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幻想也会有成真的时候

    坐实一个身份或者头衔……对猫屋敷理来说其实没什么意义。

    他会觉得和不是自己男朋友的诸伏景光交尾是很寻常的事情，也不会因为松田阵平升级成了自己的男朋友就萌生出什么特别的心思。

    猫屋敷理还是更关心别的。

    “松田——不对，阵平和研二晚上是不是可以和我一起睡了！”

    松田阵平一阵剧烈咳嗽。

    萩原研二捂住脸：“小理，你是想要左边右边都有人贴着睡，对吗？”

    猫屋敷理兴奋地点头：“这样两边都热乎乎的！我以前没有男朋友的时候只有抱枕和热水袋……换成人贴贴肯定更快乐吧！”

    如果他真的是猫，那猫屋敷理绝对是最黏人的那种猫。

    不过萩原研二很乐意被黏着。他轻松地替还在犹疑的松田下了决定：“小阵平会乐意的。”

    猫猫快乐地摇了摇尾巴——然后迅速又垮下脸来，捂住小腹：“研二，那个东西要塞多久才能拿掉……屁股里面怪怪的。”

    萩原之前刻意要猫屋敷理戴着肛塞把他射进去的东西都留着只是过度的占有欲作祟，这会儿他冷静下来，顿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情绪失控确实不太对。

    “小理应该想再洗个澡吧。”他说，“我来帮你吧——尾巴和耳朵不收回去也可以，我帮你擦身体，不会让水溅到上面的。”

    ——顺带把猫屋敷理身体里还残留在里面的那些东西尽可能引出来、处理掉。

    猫猫高兴地“咪”了一声作为回答。

    这大概要花一点时间。所以一直沉默着旁听的诸伏景光抬起头，自然而然地提议：“我趁这个时间出门一趟，去看看附近的商场和菜场？”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要承担一日三餐的诸伏想要去买菜不算奇怪的事情。猫屋敷理把自己的书包指给诸伏看：“钱包就在里面你自己拿好了——不过不要在外面呆太久呀！实体化的力量是要定期补充的。我在家里设了结界，所以家里你们不会突然又变回幽灵的状态，但出去太久、我又不在边上，万一突然力量不够又变回来就麻烦了。”

    诸伏停顿了片刻：“我现在出门，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比较合适呢？”

    猫屋敷理：“……”

    ——好问题！

    他挠头思考了半天，最后还是苦着脸承认：“这个法术本身是用来对付恶灵的……以前有实力不够强的阴阳师需要配合，就会用这种方式让恶灵变成普通人也能打到、看到的样子，让普通人来帮忙对付。没有人考虑过这样用它。”

    “不过一两个小时应该没问题吧……”猫屋敷理有些不确定地说，“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就赶紧回来好了。”

    生前是公安警察的幽灵神情平静。

    他没打算立刻就贸然尝试联系公安。猫屋敷理说过自己发誓不可以伤害普通人，这意味着他最好不要把半妖扯进他的计划中。那么，他有必要先测试出自己可以单独在外行动的时间极限、活动范围等等。

    他已经当了很久的幽灵、也等待了很久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出现的机会。

    ——他有足够的耐心再等待一段时间。

    ＊

    诸伏景光从钱包里抽了一部分纸钞后出门了。

    而萩原研二则找了一套新衣服，跟着猫屋敷理一起进了浴室。

    热风机被打开，狭小的空间里迅速温暖起来。猫猫配合地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然后发现自己的裤子上还沾了一些之前可能黏在皮肤上的东西。

    萩原先把浴缸里的水放到温度足够，然后让猫猫坐在浴缸边缘，然后洗干净手，先把那个堵在屁股后方的肛塞拿出来——就这一个动作，积在里面的液体就顺着流出来不少。

    猫屋敷理颤抖了一下。

    “没事，”萩原耐心道，“还有一些在这个动作下可能不太好出来……小理把腿抱起来可以吗？重心不稳就靠在我身上。然后我的手指要重新进去——”

    他这么说的瞬间，猫屋敷理感觉自己的身体再次对这句话产生了反应。

    之前萩原做得太过分，又在他耳边说了各种各样的下品言论，猫屋敷理这会儿还有点应激，听到萩原这么说，身体不自觉地又颤抖起来。

    先前的快感太过强烈。他确实喜欢，但短时间内也真的不敢再来一次。

    “今天不会再折腾你了。”萩原柔声道，“我手指插进去也不会再乱来。之前我做得过分啦……小理不太习惯，我向你道歉，好吗？”

    他并不希望猫屋敷理因为今天先前过于激烈的性爱而对他产生本能的排斥。

    猫猫之前就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会儿伸出两只手抱住他，小声回答：“没有……是我之前都没办法满足研二。人类的zuoai太复杂了，我没学过……我会慢慢努力适应的。我也想让研二快乐的。”

