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书屋 - 同人小说 - 【花亦山】月下归人在线阅读 - 【季世】少年目眇怎堪误 章一

【季世】少年目眇怎堪误 章一

    今日午后无课。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实在是个适合溜达的时节,季元启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一路溜溜哒哒地回到芝阶舍,却不是回自己的寝舍,而是直奔花月归的寝间。

    门没有开,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季元启干脆利落地翻了窗,大摇大摆地进了同砚私密的寝室。

    意料之外的,花月归并没有呆在自己的寝舍。

    思来也在情理之中,他们并没有约好下午一定要呆在一起,但在往日的这个时候,听季元启新作的曲子也好,偷偷下山扫荡宣京的美食也罢,哪怕是在书院内无所事事的闲逛,他们总也是在一起的。

    这间寝舍很干净,各类事物被分门别类摆放整齐,花月归的书摞在哪里,花月归的衣服挂在哪里,花月归的寝具被摆在哪里,那些先生们师兄们送给花月归的礼物被收在哪里,季元启心心念念的宝贝被藏在哪里,季元启都如同在自己的寝舍中一般熟悉,随意扫了几眼,便发现一处不和谐的地方。

    本应整整齐齐的书案上,正承载着一张带着些皱巴巴的纸条,约莫是被揉成过纸团,或是被攥在手中捏的紧了,才会在这书案上显得格外突兀,窗外的风轻轻一吹,纸条也轻轻得被掀动。

    【花同砚,今日午后,可否于后山一会?在下要事相商,万望同往。】

    眼中清晰得映出纸条上的字迹,季元启也不理那纸条上是否为真,不管那人是真的有要事还是只是个幌子,他现在心里只想着一件事,他要见到花月归。只这么半天都不到的功夫,他已经开始想他了。

    索性芝阶舍离后山不算太远,季元启兴冲冲地找到花月归的时候,花月归和一陌生同砚还在交谈。

    “嘿嘿,被小爷找到了吧!皎——”君……想给予的惊喜般的招呼还未出口,便被那两人的动作给哽在了喉里,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季元启兴奋的神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他站在后山一块标志性的大石头后,对面便是花月归和那陌生同砚。

    只见那相谈甚欢的两人谈着谈着,不知谈到了什么兴奋处,竟动手动脚起来了,那陌生同砚要比花月归略高一些,他低下头颅同花月归说话,花月归也稍稍仰起了面庞直视那同砚,四目相对,似乎就这么燃起了什么默契,同砚越发低下了他的头颅,似要亲吻到花月归,而花月归却半点没有自觉,倚着背后的大石头,眼眸微阖,就这么放任那人放肆地采撷他柔嫩的唇瓣。

    季元启面色发沉,心底却是聒噪得快要爆炸了,一道道突如其来的念头如同摇磙的鼓点在他心上敲击,将他拖向更加阴暗的深渊。

    什么要事谈起来,要相贴这么近?

    这么长时间了,他们是亲了多久?

    好你个花皎皎,小爷把你记在心上,你倒好……

    竟然、竟然……你有我、还有那几个老男人也就算了,这又是哪里来的野草?

    也不对……万一、万一我看错了呢?

    那也不行,小爷一定得给他点教训,好少去拈花惹草!

    得让花皎皎知道,他已经是有夫之夫了,必须要和外面的野男人保持距离!

    小爷不发威,真就不知道小爷的厉害了!

    心底挣扎着,将本摇摆不定的天平倾斜向了一个花月归不希望指向的方向,季元启意味不明得轻哼几声,也没有选择捉jian在后山的戏码,他又定定看了一会儿,见那两人还没有停止的倾向,也不再向前,只携着眼底风雨,悄然离开,一如他来时模样。

    花月归神色疲惫地回到芝阶舍时,天色已晚,推开寝舍门扉,青隐师兄还未回来,他已经很累了,却不妨在自己的床榻上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人。

    “子亦,你怎么来了?”花月归有些莫名,但季元启似今日这般心血来潮的行为也并不少,便随口问了一句,而后拖着疲惫的身子顾自打理自己了。

    季元启看着花月归在他面前放松的神态,毫无防备之心得褪去外袍,眸色愈发沉郁,偏又在花月归面前伪装一副开朗模样,他循着平日里的相处大大咧咧发问:“你今儿午后去哪儿了?这没课没灾的,小爷都在这等了你半天了!”

