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思索
且说陆垚送走了杨涛,从他那里得知了曹家和富弼那边的婚嫁准备后,自己的心情也是十分复杂。 离开了酒中仙,陆垚坐上了马车,由棠溪驾驶着,回府而去。 富弼的公子富绍隆到底为这次比武招亲大会准备了什么战术?从富弼跟曹国舅都开始准备嫁娶事宜的情况来看,这次比武招亲大会,已经算是内定了最后的赢家了,只不过走一遍形式,让曹菡更能注意到富绍隆罢了。 这家伙难道真的是一个武功高手?陆垚坐在车内,看着手中的面具,心中有些疑惑。他不由得开始想起这宋代武学的发展历程,想要从中得出富绍隆在现在这个阶段,他的武功修为到底能到一个什么程度。 要说起武艺,就要分成军队的培养训练和民间的武术团体。 宋朝的军队实行募兵制,通过选募、武举考试把武艺人才。军事训练采用统一的“教法格”,并制定统一的考核标准。军事训练的规范化、系统化,促进了武艺的提高。这一时期兵器种类大增,形制复杂,各种兵器武艺呈现多样化趋势。在军事武艺发展的同时,民间武艺蓬勃兴起,民间结社十分普遍。商业的繁荣、市民阶层的壮大,促进了城市文化的发展。城市中不仅出现了以健身、娱乐为主要目的的武艺结社组织,同时出现了适应市民娱乐需要的群众性游艺场所“瓦舍”、“勾栏”。在瓦舍、勾栏中表演的武艺丰富多彩,规模甚大。除竞技的角抵、手搏外,宋代套子武艺有了较大的发展。 宋朝初始,与夏、辽、金少数民族政权长期对峙,战乱不已,武备提到了重要日程。战争中广泛运用的军事技艺成为宋军训练的重点,即“教战守”、“练军实”。由于作战以弓弩射为主,并配合各种兵器使用,因而教射、教刀、教枪等均有明确规定。据《武经总要》前集卷二记载:“至于执兵用刃又有法焉。凡教刀者,先使执持便惯”;“若枪者,先使把捉有方”,等等。“此为教器械之略也”。在宋仁宗、神宗两次变法期间,多次颁布“教法格”,对训练内容、训练方法、使用器械均作了明确规定,成为指导训练的法典。元丰二年(公元1079年)九月颁布的《教法及并图像》中,对步射执弓、发矢、运手举足、移步及马射、马使蕃枪、马上野战格斗等皆有法像,使军士诵习。《教法格并图像》的颁行,对军队训练有积极的指导和推动作用。 宋代军队武艺考核,也有明确而详尽的规定。考核军士的弓弩水平,主要看能挽多大的“弓弩斗力”以及射箭的准确性。元丰元年(公元1078年)十月诏立《在京校试诸军技艺格》,分为上、中、下三等。据《长编》卷二九三载:“步射,六发而三中为第一等;二中为第二等;一中为第三等”;“枪、刀并标排手角胜负,计所胜第尚”,并规定“枪、刀术胜三人者,立为武艺出众格”。为了达到统一的考核标准,诸道禁军“日夜按习武艺”。 宋代统治者重视对军队训练经验的总结推广。庆历四年,在诸军中推广《射亲格》,元丰年间又推广了《东南排弩法》。推广训练经验,实施教法格皆由专职教官——“教头”执行。庆历四年(公元1044年)“遣官以陕西阵法分教河北军士”,就是中央派出教官以推行教法格。王安石的《将兵法》,更把它作为一种制度确定下来。即由中央派武艺高强者到各路军中充任教头,“使兵知其将,将练其士”。为了满足需要,当时还采取短期培训或轮流集训的办法训练基层教头。元丰二年,宋神宗颁布《府界集教大保长法》,规定每两县设一“教场”,集中保长培训。这样便从上到下形成一个训练网,按朝廷颁发的统一要求,逐级阅习,并每年进行检查。教头只有训练的责任,而无统领军队的权力。因此,他们的主要精力用在研习武艺方面,这对提高训练水平与兵械技艺均有重要意义。 宋代兵器种类繁多,形制复杂,呈现多样化特点。弓弩是宋军的主要远射武器。南宋华岳在《翠微北征录·弓制》中写道:“军器三十有六,而弓为称首;武艺一十有八,而弓为第一。”作为远射兵器的弓弩,在军队装备中占有重要地位。神臂弓是宋神宗时所研制的精良弩射武器,射程远及二百四十多步,约合372米以上,“仍透穿榆木,没半竿”,足见其威力。