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
那晚他们像在私奔,趁着月色私奔。 总之段裴攥着许泱的手腕一路小跑,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儿,就那样从学校西门沿着那条街道一直向下,周围都变得安静,只徒留耳边呼呼的风声。他的掌心渐渐渗出细密的汗,两人肌肤相贴泛着黏腻,但段裴却不想松开她,总觉着好像只要一个不留神,她就会再次消失。 渝大附近是渝江,那处的风景总是好的,以前段裴一个人的时候总喜欢过来这里。这里时而有放烟花的人们,江上行驶着多只观光船,有几层高,悠悠徐徐闪着忽明忽暗的暖色光。透过那光段裴再次清楚的望见许泱的脸庞,他低下头轻吻着她的唇上沾染的泪珠,她瘦了不少,本来略有些圆钝的下颌线变得锋利,站在他身侧,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冷清的脆弱感。 许泱的将脑袋埋在段裴肩头,轻轻蹭着他的脖颈,她的手臂攀附上他的后背,轻声在他的耳边呢喃道:“段裴。” 她重复唤着他的名字,字字深情,每一句都让段裴心颤。他曾经幻想过一万次与许泱相逢的场面,却从未想过的这种可能,在渝大的礼堂里面,他们在台上台下,隔着八百七十六位新生的距离,他们再次相遇。 段裴声音颤抖,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我在。”他吻住她的唇,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脖颈上的细rou,这几天天气热,但许泱几乎没有晒黑,她穿着的那件军训的长袖外套被段裴搭在手臂上。他与许泱对望,却无意间瞥到许泱的胸前的校牌,段裴眸色微动,但于片刻之间面色就恢复如常,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许泱打断。 他想问的还有很多,许泱去了哪里,她这两年过的怎么样,还有她是不是也会想起他。但此刻她就站在他的身边,段裴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她却忽然低下头,眸色之中带着些许的慌乱。许泱目光触及到身上的校牌,上面清清楚楚地印着她的姓名班级与专业,许泱声音有些发闷,连同语气中都带着轻微地,似是谁都无法觉察到的低沉,“段裴,我转到渝城三中之后降了一级,我...” 她的肩膀颤抖,段裴察觉到她情绪不对,于是猛然间将她紧紧地拥抱在怀里,他轻轻打断她,小声哄着她说道:“如果会让你难过的话,就不说了。” 段裴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像是刻意要逗她,他的指尖在她的鼻尖轻轻蹭了一下,继而在她的唇角描摹出一个小小的弧度,他凑近她的身侧,在她耳畔缓缓说着,“还好我又再见到你了,许泱。” 一阵微风吹过,他再次将许泱抱在怀里,就像数万次他曾经幻想过的那场景,段裴每天晚上都为她留下一盏灯,而她也真的沿着那微光寻到了他。 清风明月,星星挂满夜空,那盆蔷薇盛开的热烈,段裴考进了理想的大学,而有缘再见的人终于久别重逢。他们夜不归宿,在无人的小巷子里面接吻,潮湿的空气中夹杂着着黏腻,于是那条长长的路再也寻不到终点。 他们在学校附近的酒店开房,寻找那不断叫嚣着的情欲突破口,爱欲涌动,冲破层层束缚着的牢笼。月光下许泱与他在无人的窗边中接吻,衣衫半解,段裴那颤抖地心脏泛起强烈的酸意,他指尖抖动,终于在触及到许泱小腿的瞬间忽然落下泪来,而他也终于明白许泱那句没解释完全的那后半句。 许泱左腿被大面积烧伤。原本的肌肤已经不再能看清楚,即使那块皮肤早早已经愈合,但大块皮肤萎缩,留下了一大块瘢痕。