    说到后面,季元启语气里还透出几分被冷落的委屈来,听得花月归心头一颤,仿佛他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导致被伤害的人找上来复仇了。

    但是没有。

    花月归不知自己无意中被季元启带出了几分愧疚之情,言语间愈加温软:“我今日午后去桃李斋了,玉先生要补上上次错过的小测。”

    “我不知道你会来,便没有同你说,害你等了这么长时间……咳、我很抱歉,子亦……”

    南塘人的语调向来温柔婉转,这个时候更是被花月归道了个十分,让季元启想要发作的心思都软了下来,但是一想到下午后山见闻,季元启便觉心头发紧,目眦欲裂,心底的小人冷笑了一声,皎皎甚至和他撒谎!是要维护那个野男人吗?一时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愤怒,他这次,便是忍着心软,也想要给花月归一个教训!

    心思百转,但他面上却依然是花月归熟悉的那副模样,同那群老男人争宠久了,不得不说,季元启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若仅仅是伪装好自己的意图,而不让花月归发现异样,这他还是可以做到的,虽然季元启并不觉得有多开心。

    “真就做了个小测?那小爷怎么看你这么累?小爷早说了,玉狐狸不怀好意,让你小心离他远点。”

    “怎么会呢?玉先生为人我还算是清楚的……”花月归无奈地摇摇头,“是文先生,文先生也在桃李斋,不知为何,他特意带了算学题到玉先生那找我,等我小测完……”

    “然后你小测完就在那做算学题?”季元启表现的很震惊,直呼不应该啊!“那玉狐狸就这么看着,不拦着点?”

    好机会,上点眼药,省的那俩成天笑眯眯的老狐狸又做糟心事儿,烦。不过那jian商还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

    “……事实上,这也是我们上次缺考的算学小测,子亦,你是不是忘了你缺了多少次史学算学作业小测了?”

    “……切。”季元启意味不明地讽了一声,对课业混不在意。

    “安啦,子亦,我想这么久了,先生们多少也习惯你的脾性了……”花月归迷蒙着眼,唇齿不清地安慰着,头点地一般猛地栽了一下,好悬被季元启接住了。

    “行吧,小爷才不像你一样一会儿上房揭瓦一会儿又是个乖宝宝好学生的,逃学逃就逃了……”垂首忽然见心上人细白的颈子,季元启呼吸一滞,强自恢复正常的语气,面上轻覆薄红,“看你这眼皮打架的,不谈了,小爷知道你没事儿就好了,小爷也有事儿,你、你早些休息吧!”

    “嗯。”因为疲惫和那似有若无的愧疚,今晚花月归面对季元启越发温软,便也没注意季元启的异样,轻声细语地道了晚安后,便迷迷糊糊地顾自去洗漱就寝了,也不管季元启是翻窗离开还是走正门离开的。

    夜幕深沉,月华如练倾洒窗前,照出某人鬼鬼祟祟的身影。

    芝阶舍总是不太平。

    与花月归同舍的青隐师兄听着对床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迷迷糊糊眼睛睁开条缝隙,不妨看见了总和小学弟腻在一起的同砚夜半爬床的荒唐事,无奈翻了身,假意睡熟,眼不见心净。

    花月归并没有醒过来,他太过疲惫了,趾离殷切地拉着缠着他,要赴一场黑甜的梦。

    季元启也没有想要闹醒他的意思,借着月光,他凝视着他放在心上的月亮,描摹着要刻在神魂之上的眉目。

    花家的世子确然生就一副出尘的好相貌,但更引人动心的却是那如皎皎月华的品行,偏生他行事不拘泥凡尘俗礼,世家子的矜贵合上少年人的意气潇洒,举手投足间便勾走了许多人的心,可恨的是他在这方面毫无自知之明,让人恨得牙痒痒,又不舍得真正怪罪他。

    花家子,花月归,谁舍得任这非此间姝丽的花做那水中月,月上莲?谁能忍住亵渎之心,不迫使这花与他结下那零星半点、藕断丝连的因果?谁不想,拥这莲上月入怀?

