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发酵蔓延
书迷正在阅读:傻医张小凡、【总攻】足坛第一向导、『GB』胸外科也管心理问题吗?、末世的冰冷重生、【路辰gb】星星的碎片、【路辰gb】信、【原神】空的黄油同人提瓦特旅行(空ALL)、[剑三毒姐x漫威]她的蛊(GB/np/渣)、空天母舰满天飞,你说这是教练机、【未定事件簿】一杯莫弈味牛奶
星熊做了一整晚的梦。 梦里,他置身嘈杂的人群,又好像悬浮在每一个意识的上方。无数声音彷徨于耳边,他们挣扎、祈请、痛苦地呻吟,为的无非是些人类世界的琐碎,却因为生命的限制和枷锁,这些东西编织成一个个不可出逃的牢笼。 绝望聚集、堆叠、凝结成实。 却在这片磨不开的黑积攒到最浓稠的时候,一道深渊从黑暗的尽头涌动着绽放开来,包裹住了所有挣扎的意识。 星熊从来没有在同一时间共感过如此多的意识。直到他彻底醒来,脑中依旧盘旋着梦中的画面。 他揉了揉眼睛从床上起身,走进厨房冲了杯咖啡提神。 这两天课业密集,星熊暂时住回了跟晴明合租的那间公寓。一如往常,他捧着杯子站在窗口出神。楼下有条小河,一座拱桥从水面上方横跨过去,早晨七八点这会儿偶尔会有附近的上班族匆匆路过。 今天的桥上同样人迹稀少,星熊却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费力地试图爬上桥栏。 “晴明!”他急忙呼唤睡眼惺忪的发小。 楼下的男人此时已经爬上了桥栏,双脚站在狭窄的水泥桩上,一手拎着公文包,缓缓展平双臂。 “这人是要跳河吗?”晴明凑上来,看清楼下的状况后最后一点困意也被惊醒了,他直接披上衣服就要冲出门去,“星熊!你稳住他!” 星熊应了一声,沉下心念深入男人的意识,尝试读取他轻生的缘由并找到拖延的办法。 然而看清男人想法的时候,星熊却愣住了。 男人一直以来被同事挤兑,上司也对他意见颇深,偏偏这是一份终生制的工作,他舍不得放弃从头来过,只得由着日复一日的辛劳压得他喘不过气。这两天,他已经在家里藏好了致死量的安眠药,可今早出门的时候,他不知怎地忽然生出一种叛逆,想要体会一下鱼一样的自由。 就在星熊犹豫的当口,男人竟直接张开臂膀,朝冰冷的河水扑了下去。 “放肆一次吧。如果这不是最后一次,那就活下去。”他对自己说。 男人的身体砸开水面,溅起一片灰白的浪花。可就在下一秒,西装笔挺后背突然穿出一片尖锐的东西,自上而下撕裂了布料。星熊定睛一看,男人的脊柱上竟长出了一道巨大的鱼鳍! 等晴明跑上了桥,男人已经游远了。他留下一个恣意翻飞的背影,上班族细弱的身形穿行在河流中,灵活得难以置信。 星熊透过窗户,愣怔地与晴明对视了一眼,彼此的大脑都有些宕机。 “轻生者”自然是不用劝慰了。并且星熊确信,那男人今天的“通勤”方式的确排解了他无法释放的压力,还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好心情。 没过多久,超自然对策课的电话就意料之中地打了进来。 “近藤,这件事你真别问我,我今天确实亲眼看见一个,到现在还懵着呢!”星熊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一无所知,还不忘补了一句,“要我看,异变的那个人自己也不完全清楚是怎么回事。” 反常的是,近藤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单刀直入,竟也意外地兜起圈来。 他先是把突发状况的细节一板一眼地陈述了一遍,告知星熊各地都从凌晨开始汇报了大规模的人类异变,又细数了几桩最难置信的案件,末了,仅仅问起了星熊他那边发现了什么。 “男性,上班族,大概三十岁出头,今天早上八点之前异变出鱼鳍,可能还有鱼鳃,咱见他跳下河里游着去上班了。”星熊回应着对方的问题,忽然意识到什么,迅速反问道,“近藤,你们那边该不会没剩几个人类了吧?” 近藤那头沉默了三秒,证明星熊的推测正中事实。 “……我们一个都没逃过。”他说,说完又慌忙补充了一句,“异变全都发生在睡梦里,根本没办法防范!” 星熊眯起眼睛,忽然压低声音,夹着笑揶揄他道: “别人咱不知道,你我一点都不奇怪。