宋军虽以弓弩射为主,但也重视各种兵器的合理配置和练习。“马、步军除习弓弩外,更须精学刀、剑及铁鞭、短枪之类。”(《河南先生文集》)刀作为短兵器,在宋代有了进一步改进,从狭长的长条形方刀头,改成前锐后斜状,有护手,且去掉了扁圆大环和鸟兽饰物。除了手刀外,还出现了各种长柄大刀,其名有掉刀、屈刀、偃月刀、戟刀、眉尖刀、凤嘴刀、笔刀等。北宋神宗时,还造过一种“斩.马刀”,其“刀刃长三尺余,X长尺余,首为大环。”斩.马刀当时被视为实战的利器。 宋代的枪型比较复杂。据宋《武经总要》前集卷十三《器图》载:步、骑兵用的枪有双钩枪、单钩枪、环子枪、素木枪、鸦项枪、锥枪、梭枪、槌枪、太宁笔枪九种,称之为“枪刀色”。这些枪以木为杆,上刃下鐏。骑兵使用的枪首之侧面有倒钩,杆上有环,如双钩、单钩等枪;步兵使用的枪系直刃、无钩,如素木、鸦项等枪。锥枪是四棱刃,“锐不可斩”。太宁笔枪,刃下数寸装一小铁盘,四周有刃,使敌人“不能捉搦”。除上述枪型外,宋代还有专用于攻城和守城的枪。这一时期枪的种类不仅大大超过唐代,而且技法亦有了发展。枪以直刺为主,士兵训练,“驻足举手撺刺,以四十为本等”(《宋史》卷一九五《兵志》)。撺刺连续四十次,不仅是对士卒技术的考核,也是对其体力、臂力的考核。当时“枪手之高强者,则有五百、六百撺者”,显示了“力愈强,则斗力、撺力愈高”(王圻《续文献通考》卷一六四《兵考·教阅》)。宋代除枪、刀等常用兵器外,还有蒺藜、蒜头、大斧、棒、铁鞭、铁锏等杂式兵器。 宋代军中还有武艺表演活动。北宋时期,军中征召了一些精于武艺、擅长杂技百戏的艺人,专习技艺,以供表演。孟元老在《东京梦华录》卷七《驾登宝津楼诸军呈百戏》中,记载了当时表演的盛况:“有花妆轻健军士百余,前列旗帜,各执雉尾蛮牌、木刀,初成行列,拜舞互变开门夺桥等阵,然后列成偃月阵。”“乐部复动蛮牌令”。“内两人出阵对舞,如击刺之状,一人作奋击之势,一人作僵仆。出场凡五七对,或以枪对牌、剑对牌之类”;“或执刀斧、或执杵棒之类”;或“执真刀,互相格斗击刺,作破面剖心之势,谓之七圣刀”。这些武艺表演,不仅有单练、对练,而且有百余人的集体表演。可见规模之大。 军中的武艺表演还有“剑舞”、“相扑”等。这种按规定程式、规定动作进行的武艺表演活动,对后世武术发展有重要影响。 武举制于晚唐时废弛,宋仁宗时复置武举。《宋会要辑稿·选举》载:“仁宗天圣七年闰二月二十三日诏置武举。”此为宋武举科目正式建立的标志。自天圣七年(公元1029年)起,武举并随进士诸及客观开设。在英宗确立三岁一贡举的制度之前武举贡选无定期。治平(公元1064年~公元1067年)以后,武举又随其他常选三年一贡,至度宗咸淳年间(公元1265年~公元1274年),未尝更易。 宋武举考试程序较唐为多。除解、省、殿三试之外,还有比试。比试是解试之前的资格试,又称为“引试”。比试在京师由兵部委官监督,在缘边地带则由帅司主持,分为武艺与程文两项。“解试”由兵部主持,考试分作弓马武艺和程文试。其中程文试考兵法《武经七书》或谋略策问。所谓“省试”,即兵部试。兵部试武艺常分弓步射、弓马射、弩踏、抡使器械刀、枪等。一般先试弓马,弓马不精者被淘汰。程文包括策问和墨义。所谓“墨义试”,即讲释《韬》《略》《孙》《吴》《司马》诸兵书大义,“以能用己意或引前人注说解释义理明畅者为通”。(《建炎以来朝野杂技》卷一零)所谓“策问”,即以时务边防或经史事涉兵机者为题,限七百字成文。真宗咸平年间已有过“殿试”,但未成定制。仁宗天圣八年(公元1030年),“亲试武举十二人”,可视为殿试之始。殿试虽然也有阅视弓马武艺一项,但以策问为主。宋代武举与唐代相比,增设了程文一项,唐代的“翘关”、“负重”之选,宋已不列入武举科目。 宋之武学始于宋仁宗庆历三年(公元1043年)五月,经三月而废序。神宗熙宁五年(公元1072年)复建武学。