    可是人总是有忍耐的底限的,当自身的利益被不断威胁,他总要让屡屡过界的家伙付出代价。

    便是几个人纠纠缠缠得造成了而今这般尴尬局面,若无后山那事,季元启迟早也要趁机发作的。

    这不安于室的花与月,既然他无论怎么也舍不得伤害,那便用情欲的欢愉聊以惩戒,那些皎君总也记不住的本该记得的事情,他会用情潮帮他学会记忆。

    轻易越过中衣下摆,手轻柔抚上了皎皎细腻的肌肤,忽然染了夜凉的雪不期然得到掌心的炽热,季元启毫不意外地见皎君无意识地轻颤着身体,循着他的温度向他贴近。

    季元启侧身坐在花月归身边,虽清楚青隐师兄翻身的动静,但仍是以自身遮挡住了青隐师兄窥见花月归的可能。

    华清的白鹤借着这皎然月色,肆意挑弄着皎君的身体,指尖轻点樱粉色的乳尖,按压拈揉,从可怜可爱的奶尖到玉白圆润的双丸,季元启一丝一毫的皮肤都不想放过,指掌抚过,清浅温柔,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也确然是盛放于心上极易凋零的幽莲,他该悉心呵护的花。

    花月归依然睡梦沉酣,身体却已然被在情事中对他愈发了解的季元启给挑起了情欲。花家世子白皙细腻的皮rou禁不起季元启越来越纯熟的撩拨,渐渐地泛出动情的粉,而后,从骨子里泛起了渴来,他低吟了一声,梦中无意识地扭动了下腰,一对修长有力的腿更是夹紧了磨蹭,好缓一缓这没来由的痒。

    季元启挑了挑眉,大手一捞,把两条白嫩的大腿分开,捏了两把紧实细腻的大腿肌rou,指尖一转,便欢喜去寻那教人欢喜的秘处了。

    平日里把玩着乐器,又是武系学子,天天切磋纪行,季元启的手免不了带上一些天长日久生出的茧子来,抚上花腿间最娇嫩的皮rou,带起了一阵颤栗,皎君一向做到这里便受不了了,可是现在他在梦中,模糊的几声呓语也无法让季元启心软停下来,他低头,轻吻住皎君的唇,厮磨着将皎君的呻吟吞下,灵活的手指温柔的抚弄着花月归的玉茎,不多时,便已得了一手湿润,他噙着笑意,得意起来,皎君情动了。

    只是这样还不够,抬手探入怀中,季元启竟是拿出了一小盒脂膏,草草地抹了些,就着皎君半勃玉茎溢出的精水揉了揉那处紧致温软的xiaoxue。一指轻触,摩挲着xue口,脂膏将xue口浸得湿润滑腻,悄然送入一指至深处,也只见花月归眉头轻蹙又舒展,没有为这异样的异物感和饱胀感而惊醒,季元启堵着他的口唇,渡去几口气息,含下他含糊的呻吟。见一指已进得差不多了,季元启趁势送入二指,再是三指。

    看来皎君是真的很累了,他这般大动作都没有醒。三指感受着那处温柔乡的温软紧致,轻轻动作都引得皎君身体微微颤栗,季元启挑了挑眉,越发佩服文司宥算学题海的功力,他当然知道花月归后来遇见文司宥到桃李斋送题是真话。只道文狐狸不愧为明雍黑榜榜首,他这大景第一音律天才远不如矣。

    尔后他另一只手在怀中胡乱摸索着,寻摸出个铜丸大的物件来,状似缅铃,却是文司宥从大景外域得来的小玩意儿,比之缅铃,花样又多了些,不知是什么机关原理,可以控制其作用的时辰,毕竟季元启并不打算现在就让花月归体验惩罚,夜深人静,又怎么如人声喧闹有意思呢?

    缅铃抵住xue口,粉嫩的xuerou小幅度地一张一翕,借着已扩好的柔腻,季元启轻而易举地将这物事送到了rouxue深处。指尖轻轻推了推,花月归也跟着颤了颤,抽出手指,见xuerou缓缓闭合,微微翕动着也没有将缅铃给推出来,这才满意地抹了把xue口的湿润。

    万事俱备,现在只等明日好戏登场,只是……

    季元启看着自己身下勃然贲张的阳物,打定主意惩罚花月归,到头才发现原来同时也折磨了自己。

    他心底泛酸,更想时间直接快些流淌,最好马上就是明日课后,把满腔的委屈和渴求在皎君的身上找补回来。

    他在花月归的腿间轻蹭,把自己埋入皎君的怀中,等待欲望有稍微疏解的感觉后便泄在了皎皎的腿间,有些浊液打在了xue口,被无知无觉地吞入xue中,看得季元启感觉自己又要起来了,勉强按捺下欲望,便匆匆清理了行迹,把人打理得好像自己从未来过一样,又乘着月色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