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书屋 - 同人小说 - 【HP同人】魁地奇情事(韦斯莱双子X原创女主丨3P丨高H)在线阅读 - [慎][剧情]107Love You To The Moo

[慎][剧情]107Love You To The Moo

    跟乔治分手之后,一切都好像变得很缓慢。那是一种近乎于静止的缓慢,又像是一些什么东西逐渐被剥夺掉的、漫长的失去过程。

    一开始,霍格沃茨再也收不到任何信件。瓦莱里娅从订购了《预言家日报》的同学们那里得到消息,神秘人切断了通信,猫头鹰以及其他的传信使者开始只为他的追随者们服务(当然,报纸上的说法会更加冠冕堂皇一些)。不止霍格沃茨,那些没有旗帜鲜明地宣布效忠归顺的巫师家庭,现在全都成了一座座孤岛,唯一获取信息的来源就是被篡改了的《预言家日报》。利用人们对信息的渴求、对亲人朋友的关心与担忧,神秘人又成功吸纳了不少追随者。

    后来,麦格教授的私人课堂也暂停了。变形课教授耸了耸肩表示抱歉,语气里满是歉意:“情况紧急,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做。”

    瓦莱里娅明白的。在去年夏天分化出两颗心脏之后,她的变形术就一直没能取得很大的进展。后来,随着时局越来越紧张,麦格教授终于不再有时间为他们授课了。

    魁地奇训练与比赛同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学校里的学生越来越少。被剥夺了通信权的家长们急于将自己的孩子接走。在一次只有四个人参加的魁地奇训练之后,他们默默锁上了更衣室的大门。瓦莱里娅再次回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深深叹了口气。

    很多她曾经很熟悉的东西,都在逐渐离她远去了。霍格莫德日,黄油啤酒,糖霜羽毛笔。摩金夫人的长袍,奥利凡德的魔杖,还有……

    还有他们。

    瓦莱里娅曾经试过用魔法收音机连接上“凤凰瞭望站”,可是在调整旋钮和频道的时候又放弃了。她砸碎了收音机,克制不住地想着如果在听广播时突然听见了食死徒闯入的砸门声、战斗的念咒声以及他们念出索命咒的声音该怎么办。她拒绝再听,也蒙住自己的心,不允许自己再想到弗雷德与乔治。

    瓦莱里娅的生活按部就班。在麦格教授的勉力支撑下,教育没有受到影响。霍格沃茨的老师们,依旧继续授课教书,瓦莱里娅也继续准备着N.E.W.Ts考试。有时她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没有心肝的人,因为在这种局面下,她背弃了家人,也不愿跟两位男友并肩作战。她极度自私,甚至在这一刻想的还是:拿到尽可能多的N.E.W.Ts证书,以便在一切结束之后找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弗雷德与乔治在哪里、做什么,也不去思考他们是死是活。就连战争之后的未来,她也不敢想,只能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浑浑噩噩地过一天算一天。

    在五月的一天,以凤凰社为首的抵抗军,正式与食死徒开战。

    霍格沃茨依然静默。只有《预言家日报》上刊登着战争的信息:新任魔法部部长辛克尼斯发表演说、“反动势力”在南部山区跟魔法部发生激战、抓捕了某一位“不法分子”并公开处决……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预言家日报》上没有公开登载战争遇害者名单,只报道一些知名的受害者以起到威慑的效果。但为了展现“黑魔王”高歌猛进的势头,报纸上每天都会列出最新进展。

    “今日审判:127-131号涉嫌‘反叛巫师罪’的嫌疑犯。”

    报纸上这样写。

    瓦莱里娅捏着报纸,忍不住想这些编号对应的每一个有血有rou的人,会遭受怎样的命运。

    随着战局愈发胶着,霍格沃茨的人又奇异地变多了起来。圣芒戈被神秘人入侵之后,霍格沃茨是凤凰社的战士们唯一能得到医疗援助的地方。大量的人被送进了霍格沃茨医疗翼,那里现在成为了伤员的疗养地。每一次海格教授秘密护送着一具具担架走进学校时,瓦莱里娅都暗自祈祷着弗雷德与乔治不在其中。她不知道这样的企盼是对还是不对,因为送进医疗翼至少说明还有救治的可能,可是……

    可是,一旦成为了《预言家日报》上的“编号”,就再也没有任何希望了。

    痛苦又如影随形地缠上了她。

    瓦莱里娅闭着眼睛,再一次命令自己不要去想,可是就算她不去想,也总有人在她耳边不断提醒她与韦斯莱一家剪不断理还乱的牵绊,比如金妮。

    “比尔在医疗翼。”她拽着瓦莱里娅,简短地说,“他受伤了。”

    她拽上瓦莱里娅,瓦莱里娅也下意识跟着跑。跑过两间教室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跟韦斯莱家没什么瓜葛了。

    容不得她多想。她机械地跟上金妮的脚步奔跑,肋骨都发痛。直到来到了医疗翼的大门前,瓦莱里娅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会不会撞见弗雷德与乔治?

