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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无辜的人。”宋青和眯起眼睛:“你难道不应该先担心自己的小命吗?”徐子泰淡淡看着他:“你不是想要跃迁技术资料么,之前我说忘记藏哪儿了,是骗你的。”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其实,它就藏在我的脑子里,你敢开枪试试?”宋青和抬了抬眉梢,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将怒气压下去。然后,他歪了歪头,对徐子泰身后的几个特派员扬了扬下巴:“给你们一次活命的机会,我数十声,你们如果能跑出这幢宅子,我就不杀你们。”他说完,立即开始数数,反应快的女子立即拔腿就跑,反应慢的也在他数到第二声的时候,张皇失措地跟着跑了。由于他们此时位于二楼回廊上,从二楼下去,必须经过环形的一百多级阶梯,以这些女子奔跑的速度,要想在十数之内逃出大门,简直是妄想。当宋青和数完十声时,跑得最远的那一个,也只跑到距离大门还有三四米的地方。宋青和嘴角微微扬起,举起手枪,朝着那名女子便要扣动扳机。却在这一瞬间,徐子泰突然扑了过去,抱住宋青和的手臂往下一压,只听“啪”的一声,子弹垂直向下射去,没入底楼的小型喷泉中,发出沉闷的响声。逃命的女子全都豁出去了,一边惊叫连连,一边加快速度奋力朝门外冲去。只是这么一眨眼的耽搁,几个女子都已陆续逃出大门,躲得无影无踪了。宋青和原本便抱着玩玩的心态在逗弄那些女子,多杀几个还是少杀几个,对他来说意义不大。但庄宁在关键时刻奋不顾身扑上来阻挠的行为,实在让他吃惊不小,直到他的几名手下将庄宁压制住之后,他才完全回过神来。宋青和眯了眯眼,盯着徐子泰瞧了半晌,然后用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小兔崽子,居然敢挡我的枪?信不信我真的会一枪崩了你?”徐子泰虽然被几个人压制着,又被人用枪抵着脑门,却没有露出丝毫胆怯之意,他瞥了宋青和一眼,冷冷道:“你要是想杀我,早在庄家血案当天就动手了,哪用得着等到现在?”宋青和眼中戾气渐涨,看着徐子泰,拿枪口抬了抬他的下巴:“臭小子,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才多久没见,居然倔强到这种地步,看来我之前还真是看走了眼,被你当傻子耍了这么久。”随后,他对左右下属挥了挥手:“把他给我带走,我要留着慢慢审。”“是。”其中一名下属将徐子泰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又拿粗绳绑了起来。然后几个人便押着他跟着宋青和走下楼去。徐子泰不着痕迹地翻了翻手腕,指腹在绳结上摩擦了一下,判定这绳结并非水手结,而是普通的绳结——只要是普通的绳结,就根本难不倒他。他左右看了看,心中思量着,虽然这幢阁楼里再没有别人了,但是只要出了阁楼,几百米外便是宴客会场,若是宋青和发起疯来大肆屠杀,势必又会牵连无辜生命。他心中略一权衡,手腕迅速翻转,不过一秒的时间,便已自行挣脱绳索,趁着身后押解之人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经翻身从旋转扶梯上跳了下去。却说此时的陆昭明,因为毫无预兆地被徐子泰挂了电话而心中郁闷,随即升起一丝不太好的预感。但是此时他正在接待几位重要客人,这些客人与他们公司有着长期业务合作关系,轻易怠慢不得,所以陆昭明暂且压下心中不安,转头对李学才吩咐了一句:“给阎弘打个电话,让他再多带几个人,务必保护好庄少。”李学才依言给阎弘打电话,但是打了半天没人接听,他又打庄宁电话,依然无人接听。如此一来,他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了,于是走到陆昭明身边低语了几句。陆昭明听罢,眉头渐渐拧了起来。他略一思量,觉得还是亲自去看看庄宁的情况才行,于是抱歉地跟客人说了声“失陪”,便走出宴客会场,朝徐子泰所在的小阁楼奔去。李学才原本想跟着陆昭明,却被陆昭明拦下了:“我不在的时候,这里便交给你主持大局,”陆昭明说,“同时增派一倍人手保护客人们的安全。”李学才虽然不太赞成陆昭明亲涉险境,但陆昭明的脾气他很清楚,已经决定的事情,别人是劝不回来的。无奈之下,他打了个手势,让几名保镖立即跟上,贴身保护陆昭明的安全。