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书屋 - 言情小说 - 权臣的艰辛路(科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6

分卷阅读256

    样,宋通继续隐藏身份给敬元帝干活,赶走称颂馆张司业便是敬元帝下的命令,后从礼部调任至吏部,也是敬元帝的命令,甚至于培养谢行俭成为下一个徐尧律或是木庄,同样是敬元帝的意思。

所以对于谢行俭的一举一动,敬元帝通过宋通,知晓的一清二楚。

敬元帝这人,就像老侯爷说的,有魄力,有野心,但不失是一位空前绝后的明君。

敬元帝惜才,听到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考集一事后,不但不责怪谢行俭利用职务之便偶变投隙,反而哈哈大笑,称谢行俭这个脑子有点意思。

便叫宋通多注意着谢行俭,宋通本就喜欢谢行俭,所以在回禀时,将谢行俭熬夜的事一并说了。

敬元帝最近被几个高位妃子互相算计哭闹吵得心绪不宁,已经失眠到半夜好几天了。

在御医的汤药下,敬元帝的睡眠这才好些,经过这一番折磨后,敬元帝深深地体会到熬夜失眠的痛苦。

因而听到宋通说谢行俭为了开源生财不要命的熬长夜,敬元帝之于关照人才的想法,便在于尚书进宫禀报吏部相关事宜时,随口和于尚书说了一嘴。

于尚书一惊,谢行俭这个名字,他不是没听过,这几日京城读书人之间都在传谢行俭,于尚书听得多了,便让底下的人买了一份考集回来研读,这一看可把于尚书乐了。

连忙拉来准备出城游玩的于天岚和云青梧,按着两人脑袋叫他们将考集给做了。

两人一拿到考集就头疼,不过谢行俭将答案写的简明,两人抓耳挠腮几日才将答案捋顺了,这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却让于尚书看的热泪盈眶,直呼儿子和外甥有救了。

因为这件事,于尚书对于谢行俭借考功司职务之便的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尚书没想到,谢行俭的考集竟然还惊动了皇上。

出宫后,于尚书连手上的活都顾不上忙,就让人把谢行俭喊来。

先抑后扬,于尚书首先出于上司的角度,警告谢行俭一番,随后再委婉的将皇上劝诫他勿熬夜的话说了出来。

如此一来,才有了以上的事,因这里面弯弯绕绕太多,谢行俭毫不知情,所以才会误以为是宋由美无聊“高密”给于尚书的。

因为有敬元帝的关注,接下来,于尚书便有意无意的将视线投在谢行俭身上。

所以,考功司的同僚们以为谢行俭肆无忌惮的运用职务之便赚银子,是因为背后有于尚书撑腰,众人这么一想,心道活该谢行俭能赚银子,谁叫他们没这福分呢。

这几日,谢行俭体感考功司的师兄们对他的态度变得客气很多。

正当谢行俭陷入沉思之中时,在吏部时常神龙不见尾的于尚书每隔几日就来一趟考功司,时不时的还关怀下考功司几十位小主事。

这下,考功司师兄同僚们看谢行俭的眼神更加与众不同了,有些之前还不相信谢行俭和于尚书有瓜葛的人,这下不信也得信了。

要知道,在谢行俭没有来考功司之前,日理万机的于尚书连考功司的门都没踏进过,如今却见天的往考功司跑,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谢行俭渐渐的也感觉到于尚书对他的特殊,好在于尚书适可而止,来了几回后便停了,因此,谢行俭在考功司的生活也慢慢的趋于平静。

不过,考功司里,关于谢行俭拥有强大背景的流言经久不衰。

一直到谢行俭后来离开了考功司,后辈学子们还能在考功司里听到一些有关谢行俭的神秘传闻。

在这些传闻背后做推手的宋通和宋由美相视一笑,深藏功与名。

*

一转眼,京城百草权舆的春天一下子就剩了尾巴,入了三月天,京城的寒冷散开的差不多了,处处可见莺吟燕舞,山野四处还能看到打着花苞的杏花树。

听京城的老人说,到了四月间,京城的春色才是最美的。

漫山遍野的杏花铺就,蝶恋蜂狂,明媚的春色撩拨的人心sao乱。

杏花含苞待放时,朵朵颜色艳红,随着一夜春风过去,花瓣转而变得浅淡,每逢大比之年,春闱应考者会相约在京城赏杏花。

过了殿试,皇上亲自主持的杏园探花宴更是让京城热闹了好一顿。

谢行俭趁着休沐,和魏氏兄弟,钟木鸿,宋由美,还有罗郁卓等,一起爬了京城外的小山,许是去年瑞雪的缘故,他们发现今年的杏花花苞打的格外大。

只可惜,今年没有殿试,不然,到了四月探花宴,大家可有的闹了。

这一天,谢行俭破天荒的收到了居三从北疆寄来的书信,同时,他爹也从雁平寄来了一堆的东西,有吃的有穿的,还有一封专门问候罗家的书信。

考虑到罗家老家也在雁平,谢行俭便从他爹寄给他的一堆吃食里面挑了几样有特色的,并那封信送去了罗家。

随后,谢行俭才打开他爹的另外一封家书。

信上说他娘怀的身子已有快八个月了,大概会在四月左右生产,他爹知道他担心他娘高龄产子不易,因而他爹在信中下一句就说,大夫和产婆都已经接到家里去住了,望他在京城勿挂念,只一心好好读书便是。

这封信不似给罗家的那封,这封信是他爹亲手写的,他爹近两年来都在学着认字,看上去学的还不错,只不过笔劲不够,写的字东倒西歪,有些字还缺少笔画。

可就是这样一封朴华无实的家书,愣是叫谢行俭哭红了眼。

他不得不承认,他想家了!

离开雁平快小半年,就是三十大过年的,他都没觉得有多想家,可现在对着他爹寄来的薄薄书信,寥寥几笔,上面却承载着他爹娘对他的nongnong思念。

须臾,谢行俭擦干眼泪,将书信叠起妥善收好,想了想,他执起笔回了一封。

封上蜜蜡前,他从衣柜里取出一个小樟木盒子。

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他这几个月赚的银子,除了第一个月赚的比较多点,有一千两左右,剩下的两个月,平均有七百多两,总得一共两千四百两。

他数了数,点出一千两的银票塞进信里。

整理好后,他这才拆开居三的信。

居三的信应该是找人代笔的,很短却将该说的都说了。

信上说,居三已经从北疆服役改结束,在徐尧律的帮助下,很幸运的没有被遣送原籍,大概四月初会来京城。

末尾还问候谢行俭和王多麦在京城的安危情况。

因提及王多麦,谢行俭忙将信给表哥送去,表哥跟在他后面,学了不少字,所以王多麦几乎能看懂居三的信,偶有几个字不识的,谢行俭便站在旁边提醒。

“居三真的要回来了?”王多麦看完信后,欢喜的不得了。

王多麦和居三认识的时间很短,但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