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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石壁,彻底地将他们身后的路堵塞。那些毒蛇、诡异的骨鼠,连着那相拥的两人一起都被抛在了后面,湮没在了黑暗之中。死去的人长眠地下,活着的人却还要继续活着。余下四人一路磕磕绊绊走走停停,可是这冗长的隧道好似没有尽头一样。要不是确定他们一直都在向着地面的方向往上走,还会以为是一直在同一个地方绕圈子。“前面有风的声音。”池钓忽然开口。那是他很久都没有感受到的清凉感,带着微微青草和土壤的香气。和这山洞里的沉闷冰冷的空气截然不同。果然,他们又往前走了大约一刻钟之后就见到了光。“有,有光!是,是出口。”初四因为过于兴奋而结结巴巴。光是从一处小小的洞口出传来,旁边堆满了碎石,众人逐个从那狭小的洞口勉力挤出,看着外面那湛蓝的天空,顿生恍如隔世之感。先是好好歇息了一会,又找了一弯山泉水喝了个够,众人这才在山间找了一条小路,循着路往前走去。“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村子做什么?”一个挑着扁担的柴夫看着面前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四人,有些狐疑地发问。作者有话要说:818那个只会撒娇卖萌求抱抱的辣鸡男主池钓:你嗦,你除了卖萌还能干点啥?男主:学,学猫叫?/歪头第72章冷酷仙君俏葫芦(十六)原来他们在那地下的洞xue绕来绕去,竟然已经走过了一座山,来到了洛邱山旁边的鹤首岭。几人在则这小山村中停留了几天,才跟随着外出卖山货的村民去了山下的山城。褚锦河一进城就找了一家平平无奇,只招牌下画着三道黑痕的客栈,也不知是让那掌柜看了什么。对方大惊失色,当即恭恭敬敬地给他们开了几间好房,又有好吃好喝伺候。三四天后褚锦河的旧部就找到了他。池钓左右也是无事一身轻,离开了山村他也不认得什么人,便跟着褚锦河回了京城。拒绝了褚锦河的好意,自己在一家医馆找了一份营生,赚些银钱勉强糊口。————深秋的风带着些凛冽的寒意,细细密密毫不留情地刺入人的皮肤,池钓紧了紧衣服,转身去把大开的窗户合上,又摸索着蹲下身子去最下面的柜台里找昨日刚收来的那些药草。这是一家街巷里的小医馆,名声只局限于周围的街坊四邻之中。坐镇的老先生原本是个走街串巷的江湖郎中,救人的本事没有多少,只有一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好口才。眼看年纪大了,自己也后继无人,心生颓然,便在远离京城繁华之地开了一家医馆,照旧还是挂着江湖郎中的牌子,只是把那些神仙药丸之类都改了名字,平时给得了风寒口苦的人开点药方之类,也得了个不错的名声。“慕,今天也好早。”一只温热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一滑而过,随后那个放着药草的簸箕就贴到了他的手心上。站在他身后的阿朴揉着眼睛站起身来,摇晃着身子托着下巴手臂支在柜台上看他。“只是习惯早起而已,反正我也无家室繁事,就早点来店里帮忙。也能让老先生多歇息一会。”池钓笑着回应。阿朴是那位姓孟的老先生几年前从街上捡来的,往日里连大人们过不下去的时候,孩子更是顾不得的。孟老先生捡他回来,是看他身高体壮,倒是个能干活的好把式,便收了他在店里做些杂散的活计。“是不是又没有吃早食?”阿朴一看池钓的手空闲了下来,就扯了他的手去凑桌上的一小碗白灿灿的汤水,面上隐隐露出自得之色。“快尝尝,刚刚从城南头的汤圆铺子上买来的,还热乎着。我特地和老板要的碎花生馅的,我看着他捞的,还是第一锅嘞。”池钓摇了摇头,他这具身子不吃东西也不觉饥饿,偶尔忘记饭食也是常事,只是看不下去他这样浪费。“你整日里拿了银子买这样那样的吃食,仅有的那点银钱都要花光了。怎么还能攒下钱来娶媳妇呢?你眼看就要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也是该攒下点家产了。”捡人回来的孟老先生深谙驭下之道,出言管吃管住生病了还管药,每月结算后仅剩的一点银钱才肯漏给阿扑一点,算作是他一月勤恳的工钱。这医馆他是早就打算卖掉的,一辈子的全部积蓄都不许别人动,要一点不留地全都带进土里去。“可是,慕不是别人啊,是阿朴的救命恩人。一年前我生的那场重病,若不是慕你,阿朴早就死了。我就乐意对你好,不吃饭是要生病的。我不要你生病,会很难受。”阿朴绷起脸来,一副高大的身子骨硬戳戳地挺着,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模样。“再说,慕你比我大,都没有娶亲。我就更不要着急了,才不要那些个女人来管我呢。”他的声音小下来,撅起嘴眼神轻飘飘地瞟池钓,见他还没有上前的意思,就更急了。干脆一把将人拉到柜台旁边,拿着勺子挖出一个白滚滚冒热气的汤圆小心吹了吹,不容他推拒,就要往人嘴里塞。池钓哭笑不得,值得匆忙地张口咬住那滚圆甜腻的吃食,只觉香甜黏热的馅在口中化开,滚落胃里。伴着身边少年人宛如火炉一般的体温一并传过来,登时身上的寒意就去了七八分。“你自个吃过了吗?”池钓又问。“吃过了,就在隔壁的包子铺,要了两个皮薄馅大的rou包子,可好吃了。”阿朴这话才刚刚出口,肚子里就不给面子地传来一阵轰鸣。他的脸腾得红了一半。池钓好笑地把那只动了一口的汤碗往他那边推了推。“你吃一个,不然我可也不吃了。”两人和一并着吃完了一碗热汤圆,末了都出了一身的汗,又把医馆里左右上下打扫了一通,在太阳刚刚露头的时候就开了大门。早上向来没什么客人,池钓给一个耳鸣喉痛的病人开了方子,又细细嘱咐了些注意事项才让人走了。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那位孟老先生捋着一把山羊胡子慢慢悠悠地从医馆后面出来,问询几句,半躺在屏风下继续闭目养神。医馆的门吱呀一响,进来的却是一个熟人。褚锦河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衫,手中握一把桃花折扇,啪的一开,还不怕冷地对着扇了扇,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他如今的身份可是今非昔比,许是之前的坏运气都在之前结束了,他一回京城就知道自己的爹要死了。这在寻常人家令人悲痛欲绝的事,在皇家,那可当真是件大好事,他不缺手段,也不缺运势,熬死了老子,毒死了弟弟,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