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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阮轻轻一边纠结是直接走过去还是先回房间等一会儿,纠结的脚趾在地面扣出了喜马拉雅山。人有三急,真的不能再忍了。阮轻轻闭上眼睛,思考如何礼貌又自然的路过两个人才能不尴尬,然后迈着步子,昂首挺胸地走出去。可脚步还没埋稳,孟千格突然走了过来。四目相对间,阮轻轻能看到她眼底熊熊燃起的怒火,除了愤怒外,还有嫉妒。“我……”阮轻轻有些尴尬,试图解释一下。孟千格却突然冷笑一下,瘆人得很。然后,她伸出胳膊,用力一推——如果在平时,阮轻轻只会踉跄一下,可他现在有一只脚走路困难,掌握不好平衡,就感觉身子摇摇欲坠。阮轻轻认命似的闭上眼睛。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她被人稳稳地接住。怀抱是万年不变的冷杉寒气,夹杂着风尘仆仆的匆忙感,放在细腰上的那只手,干燥而有力。路霖修垂下头,轻声询问道:“没事吧?”阮轻轻在他的怀里,愣愣地摇了摇头。孟千格只是跟顾苏白吵架后愤怒,也没想让阮轻轻怎么样。现在却被路霖修如寒潭般的目光盯着,不禁打了个冷战。良久,路霖修冷嗤一声,淡淡地抛下一句话:“孟千格,注意分寸。”声音掷地有声,不怒而威。孟千格身子一颤。*“你怎么才到啊。”路霖修到了,刚才跟孟千格的不愉快也就烟消云散了。路霖修喉结蠕动,简单道:“交通不太方便。”说完又拉起阮轻轻的脚踝,拿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云南白药喷了两下。“别,疼……”阮轻轻还没来得及拒绝,路霖修的大掌就覆盖了上去。很有力,揉得阮轻轻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乖,”路霖修哄着:“现在疼一疼,好得能快点。”阮轻轻咬牙忍着痛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看看你这样,像不像pua。”路霖修对这些新鲜词汇很陌生,“什么?”“……算了。”阮轻轻翻了个白眼,一边忍着疼,一边在心里默默记仇。等着路霖修揉好了,脚踝处火辣辣的,痛感确实减轻了些。阮轻轻用下巴指了指手提包,示意路霖修:“把包递我。”路霖修狐疑:“干嘛?”阮轻轻露出那颗牙齿的标准微笑,用生命跟路霖修抬杠:“路技师手艺不错,给小费。”脚踝肿起来,用药揉一揉还不行了。路霖修低沉笑了一声:“小娇气包。”这跟杀猪一般的痛苦怎么能是娇气不娇气的事呢!阮轻轻来了那股犟劲儿,双手环胸,打算跟路霖修好好理论理论。路霖修轻轻抚平床单的褶皱,然后一手支在床上,一手顺势揽着阮轻轻的腰。阮轻轻感觉不妙,想要往后躲。可医院的病床就这么大,往后一退,病床又吱呀吱呀地响,很容易让人联系到什么十八禁的画面。路霖修倾身追着她的动作,放在后腰上的那只手一路往上,扣上她的后脑。一张俊脸在阮轻轻面前放大,条件反射般,她张开了嘴。路霖修几不可见地笑了一下,吻了上去。他的动作算不上轻柔,带着久别后的缠绵,一寸一寸,城池失守。悠长的热吻结束,阮轻轻彻底乖了,趴在路霖修的胸口大口大口喘气。半月没见,阮轻轻瘦了些,巴掌大的小脸挂不住二两rou,路霖修忍不住捏了捏,打趣道:“还要给小费吗?”阮轻轻咬牙:“要。”路霖修修长的手指一路向下,抬起她尖尖的下颌,提议道:“再亲一次?”阮轻轻:“……”她这才反应过来,索吻就是路霖修要“小费”的方式。不得不说,路狗套路多。明明才半月未见,两人却搞出了小别胜新婚的即视感。给阮轻轻买好饭的司晨站在门口,内心默念:不能看不能看,不能进不能进。阮轻轻显然也忘了让司晨给她买饭这码事,直到沉静的空间里,传出她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阮轻轻嘟起嘴,可怜巴巴地揉了揉肚子,抬头看着路霖修:“饿。”路霖修:“想吃什么,叫人送过来。”阮轻轻:“不,我想自己去吃。”路霖修:“去哪吃?”阮轻轻咽了咽口水,往东边的方向一指:“那有夜市。”“不行,”路霖修斩钉截铁拒绝道:“不卫生。”阮轻轻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开始撒娇卖萌,在路霖修怀里扭成一团:“你就跟我去嘛,我很久很久好久没吃垃圾食品了。”路霖修正色:“知道是垃圾食品还吃。”软的不行,那只好来硬的了,阮轻轻推了把路霖修,从他怀里钻出来,抬着下巴愣愣道:“到底行不行?”“……”半个小时后。小吃街。阮轻轻负责在前面蹦蹦跳跳选小吃,路霖修负责黑着脸在后头给钱。阮轻轻并不是真的想蹦蹦跳跳,只是一只脚用力,还是蹦蹦跳跳好些。好一会儿,阮轻轻站在烤豆皮儿摊前,要了一大把。近夜风凉,阮轻轻边走边吃,顺便跟路霖修科普自己和烤豆皮的爱恨情仇:“我高中门口就卖烤豆皮,一毛钱一串,但是那时我真是太没有钱啦,只买五串,自己吃三串,剩两串带回家给阮丛吃。”“我还骗他这玩意五毛钱三串,我就吃一串。他可感动了,然后就乖乖给我做饭。”阮轻轻的高中,对于路霖修来说,已经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了。他跟在她身后,淡淡地听她讲过去的事情,时而应着。“我读高中那会儿,因为之前也没读过初中,学籍都没有,都是我爸托人搞的,花了好多好多钱,本来我家就没钱,这下更好了,不过以我的聪明劲儿,我死活不敢相信我之前居然会是个小傻子。”阮轻轻扭过头,认真地问:“你看我像个小傻子吗?”夜风渐起,掀起阮轻轻的刘海,昏黄的路灯将她的身影不断拉长。阮轻轻转头的一瞬间,路霖修猛然想到一个词:恍若隔世。“像吗?”见路霖修没反应,阮轻轻又问了一遍。路霖修失笑地抽出纸巾,轻轻擦掉她嘴角的油渍:“我看挺像。”阮轻轻:“……”又过了一会儿,阮轻轻又开始滔滔不绝,并且询问路霖修:“来一串吗?”路霖修摇头:“不要。”表情十分嫌弃。阮轻轻撇撇嘴,不说话。又过了一会儿,阮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