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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次徐子泰很淡定,点头说:“对,我想知道。”陆昭明深吸一口气,双手插在了裤带里:“简单来说,徐子泰是大学里高我一届的学长。”徐子泰以为他会叨叨絮絮地讲很多,没想到他说完这一句之后,便没了下文。“就、就这样?”“就这样。”……陆昭明你tm存心逗我?徐子泰忍不住腹诽,我们那一届学生人数上千,你跟这上千个人都有不解之缘?却听陆昭明又慢悠悠接了一句:“三年前我举办私人宴会的时候,第一个想邀请的人,就是他。他应邀而来,却已经……不再记得我。”我有毛病啊干嘛非得要记得你这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学弟!徐子泰内心咆哮了一句,随即一顿,等等,这话听起来似乎有哪里不对……他斟酌了片刻,试探着问了一句:“你们……大学的时候关系很好?”“不,我跟他几乎没有说过话。”徐子泰越发问得小心翼翼:“难道说……你在暗恋他?”陆昭明被他逗笑了:“怎么可能,我要喜欢也不会喜欢他那一类型的。”徐子泰默默松了口气,随即又开始怒火中烧——这神经病果然是在逗我!第12章第12章:是橄榄枝,还是陷阱?徐子泰献上花之后,便在自己的墓碑前坐了片刻,默默与自己的过去道别。这期间,陆昭明倒也不催促,他沉默的时候,陆昭明也跟着沉默,两人各想各的心事,互不干扰。离开墓园之前,徐子泰临时起意,想去祭拜一下和他一同遇难的那位秘书,以及飞艇驾驶员。但是墓园的工作人员告诉他,墓园往生者的名单中,并没有这两个人,估计是西郊墓园售价太过昂贵,普通人家买不起。徐子泰一想也对,秘书和驾驶员都是普通家庭出身,他们的家人买不起西郊墓园的墓地很正常,或许是葬在其它墓园了,等日后有机会查到下落,再去祭拜也不迟。回去的路上,陆昭明接了个电话,然后对徐子泰说:“我下午临时有个谈判会,就不陪你了。”“去吧去吧,不用陪我。”徐子泰摆了摆手,心想我巴不得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晃悠。陆昭明于是让驾驶员先把徐子泰送回陆府,然后自己直接去了公司。徐子泰回到房间,习惯性地脱下外套,只见一张名片从衣兜里掉了出来。他捡起来看了一眼,才想起来这是上午遇到的那个“贾道真”留下的名片,于是随手丢进了垃圾桶。片刻之后,徐子泰又踱了回来,蹲下身在垃圾桶里翻了片刻,把那张名片找了回来。“贾道真……贾道真……”徐子泰念着这个名字,总觉得它并不是一个假名这么简单。如果说“贾”是“假”的谐音,那么“道真”呢,说出真相的意思?徐子泰又将目光落在对方的职业上——职业咨询师,咨询什么呢?这个职业是真的子虚乌有,还是说,不论咨询什么,他都能解答?怀着这份好奇心,徐子泰犹豫再三,还是按照名片上留下的联系方式,拨打了对方的电话。“您好。”对方很快接通了电话。“请问是贾先生?”“我是。您哪位?”“我是……我是庄宁。”徐子泰差点脱口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还好中途及时打住。“原来是庄少。”对方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徐子泰不太明白他笑中的含义,试探着问:“之前听你自我介绍说,是徐子泰的朋友,请问……是哪方面的朋友?”“我和徐子泰先生是哪方面的朋友,难道您自己不清楚吗,徐先生?”徐子泰吃了一惊,差点一抖手将手机丢了出去。“啊哈,您请淡定。”对方似乎也听出了他这边的动静,赶紧笑着安抚道,“我可没有吓唬您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您,我对您没有恶意。”徐子泰喘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究竟是什么人?我确信我上辈子从没见过你,不要在那里装神弄鬼。”“我是职业咨询师。”对方答道,“当然,通俗一点的话,您也可以称呼我为……售后服务员。”“……哈?”徐子泰完全云里雾里。“这么说吧,如果您对您的这一次重生,以及对我的存在抱有任何疑问,都可以问我,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前提是,我们必须约个时间和地点,面谈。”说完这句话之后,对方便挂了电话。徐子泰来回踱了几步,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究竟是橄榄枝,还是陷阱。他打开光脑,上网搜索“职业咨询师”、“贾道真”、“重生”等关键字,奈何根本搜寻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最后他只得退出网页,并谨慎地将这些搜索痕迹一一抹去。究竟要不要去跟这个贾道真见个面?徐子泰陷入了左右摇摆的境地。去吧,万一对方只是在忽悠他,等着他自投罗网呢?但如果不去,对方提出的那些问题又实在太诱人,徐子泰确实很想知道,这段时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离奇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此天人交战了半晌之后,徐子泰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不管对方有没有恶意,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对方肯定知道他重生的秘密。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只有以身犯险去探对方的底,才能搞清楚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所有迷局才有被破解的可能。否则,他永远只能毫无头绪地原地踏步,被陆昭明当做金丝雀一样养在这座名为“陆府”的牢笼里面,什么拯救庄家、保下“巅峰遨游”的独立品牌,都只能成为空谈。吃过中饭之后,徐子泰换了一套衣服,打算出门去,却在门口被李学才拦下了。“庄少要出去?”李学才问道。