从古墓回来,你就是在活第二条命了。” 近藤那头闻言一怔,缓缓说了句“我知道了”。 其实从古墓回来之后,近藤常常困于梦魇。旧事不断重演,本已消失不见的穿胸弹伤一遍遍地在梦中撕开,而他一次次试图躲避对方的子弹却都是徒然。 今天早晨,他是被前胸后背的硬物生生硌醒的。致命枪伤发生又痊愈的地方竟然长出了两块坚不可摧的甲片,不是骨质,更像是金属,如同长在身上的护心甲——离奇诡谲,却也跟他的执念一脉相承。 星熊这边,挂掉近藤的电话之后,他迅速拨通了山童的号码。 此时的山童不出所料也早就忙得不可开交。 满院的鬼族都发生了进一步的突变,接近五成获得了超越前世的新能力,就在清早的短短三个小时里,房子着火了四次,三间屋子被撞碎了墙。这会儿,山童正集结大家想办法修葺宿舍。 星熊沉默地看向窗外,今日天晴,青空万里,浮云辽阔。 只是人与天与云之间似有不可见的存在弥漫着,并非单纯的能量,更像是某种无形的物质。 脑中浮现出一片透明无状的“色彩”,斑斓的微粒像缀在轻纱上的银星般随风微动。星熊忽然联想到黑焰与鬼焰新生的那天。 他了然明白了什么,打开电脑快速敲出一封邮件。 这封邮件是发给鬼王和茨木的,并非单纯的求证也并非单纯的求助。星熊在开头简短地写道:“鬼族回归了吗?”想了想,又删去这句话,改成“是不是人和妖鬼再也没有区别了?” 星熊的邮件发出的时候,茨木已经发烧了三天三夜,正浑身guntang地蜷在狭小的旅馆房中。 意识昏沉之下,他屡屡缠住酒吞的身体,灼热的唇舌焦渴地粘在鬼王的肩窝里。 鬼王形容冷峻地守在茨木身旁。深谙一切的他,明白眼前所有都是茨木必经的,可这并不能够称之为劫难。 鬼王的真实现出本相,狰狞的血色汇成一条条嗜血的触须,一圈一圈囚禁了茨木瑟索的肢体。禁束身体的红也朝那曾应允交合的窍xue深穿进去,透过guntang的rou体寻觅尽头的深渊。 此时的深渊已将自己扩散在众生的灵魂之中,亏空的黑暗变得脆弱而敏感。 深渊本相任凭攻伐的时候,茨木湿黏的喘息也愈发急促,唇舌颤抖着,索求似地贴上鬼王的肩头。 这副由他亲手打造的身体,此刻映在他眼中半是血红的禁忌模样,与缠缚自己全身的触须并无二样,舔在舌尖还有股冰凉湿润的血腥感。莹润的两片唇却忘情地裹住血腥之物,自上而下滑动着取悦。 鬼王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怀中之人白绒绒的头顶:“……之前也不是没喂饱过你,可别趁着‘补偿’本大爷就索求无度啊。” 猩红的触足自始至终恣意穿行在茨木股间,漾起不可闻的空洞水声。 可从人类的视角看去,青年欲求不满的身体驯顺地伏在男人怀里,分开的腿间,臀缝中裸露着的绯红xue口竟朝空气莫名其妙地微张,一下下地收夹却完全无法闭拢,时不时还吐出yin靡的清液。 “不够么?”鬼王吻了吻鬼后的耳尖,勾出一阵失控的瑟索低吟。 怀中冒着热气的脑袋迷蒙地抬着,眼帘撩起,那双属于人类青年的澄明金瞳此刻绽放在深渊般的底色上,透亮的晶体像一层层净澈的轻纱堆叠而成,每一层都缀满绚丽的银星微芒。 然而也是这双干净的眼睛,涌动着无始以来诸维万物都不能搅扰的欲望。 “你还真是半分都离不开本大爷。”鬼王蛊惑的唇吻上茨木的睫毛,手指则露骨地没入他的臀缝里面。 这深入引得那两瓣浑圆潮红的臀rou发出一阵情难自已的战栗。如此反应令人无法容忍。 修长的指节果决地抽出来,取而代之,严厉的巴掌惩戒意味地扇打上去。 茨木一声呜咽,却被猩红的触须再勒紧了三分。饱满的胸膛被挤得拱胀出来,乳尖硬如石粒,随着胴体情不自禁的扭摆茫然地蹭着鬼王的大腿。而这番动静毫无意外又引发了一场骤雨般的掌掴。 潮红的臀rou遍布指印,层层交错。掌下,极度隐忍的闷喘终于破作放纵的呻吟。 茨木腰身一僵,整个人忽然卸力地软倒在鬼王臂弯中,独独把放浪的下体高高呈送上去。 又一巴掌精准地扇下来,在红粉一片的体肤上掀起千重余浪。 蛮横的触须朝着rouxue深处一插透底,一片红光暴起之时,喑哑的喘息猛地窒在青年蠕动的喉间。 深渊战栗,被捅干得濒临破碎,而祂的rou体,仅凭惩戒的快感就浑身抽搐着到达了高潮,身下的浓精一股接连一股失控地喷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