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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屈辱的瞪大眼睛,恨恨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宁欢掂量着剑,挑开他的衣领,“实力不怎么样,倒是会挑动人心?”陆齐眼尖,又将她挑开的衣服给按了回去,才又默默的退回去,不作声。宁欢“………”她轻咳了声,剑尖贴在锦服青年的喉咙上,“知道为什么找你吗?”锦服青年别过头。宁欢冷笑,剑尖往里戳了戳,“敢把主意打到我们宗门身上,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锦服青年面色苍白,不作声。这模样无辜极了,让宁欢突然生出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的心思。“师姐,这些人你准备怎么办?”宁欢回过头,正对上陆齐略带担忧的神色,她歪着头思考。全杀了肯定不行,这么多杰出弟子损伤了,东洲绝对会发生大动荡,他们也会危险。“留一部分人,杀一部分人吧。”宁欢想了一会儿便做出了决定,努努嘴,“你们自己杀吧,谁想活下来就杀了对方。”排外联盟的一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闪烁。宁欢转过身,身后哀嚎声不断,她面色未有变化,静静的聆听。陆齐抿紧了唇,“师姐,如果不想听,可以不听的。”宁欢笑了笑,“你会觉得我残忍吗?”她分明是在笑,可笑容淡的很,像落入地面的雪,随时会消失不见。陆齐忽然生出一些恐慌,他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袖口,坚定的摇摇头,“没有!没有觉得师姐残忍。”自一开始,他便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明媚又灿烂,她这种人天生便该是灼灼的烈日,一颦一笑都会轻易牵动人心。其实他从未觉得她脾气骄纵,宗门传言那么多,可她却没在意过,他经常见到的是小姑娘弯弯的眉眼。就算她生气发怒好像也并不可怕,他相信她,况且这些人该杀,他们先伤了宗门的师兄师姐,便该死。宁欢握紧了剑,手在发抖。她没有杀过这么多人,从来没有过,到底是个小姑娘,终归还是有害怕的时候。可…只是害怕,并没有半分的后悔。有些人该死!宋明月在一旁小脸煞白,哆嗦着去拉宁欢的衣袖,“jiejie,你不会杀我吧?”宁欢回了神去看她,生出几分逗弄的心思,“你猜会不会?”宋明月怕极了,她怕死,也怕疼。她眨巴着眼睛,落下泪来,哽咽道“我…我不想死。”“谁说让你死了?”宋明月委委屈屈的指她,看她危险的眼神,又指自己。“逗你的,发个誓就行了。”宁欢拍拍她的脑袋,勾唇,“我虽然不太相信你会告密,但我有这么多人在,我不能让他们冒险,你明白吗?”知道不用死,宋明月的心情好很多,点点头乖乖的发誓,之前生出想背后捅她一刀的想法也不敢有了。这人太可怕了,不仅打人疼,还会杀人。宁欢收了视线,转身看一地殷红,将花草也染红了。余下几人站在血泊中,身上沾满了鲜血,眼神分外冷。“别这样,杀人者人恒杀之!”宁欢笑了下,挑着脚尖道“发个誓吧,不准对我,还有长生剑宗的人的动手,也不能外传…”话到这,她顿了一下,“嗯…不对,这些人是你们杀的,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余下的几人在威逼下发了誓言,以后无论怎么样,都不准对长生剑宗的任何一人动手。宁欢放下心,让四周的人松了手,“都是朋友不必客气。”锦服青年眼神微冷,定定的看她。少女生的太过漂亮,眉眼细软,身形也窈窕动人,可偏生心肠是黑的,让人生不出喜欢的情绪。他顺风顺水惯了,头一次这么挫败,不知该恨还是该做什么,心情复杂。锦服青年闭着眼想了许久,最终咬牙,“我们走!”宁欢拱手,“后会有期。”宋明月连忙拍马屁,“jiejie真有礼貌,换成我早就不搭理他们了。”几人步子一顿,目光狠狠剐过宋明月,自然不会忘记是谁导致这一切的发生。“宋小姐来日方长!”别有深意的一句话落下,宋明月身子一颤,苦着脸道“jiejie救我,你不救我,他们就会杀了我。”宁欢挑眉,“他们敢吗?”宋明月被噎了一下,想了想郁闷回答“原先是不敢的,但这个时候也说不准。”宁欢嗯一声,“你这次出仙灵古境前,就跟在我身后吧。”宋明月欢天喜地,挽住了她的胳膊,“谢谢jiejie。”“不必谢。”仙灵古境很大,宁欢一行人花了一个多月时间勉强逛完,只能说一句,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宁欢真心不想要,耐不住储物袋里几个大爷哄。虽然也给了别人机缘,但毫无疑问这次最大的赢家是她,说满载而归并不为过。快出仙灵古境前,和顾许生孟珊玲撞上了,宁欢自觉没什么多说,也不搭理他们,带着人走远。十二月底,出仙灵古境。才出秘境,储物袋里彻底没了声息。宁欢大概猜到了原因,跟宋明月分别,约定好下一次见,去找了长生剑宗的长老们。简单询问了下,长老们唤来飞舟,宁欢刚上去,身子一个踉跄,心尖开始泛疼,阵阵的抽痛从心尖蔓延到四肢百骸。她捂着心口,明白是血契发作了。宁欢勉强撑着身子走路,小脸煞白,一路跌跌撞撞的往住处跑。陆齐一早察觉出不对来,扶住她的胳膊,嗓音发颤,“师姐,你怎么了?”“没事。”宁欢疼的没什么力气说话,一出口便化为了哭腔,细细的哽咽掩在话里。她小脸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红着眼,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模样又乖又可怜。陆齐心也跟着疼起来,颤抖着擦掉她脸上的泪,手足无措的哄,“别哭乖…师姐别哭。”眼泪guntang,滴在他的指尖,烫的他心尖发疼。“你哪里疼?”“师姐你别哭,你别哭,乖。”陆齐扶着她一路回了住处,小姑娘一上床,便蜷缩了起来,疼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这里人少,她没有抑制,细碎的哽咽从喉咙里溢出。陆齐拭去她脸上的泪,咬牙转身,“我去找长老。”“别…”宁欢扯住他的袖口,死死咬着唇,“别去,长老没办法的。”徐萧行亲自下的血契,即便是谢桑之,也只能说压制,无法祛除,长老怎么会有办法。血契的事,她还不敢暴露。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