“武学生员以百人为额”,当时对武学入学的资格作了不同规定:在京无品位的低级吏臣、门荫子弟、平民,经京官荐保及考核得入学;由地方官员荐举武举人得免试入学。这种由在职官员奏举武学生员的方法直到元丰年间依旧循用。崇宁年间(公元1102年~公元1106年)诸州置武学,京师武学生员多由地方考选升贡。至宣和二年(公元1120年),因州县武学既罢,复用元丰法收录武学生员。绍兴十六年(公元1146年)于临安府重修武学。兵部又呈武学条格,摒弃荐举免试的旧例。从此,参加入学考试就成为取得武学生员资格的唯一途径。 武学分上舍、内舍、外舍三级,考试标准据等级而定。庆历至熙宁年间(公元1041年~公元1077年)武学教师称教授,训文武官员中知兵法者担任。元丰(公元1078年~公元1085年)改制后,改教授为博士,并增设武学谕。武学课程除研习兵法、cao练弓马外,还讲释“历代用兵成败,前世忠义之节”。学制三年,经考试而授职。武学的开设,提高了习武者的理论修养,促使武艺与兵家谋略结合,推动了武艺训练理论、战术思想的发展。 想到这里,陆垚不由得思考片刻,或许这富绍隆就是准备考取武举人的人才,这么一想,他的武艺高超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宋时民间出现了大量的武艺结社组织,形成该时期武术发展的一大特点。两宋社会带有很大的区域性,乡社的向心力很强,而农村的武艺结社就是在乡社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弓箭社”就是这种武艺结社之一。“自水澶渊讲和以来,百姓自相团结为弓箭社。不论家业高下,户出一人。又自相推择家资、武艺众所服者为社头、社副、录事,谓之头目。” 除弓箭社外,北宋末至南宋初,各地乡村居民还组织了“寓兵于农”的抗金武艺组织“忠义巡社”。“各随乡村多寡团结,推择豪右众所畏服者,以为正副,置枪杖器甲之属。”(《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七七)既“依时农作”,也“教习武艺”,“御贼备战”。忠义巡社当时遍及陕西、河北、河南、山东、福建诸省,发展规模甚大。在农村中还有以“社”、“堡”、“山寨”等形式出现的武艺结社,如“棍子社”、“霸王社”、“亡命社”等。这些组织规模较小,多劳武结合。农村结社组织的武艺活动,开展的目的、范围也不尽相同,或“自相纠率,保守乡井”,或“各据山寨,屯聚自保”。有的是为了防御外族侵扰,也有的是为了反抗封建压迫剥削。这些结社活动的共同点是均具有较强的军事训练性质。他们“聚众阅习武艺”,以习练使用弓、弩、刀、枪为主,突出了武术的实用性。 随着宋代商业经济的繁荣,市民阶层壮大,市民对文化生活的需求也不断扩大和提高,因此兴起了以健身娱乐为主要目的的武艺社团。南宋都城临安府(今杭州)出现了“争交”的“角抵社”、“相扑社”,射弓弩的“锦标社”、“射弓踏.弩社”,使棒的“英略社”等。这些社团大多白人左右,成员因社团不同而异。如射弓踏.弩社的成员多为武士,角抵、相扑社多是有X力的角抵手。而“射水弩社”则是“一等富室郎君,风流子弟,与闲人所习也”。(《梦梁录·社会》)参加成员有的以此为生,有的则是为娱乐消遣,强身健体。习武活动不仅是市民生活的组成部分,而且成为民间演艺集会、游艺场所不可缺少的表演项目。宋代民间武术结社的出现,促进了武术的社会化、体育化。 宋代承袭五代遗风,角抵活动愈来愈兴盛。其活动形式大致分为二类:一类是平常在瓦舍等平民游艺场所表演;另一类是正式比赛,有所谓“打擂”的性质。如南宋时临安护国寺南高峰的露台争交,须择诸州郡X力高强者参加。“天下无对者,方可夺其赏。”(《梦梁录》卷二十《角抵》)这时相扑比赛是不分重量、等级的,以巧、智慧、勇力决胜负,注重方法和技法。宋调露子著《角力记·述旨》中说:“夫角力者,宣勇气,量巧智也。