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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盆应声落地。她快步跑过来,一把抱住曲望南的腰,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哭的声嘶力竭。☆、第一百一十一章南境的情况原本虽然难,但是叶楚河也不是个无能之辈,倒也顶了下来,问题出在三天前,他身边的一个副将身体出现了些状况,先是发热,随后吐血,不到一天身体就出现皮肤皲裂,出血,症状看起来好不吓人。出现了第一个,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分不清是什么原因,一时间人心惶惶,且这些人都是将军府的,于是叶楚河当机立断就下令封锁将军府,严查将军府所有的吃穿用度,谁都不准出去,可就在昨天,连他自己都出现了症状。原本宜城里的人就是强绷着精神,如今将军府一封,谁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谣言漫天飞,于是更加人心惶惶,要不是叶无咎来的及时,再过几天,怕是都要出现逃兵了。上午,叶楚河跟赵玥白要了盆水,自己擦拭清洗了身上的血迹,而后又把水盆放到门口,接着就把门关的紧紧的。赵玥白看着一盆的血水,当即鼻子发酸,但又不敢再叶楚河面前表现出来,只能强忍着。她这几天也是紧绷着,所以在看到曲望南的那一刻,才忍不住哭出了声。几人连忙来到了叶楚河的门口,叶无咎敲了敲门,说了句话,可迟迟等不到回应。赵玥白脸色飒白,知道是出了事。曲望南心下也明白,没有回应那便是出了事了,她抬起腿就是一脚,踢开了叶楚河的门,几人连忙走进了房间。叶楚河躺在床上,还有着呼吸,但是露出来的脖子,脸上都出现了一块块的皲裂,还在往下流着血。“大哥!”叶星河哪里看得下去,大叫了一声,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曲望南狠狠的咬着下嘴唇,她还扶着赵玥白。叶无咎则咬紧了牙,握紧了拳头。“贺老在哪?”贺子桓是赵玥白的师傅,也是军医,担的住神医的名号,且他和叶尽崖也是老友,故此一直在南境,从未去过其他地方。“师傅在药房,已经一天一夜没出来了。”赵玥白此刻痛恨自己的医术不精,那种无力感让她无所适从。“父亲,那还等什么,我们先去找贺神医啊。”叶星河揉了揉眼睛,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来的早一点,这样他的哥哥就不会一个人承受这些。叶无咎看着自己躺在床上的儿子,良久才转过身来,不敢再看。“我们去有何帮助?”他冷下声音来对着叶星河说到,“如今军心不稳,去巡视才是最急切的事情,这点轻重缓急你都分不出来?”叶星河刚想反驳,却又忍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说的是对的,可心里却忍不住把自己的哥哥放在第一位。“劳烦姑娘给贺老说一声,我晚些亲自去拜访他。”叶无咎转头对着赵玥白轻柔的说了一句,而后就转身出了门,如今稳定军心才是最重要的。叶星河回头看了几眼,也跟着叶无咎走了。曲望南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跟着一起去,她原本也就是个先锋官,如今自己的舅舅才是主心骨,他到场了,也就够了。“走,我要去见见贺神医。”曲望南握着赵玥白的手直奔药房。曲望南刚准备敲药房的门,贺子桓就开了门。“南南?你来了?你外祖父呢?”贺子桓脸上很是疲惫,头上的白发也比曲望南上次见他的时候多了很多,说完这话,他才想起来,之前得了消息,叶尽崖去了北境,他都糊涂了,于是一拍大腿“对,我糊涂了,那老家伙去北境了。”“贺爷爷,这次是我舅舅来了,他来了!”曲望南心里急,“贺爷爷,刚刚楚河哥哥失去了意识,您能去看看么?”贺子桓一听,连忙就往叶楚河房间里跑。“师傅..”赵玥白带着哭腔叫了一声,贺子桓却朝她微微一笑。“原因我找到了,他们是被人下了毒。”这毒很是狡猾,它进入人的身体,加速摧毁人体机制,而且还会隐藏自己,贺子桓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我找到了几味药,可以暂时压抑住这毒,玥儿,你快让人煎来给他们服下。”贺子桓检查了叶楚河,然后确认了心中的想法,赶紧让赵玥白拿了方子去煎药。而叶无咎,直到天黑的深了,才带着叶星河回到将军府,一到将军府,他先是去看了其他中毒的将士,和他们聊了聊,最后才去看自己的儿子。贺子桓在旁边把这情况也跟叶无咎解释了下,这毒他从未见过,霸道不讲理,目前只能暂时压住,确保中毒的人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下毒的人,拿到解药才行。可这下毒之人哪有这么好找,这毒出在将军府,那么必定是将军府内的人,可到底是哪一个,又没有头绪,而且也不能随便猜疑,伤了将士们的心就更不好了。所以叶无咎下令继续封锁消息,一个字都能不能泄露出去,怕的就是个打草惊蛇。曲望南在确保叶楚河没有性命之忧的第二天,就去和自己之前的同袍们打了个照面,他们有的已经升了官,有的却在这次的战场上丢了性命。东延如今已经是叶楚河的得力助手,颇受重用,很得人心,这次曲望南来,他比谁都高兴。这些年来,也有人给他说亲,但是他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并不是那些个姑娘不好,而是他心里,一直有那么个人。她出身高贵,却也愿意和当时那个卑微同蝼蚁一样的人说话并且伸出援手。她明明是个女子,却比一般男子更加刚毅,坚韧。他即羡慕她,又崇拜她,更爱慕她。他对她的爱可能始于当初的相助,也有可能是开始于军营的朝夕相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但是曲望南回京的那一天他才知道,原来思念这个东西这么让人撕心裂肺。但他不敢,他们之间天差地别,所以从不敢有妄想,也不允许自己有妄想。只是每次看到曲望南,他都难以克制的心跳加速,无法控制自己的想要去靠近她。他带着曲望南看着那些在战场上牺牲了的战友,有些也只是衣冠冢,但她还是一个个祭拜过去,俩人都没有说话,曲望南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他则在她身后安静的看着,就像变成了几年前那个畏畏缩缩的男孩。“东延,你有没有发觉府里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人?”良久,曲望南才转过身来,面上看不出什么,捡起地上的马鞭,就走了过来。东延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曲望南楞了一下,然后眨了眨眼睛,皱起了眉头。东延看到她的样子,才知道自己刚才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