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书屋 - 言情小说 - 家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4

分卷阅读284

    ,本就是一个大话题。如今李家再又制出了这么一个话题,而唱戏什么的本来就是大家的喜闻乐见的。于是的,李家的试墨会就在短短的一个下午时间,就炒起来了。

第二天正是李家试墨的日子,雨果然一如衙门里天文生的推断,继续在下。

李家墨坊门前搭起了两个台子,一个是戏台。而另一个就是看台。用的全是防雨的油布。如今,虽然还没到试墨正时,不过,之前请的人该来的便都来了。

而没请的也颇有许是不请自来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田家请了李家,这回试墨会,李家自也少不得请了田家。

“倒要看看李家这回玩的什么把戏?”田二自翘着二郎腿哼哼着声说,一边田荣华戴着围帽,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此时。还没到试墨的时辰,这会儿大家自是坐在看台上看戏,今天李家请来的戏帮是嘉和帮,李家也是花了重金的,嘉和帮派出了两位名角。

而戏的名称便是。

而所谓的就是一个才子佳人的故事,还是贞娘临时编的,剧情老套,人物稀少,情节更是简单的可怜,更是有一股能酸倒人牙齿的酸味,用后世的话来说是雷的可以,但在这个时代,却还是颇受欢迎的。

大概的情节便是,却是花魁女偶遇穷秀才,两人一见倾心,只可惜穷秀才没钱赎花魁女,于是两人便暗中往来,花魁女更是倾其所有资助穷秀才读书,待得穷秀才中了举人,花魁女便要自赎自身,跟穷秀才相聚。

只可惜老鸨不放,更讥笑说,如今那穷秀才已是举人老爷了,而花魁女如今也早没了往日的艳名,劝花魁女不要痴心妄想,花魁女不信,于是当夜便写信让人带给穷秀才,若是还有往日情份的话,便于落雁桥相会。

结果,信送出去的,花魁女在落雁桥上却等不到人来,只当穷秀才负心薄幸,最终失望灰心之余便投了河。

可第二天一早,那穷秀才却带着重金来赎这花魁女,然却落得个良缘已误,最终却看破红尘落发为僧。

既然穷秀才并未变心,那为何不来落雁相会呢。

而最终那封信摊开,却全是乌墨涂,却原来,昨夜大雨,信让雨打湿了,成了乌墨涂,穷秀才并不知道落雁桥相会之事。

于是成了一曲良缘误。

虽然戏是不怎么样的,但两位名角却将花魁女和穷秀才演绎的活灵活现,着实赚足了眼泪。

而趁着这个时候,李家试墨会的重头戏来了。

一张条桌摆在了雨中,摊上绫布,丁云鹏一身白衣,立在雨中,一边黑衣童子磨墨,在加上淅淅沥沥的,这本身就成了一副画。

而沉思了一下后,丁云鹏便作起了画来,竟也是意态飘洒,再加上才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名头已是不小,样貌又好,立时的迷的一干姑娘少妇的两眼星星。

更有那大娘用如同看女婿的眼光看着丁云鹏,怎么说,这位还没成亲呢,听说如今名头也挺响的,那画画儿好象还挺来钱,如今家里姑娘正二八,这等人物正该往碗里划拉着。

各位大婶大娘的如意算盘且不表。

只在丁云鹏挥毫泼墨之间。一幅是落雁桥相会,花魁女黯然神伤之图,而另一副却是穷秀才落发为僧,晨钟暮鼓之图。两副图可以说是一挥而就。

这时自有下人领着丁云鹏去洗漱。毕竟三月份的雨还是颇有凉意的。

随后便由墨坊里两位乌衣童子举着画在众人面前一一展现。

“呀,这李墨非常了得,这雨中画,居然笔迹一点也不糊,要是刚才戏里那位书生用的是这墨,那又岂会落得个良缘误的下场。”说话的是一位夫人,显然的还沉浸在戏里呢。此时频频跺脚,懊恼不已。

而懂墨的人,自是更惊讶几份,虽然。上古曾言,墨最佳时。于雨中而不化,但说实话,到目前为止,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几乎没有,而如今,李墨却做到了。

而紧接着便是两副画的拍卖,谁也没想到。这竞价最下死力的居然全是些妇人,而那价格更是屡创新高,最后两副画居然拍出了八百两的天价。

可见,女人购物,从来都是感性和疯狂的,这里面怕是有一多半的价格是冲着戏里面的人物来的

“丫头,这个试墨会办的好啊。”程家三爷爷冲着贞娘道,而此时,一边的罗文谦正打着油纸伞也冲着贞娘竖了竖大拇指。

贞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后却又冲着罗文谦有些发愣,这人感觉总是有些神出鬼没的,不过眉眼间却也是有些欢喜:“你什么回来的?”

“刚下船,收到信说老爷子病倒了,你爹可坐不住了,我那边的事也安排妥了,有言掌柜主持,也没什么别的事情,这便一起回来了。”罗文谦笑呵呵的道,却又懒洋洋的说了句:“田家的人脸都绿了。”

人家是看台上的戏,这位显然是在看台下的戏。

贞娘便转脸看田二和田荣华那边,田二臭着一张脸,跟谁都欠他千八百两似的,而田荣华这位姐儿那脸更当在围帽之下。不过,此时,许是感觉到两人的目光,这时,那田荣华掀起了巾子,见到罗文谦,居然还冲着他点了点头。

至于一边的李贞娘,田荣华自是只当没见。

贞娘便莫名的不痛快了,不由的便斜了罗文谦一眼:“这藏在帷帽这下呢,你竟看出绿来了?”

贞娘这难得的小气模样倒是一时晃了罗文谦的眼睛,这时便咧着嘴笑道:“不用看,想也想的出来。”

贞娘便笑眯眯的没说话了,这时丁云鹏过来,贞娘忙又叫小丫去端了姜汤过来。随后又拿了药堂里去风寒中成药来,叮嘱着丁云鹏拿回去,让下人熬着喝两剂。

本来在考虑雨天试墨时,贞娘就想着是不是换人的,毕竟这淋了雨,万一有个感冒发烧的,这可是古代,搞不好就要酿出大病来的。不过,丁云鹏知道雨中试墨后,那兴趣反而更高,贞娘忘了明朝虽是一个守礼的时候,但也更也是一个狂狷的时代,一些个文人士子的,时时都要张扬着个性的,雨中挥毫泼墨的,着实是一件痛快之事。

丁云鹏如何肯换?

此时丁云鹏自是揖礼感谢的欲接过那驱寒药。一边的罗文谦瞧着两人这样,直觉的牙齿痒。

他这一路来也是淋了不少雨的,怎么就没给他备下个什么驱寒药呢。

这厮完全不讲理的,谁又知道他个时候到?

“走走走,丁老弟,咱们喝酒去,男儿汉的,淋点雨算什么,莫整的跟个老头儿似,几杯酒下肚,那什么寒气也没了。”这时,横里的,罗文谦伸手过来,巴着丁云鹏的肩,却是拉着他转身就走了。

那大巴掌还使劲的拍着,这位虽然曾是风流公子,但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