一个是以清冷博学闻名的相府大小姐徐颂春,另一个则是佟泠。要说比家室,日渐式微只靠经商赚钱的永安侯府是远比不过丞相府的,学识上佟泠也是出了名的草包美人。但佟泠还是能在群花中杀出重围。只因她性格够跋扈,萧老夫人和佟老夫人又曾是手帕交,她们曾在年轻时开玩笑说过以后若是有合适的儿孙辈就凑成一对。佟泠,是佟家三房里唯一的嫡女,配着萧家唯一的探花郎,正是刚刚好。

    最重要的是,佟泠长得实在是好看,猫儿眼,樱桃唇,凭着一张脸持靓行凶,让所有人都对她气不起来。

    梦里是一个初春的早上,佟泠一早就起了,由着大丫鬟闻晴盼樱服侍着洗漱装扮。随后数十个丫鬟婆子们端着衣裳配饰站成一排,主仆三人又挑了一个时辰,最后选定了一套新做的嫩绿色烫金刺绣大袖诃子裙,配着鹅黄色披帛,头上梳的是垂挂髻,左右两股鬟上各缀着一只掐丝蝴蝶步摇,整个人如一只清新灵动的蝴蝶,不知要飞到何家。

    佟泠起的这样早是有理由的。她得到了小道消息,今日萧珩要陪着萧老夫人去城外的慈恩寺上香,便决心来一次完美的偶遇,让萧珩对她一见钟情。

    她也不想想,萧佟两家相识多年,若是萧珩早对她有意,哪里能拖到现在。

    佟泠是不在乎这些的,在她的认知里自己这样的漂亮迷人,所有人都会喜欢她,也都该喜欢她。“萧哥哥只是还没见识到我的美,只要我多让他了解了解,他必然是会喜欢上我的。”

    佟泠先找佟老夫人请安,说自己进来总是睡不好,话题拐来拐去,最后说自己想去庙里拜拜。

    “祖母就让我去嘛,孙女先去替祖母和父亲拜拜,再给自己拜拜。求菩萨保佑祖母长命百岁,父亲官运亨通。”

    佟老夫人看着眼前娇娇的孙女。她膝下三个儿子,八个孙辈里只出了这样一个嫡女。她岂会不知佟泠在想什么?未婚少女追人追的太过火热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永安侯府实在一代不如一代,靠着二房经商实在不是长久之计,只有财没有权只会被权利瓜分吞噬。若是能借着姻亲傍上宣宁府……

    这样想着,佟老夫人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你的孝心我懂得,但最重要的是要替你兄弟求个平安符。马上就要会试了,他若是能中,我们佟家才是真正有希望,你也算有了可以依靠的人。”

    “……知道了,祖母。”佟泠撇撇嘴,心里却别扭的不行。她哪里有什么兄弟,表兄们多为庸俗之辈,唯一读书有出息的佟安丰,是她爹爹的庶子。

    想起早亡的母亲和那个柔弱的姨娘,佟泠又是一肚子气。她才不要为佟安丰求符,相反,她要诅咒他考不上,一生碌碌无为,和他那个懦弱的生母一起在小院里待着,不要来碍她的眼。

    但佟泠终究是甜甜地应了,佟老夫人见她乖巧,又亲自拿了一个香囊挂到她的群上:“这是前几日你表嫂探亲带回来的,说是有安神的功效。祖母只有这一个,你好好戴着,看看能不能睡得好。”

    佟泠于是又谢恩。她陪着祖母简单用了点瓜果,就高高兴兴地踏上了去寺庙的路。

    京郊有一大一小两个慈恩寺,两座慈恩寺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香火也差了不少。佟泠听说萧老夫人常年吃斋喜静,想来他们会去香火较少的小慈恩寺。便指挥着车夫向城西的小慈恩寺而去。

    小慈恩寺位置实在偏僻,马车在上路上晃晃悠悠地前行着,佟泠坐在马车百无聊赖,又强撑着不想让自己睡着,怕是睡醒后身子黏腻,让萧珩看了不喜。

    恋爱中的女孩子,高傲且卑微。

    车行了许久,终于在晌午时分到达了小慈恩寺门口。因着不是大日子,又是中午,寺庙冷冷清清,只有一个小僧正在扫地。

    盼樱先下车打听,佟泠托着腮在马车里等着。她透过帘子悄悄打量着寺庙,只觉得实在破败清冷,若不是为了萧哥哥,她哪里会来这样鸡不生蛋的地方!