“在家里闷得慌,想出去走走。”徐子泰看了李学才一眼,“怎么,有禁足令?”“庄少说笑了,”李学才微笑道,“您是我们陆家未来的夫人,我们哪敢限制您的自由。只不过出于安全考虑,希望庄少能带一个保镖出行,免得发生意外。”李学才说着,打了个响指,便有一名黑衣保镖从门外走了进来,向徐子泰恭敬地低了低头。徐子泰还未来得及拒绝,便听李学才对那名保镖吩咐道:“今后庄少便是你的主人了,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跟好庄少,确保庄少的安全,明白么?”“明白。”保镖答得铿锵有力。徐子泰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虽然他和李学才相处的时间不长,却也知道,这位管家软硬不吃,十分难缠。“好吧,”最后徐子泰耸了耸肩,无所谓地妥协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跟着吧,走了。”说着,他率先踏出门去。保镖立即拔腿跟上,和徐子泰保持半步的距离。“叫什么名字?”徐子泰一边走一边跟他搭讪。“属下名叫阎弘。”“阎王的阎?”“是的。”“名字不错。”“谢谢。”“籍贯哪里?”“g星球。”“怎么想到跑z星球来了?”“听说z星球是个新开发的星球,来这里比较有机遇。”“嗯,能遇上你们陆老板,的确机遇不错。”“是。如今遇上庄少,机遇也很不错。”“嘴巴挺甜。”“庄少过奖。”两人一问一答间,已经走到了广场上。阎弘问道:“庄少是否乘坐飞艇,我去开……”“坐飞艇太招摇了,”徐子泰摆了摆手,“租个公用摩托吧。”阎弘怔了一下:“公用摩托只能坐一人。”“那就一人一辆呗。”“可是……”阎弘为难了,一人一辆的话,他既要自己开车,又要保护庄宁的安全,这样难度太大。“怎么,”徐子泰故意斜眼看他,“对自己没信心?还要主人配合你?”“不,”阎弘立即站直了身子,“我有信心!”徐子泰微笑着朝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走到路边的站牌下,按了一下手机上的呼叫功能,便有一辆公用摩托自动行驶到他面前,停了下来。徐子泰抬腿跨了上去,将帽盔戴好,朝身后的阎弘挥了挥手:“我先走一步了。”“哎庄少,等等……”阎弘赶紧招来另一辆摩托车,发动马力追了上去。但令他吃惊的是,徐子泰的驾驶技术非常了得,在川流不息的机动车之间如轻燕一般穿梭自如,很快便将阎弘甩开了一大截。阎弘追出了十几公里之后,终究还是失去了徐子泰的踪影,无奈之下,只得给李学才打电话:“李管家,非常抱歉,我跟丢了。”“怎么回事?”李学才吃了一惊,“具体什么情况?”于是阎弘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李学才沉默片刻,说:“这一次是你大意了,不过那个庄少……也实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对了,你看清他的车牌号没有?”阎弘回忆了一下,说:“看清了。”“那就根据车牌号上网定位查找,”李学才想了想,吩咐道,“找到之后先不要惊动他,跟我汇报了再说。”第13章第13章:要不要向陆昭明求助呢?徐子泰将摩托车停在闹市区一家生意非常红火的酒吧门口,大摇大摆地进了酒吧的大门,却又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溜了出去。十分钟之后,他出现在了距离酒吧两公里以外的皎山公园。此时,头戴鸭舌帽、装扮十分低调的贾道真已经在公园的长椅上等着他了。“说重点吧,贾先生,”徐子泰在他身边坐下,开门见山地说,“我的时间不多,估计再过十五分钟,他们就能找到这边来了。”“看来徐先生重生之后,处境有些尴尬啊,”贾道真笑着调侃了一句,随即也不再废话,直接将一份文件递给了他。徐子泰接过文件,念着文件上的标题:“灵魂迁移实验……报告?”他看了看贾道真:“这是什么东西?”“我们是一个地下研究组织,”贾道真解释道,“近几年,我们一直在做灵魂迁移的实验,你是为数不多的实验成功案例,我们需要对你的身体状况进行后续评估。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你是我们选定的免费体验客户,而我将为你提供专属售后服务,当然,售后服务也是免费的,你只需要随时与我保持联络,告诉我体征上的任何细微变化,以便我对实验的后续情况进行跟踪监测。”徐子泰愣怔了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我能在庄宁的身体里重生,是因为你们的那个灵魂什么移的实验?”“是灵魂迁移。”贾道真纠正。“我之前并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们这个地下组织的存在,你们是怎么找上我的?”“只是一次巧合罢了。”贾道真说,“你出事故的那个晚上,我和我的搭档正好经过那里,目睹了飞艇爆炸的整个过程。所以,我们能第一时间搜集到你的灵魂元素,作为我们的实验材料。”徐子泰皱了皱眉:“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我?我记得当初和我一起遇难的,还有我的秘书和我的驾驶员,为什么你们只选中了我?”“不,和你一同遇难的只有一个人,另外一个在飞艇爆炸前一刻就已经跳伞逃生了。所以当时可供选择的灵魂元素只有两个,我们的仪器感应到你的求生意志比较强烈,实验的成功率比较高,所以……”“等等……”徐子泰打断了他,“你刚才说,有一个人在飞艇爆炸前一刻就跳伞逃生了?你确定你没有看错?”贾道真摊手:“我和我搭档同时看到的,怎么会错?”徐子泰恍惚了片刻,突然想起来,重生那天,他在网上查询出来的三个月前的新闻,的确只提到他和秘书“双双遇难”这句话,并未提及第三人。当时他没有注意这个细节,如今想来,跳伞逃脱的那个人,必定是驾驶员无疑。回忆起事发当天,他因为加了一天的班,晚上又要赶去分公司开会,所以就在自己的座位上眯了一会,直到飞艇爆炸之际才被惊醒过来。当时秘书就在他身边,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炸得粉身碎骨,他理所当然地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