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入秋后,温度一天比一天低,阮萋萋特地要了杯热水坐在窗户边,过了一会儿,店门口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抬头去看,见到来人之后,露出浅笑。 “怎么没和乔哲一起?”贺轩昂在她对面坐下,张口就是讥讽。 “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事。”阮萋萋看着面前杯中缓缓上升的热气,用手碰了碰杯壁。 贺轩昂了然点头,“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别撤资,是吧?” 他下巴微微上扬,一副你有什么资格的样子看着阮萋萋。 “是。”阮萋萋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水还有点烫,“我知道是阮棠让你帮忙的,但你投资这部戏也不会亏,现在热度也有了,剧本你之前看过,也知道很不错,横竖来说,这都不是一笔赔钱的买卖。” “我就是不想赚这钱了,不行?”贺轩昂大手一挥。 “可以倒是可以。”阮萋萋点点头,装作好奇问:“不过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和钱作对?” 她表情虽是故意装出的夸张,但却是真的不懂,看的贺轩昂横眉微怒,压着火气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我不是来求你的,准确来说,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合作?”贺轩昂觉得好笑,“你能给我什么?” “我说了,这部戏保你稳赚不亏。” “要是赔了怎么办?”贺轩昂也不气了,看她到底能说出什么。 “我不为没发生的事情做担保。”手边的水杯渐渐变凉,阮萋萋再次端起喝了一口,然后收回手不再碰。 “我可以答应你。”贺轩昂突然一转话锋,“前提是让萧季也投钱进来,有钱大家一起赚啊。” 阮萋萋知道他这是故意为难自己,当初萧季本就反对她出演这部剧,如今怎么可能轻易答应投资。 即便心知肚明,阮萋萋也还是点头应允下来。 “我等你的好消息。”贺轩昂站起身,嘴边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贺轩昂。”阮萋萋叫住他。 贺轩昂只得停下脚步回望她,得逞问:“怎么,这就准备认输?” “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可阮萋萋摇了摇头,说出让贺轩昂瞠目结舌的话。 “什么?”猝不及防被表白,绕是贺轩昂也迟迟没反应过来,他竟一时间分不清这是阮萋萋在骗他还是真的。 只见阮萋萋眼睛微红,强装笑意道:“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你一直都以为我喜欢乔哲,依赖萧季,唯独对你总是厌恶和反抗。” “但那是因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的眼里都只能看见阮棠,你总是跟在她身后,以为她有天终会回头看见你,可我也是一样。” “贺轩昂,我也在一直等你回头。” 贺轩昂脸上的表情从刚开始的质疑惊诧到现在眉头紧皱,沉默了良久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我先走了。”阮萋萋匆匆擦去掉下来的泪珠,因为起身过于着急,还打翻了杯子,凉透的冷水淋湿她的外套,她狼狈地用纸擦了擦,低着头不敢看贺轩昂,只想快步离开。 擦身而过的一瞬间,贺轩昂抓住了她的手腕,偏头看见她哭红还带着泪滴的眼尾,那抹红拨乱了他的心弦,让他不禁想抬手拭去。 可他只是想,而阮萋萋却急着逃离,所以两人只僵持了三秒她就挣脱而去,只留下一地的水渍。 贺轩昂兀自站在原地半晌,然后才慢慢回过神来,他垂眸看了一眼被打翻的杯子,犹豫了一下才动身出门。 街上早已没有阮萋萋的身影,贺轩昂回想她刚刚说的话,喜欢我? 靠在街角的阮萋萋远远望了一眼还在深思的贺轩昂,边不急不慢拦了辆出租车,边把身上沾了水的外套脱下来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出租车停在她面前,阮萋萋弯腰上车,用最后一张纸擦干净脸上残留的泪渍,然后拿出包里的气垫和口红慢条斯理地补了个妆。 她待在他们身边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如何才能拿捏他们。 “姑娘,到了,慢走啊。”司机热情挥手,看着眼前偌大的别墅在心里感慨:这我要打工几辈子才能买得起哦。 阮萋萋道了声谢,在司机目视下走进别墅。 很久没来过这里了,阮萋萋踏进客厅,里面的东西就没变过,萧季很恋旧,就算有东西坏了,他也要买件一模一样的代替。 但很可惜,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阮棠,所以才会有她这件残次的替代品。 又想到这些了,阮萋萋疲惫地揉了揉脑袋,接着上楼换了件宽松的睡袍,然后裹着毛毯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着睡着阮萋萋骤然觉得冷,想着应该是外面起风了,加上她又穿的少,于是攥着毛毯睁开眼,却看见坐在一旁单人沙发上的萧季,后者一身西装,像是刚从公司回来。 “哥哥。”阮萋萋坐起身,乖顺地跪在他面前,头枕在他膝上。 萧季没什么反应,只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阮萋萋仰起头去看他,露出讨好的笑来。 “你来干什么?”萧季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扬起白皙又脆弱的脖颈。 “来给哥哥道歉。”阮萋萋只觉得背上的肩胛骨都绷紧了,整个人像在高空走钢丝,一言一语都小心翼翼。 “上次是我不乖,惹哥哥生气了。” 萧季却像是没听见,松开她的下巴,双手交叉靠在沙发上。 “哥哥原谅我好不好?”阮萋萋知道他这是还在生气,便趴在他膝盖上偷偷伸手碰他的手背。 可萧季仍不为所动,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的脸。 相比于那两个,萧季确实是最难搞定的,阮萋萋在心里叹气,面上却半作委屈半乖巧地解开睡袍的衣扣。 别墅里所有的衣服都是萧季一手置办的,阮萋萋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是阮棠的同款,但只要一想到,还好阮棠永远都不会遭遇这种事,心里就开心不少。 “哥哥。”阮萋萋塌下腰,睡袍便失去支撑掉下,只半遮住浑圆的屁股。 她微微抬眼看向萧季,用牙齿一点点咬开他的裤子,隔着内裤去舔他的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