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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这盒饭里的俩鸡腿都保不住。天气早就已经转热,有时候穿戏服背上就一层层的出汗,徐缭主要是不能受寒,热倒比冷让他觉得好受得多,腰背也没怎么出过问题,只是中暑过一次。今年的夏天似乎走得特别慢,似乎准备推开秋天直接迎来冬天,过了七夕仍然热得人满头大汗,两个人坐在椅子上吃了会饭,小电扇呼啦啦吹着,已经不眠不休工作了数个月了。剧组吃完饭的工作人员基本都投入了拍摄前期的准备工作,干他们这行没有消食这个说法,刚吃完就得立刻上工,马不停蹄地干活,好确保所有的拍摄环节不会出任何差错。其实随着的成功,导演组还是真心实意担忧过一段时间的,毕竟徐缭的身价今时不同往日,以前他给蒙阳当配可能还心甘情愿,毕竟影帝的光环已经过去一段时日了,而新电影的情况还不清楚,而那时候徐燕配闹得正火。可眼下却未必了,徐缭跟蒙阳的确关系不错,他为人也很和善,不过位置一上去,很多事就说不准了。要是谁说金钱跟地位不会改变一个人,那铁定是在放屁,要不就是还没出社会。一旦金钱跟地位上去,某个人很多时候往往意味着的就不单单是自己这个人了,荣誉要挣、地位要抢、名气更不必提。若说当时时还不稳,那么就算是直接把徐缭推进了一线中游了,只等他作品上来,只要维持着这样的质量继续下去,再多拿几个奖杯,只怕封神也指日可待。而即便只是如今的徐缭,也足够有话语权影响剧组的决定,这种改变是很潜移默化的,从每个人的态度改变就足以看得出来。就打比方说,在之前,徐缭如果对某个剧情有意见,他觉得需要修改下,那么导演组可能会考虑他的想法,然后决定采不采用;而现在的徐缭提出这样的意见,无论他们觉得有没有价值,都会稍微改变一些。这也是导致许多一线明星跟剧组产生矛盾的主要原因。好在徐缭非常配合,好像的大爆没给他造成任何影响,除非是不能推掉的活动,否则绝大多数时候都待在剧组里拍摄,也没有耍大牌,对剧本删删改改,要求加戏,或是对自己的片酬有任何怨言,让剧组里不少人放下心来。倒是应肃帮徐缭拿下了不少宣传上的资源,崔远山一向跟他是合作伙伴,真正开始谈项目方才意识到对方在生意场上是何等恐怖,不由得心有余悸,只盼这辈子只有这么一次,再别重复了。徐缭倒不是脾气好,他原先也在肚子里嘀咕过,怎么这个角色就偏生非蒙阳不可,难道演技不能弥补吗?有些角色非契合某个演员,是来自于外形,可是这部电影,角色并没有特定的外形,而且作为一个文职工作者来讲,蒙阳也未免太健康了些。等到开拍后,徐缭才意识到能够掌控住无数个世界里那些角色跟男主角本身的,的确只有蒙阳一个人。选角方面真正吸引到崔远山的并非其他,而是蒙阳身上那种特殊的气质。蒙阳的长相说玩笑话就是典型的正派脸,他生来就是一副侠骨柔肠,瘦下去之后,便略略有了些许文人的清高傲骨,看上去就像是个字里写出来的人物。他站在那里,就是黄朴本身,这气质跟感觉是任何演技都无法弥补的,徐缭美则美矣,演技也不算太差,却独独少了这点气质。他比蒙阳要阴郁些,美得略见柔、不足刚强、没那般嶙峋,少了蒙阳身上那股子宁折不弯的气概。崔远山选人的眼光真是毒辣,偏挑了徐缭来演男二顾正纯,他的确满腔玲珑心思,圆滑狡黠的性子。两人吃完了盒饭,又嚼了两片口香糖,阳光晒得胳膊直发热,徐缭蹭了两把,穿上戏服,化妆师给他们俩补了补妆,时间掐得正好,就听着那头崔远山鬼哭狼嚎地把人叫唤了起来,说要立刻上戏。今天下午整个场空了出来,没有其他演员来拍,只有蒙阳跟徐缭拍这场戏。这要求是徐缭提的,他说这场戏自己怕是发挥不好,耽误了大家行程,想占个下午来磨。崔远山也是半个戏疯子,斜着眼看了他一会儿,这还是徐缭头一次“耍大牌”,没理由不给面子,就应下了。倒是蒙阳安慰他,说这出戏的确不好演,不怪他辛苦。徐缭只笑,深深地吸气、吐气,他知道自己怕得演不好,跟蒙阳和崔远山所认为的那种演不好,是截然不同的。这剧本上每个字,他都曾经反反复复在心里怒吼过数遍,每句话都是他的心音,每一段都带着他泣血的绝望。可那种情绪又截然不同,顾正纯是带着怨,带着恨,带着凡人永远追不上天才的平庸,带着心知肚明的嫉妒跟苦涩,他却是顾影自怜,自悲自叹,只有恨、也只有怨。那些过去的事,过去的情感,它们只是过去了,而没有完全消失。在镜头下把重新愈合的伤口再度撕开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这段戏在原剧本里其实并没有,崔远山自打那天开始改了点小设定之后,就加倍放飞自我,正在东南亚体会海岛风情的编剧当天晚上被他十个加急的国际电话催了回来,两个人闷头蹲在剧组里时不时就写写改改。剧组里有个灵思如泉涌的编剧跟导演并不是好事,对演员的考验太大了。“停!”崔远山从监视器后面探出身体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徐缭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太过分了,这段已经ng到打破了剧组最高的ng次数了,就算难演,对徐缭来讲应该也不会出这么多次问题才是。“我说了,放松!别把情绪包起来!”一直克制着情绪的崔远山差点把小板凳给踢翻了,徐缭沮丧得要命,他真的不喜欢这类近乎锥心刺骨的剧情,尤其是能跟内心某个地方产生过于强烈的共鸣,让他没办法能收就收,能放就放,只能尽量把它团团裹住,像是弓着背行走的人,竭力掩藏什么,却明目张胆得可笑。“休息二十分钟。”崔远山厉声道,“把你最好的状态给我调出来!再ng全剧组都别吃晚饭了!跟你一起ng到拍完为止!”演员来表现一个角色,有各种各样的办法,蒙阳跟徐缭选择的方法不同,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坐在身边问他:“要不要我们俩再对对戏?”徐缭摇了摇头,他刚演了十余场,不是前期出问题就是中期台词念错感情,没有一场能坚持到最后,戏服都快打湿了,汗珠子随着头发洒出去,像是把精力都抛了出去。更要命的事还在后头,十分钟之后,应肃从停车场的方向走了过来。虽然不是导演,但是导演跟监视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