徐子泰自跳下旋转扶梯之后,冒着枪林弹雨急速飞奔,很快便跳出窗外,朝着与宴客会场相反的方向奔逃而去。宋青和低低咒骂了一声,正要紧追而上,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略一思索,转头吩咐几名手下留在阁楼内,其余人跟着他追出去。小阁楼的背面是一片茂密的丛林,徐子泰钻入林子之后,很快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埋伏地点。他将自己藏在掩体之后,开始调整气息,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发现左臂被流弹擦伤,鲜血染红了大半个袖子。火辣辣的疼痛感这时候才传达至他的神经中枢,他将袖子向上挽起,粗略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扯下周边的柔软藤条,布置了一个简易陷阱。而他就埋伏在陷阱的附近,耐着性子守株待兔。几分钟之后,一名落单的男子果然踏入了陷阱。不待他挣扎,徐子泰已经飞扑而上,一把夺过他手中长枪,随即一个枪托将他砸晕了过去。这一番动静,很快引起宋青和等人的警觉,搜索范围立即朝这边收拢过来。徐子泰简单查看了一下他所缴获的这把枪,发现这支枪的型号在普通黑市上是买不到的,只有在佣兵内部的交易市场上才能买到。原来宋青和的这些手下都是训练有素的佣兵,怪不得阎弘等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有了这份认知之后,徐子泰心中反倒松了口气,心想这样也好,既然对方不是普通人,那他也不必再手下留情了。他掂了掂枪的分量,估算着剩下的子弹数量,待宋青和等人一走入射程范围,他便扣动扳机开始攻击。他现在虽然体力已经大不如前,但枪法还是一如既往的精准,很快有两人应声倒下,其余几人受到了震慑,立即寻找掩体,不敢再轻易逼近。宋青和算是反应比较快的一个,他看了看中弹身亡的两名佣兵,一人心脏中弹,另一人头颅被射穿,都是一枪毙命,顿时心中冒出了一丝寒气。他眯了眯眼,往徐子泰埋伏的方向看了看,然后朝身后众人打了个手势,向后撤退到射程范围之外。宋青和不敢轻易靠近,而徐子泰也不敢轻易突围,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持状态。此时宋青和接到了手下打来的电话,说他们埋伏在阁楼里,果然逮到了自动送上门来的陆昭明。“把他带过来。”宋青和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然后给徐子泰发送了一条短信:“陆昭明已经落在我手中,你如果愿意回来,我还能留他一命,你如果只顾着自己逃跑,我没准就拿他泄愤了。”徐子泰收到这条短信,默默叹了口气。之前跟陆昭明通电话的时候,他之所以没有告诉陆昭明实情,就是担心把他给卷进来,可现在,还是不可避免地把他给卷进来了。但同时他又松了口气,他冒着被乱枪打死的危险逃出来,原本便是为了吸引宋青和这些人的火力,引着他们远离宴客会场。如今陆昭明再送上门来,仅凭他们两个人,就差不多已经把宋青和的仇恨值拉满了,他应该不会再多此一举地跑去会场闹事了,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此权衡了一番之后,徐子泰给黑貂发了一条短信,然后拆下手机中的定位内核,嵌入右耳耳钉之内。这枚耳钉是庄宁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庄宁一直随身佩戴。徐子泰重生之后,出于对身体原主人的尊重,没有自作主张地将饰物取下来,不想现在却派上了用场。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倒背着枪带,举起双手,缓步走了出去。徐子泰投降出来的时候,陆昭明也正被人推推搡搡地押了过来。他看见现场似乎有交火的痕迹,地上躺着两个中弹身亡的佣兵,而庄宁看起来却只受了点轻伤,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难道说,这两人都是被庄宁杀掉的?庄宁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居然还能开枪杀人?还一打就是俩?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有点崩塌。