    又过了一小会儿,盼樱终于回来了。她看着自家小姐闪闪发亮的眼睛,感到为难极了:“小姐,奴婢刚刚问了那小师父,小师父说今日并无其他人来访……”

    “你说什么?!”

    佟泠顿时就不困了,她惊讶地瞪大了猫儿眼,一脸不可置信:“是不是萧哥哥在躲我?我起的那样早,又坐了这么久的车,我今日非要见到他不可!”

    盼樱没来得及拉住,只能看着自家小姐跳下了马车,快步行到了那小僧面前。

    那小僧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可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漂亮又不知礼数的女孩子,被佟泠缠的涨红了脸:“阿弥陀佛,小僧在此一上午,确实不曾见到别的施主来。今日寺里也不方便见他人,施主请回……”

    佟泠只听到那句”不曾有别的施主来“,当即冷哼一声:“我说那王华香如何会这样好心地和我分享消息,原来是诓我!看我回去怎么教训她!”知道今日是白跑一趟,佟泠十分不甘,她又困又饿,便直接绕开了那小僧,往寺里走去,“那我总得来做点什么,不然岂不是白费了一上午?”

    “施主,不是小僧为难你,只是今日……”

    “可是我真的又累又饿,被人戏耍了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小师父连顿便饭都不肯给吗?”佟泠回过头来,一早上的劳顿让她的小脸有些苍白,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泫然欲泣的样子我见犹怜。被这样一双眼看着,小师父再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犹豫片刻,长叹了一声阿弥陀佛:“厨房备有斋饭,施主若是不嫌弃便随小僧来。只是今日寺里有法事,还望施主莫要大声喧哗,惊动了他人。”

    佟泠脸色顿时绽放出如花儿般的笑来:“我就说小师父人好,那就叨唠小师父啦,我保证乖乖的不给你添麻烦。”她像是偷腥的猫,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师父这可有休息的厢房?”她似是自言自语般独墩囔囔:“我被人哄骗了,今日起了个大早,真的好累……”

    那小僧无奈,只得应下。于是佟泠高高兴兴地带着盼春吃了斋饭,又跟着那小师父左转右转到了一个偏僻的厢房。“施主可在此稍作歇息,小僧一个时辰后来接你们离开。今日寺内实在有事,请施主们不要乱跑,连累了小僧。”

    佟泠哪里听得下,她实在是累极,在软塌上蹭了蹭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沉,再一醒来,窗外竟然有点暗了。

    佟泠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盼樱,四周一片寂静。她刚坐起来,就感到一阵难言之欲自身下袭来。

    中午茶喝多了,她想小解。

    佟泠又喊了两声盼樱,却没有任何人回答。她便自己推开了房门,向外微微探出头。

    外面空无一人,只有树影摇晃,本应守在门口的盼春不知去向。

    佟泠无故打了一个寒颤,她其实是有些怕的,但小腹憋得实在难受,就决定先去如厕,回来再找盼樱。

    这小慈恩寺实在是又偏又绕,佟泠走走停停,只觉得四周的景色越来越森冷。四周的厢房都空无一人,只有落了灰的佛像静静地看着她,渗人极了。

    “还是早点回去吧。”佟泠甩了甩头,在第五次路过那个墙边的小佛像时,她终于明白自己迷了路。茅房无处可寻,而便意汹涌,佟泠忍了又忍,终于做出了一个让她后悔了一辈子的决定。

    她往另一旁浓郁的树丛里走了走,找到一处歪斜的乱石。左右看看再次确定四周无人,便红着脸提起了裙摆,褪下小裤。

    傍晚的风吹到赤裸裸的下身,身下的小草有些扎人,麻麻痒痒的。佟泠绷紧了神经,一阵窸窸窣窣后一股水柱从她身下喷了出来。因憋了许久,尿又急又多,冲到地上发出一点声音。佟泠憋红了脸,只觉得羞到快哭了出来。

    “今日真是倒了大霉。”她咬唇,但小腹的松快又让人爽利。终于要尿完了,佟泠抖了抖,只想快点离开这鬼地方。

    也就在这时,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像是小动物感知到了危险,佟泠脖子上的汗毛竖起,却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只黝黑的手先是摁住了自己的小腹,然后毫不犹豫地向下探去,直接摁到了那个羞人的地方。