然以决胜负,骋矫捷,使观之者远怯懦,成壮夫,已勇快也。”当时的比赛已有正式规则——“社条”。社条中最重要的原则是保证双方公平竞赛,不准使用不正当手段。比赛中执行规则的裁判叫“部署”,部署在比赛前要向双方参赛者阐明规则。这种打擂式的比武在宋代已形成较为完备的规则、方法,是中国古老的武术竞赛形式之一。 带表演性质的“角抵”,在宋代也尤为兴盛,它不仅在宋宫廷宴会上表演,也是城市瓦舍中极受群众欢迎的项目。相扑除男子外,还有女子参加。相扑一般由两人进行比赛,也有一人装扮成两人的相扑表演,叫做“乔相扑”。 相扑的服装,沿袭汉、唐以来的旧制,比赛时双方上身完全赤裸,下身光脚赤足,仅在腰胯束有短裤,头上一般是梳髻不戴冠,有时足下也穿靴或鞋。 马车停下,已经到了陆府。 目前还没有到夏天,春天中的夜晚,微风吹过,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冷。 此时的陆府内,陆皓跟妻子许氏正在照顾陆垚的侄女陆巧巧,而陆盱知道陆垚每日都回来的比较晚,所以此时也是在房间内休息。整个陆府看上去十分的冷清。 陆垚下车后一言不发,棠溪跟着陆垚的身后进到府内,这样的公子,棠溪也是第一次见到。 等陆垚到了自己房间门口,棠溪行礼正要离开的时候。却听得已经进到房间内的陆垚突然开口说道:“棠溪,你觉得曹菡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棠溪没有想到陆垚沉默许久问出来的竟然这番话,不过他还是十分认真的回答说:“曹菡小姐是女子中少有的性情中人,性格直爽,我觉得她和公子你沉稳的性格倒是很搭配。” “是么?”陆垚想了想,说道:“那你觉得,这次比武招亲大会,曹家人没有告诉曹菡,如果她知道了曹国舅和她的哥哥曹评背着她弄了这么一出后,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我想,”棠溪说道“曹菡小姐一定是会非常生气吧。” 陆垚听到这里,先是叹息一声,随后点点头,说道:“是啊,换做是谁都不会接受突然给自己安排这样的亲事,而自己不知道吧,更不用说是那样性格的曹菡了,到时候曹府内她和其他人肯定是会吵得不可开交。” 说完这句,陆垚心下想着,如果换做是韩韫玉,那应该就是逆来顺受的结果了,韩韫玉和曹菡最大的不同就是对于自己的认知。韩韫玉觉得自己是韩家的小姐,理应嫁到一个对韩家有利的家庭当中,至于对方是谁,韩韫玉其实并不是怎么在意的。不然,她也不会在知道自己之前是个纨绔子弟的情况下,还是默许了父亲韩永合与陆家陆盱之间的婚约。曹菡则不同,她是那种定要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的,这一点也是陆垚现在喜欢曹菡的最重要的原因,她跟现在北宋的女子相比,用清新脱俗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公子,”棠溪继续说道“你觉得如果曹菡小姐不同意举办这个比武招亲大会,接着会发生什么事情?” 棠溪说这句话的原因就是,如果曹菡不同意这个比武招亲大会,会不会曹国舅直接就会将富绍隆安排给曹菡成亲,这样一来陆垚他们这几天的功夫训练就显得非常没有必要了。 陆垚摇摇头,说道:“这倒不至于,凡事都讲究个排面,就算是结果已经定了,这个过场还是要走,不然怎么彰显曹家人的威风和面子?不管曹菡同不同意,这个比武招亲大会都是势在必行的事情,我们的训练并不是白做的。我现在担心的是……” 棠溪看着陆垚思索的样子,说道:“公子在担心什么?” 陆垚却是摇摇头,表示没什么,让棠溪先回去休息了。 等到棠溪离开后,陆垚躺在床上,思索起曹菡,不由得为她担心起来。 如果她不同意,那曹家会对她采用什么措施呢?思梦语的北宋大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