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书屋 - 言情小说 - 佛堂春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5

分卷阅读405

    宋箬溪感叹道。

邺疏华笑,把笔递给她,“璎璎,你来提字。”

“提什么字?”宋箬溪问道。

“你想提什么就提什么。”

“我怕我的字会毁了这幅画。”宋箬溪摇摇头,“还是你来提吧。”

“你的字不会毁了这幅画,只会为这幅图添彩。”邺疏华坚持要她提字。

宋箬溪与他对视片刻,笑了起来,接过毛笔,沉吟片刻,在画上写道:“萧萧斑竹动春思,脉脉深情谁人知?几度欲眠眠不得,晚凉风里立多时。”

“脉脉深情,我已知。”邺疏华凑过去,在她脸上轻啄一口。

“四季图,春景已得,其他三季,你何时有空画啊?”宋箬溪笑问道。

“我会抽空画齐的。”

“你真好。”宋箬溪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嘴。

邺疏华搂住她的腰,正要加深这个吻,门外传来香绣的声音,“少城主,少夫人,晚饭已准备好,可以端进来了吗?”

宋箬溪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的妆容,答道:“端进来吧!”

香绣领着侍女把饭食端到桌子上,又摆好了碗筷,立在一旁,伺候两人净手用饭。

------题外话------

注:借用了胡锡珪的一幅仕女图。

小故事第二百二十三章烹茶听雨抚琴乐

延绵不绝的雨从天明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水顺着沟檐落下来,午后,小睡起来,宋箬溪懒得缝衣,躺在美人榻上,背靠着大引枕,手里拿着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

香绣见雨又下了起来,风带着凉意,从卧房里取来一件披风,“外面起风了,少夫人穿上衣服,可别着了凉。”

宋箬溪搁下书,伸手让香绣给她穿好披风,问道:“巧桃的脚有没有事?”

“医女来给她看过了,上了药,嘱咐她卧床休息。”香绣笑道。

香朵从门外走了进来,笑道:“这丫头平时就喜欢到处乱跑,这下脚受伤跑不动了。”

宋箬溪笑,“香绣,你去跟她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让她好好在房里歇息,别动了来动去,要是再弄伤,她会成跛子的。我这里也不需要她来伺候。”

“是。”香绣笑道。

“谁受伤了?”邺疏华进门就听到伤筋动骨的话,微微皱眉问道。

“是巧桃,她走路不当心,踩着石头把脚给扭伤了。”宋箬溪从榻上站起身,“你的衣服湿了,快换下来,别着凉。”

“不用这么麻烦,我去沐浴,把衣服全换了。”邺疏华解开淋湿的外袍,递给青荷。

宋箬溪看了眼时辰钟,问道:“今天的城务处理好了?”

“都处理好了。”邺疏华从怀里摸出一个锦盒,“这个给你,没事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玩玩。”

“是什么东西?”宋箬溪打开锦盒,笑了起来,“原来是蝶翅几。”

蝶翅几是七巧板的前身,又称智慧板,是民间流传的智力玩具,闺中姑娘们常拿来排闷破寂,由十三件不同的三角形案几而组成的,拼在一起是一只蝴蝶展翅的形状,分开后则可拼成出一百多种图形。

“你会不会玩?”邺疏华问道。

“我当然会玩。”宋箬溪取出燕几图,在榻上随手摆出四五个图形,斜眼看着他,“怎么样?我厉害吧?”

“厉害。”邺疏华见她玩得开心,眼中笑意加沉,就知道她会喜欢这些小玩意,看了看窗外,“璎璎,时间还早,我们烹上一壶好茶,听雨抚琴好不好?”

“我不会抚琴,我只会吹笛子,弹箜篌。”宋箬溪许久不曾玩燕几图,来了兴趣,又摆了几个图形出来。

“我来抚琴,你烹茶。”

“好。”宋箬溪抬眸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你先沐浴换了衣服,我让她们把东西搬进来。”

邺疏华去了浴室。

“香朵,你去那缸年前在梅花上采来的雪水取来。绿袖,你把那桃花茶取来。”宋箬溪吩咐道。

“是。”香朵和绿袖她们下去准备。

宋箬溪趁着邺疏华去沐浴更衣,也换了身衣服,稍打扮了一下。香朵等人把茶桌、茶具、茶点、琴案、古琴都摆好了,又往香熏炉内放了两片梅花味的香片,空气里弥漫起淡淡的香味。

等邺疏华一身清爽的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宋箬溪穿着一袭淡蓝色绣白牡丹的夏衫,跪坐在红泥小火炉边的软垫上,笑着走到琴案盘脚坐下,“璎璎想听哪首曲子?”

宋箬溪眸光流转,笑问道:“抚一首如何?”

邺疏华双手抚在琴弦上,清悦的琴音由他指尖流淌而出,如清风拂过耳畔,刹那间使人置身于白水青山之间,独坐山涧看天上浮云聚散依依。

悠扬的琴声令人胸中尘埃一扫而空,晴光朗照,身神舒爽。余音袅袅间,壶里的茶水已沸腾,顶得盖子扑扑作响。

“平生于物元无取消受山中水一杯。去年采来冬梅雪,泡得今春桃花香,不知此茶能否入得师兄的口?”宋箬溪调皮地笑问道。

“如此好茶,疏华谢领。”邺疏华笑着走到茶桌边坐下。

宋箬溪将滚开的雪水缓缓地倒进白玉梅花纹耳杯,杯中干枯的桃花被泡得舒展开来,双手奉起玉杯,含笑道:“桃花入茶,香气怡人,师兄请。”

“多谢。”邺疏华双手接过玉杯,暖暖的茶汤入口,淡淡的香气扑鼻,四肢百窍通泰舒坦,惬意眯着眼,“好香,好甜。”

宋箬溪笑,端起另一杯茶,小口品茗。

两人持杯在手,抬眸看向窗外,大雨已停,碧空如洗,白云掠影,四周静谧安宁。

宋箬溪冒出了几分诗兴,吟道:“小窗闲坐夕阳斜,手捧玉盏桃花……”

这时屋外突传来几声“啾啾啾”,监视蒋艳儿的紫燕营的人出现在廊下。

“出什么事了?”邺疏华问道。

“少城主,少夫人,属下该死,没能看守住蒋艳儿。”劲装少女单膝下跪。

“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邺疏华脸色微沉,不悦地问道。

“回少城主的话,蒋艳儿是在一个时辰前不见的。”

宋箬溪蹙眉道:“一个时辰前,还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