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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是应该去加油的日子,按往常,已经去省城了。”白洛川眉头皱起来,想了一会,对他们道:“我知道了,麻烦你们再帮我接着打听,有什么其他消息也告诉我一声。”赵海生点头答应下来。白洛川心里放心不下,又打电话去给骆江璟公司的秘书,白敬荣在部队一心忙事业,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骆江璟在照料,白老的体检报告每年都会留在她手边一份。秘书那边听说他要找,很快就找到了,按他说的还拍了照片发过来,但是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秘书对他道:“白老的身体我们也一直都注意着,没有什么异常,报告和每年的都一样。”白洛川皱眉看了一会,对她道:“我知道了。”他暂时没有查出什么问题,也略微把提起来的心放回去一点。米阳感冒还没好,但也不是特别严重,只是喉咙有些疼。程老太太摘了院子里的一把苦苦菜给他吃,当地是这个叫法,其实就是蒲公英。这东西吃了清热降火,也有点解毒的功效,一般生病嗓子疼的时候家里老人都会给摘一些吃,平时夏天蘸酱吃的也多。米阳拿了一根苦菜叶正坐在那干嚼,低头翻看书页的时候嘴边也一动一动的,白洛川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像兔子吃草一样的腮帮子鼓动,眼睛里也带了点温暖的笑意,走过去扯了一下他嘴边的菜叶问道:“怎么吃这个?”米阳一边吃一边道:“我姥姥给的,吃着玩呢,反正也没坏处。”白洛川又伸手摸了摸他额头,觉得略微有些烫皱眉道:“还没好。”米阳笑道:“过两天就好了。”白洛川对他这话并不是很信,“体温计拿来我看看。”米阳道:“真没事,低烧都算不上……”白洛川坚持,他也只能去拿了体温计过来量好了给他看,倒是跟他说的一样,37°多点,略微有点热。白洛川道:“再给你一天时间,明天早上你要是还没好,就得过来打针,我让医生提前准备好。”米阳张张嘴想说话,旁边拿了水果端来的程老太太也跟着帮腔道:“洛川说的对,要我说也该打一针。”白洛川点头道:“姥姥,我明天早上给你打电话,您告诉我温度,我不信他。”程老太太深以为然,爽快地接下了这个任务。白洛川在米阳家里坐到晚上九点多,这才回去。米阳送到门口,小声问他道:“爷爷那边怎么样了?”白洛川不答反问:“你也觉得他有事瞒着对不对?”米阳点点头,他只知道白老身体这两年有些不好,但是具体什么病症并不清楚,他当年在学校里和白洛川交情并不多么深厚,等毕业之后再次遇到对方,白老已经去世了,听说在京城治疗了一年多还是没撑住,骨灰留在八宝山公墓。现在比之前提前了两年,有这个机会自然不能错过,米阳提醒他道:“你问问骆姨,白爷爷这个年纪生病不是小事,或许骆姨那边能查到什么。”白洛川点点头,道:“我知道。”天色晚了,外面小路的路灯昏暗,看不清什么,他想凑过来亲米阳一下,但是亲到的却是手背。米阳捂着自己的嘴摇头,小声道:“我感冒了,别传染给你。”白洛川贴着他手背亲了两下,“快点好起来。”米阳这边还是没能好起来。白洛川一早和程老太太通过电话,老太太毫不犹豫地出卖了米阳,“早上体温还高了一点,晚上也咳嗽啦!”白洛川就在电话里带着点刚醒的沙哑喊他:“小乖——”语气里警告的意味太重,米阳只能举手投降:“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那边白洛川还在跟程老太太询问他昨天咳嗽的事情,难得早起还没什么脾气,对待长辈的态度温和有礼,跟平日里那个大少爷一点都不同。米阳穿戴好了,自己去了白家老宅。他到了的时候,医生已经在等着他了,带他去了一楼一个房间改成的简单医务室。医生手脚利落,一边拿出针药,一边对他道:“把裤子脱了,自己躺在小床上吧。”米阳愣了下:“打小针吗?”医生点点头,笑道:“对呀,不会还跟小时候一样怕疼吧?你小时候可没少哭鼻子哟。”医生一直跟着白老,几乎是看着米阳和白洛川长大的,从他们小时候起就没少给他们俩打针,对他们的性格也都了解。白洛川是打之前哭,两个大人按着都能闹起来,真打的时候反而没什么事儿了,再大一点就没哭过,好像那点痛楚没什么大碍;米阳不同,打小就乖巧懂事,打针从来不用按着,自己脱了裤子趴在那哆哆嗦嗦地打完,眼睛里含着两包眼泪还哽着跟医生道谢,大些时候好点了,但是依旧会被逼出一点生理性泪水,不能算哭,顶多就是睫毛湿润一点。米阳趴在那让医生打针的时候,白洛川正好进来,站在一边没走。医生动作很快,给他打完了就出去拿药了。米阳趴在那要起来,白洛川走过去,伸手帮他按着酒精棉球道:“别动,出血了。”米阳“嘶”了一声:“不用,你放开吧。”白洛川没放,米阳只好在那趴着。医生拿了药进来,白洛川单手把裤子给米阳提上了,但手还在那给他按着,幸亏穿的是运动裤,倒也宽松,撑在那就是鼓起来一些。医生瞧见笑了道:“挺疼的吧?这个一般成年人打都疼的呲牙咧嘴的,阳阳做的已经很好了。”白洛川点点头,又看了一下他手里拿着的药,问道:“好像比之前的少了一盒。”“对,穿心莲太苦了,一般都喝不下去,正好也有针剂,我就给他加在药里一起打了一针。”医生在药盒上写了每天吃的次数,又对米阳道,“回去热敷一下打针的地方,让药物吸收一下,好的快。”米阳点点头,等医生出去之后还在小床上趴着没起来,白洛川一只手还按在裤子里,另外一只手去碰了碰他额头,摸到一层细密的汗水,问他道:“还疼?”米阳小声道:“有点,趴一会就好了。”白洛川摸了一下,药物没散开,摸着有个硬块一样,略微一用力米阳就疼的发抖,他又去拿了块热毛巾过来给他热敷。米阳抗议不了,只能趴在那等着慢慢消肿,小声跟他道:“其实我自己去医院也行。”白洛川坐在一旁道:“家里方便一些。”米阳想了一会,又道:“我怕传染给白爷爷。”白洛川笑了一声,弯腰亲了他一下:“不会,爷爷搬到旁边小楼上去住了,他说过两天有个老朋友过来,那边高一些,赏荷刚好。”尽管这么说着,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