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书屋 - 言情小说 - 一池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么几回闭门羹,这趟进宫,封赏给了你这么多,你要告我一状,娘娘还能不骂我?”

他提封赏,郑扬眼皮微跳了跳:“你真不知道?”

这一问没头没脑的,刘铭摸不着头绪:“你说什么呢?”

不应该啊……

刘铭现在俨然成了娘娘身边最得脸的第一人,不要说他,连宫里的太监宫女儿都看得出来,不然今儿个他能在昭德宫外,干等那么半天?

他本来以为,叫他走一趟肃国公府,是刘铭的主意,可眼下再见刘铭,怎么倒像是一概不知?

他们这些从小在宫里长大的人,不说练的火眼金睛,也差不离,刘铭目下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郑扬心中自有分辨。

他许久未语,刘铭等的不耐烦:“你到底说什么?”

郑扬却不同他多做纠缠,一侧身:“你不是要到昭德宫去请安?”他又扬了唇,显然是讥讽,“快去表你的孝心吧。”

刘铭叫他倒噎住,本想理论几句,可这毕竟还是禁廷中,跟郑扬争执起来,惊动了人,对他没好处。

他自问是个趋利避害的人,自然不会干傻事。

翻了白眼瞪郑扬一回,刘铭鼻子里挤出来吭吭哧哧的哼声,绕过了郑扬,径直往昭德宫方向而去,没有再理会郑扬。

而郑扬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下隐有不安。

看样子,娘娘不是因为先有了刘铭,才要对他动手,而是一早就防着他,不信任他了,才会抬举出一个刘铭来,想叫刘铭分一杯羹,跟他抗衡。

可是他不懂,这其中的差错,究竟是出在了哪里?

……

肃国公府内外,透着的是一股子悲痛和阴郁,家下人迎着郑扬进府,他满目只见一片素白。

世子妃是出嫁女,设灵堂这种事情,轮不到肃国公府来办,可国公爷爱女心切,大抵是同武安伯府通过了气儿的,在正堂以东的偏堂里,为世子妃设了衣冠棺,叫世子妃一母同胞的亲弟跪于堂中,为她守着一盏长明灯。

郑扬见状更是倒吸凉气,只怕今天他得不到什么好脸色了。

郑阶是在正堂见的他,彼时这国公府正堂中,还坐着一个谢池春。

郑扬带着小太监进了门,一眼看见谢池春,先愣了下,旋即回了身,同郑阶拱手礼一回,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又叫小太监把徐贵妃的封赏放下去,就打发了他们退出去。

郑阶看着摆了一地的东西,面无表情,连句谢恩的话都不曾有:“东西放下了,贵妃娘娘的恩典,你也带到了,可以走了?”

郑扬吞了口口水,怎么着?看这意思,就只是不想看见他,没打算拿他怎么样?

他正想多问两句,谢池春那里已然起了身,与郑阶行了个官礼:“下官要带的话,也带到了,国公爷的意思,下官也明白了,多谢国公爷深明大义,下官不多做叨扰,这就回去交差了。”

郑阶面色稍有缓和,恩了声,倒没起身,只是目送谢池春:“谢总旗辛苦走这一趟,也替我谢过卫大人的好意吧。”

郑扬不是个傻子。

他二人话里话外都说明了,谢池春会出现在这里,是卫箴吩咐她来的。

而她刚才分明是有心打断他的后话,不愿他再与郑阶有过多的交谈。

郑扬略一拧眉,连告辞的话都没有说,跟着谢池春一块儿离开了这堂屋。

等他二人出了门,走出去越有一箭之地,郑扬才扬声叫谢池春:“小旗方才,是什么意思?”

谢池春脚下一顿,回身看他:“人说郑公揣摩人心的本事,几乎无人能及,难道今日却看不出来,国公爷无意为难你吗?既然国公爷无意与你作难,下了逐客令,郑公自在离去就是了,又为什么要在屋里,与国公爷逞口舌之争?”

“你今天过来,跟郑国公说了什么?”郑扬愁眉不展,“本公来的路上一直在想,今日少不了挨奚落,难听话是一定有,且本公还没法子还口。小旗是替卫箴来走的这一趟吗?还是这其中,跟本公有关系?”

谢池春翻白眼,心说你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来国公府,跟你有什么关系。

只是她到底按捺住,收回目光:“我来是大人吩咐的,先前国公府派人去了北镇抚司,想把宁玉的卖身契要回去,但是案子已结,陛下也有了发落的旨意,我们大人希望国公爷不要意气用事,害人害己,才吩咐我来一趟,同国公爷分析厉害罢了。”

郑扬哦了两嗓子:“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国公爷无意与我作难的?”

第五十八章:目的

第五十八章:目的

谢池春走在他稍稍靠前些的方向,翻了个白眼,横竖郑扬也看不到。

她没吱声,是以郑扬便又催问了一回。

仍旧是方才的问题,只是语调更急促了些。

谢池春想来,郑扬未必就猜不到的,然则这位位高权重的大太监,时至今日,竟也有了这样不安的时候吗?

她心下微沉。

其实对郑扬说不上多厌恶,她同刘铭和郑扬各自接触下来,虽说郑扬在卫箴的事情上,对她诸多试探,就像是寻到了新奇的玩物,可郑扬给她的感觉,和刘铭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至于哪里不同,她也不大说的上来,或许是……

谢池春吸了吸鼻子,手臂略微抬了一回,在鼻尖上摸了一把:“下人到国公爷面前回话的时候,国公爷沉吟了须臾,后来他问我,觉得你是不是个冒进的人。”

郑扬哦了声:“郑国公觉得本公不会登门的。”

“是。”她终于回了头,一眼扫过郑扬,“案子是结了,但国公爷不知内情,也没人敢叫他知道。外人怎么说,那是外头人的事儿,说穿了,国公爷心里怕还记恨着郑公,私以为此事乃是郑公手笔,而今次陛下将所有罪责推到已经死了的徐奉身上去,无非是怕再查下去,对郑公不利,也就是对昭德宫不利。”

郑扬高高的挑眉:“本公一向都没有看错小旗,也没有赞错小旗。”

“那郑公还追问下官?”谢池春这才觉得像是上了当。

事实上,在郑扬面前,她好像总是在上当。

他三言两语的,她就忘了防备似的。

她明明刚才就想到了,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