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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比我更好的,我不值得你等。”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真正说出分手。刘静望着吕宁,眼泪慢慢的溢出来:“哦,哦。”吕宁的声音充满愧疚:“对不起。”“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说句不行还要想半天。”刘静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快走吧,快走吧,车要开了。”火车开始鸣笛,吕宁坐在卧铺上望着那女孩,她正一边用纸巾擦眼泪一边往这边看,见吕宁望她,向他挥了挥手。几个月以前,吕宁还打算向她求婚,还在脑中考虑了很久求婚要买什么样的戒指,在什么样的场合。火车慢慢开动了,窗外的景物慢慢向后移动起来。“嗡……”口袋里面的手机震动着,吕宁拿出来看,是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和领导发过来的,一起的同事都拿出了手机看,应该是群发的短信。一路顺风。好好学习,不要辜负院里的期望。这就走了,记得多联系啊。出门在外,你们几个人相互照应着点。一路顺风,保重身体。哥,你还会回来么?……吕宁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条短信,直到手机荧屏变成黑色,才像所有的力气都被抽掉一般,慢慢的捂住自己的脸。……“别哭了,别哭了。”医院的同事们手忙脚乱的安慰着刘静,有个憨憨的小伙拿出自己的手机,“要不然你也给他们发个短信。”刘静抹了一把眼泪,笑道:“我没事。”“没事就好,走走走,我们坐车回去了。”院里领导一声吆喝,众人说笑着往地下通道走。下地下通道的时候,刘静突然站住了,哭的通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站在通道台阶上的人。那是一个穿着磨损牛仔裤的少年,低着头背靠着墙,平时总是泛着纯黑光芒的凌厉眼睛被垂下来的头发遮住。送行的人三三两两的走光了,周围变得一片寂静。刘静说:“那天,我都看到了。”那天把东西给魏达以后,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顺着路往吕宁家走。然后……看到了……也听到了。一直以来,她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却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的时候,就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女性总是敏锐的,她能察觉到那种挑衅似的敌意和充满恶意的捉弄。有些时候,刘静甚至觉得魏达很可怕。魏达和她以往所接触人都不同,他身上总凝着一种灭绝一切的黑暗感,从不经意的对话举动中流露出的压迫感和极端的想法。很可怕……他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格格不入。她没法像他一样热烈而不顾一切的去爱一个人,所以她输了。但是那人也没有赢,他本来可以赢的,却比她输的更惨。“或许我没资格说你,但是,你……确实不知道怎样去爱人。”刘静等了很久,魏达也没有说话,远处传来汽笛声,火车轰隆隆的驶过,魏达的脸隐藏在阴影中,刘静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脸上没有泪,可是她却觉得他哭了。那人身上的凌厉和咄咄逼人都不见了,只是站在那里,却让人觉得绝望而孤单。似乎只要轻轻触碰,那个人就会碎掉。刘静走下通道,火车经过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回荡,压住了高跟鞋的回音。然后那轰鸣声逐渐远去,渐渐地,再也听不见了。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对文章有些修改(前面加点细节心理描写啥的)可能会造成伪更情况,所以一天差不多来看一次就行了>三十四、“铃……”“这个病例具有典型性,回去好好看看。”随着铃声的响起,老教授合上书走出教室。“有典型性,那下次一定会考,划下来划下来。”听到教授的话,教室里的人飞快的翻着书,找了一会儿,又苦着脸问旁边的人,“惨了,这个书上没有,我刚没又听清,他说的是什么药?”“别问我,问吕宁,他听的最认真,还做了笔记。哎,吕宁,老师最后说的是什么药?”已经走到门口,正在打电话的男人脚步停顿了一下,转过头笑着说:“齐夫多定。”“齐什么定?”电话里传来老马的声音。“没什么,你继续说,那小子怎么了?”吕宁夹着书走出教室。教室外面阳光明媚,刚刚下课的学生涌成人流向食堂和宿舍涌去,吕宁被人撞了一下,那学生抬起头看看他,说:“老师对不起。”“没事。”吕宁笑着说。混杂在人群里的吕宁并没有比他们大多少岁,看起来也不显老,却已经完全不像学生。“……那小混蛋天天尿床,我和他妈每天睡觉都要轮流起来换尿布,真折腾,”嘴上全是抱怨,老马的语调却透着晚来得子的高兴和得意,几乎把认识人的电话全都打了一遍炫耀,“现在还不会说话,光啊啊的叫,哈哈哈,不过样子长得真好看,像他妈,幸好不像我,像我就完了,等你回来说不定就会说话了,马上就要摆满月酒了,哈哈哈,可惜你不在,要不然一定得来……”“满月酒我是喝不上了,不过周岁摆酒我能赶上。”“对啊,你出去都一年多了。”老马感慨了一下,笑呵呵的问,“在那边怎么样,有看上的人没?”吕宁走进食堂,站在人群后面排队:“没遇见。”“我说你啊,也一把年纪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结婚两年了,你怎么就不着急呢?人家刘静都找到新男朋友了。”吕宁掏出卡在打卡机上刷了一下:“给我一个炒饭……她有男朋友了啊?”“牙科的一个,挺憨厚的小伙。”老马还有点惋惜,“我本来还以为你们俩能成,这么好一姑娘,你俩怎么就分手了呢。”“都过去的事了。”“嘿……我都替你可惜,结果听你这语气你一点也不后悔。”老马愤愤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