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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丈远,聂风忽然回头望,并捏了一下余蔓的手指,“娘......”余蔓淡淡应了一声,只当是聂风不舍父亲。“断浪。”聂风招手。余蔓脚下一顿,转身向后看,随即怔了怔。不知何时,断浪追了上来,就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气喘吁吁地跟着他们。见余蔓停步回头,断浪拔足就跑,一口气奔到余蔓跟前,他咽了咽口水,极力不让紧张外露,然后一把拉住余蔓的另一只手。他不想一个人,他害怕。断浪的手有些黏腻,不知上面沾了多少眼泪......余蔓没说什么,一手拖一孩直奔聂家村。回到家,聂风邀请小伙伴去自己的小床上躺一躺,断浪终于不再紧绷,露出轻快的笑容。余蔓动作迅速,已经在角落里撅着翻箱子,“风儿,快收拾细软......”聂风小小的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疑惑,“娘,收拾东西做什么?”“咱们得赶紧走。”余蔓扶腰站起来,一脚把箱子踢开。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找到不说,腐木头味差点把她熏晕过去。“为、为什么?”聂风不懂,离了家,他们还能去哪儿?“你爹......”余蔓一张嘴就不得不卡主话音,把那句“死了”吞下,重新把舌头捋指,耐心给聂风解释,“你爹不在,他那些仇家随时都有可能找上门来。”“娘武功低微,谁也打不过,所以咱们得赶紧离开这儿。”这个时候,泥菩萨应该已经做出预言,雄霸正在寻找助自己成就大业的风云,指不定什么时候,天下会的人就来敲门了。她可不想让聂风拜入雄霸门下,做一枚棋子。就是从自身安全考虑,她也巴不得离反派远远的。聂风与断浪对视,互相从对方眼里读出了“有道理”的认同之意。“风儿乖,娘去厨房做点干粮,你把咱们家的细软收拾出来,再捡几件换洗衣服。”余蔓非常心机地把找钱这项工作交给聂风,自己猫腰进了厨房。然而,厨房的烟囱里,始终没有冒出炊烟。余蔓看着空荡见底的米缸、面缸、锅碗瓢盆,沉默不语。这厨房,老鼠都不会光临。聂人王退隐江湖,甘愿做一个山野村夫,不为世事所扰。可在余蔓看来,他好像理解错了,把山野村夫过成了山村野人。当余蔓退出厨房返回卧室,看到聂风找出来的几件旧衣,再无其他的时候,她的脸彻底绿了。细软呢?她要得细软呢?“风儿,咱们家的钱,都在这儿了?”余蔓拿起一只小木盒晃了晃。聂风犹豫,“我看娘和爹从这里取过钱......”所以才把这只盒子拿过来,他就知道这些。余蔓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块小小的,坑坑洼洼的银子,她取出来捏在指尖,死死盯了一会儿,末了发出一声叹息。按照颜盈的记忆,家里确实就这么一点钱。她不死心,还想挣扎一下,于是低声问聂风,“你爹......有没有小金库呀?”聂风仔细想了想,随后摇头,“没见过咱们家有金子。”余蔓叹气,并不意外这个答案。聂人王的家底,他妻子颜盈都不知道,年幼的儿子就更不知道了。把那块小小一疙瘩银子贴身收好,余蔓开始打包衣物,值钱的没有,那就多带些不值钱的吧。“断浪,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半天没等到回音,余蔓抬头看过去一眼,就见断浪冲她摇头。三只包裹打好了,一大两小,余蔓把聂风捞过来,给他系上小号包裹,同时,继续问断浪,“你爹娘的亲戚朋友呢?”断浪依旧摇头,他从余蔓说要离家避风头开始,就有些担心,现在见问到他头上,更是加重了忐忑的情绪。“哦。”余蔓淡淡应了一声,像对待聂风那样把断浪也捞过来,麻利地系上包裹。断浪感受到背上鼓鼓囊囊的,又低头瞅瞅胸前的结扣,顿时咧嘴笑起来。====================聂风和断浪年纪小,把风餐露宿当作郊游,不曾叫过苦喊过累,甚至还挺开心的。路上,余蔓会带他们采草药,一边走一边凑盘缠。可是,药不是那么好采,钱也不是那么好赚,余蔓带着两个孩子选择受限,回报微薄。一日,从城里的药铺出来,余蔓掂了掂荷包里的铜板,想叹气,但当着孩子的面,还是咽了回去。她买了两个烧饼,正要分给聂风和断浪,忽然瞥见前面有人在招揽洗衣服的活计,想着趁两个孩子吃饼,洗盆衣服赚点钱也挺好的。招工的大姐见余蔓娇滴滴的模样,当下露出不信任的表情,在余蔓极力保证下,才勉强给了她一小盆脏衣服。几步远就是一条河,余蔓找了一处相对冷清的区域,挽起袖子准备开始干活。“娘,我帮你洗。”聂风懂事地说。断浪眼神躲躲闪闪,“我也帮你洗。”“洗坏了是要赔钱的。”余蔓把烧饼分给他们,还不忘叮嘱,“两手拿着,别掉了。”断浪双手拿饼,举到余蔓嘴边,眼巴巴地看着她。聂风见状,连忙效仿,“娘,你吃。”余蔓愣了愣,觉得鼻子酸酸的,她就着两双小手,挨个咬了一点点饼边。然后在身边的位置画了个无痕的圈,告诫聂风和断浪坐在这里,不要乱跑。河道不宽,偶尔有木筏、小船经过。聂风和断浪乖乖地坐在圈里吃饼,余蔓埋头洗衣,突然眼前光影一闪,什么东西落进了木盆里,可把她吓了一跳。抬头看,只见一艘小船慢悠悠漂在河面上,离她有半个河道那么宽,一个锦衣男人坐在船头打量她,似笑非笑。余蔓抽了抽嘴角,不为别的,就为这男人身上的锦衣,竟然......是金钱豹纹的。第42章我背后有人视觉受到冲击的同时,余蔓发现木盆里多了一块金锭子,是船上那豹纹男扔过来的。余蔓的脸色瞬间变得冷漠,豹纹男微微一笑,眼神轻佻。咚——河面溅起水花,余蔓面无表情地像丢垃圾一样把那块金锭子丢了出去,眼都不眨一下。船上另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孔雀似的男人,挥扇指着余蔓,尖声骂道:“嘿,你这个蠢女人,帮主给你的可是金子。”余蔓冷着脸,只顾埋头洗衣服,谁也不理会。过了一会儿,骂声远了,船也远了,衣服洗好了,交还给招工的大姐,大姐挑剔地检查了一遍,给工钱时,咂着嘴多看了余蔓几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嗯,还行,没看起来那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