    一股尖利的疼痛伴着爽利席卷而来,佟泠没忍住娇吟一声,一大股水液涌了出来,沾了那人满手。

    “登徒子!——”她满脸羞红,也顾不上提裤子,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却被那人直接抓着,顺势摁倒了怀里。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佟泠只记得一双极深邃的眼睛,和一声戏谑的调笑。

    “哪里来的小sao猫,随地撒尿,还尿了人满手。”

    后来发生了什么,佟泠就不知道了。她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回程的马车上,盼樱告诉她那时她去找小师父要茶水,所以消失了片刻。而骄傲如佟泠自然不肯把这等羞人的事情四处乱说。她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当成秘密,烂在肚子里。

    回府后病了佟泠小半个月,病好了第一件事就是在宴会上找人堵了王华香,将她直接推进了池子。

    “你戏耍我,让我病了小半个月,那我也让你还半个月,这很合理吧。”佟泠倚在栏杆上,冷眼看着王华香在水里扑腾,心中好不快意。她正在那耀武扬威,突然感到有一股视线注视着自己,那视线实在灼热,她不满地回头望去,只见假山的亭子里有几个人影,其中一个高大的人正看着自己。被发现了也没有丝毫避讳的意思。

    佟泠以为对方是要为王华香打抱不平,她皱了皱鼻头,更凶狠地瞪了回去。那人站了片刻回到了亭中。佟泠打手势让人把王华香捞了出来,反手就是一记耳光:“你还敢不敢骗我?”

    “呜……我错了,对不起,别打我……”王华香害怕极了,连水只到她腰上都没发现。她被人捞上来时瑟瑟发抖如同一只鹌鹑,看着佟泠娇艳的脸蛋又妒又怕,“是徐晓澜指使我做的……她还说,你再阻拦她jiejie的婚事,她定饶不了你。”

    徐晓澜?那不是徐颂春的meimei?佟泠心理了然,对徐颂春更添一股厌恶。她不屑地挥了挥手,连忙有人给她递来一个帕子。她把手擦了擦又随手扔了,只觉得徐颂春实在虚伪阴毒的紧,哪里像她佟泠,找人麻烦都是堂堂正正地找:“走,我们去找徐颂春问问!”

    一群人热热闹闹地走了。又过了片刻,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池子边,一只玄色的靴子踩在了那一方嫩粉色的帕子上。随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帕子捡起,在鼻尖闻了闻。

    明明是女儿家的甜香,但男人就是闻到了一股子sao味,就像那天在树林里,他在浓烈的血腥气中精准捕捉到了那声轻喘,然后遇到了一只光着屁股的小母猫。

    发情的小母猫。

    回想起那肥嘟嘟的屁股和滑腻的触感,男人眸色暗了暗。他对着帕子深吸了一口气,将帕子揣回胸口,回到了假山上的亭子中。亭中众人俱起身相迎。“秦大人这小解去的有点久,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不过是遇到了一只漂亮的野猫误了时间,我自罚一杯。”男人笑笑,接近九尺的身高气势骇人。何况他刚刚踩着父兄的鲜血坐上河西节度使的位置,手握重兵,周围的人哪敢真让他罚酒,连忙起身共饮,“今日只是友人小聚,不必在意这些虚礼!我敬秦大人一杯。“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闹起来。坐在主位的是一油面小生,他是户部尚书的二子,再三邀请,终于是请到了这新任节度使赴宴。

    明德帝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太子之位却至今空置,朝堂风云涌动。他受人之托,定要拉拢秦洲。便趁着众人酒意浓重,提议去更风雅的地方“看看”。

    众人心照不宣地大笑。秦洲摸摸酒杯,没有拒绝。

    多年的战争掏空了国库,钦天监早已预测今年是个大旱年。大宣朝内忧外患,京城的世家勋贵却忙着争名夺利,纸醉金迷。

    若是有朝一日兵临城下,铁骑踏破这浮华的美梦,这些满脑肥肠锦衣玉食的“贵人”们会露出怎样丑陋的面貌?那些高高在上的贵女,若是落入那些残暴渴血的士兵手中,怕是会被yin虐致死吧。

    比如那只爱扇人的小sao猫……

    想到这,秦洲突然感到喉头一干。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