    他不懂得喜欢，不懂得爱情。他不知道人类在床上究竟是怎么对待彼此的，但他仍然希望萩原研二也能像自己一样因为这件事而快乐。

    猫屋敷理喜欢zuoai，因为这是最亲密的接触、也因为它真的能带来太多的正面感觉。

    他当然也希望给自己带来这些的那个人也能同样快乐。

    萩原研二微笑起来。

    这不是情话。但猫屋敷理确实在努力地回应他的期待。

    往常都是猫猫仰着头问他要亲亲。但这次，萩原低下头，温和地询问：“小理，我可以要一个亲吻吗？”

    “……只是亲亲吗？我今天真的一点都做不动了。”

    “这次只是想亲吻。”萩原说，“我很高兴小理刚才会这么说……就像是恋人一样的对话。所以我想索要一个恋人之间的亲吻。”

    地缚灵的半长发垂在额头前，淡紫色的眼睛注视着半妖。他的面容毫无瑕疵，神情温柔，声音亲昵。

    猫屋敷理觉得自己仍然没有听懂萩原的意思。

    但他同样模糊地意识到，这个时候，他确实也很想亲亲萩原。

    所以他凑过去，主动咬了咬地缚灵的嘴唇，像是撒娇一样地说：“那就亲好了……反正研二是我的男朋友嘛。”

    ＊

    客厅内。

    诸伏离开不久后，萩原就和猫屋敷一起去了浴室。

    一墙之隔，松田阵平最开始只能听到热风机呜呜吹着的声音，但很快的，让人耳热的猫咪的呻吟声就传了出来。

    ——萩原之前射进去的太多，那些顺着结肠再向内流淌的液体需要努力引导才能出来。哪怕在帮忙把液体尽可能导出来的萩原这会儿没有故意捣乱的打算，身体足够敏感的猫猫还是被他弄得克制不住叫声。

    模糊的、一墙之隔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被闷在嘴里一样。松田不自在地变换了一下坐姿，一边觉得自己脸有些发热，一边又不自觉地在脑海中设想了浴室里这会儿的场景。

    他对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性了解不多，不少知识都是今天刚通过萩原研二的电脑和搜索记录学到的。但撇开器官和性征方面的区别，同性之间的性行为和异性之间的性行为也并非没有相通之处。

    最基础的大概就是都是要用一方下面的那根东西插到另一方的身体里。

    ……真看不出来，猫屋敷理个子不高，看起来也不胖，屁股里的那个小口居然能插入一整根硬起来的——

    毕竟是幼驯染，以前一起洗澡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松田知道萩原硬起来之后大概是多长多粗。他很难想象那根东西就这么抵着猫屋敷理的后xue往内进入，并惹出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叫声。

    一墙之隔的猫叫还在“咪呜、咪呜”的继续，安静的客厅内仅有一个实体化的幽灵——松田咳嗽了一声，用遥控器打开了客厅内的电视。

    ——都忘了还可以用电视机里的声音来掩盖那边的……

    但他越想用别的东西分心，大脑就越是克制不住地去想不该想的东西。先前在电脑上看过的文字、视频仿佛有生命力一样的缠绕在他的脑海中。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将文字和影像中的主角替换成他更熟悉的面容后的模样。

    黑色的、细软短发的年轻人，头顶有一对毛茸茸的尖耳朵；碧绿色的眼睛仰着头看他，有些薄的嘴唇张开，露出一截可爱的舌尖——

    松田闭上眼睛。

    他自暴自弃地把遥控器丢开，然后解开自己的裤子皮带，将手伸进去，握住自己在这些联想下慢慢硬起来的那根性器。

    ——我也不是什么变态。

    但如果那样的柔软可爱的猫叫声是因为我而发出来的；那双满是信赖的眼睛看着的是我……

    松田阵平从小就有很强的想象能力。而现在，他能轻易地在脑海中描摹出猫屋敷理的面容。

    萩原研二死去之后，他心无旁骛，全心全意地扑在一件事上。等自己也死后，他依旧不算完全放松，先花了半年找到最后的凶手，然后一直等待着这个人被抓捕归案的那一天。

    ——但他现在彻底放松下来了。

    他压抑了太久的自己。而现在是可以释放出来的时候。

    实体化的手指taonong着勃起的性器。松田闭着眼睛，顺遂心意地抚摸、触碰……直到身体像是完全被点燃一样，他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感觉还不够。自己的手指的感觉太过熟悉。他渴望一些更多的——

    太过专注的结果是他甚至没察觉到轻盈地走近的半妖。

    “阵平——？”

    松田有些惊吓地睁开眼睛。

    他的手还在自己的裤裆里，而前面的电视机被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睡衣的猫屋敷理遮住了大半。

    猫屋敷理白净的面容上还有点泛红。很难说这部分红色是因为浴室内的热风机还是因为未消退的情欲。

    猫耳朵在他头顶一抖一抖的，柔软的尾巴从肩膀上方绕出来，弯出一个柔软的弧度。

    “——阵平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了。那要不要我帮你？”

    猫屋敷理有些犹豫地询问。

    ＊

    幻想变成了真正出现在面前的存在。

    松田顾不上思考猫屋敷理都看到了多少。

    他哑着嗓子开口。

    “——如果你愿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