    大门打开,答案很快揭晓。弗雷德与乔治不在,只有韦斯莱太太和芙蓉围在比尔的病床前。瓦莱里娅准备开口打招呼,忽然又有些尴尬。她到底该称呼芙蓉为“小韦斯莱夫人”呢,还是该统一称呼婆媳俩为“韦斯莱太太们”呢?

    她有些想笑,又有些不开心,因为她意识到这个打趣的方式是典型的双胞胎思维,还因为她想到自己原本也可以成为“韦斯莱太太们”之一的。

    比尔·韦斯莱以往英俊的脸上遍布着疤痕,身上也一片鲜血淋漓。除了血痕之外,他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苍白得可怕,一看就是失血过多的样子。

    “怎么——”金妮率先开口询问。

    “芬里尔·格雷伯克。”卢平教授简短地说,“在高锥克山谷——他们人太多了……”

    病房里一片安静——没有抽噎,没有啜泣,没有惊叫。不知道是因为瓦莱里娅和金妮得到消息赶来时这些戏剧性的场景都已经落下了休止符,还是因为长久以来的战争早就把女人们的眼泪蒸发殆尽了。瓦莱里娅坚信是后者,因为金妮也没有哭。她带着吃惊的神色,望着躺在病床上昏睡、呼吸微弱的长兄。

    瓦莱里娅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韦斯莱太太正在往比尔脸上涂抹一种看不出成分的药膏。她眼神坚毅,但手指颤抖,指头落在的脸庞不复从前英俊,但仔细看仍能看出那副面庞带有深刻的韦斯莱的印记,一如弗雷德和乔治的脸一样。

    幸好躺在那里的人不是他们。

    瓦莱里娅这样想,又因为自己自私的想法感到有些不自在。她再次环视四周,发现病房里除了韦斯莱一家,便只剩下卢平教授和尼法朵拉·唐克斯。她是唯一的外人——不属于凤凰社,也不属于韦斯莱家。

    在这一刻,她再次深刻地意识到: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她,如今彻底无处可去,再也没有家了。

    “比尔会不会——?”唐克斯含蓄地问,声音有些怪怪的。

    “不会,格雷伯克当时没有变形。”卢平教授迅速回答,语气也非常不自然。

    “他才刚刚结婚。”韦斯莱太太干巴巴地说,“他本来那么英俊、那么讨姑娘欢心——”

    “你什么意思?”芙蓉·韦斯莱立刻口齿清晰地说,“什么叫‘本来’?”

    韦斯莱太太有些心虚。她挪开目光,闪躲着:“我是说——如果你想离,离——”

    她说不出口。巫师世界里“离婚”是一件十分稀罕的事情,至少不像在麻瓜世界那样普遍。对于结婚数十年、跟丈夫一起养育了七个孩子长大的莫丽·韦斯莱来说,“离婚”这个词别说宣之于口,恐怕连想都没想过。这一刻,在容貌尽毁、昏迷不醒的儿子病床前,韦斯莱太太结结巴巴,却始终言辞闪烁。

    “你是说,因为这些伤口,比尔就不会爱我了——他要和我离婚?”芙蓉质问道。

    “不,我不是那——”

    “他不会的!”芙蓉挺直了腰板,把银色的长发向后一甩,“一个狼人是阻止不了比尔爱我的!”

    “嗯,对,我也相信……”韦斯莱太太说,“但是我想——考虑到他——”

    “你认为我会因为这一点小小的伤疤——”芙蓉挥舞着手臂,像一个疯狂在空中扑球的魁地奇守门员。她愤慨地指向比尔的脸,比划着,尽管从瓦莱里娅的视角出发,那些伤疤很难算得上是“小小的”。芙蓉喘了口气,紧接着又说:“难道因为这些伤疤,我就不爱他了吗?我只是在乎他的长相吗?我认为我一个人的美貌对我们俩来说已经足够了!”

    瓦莱里娅以为金妮会发出不屑的嘲弄,但是她没有。

    芙蓉抢过韦斯莱太太手里的药膏,不由分说地推开她,凶神恶煞地接替了韦斯莱太太的工作,一边往比尔脸上涂抹药膏,一边掷地有声地说:“事实上,我现在就要递交加入凤凰社的申请!我的丈夫是勇敢的——我要跟他并肩作战,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哼,狼人!区区一个狼人!假若我们有幸生下孩子,我还会告诉我们的孩子、以及孩子的孩子,比尔·韦斯莱是一个了不起的战士!”

    那种不自在的感觉更强烈了。瓦莱里娅低下头,凝视着自己的脚尖,耳朵里传来芙蓉断断续续的嘀咕,比如“除非我死了”和“入社申请”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