其实这时候宋青和的世界观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虽然表面上显得很冷静,但这一系列措不及防的变故一直在刷新着他对庄宁的认知。他不止一次地怀疑,眼前这个家伙,和跟他交往了两年多的败家子庄宁,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当徐子泰的武器被收缴之后,宋青和突然扑上去将他摁在地上。陆昭明以为宋青和要在此地对庄宁施行暴力,刚要出声阻止,却见宋青和一边压制着庄宁的手脚,一边用力扒他的脸皮,挣扎中,庄宁白皙的脸上被抓出了两道血痕。“难道不是易容?”宋青和停了手,失望地喃喃自语。“……”陆昭明有点无语,他差点以为宋青和得了狂犬病,见人便咬。但是易容?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徐子泰没有吭声,他虽然被宋青和这一招突袭搞得很狼狈,心里却在冷笑,要真是易容倒好了,他若不是因为困在庄宁这孱弱的身体里,体力、耐力等各方面都受到极大的限制,这场围猎究竟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一个小时之后,徐子泰和陆昭明双双被押入a市东区郊外的一幢空置的别墅。两人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为了防止徐子泰像上次那样自行挣脱绳索逃脱,佣兵们将绳索反复打了好几个死结,确信不会再轻易挣脱了才放心。同时他们将两人身上所有携带的东西全部收缴,包括手机等可能被定位的通讯设备。安置好两名人质之后,宋青和让手下看着人质,自己则给老板打电话汇报情况。陆昭明趁着宋青和走远,担忧地看了徐子泰一眼,低声问道:“那些资料,是不是保不住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资料,”徐子泰耸了耸肩,“我告诉他了,东西都在我脑子里,可惜他不信。”陆昭明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老实说,我也不信。”“……”徐子泰无语。陆昭明又说:“对了,你是从哪儿学的枪法,居然这么准。我闲暇的时候也会去俱乐部玩枪,但效果并不理想,你以后多指导指导我?”徐子泰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陆昭明,你心态不错啊,命都快保不住了,你还有心思跟我说以后?”陆昭明笑了笑:“我这不是在帮你降压么?“是在帮自己降压吧?”徐子泰毫不客气地戳穿他。陆昭明叹了口气:“你是我老婆,我总要在你面前表现出男人可靠的一面不是?”“等等,谁是你老婆?”“你啊,今天不就是咱们结婚的日子么?”“这婚还没结呢。”“这个你放心,我之前就跟李学才交代好了,就算我们出了什么意外,这婚照结,冥婚也行,反正这么多见证人都在场,陆庄两家的联姻是板上钉钉,跑不掉了。”“……”徐子泰听到“冥婚”两个字,莫名打了个寒颤。联姻什么的,他应付应付就得了,冥婚这种东西还是算了吧。陆昭明却无知无觉地继续说:“我那几位股东,可都是当年和我一起创业的好朋友,他们不会放着公司不管的。所以,就算今天咱俩都活不成了,‘巅峰遨游’的几千名员工还是会得到保障的。”徐子泰如果不是因为双手被缚,真想给他竖个大拇指:“陆总,够义气,我代表‘巅峰遨游’上千名员工,谢谢你了。”“哎,客气客气。”陆昭明打着哈哈,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发出听天由命般地感慨,“说起来,我这十四年的寿命,原本便是侥幸拣来的,如果今天真的不幸死在了这里,就当是还徐子泰一个人情吧。”徐子泰经他这么一提,忍不住问道:“对了,上次我听薛承临说,你曾经被徐子泰救过一命,是怎么回事?”陆昭明刚要开口,突然被身后的一名佣兵踢了一脚,喝道:“你们两个,当人质要有当人质的自觉,谁准你们在这里聊天的?”陆昭明膝盖骨被踢中,痛得龇了龇牙,却没有生气。他抬头看了看那名佣兵,开始转移话题:“这位大哥,我老婆手臂受伤了,是不是先帮他重新包扎一下比较好,否则伤口感染是会死人的。”那名佣兵顺着陆昭明的目光,看了看徐子泰的手臂,原先临时包扎的袖子早已松开,露出了殷虹的血迹。“富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