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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化成水,湿答答的贴在身上好不难受。头发,也是如此。而她的死对头水琉璃,则坐长塌上,悠闲的磕着瓜子儿。自然,收拾得清爽干净。虽在守孝期间,穿得素净,头上也只别了珍珠的钗子,却自有一番娇美俏丽。秋霜华恨,牙齿不禁咬出咯咯声。琉璃头也不抬,却冲着外着喊了声,“报告你们帮主一声,他的好夫人醒过来了。”外头没人应,但水石乔片刻就到了。进了屋,直接坐到小茶桌的另一端。一时之间,谁也不说话,就那么崩着,只有琉璃磕瓜子的声音,清脆而规律,却也带着胜利者的漫不经心。最后,到底是秋霜华先动,到底做贼的才会心虚。她抬眼望去,就见水石乔沉着脸。这个时候,她才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出了不同寻常的威严和气度。时隔九年再见,她眼里的他,一直是悲伤、无奈的、妥协的,何时有过这种气魄?若他一开始就是这般模样,或者她只设计他就够了,何必舍近求远?她秋霜华,只要最好的男子!“告密的事,是我做得不厚道。”她开口说话,尽量放软了声音,脑子急速思考,要怎么把这道坎迈过去,决定还是放低姿态,但也绝不能无原则求饶,“可是,我说的都是实话。”“实话?”琉璃眼皮也不抬,拍拍手,拍掉手指上的碎屑,“实话就是石夫人和石头都真心待你,你却怀有目的而来。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不惜毁掉我的一切。你说,我能放过你吗?”“水琉璃,你陷害我!”扬眉,有怒。“怎么是陷害,明明是将计就计。”也扬眉,却满是鄙视。“九殿下救我于危难,我不能告诉他真相,以做报答吗?”琉璃哈哈笑了起来。好像听到特别搞笑的事,“你所谓的九殿下,其实就是你打算背叛的相公,虽然只是名义上的。这已经充分主明。你的计划完全被揭穿了,你就别再演戏了吧?被人抓到手,还坚持说没偷东西,你不觉得愚蠢又好笑吗?我一直把你当成个聪明的对手,看来是我太高看你了。”秋霜华脸色一白。其实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只是她有些慌了,所以拼命想找个理由开脱,却忘记她谎言的根基已经全然轰塌了。“你怎么知道的?”不想问的,可是忍不住。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不明白。“我一直想,你为什么利用青黛,非要让我生病不可?”琉璃叠起二郎腿,晃啊晃,“我苦思不得其解。后来才明白,我生病,会把九郎唬回来。不然,你哪有机会见到他呢?正好我还不能出门,你们才有单独相见的机会。”“我一个内宅妇人,哪有那个本事?”秋霜华摆上冷脸,到这时候还死不承认。“你若没忘,晋王殿下身在东津府呢。”琉璃抓抓头,烦恼道,“说起来,你的事还真复杂。”“我若存心告密,为什么等到今天?”“因为手中握着筹码。自然要找最值得人换啊。九郎虽然爱美人,却是个守礼的君子,你不想点歪招,不是靠不上去吗?再者,以你的谨慎和贪心。不多找几个备选就揭开底牌,不是太冒险了吗?这一网子上去,捞到几条真龙固然是你所愿,不然弄点大的鱼鳖也是好的嘛。”“水琉璃,别把自己说得很清高似的。你不也是牵着几个男人吗?喜欢水石乔,却和晋王殿下订亲。就这还不算,与临山郡王又勾勾搭搭!”秋霜华大声反问。她以为琉璃会受打击,水石乔会觉得羞辱,这也是一种仓促间的离间之计。哪想到水石乔面无表情,琉璃却叹了口气,好像很为难又很无奈的摊开手道,“那怎么办呢?他们非要喜欢我,赶也赶不走。不像某人,贴上去白饶,人家也不要。”“你!”秋霜华只气得七窍生烟。别的,她还忍得,可她自诩美貌,在吸引男人上让别的女人打压,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事实。那是她的虚荣,也是她认为的最大倚仗。“娶你而不能白头一世,是我对不起你。”沉默的水石乔插嘴,“可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什么。我以为,婚事只为让我娘走得安心。若你不愿和离,大可不必点头,我必不会不违背在我娘面前发过的誓言。但其实,你要的根本不是我,不是吗?”“是你先不要我的!这是报复!”琉璃又笑了,气的。“你还真是能拿着不是当理说啊,做坏事还这样理直气壮,是不是小白花都这样?总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害人的时候却绝不手软。”琉璃嘲讽地道,“你凭什么呢?凭如果没有石夫人的相救,你早早就死了?凭你和石头达成的协议,他真诚的遵守,你却想着利用他的前程甚至生命,铺好你通向凤台的路?可那凤台之上,秋霜华,你配吗?”…………………………………………………………………………66有话要说………明天会揭开整个迷局。谢谢。ps:粉票感谢:红蝶之零、独乐不如众乐、13999862246、sp雪奴宝宝、于紫旋、女娲红姗、打赏感谢:(桃花扇)和林成谣、(平安符)ursu1011两张我是忆秋两张、馨之、独乐不如众乐、小院子、月若兮辰、热恋^^、杂个弄弄、依依selina、书友140508183106218、第九章对质“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秋霜华哼了声,眼神凶狠,“快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琉璃歪过头,和水石乔默契的交换了下眼色。那神情,忽然让秋霜华感觉紧张。正要说点刺激的话,琉璃却点头道,“好啊,让你死个明白。可是,从哪里说起呢?”她按按眉心,似乎很发愁,犹豫了片刻才道,“就从你的身世说起,可好?”“我的身世?呵呵,比不得你水大小姐,不过孤苦二字而已。”秋霜华自嘲地冷笑。“孤苦?你是说,不知什么样的狠心爹娘,把还在襁褓中的你,丢弃在了石夫人家的门前吗?”琉璃微微一晒,“想必,你没有见过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孩子,没有尝过沿街乞讨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