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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也许只是需要点时间来消化吧……”吴梓芽自己对此都是将信将疑着的,她拼命地摇了摇头,像是要将什么念头驱逐出脑海,可那念头却不依不饶地从嘴里冒了出来,“可是,她直接跑去了研究所,当晚姜岭就……”吴梓芽咬牙切齿地吐出了这个名字,“失踪了。”“……”孟祁昆知道吴梓芽在怀疑什么,但他却选择了不吭声,尊重吴梓芽自己的想法,给她留下独立思考的空间。孟祁昆清楚,无论是另一个“吴梓芽”还是姜岭,对现在吴梓芽来说,都是在这个世界中,意义不同的存在。因此,他选择相信吴梓芽,选择尊重这种不同,承认这种存在。孟祁昆相信,梓芽她会判断出真伪,会做出属于她的正确选择的。他轻轻地抚摸着吴梓芽的发丝,一如既往地替她守护着这意义不同的安静。“人真的是会变的呢,”吴梓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孟祁昆诉说,“哪怕那个人是自己。每一个不同的选择,每一个不同的遭遇,都会造就不同的人。”“嗯。”“她是吴梓芽,我也是吴梓芽,可我们却早已不是同一个人了。”“嗯,所以你是独一无二的。”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阿昆,抱歉呐……”吴梓芽愧疚地低下了头,“为了我,害得你被囚禁这么多天,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还因为擅自行动和丢失了枪支,被停职查看了。”“你道什么歉呢,调查这个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擅自行动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况且,”孟祁昆轻拍了拍吴梓芽的肩膀,“也多亏了这次停职,我才正好可以有空在医院陪着老爸啊。”“……”“老大……”“别叫我老大了吧,”吴梓芽轻声打断道,“就叫……”想起小时候家人对自己的呼唤,“就叫梓芽吧。”“梓……芽。”孟祁昆的耳根瞬间红了。“噗,就叫个名字,你红什么红。”吴梓芽笑了。孟祁昆的脸也红了。“好了好了,不闹了,你刚刚想说啥?”“……”孟祁昆挠了挠脑门,“就是那个……组织。我之前以为他们只是转手倒卖研究和专利,可现在看来,他们却像是……”“像是在自己做非法的研究。”吴梓芽补上了孟祁昆的话,“无眼鱼,一个可以随意弃尾,一个为了弥补姜岭捅下的娄子,可以随意牺牲一个工厂的组织,虽然那个工厂可能本就该淘汰了……先是自杀游戏,后是非法研究,失踪的人,消失的人,他们到底是在……恐怕等弄清楚这个问题,所有的问题也就都会迎刃而解吧?包括我为什么出现……”“嗯……”孟祁昆捏紧了吴梓芽的手,生怕她就会那样消失似的,“先不想这些了吧,以后有的是想的机会。”“嗯,先不想了。”躺在了孟祁昆的怀里。夜色深了,可繁忙的医院却还是灯火通明着,唯独这小小的花园,成了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小小世界。第38章一周后的清晨,位于郊区的看守所陷入了一片混乱。“什么?不见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样不见了?”一个长官模样的人听见报告后,差点掀了桌子,“监控呢?值班的人呢?就这样让一个疑犯不见了?”“这……监……监控,”前来报告的人支支吾吾的,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监控……”“监控怎么了?啊?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您……您来看看就知道了。”男子狠狠地瞪了下属一眼后,跟着他去了控制室。监控被调到了今早四点左右:本在单人牢房内熟睡着的刀疤突然翻了个身,面露惊恐,单手紧紧地揪住自己胸口的囚服,从床上翻滚着掉在了地上。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很快,在短短的一分钟内,那躺在地上的大活人便从双腿起开始一点点灰飞烟灭,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一套空荡荡的衣服了。“什……什么鬼?这是。”男子向后退了两步,“特效吧?这是特效吧?监控被什么人动了手脚?”“可是……无论是当时值班的人还是警报系统,的确都没有发现任何他逃跑的踪迹,他就真的像是在牢房里凭空消失了一样……”“放屁!”男子拍案而起,“多大的人了?还相信这些邪乎的东西?!一定是有人动了什么手脚,给我去查!先从这个监控入手,查!”“可……”偷偷看了眼上司的表情后,吞回了反驳的话,“是!”行了一礼,灰溜溜地跑了。——————刀疤失踪的十几个小时后,也正是人们刚吃完午饭昏昏欲睡的时候,拾荒老人佝偻着背,如钟点般准时地来到了河边。他每天午饭的时间都会来这一带晃悠,因为他清楚,这个时间会有很多年轻人坐在河边乘凉、吃盒饭、喝酒,因此他这个时间来,便可以大大地收获上一笔。老人扛着装有半袋子矿泉水瓶的麻袋,在烈日下慢悠悠地向桥下走着,他明白拾荒这事儿需要的是速度和经验,稍微慢一点,东西就会被身体好的清洁工拿去。可惜,他却走不快,也抢不过别人。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命。他也早就认命了。虽然今天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给他带来了一些美好的幻象,老人一边摸着鼓鼓的口袋,一边想着,但也就是幻想一下罢了,这种天上掉下的馅饼,自己是迟早要为之付出代价的。老人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向桥下走着。一股垃圾的气味随着脚步的靠近,一点点地冲入老人的鼻腔。对此,老人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凡是这种见不着多久太阳的地方,都会成为垃圾场?不过讽刺的是,这种垃圾堆,却往往是他可以找到好东西的地方。老人闻着这早已习惯了的味道,步履蹒跚地向前走着,可越是靠近,他就越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今天这桥下的垃圾堆,不对劲。垃圾堆比以往要高,杂乱的深色中嵌着一抹刺眼的白。而那白色聚集成了……人的形状。老人靠近了,老人看清了,老人揉着那模糊发黄的双眼,看清了。躺在桥底那恶气熏天的垃圾堆上的,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子,不,应该说,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性尸体。尸体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眼镜后的双眼死气沉沉地干瞪着;尸体的嘴角翘出了一种狰狞的弧度,那表情就像是夹在了癫狂与惊恐间的峡谷中,无处可逃;尸体的胸口上,一滩泛黑的红遮盖了那衣服的白……“代价……”老人向后跌了两步,口中发出了沙哑的声音,“这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代价吗?”哐啷,扛在老人肩上的麻袋掉在了地上。微风拂过,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