段裴的指尖轻轻覆上去,他的眼泪不经意间滑落,心脏那处痛极了,手腕控制不住的发抖,只是轻微的触碰,他几乎无法想象,她曾经经历过的那痛处。他几乎站立都不稳,段裴的吻颤抖的落在她的唇上,她呼吸急速,甚至连嘴唇都发颤。 段裴紧紧抱住她,他嘴唇反复地张合,但几乎连声音也发不出。那眼泪一滴滴滑落,他从未流过这么多眼泪,但似乎于她相遇的日子他反复地哭泣,段裴的呼吸微喘,他缓缓抬起头来,终于颤声道:“痛吗。” 许泱的眸色慌乱,她只想去盖住腿上的疤痕,但动作却猛地一顿。 因为段裴吻了她的腿上的疤。他轻轻低下头,嘴唇一寸寸略过她那褶皱的肌肤,段裴的唇微凉,偏偏又是极为温柔的姿态,他半跪在床上,掌心轻抬起她的小腿,那密密麻麻的吻纷纷落下来。于是片刻之间,在那贫瘠的,干涸的土壤里,好似盛开出一朵朵鲜艳无比的蔷薇花。它熬过了寂寂的冬天,迎来了只属于它的炎炎夏日。 许泱流着泪重重摇头,她扶起段裴的下巴,几乎哽咽道:“段裴,我不痛。”她的手臂猛地一紧,忽然欺身重重压了下去。许泱将段裴整个人按在身下,于是那猛烈的,近乎无章粗鲁的吻便落了下来,她吻着他的各处,从眼角到嘴唇,再到下颌,脖颈,一寸寸向他的内侧衣衫探去。 段裴那天恰好穿的正装,白衬衫的扣子被她一颗颗解开,有几颗不结实的纷纷散落在地。许泱将他的手腕扣紧,交缠着按在床头,她开始解段裴的裤带,他的腰尤其细,裤带扎的又紧。她在他那硬的发胀的那处反复的摩擦着,段裴眼尾泛红,那触觉和感官上的刺激几乎让他难以自持。 许泱听到他那沉沉的呻吟声,就像胸腔内被点上了一把火,于是那本就烧灼的厉害的yuhuo燃放的愈加旺盛,她俯下身子亲吻他的小腹,单手褪下他的裤子,那硕大的硬物就瞬间落入许泱眼底,泛着湿润的吐露着透明的粘稠物,她按着段裴手腕的力道加重。 而就在片刻,段裴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炸开,那处一直持续嗡嗡地响。 许泱在给他口。她的动作生涩,几乎是有些笨拙,她的唇舌齿间绕着他那前端不断地打着圈似的啃咬,许泱的舌尖一寸寸地舔舐着他前面渗出的液体,勾的段裴几乎就要射出来。他死死咬着嘴唇,嘴边的呻吟一声盖过一声,而这却是足够取悦许泱。段裴喘着粗气,手掌在她的束缚下紧握成拳,指尖几乎陷在皮rou里面,他颤抖地呻吟着,“别,脏。” 他的眼眶氤氲着泪水,那刺激几乎让他说不出话来,但理智仍然冲击着段裴的大脑,但许泱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许泱,那里脏。”段裴几乎要疯掉,跟随着的,那白色的浑浊喷溅而出,却被许泱全部咽下去,她嘴角顺着落下一滴滴白色粘稠,即使那样子色情yin靡,也因为主角是许泱而就此生动起来。 许泱的眼眶泛着红润,她舌尖轻轻舔舐落在嘴角的液体。段裴紧紧抱着她,他仍喘着粗气,两人在黑夜中的呼吸声清晰可见,许泱凑近他的耳畔,攥着段裴的手腕,在暗处与他对望,眼眶的湿润凝结成泪滴流下,而语气却是无比认真,她一字一顿道:“对不起,段裴。”他猛地起身吻住许泱,手掌一下下地顺着她的后背,颤声安抚着她,“不是说过了,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夜晚还很漫长,段裴让自己靠得她更近些,他听着许泱讲起故事,断断续续的,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那声音却已经哽咽。 她爸被许荷闹的终于离婚,许荷说她们终于有好日子了。她说那天和段裴没有说再见,是因为许荷将她骗上了车,手机也一起被她拿去,而且为了能顺利完成婚礼,许荷将她关了好一阵子。许泱没有手机,就去火车站买了去芜安的纸质车票,不过后来被许荷发现。 那车票被撕的稀巴烂,她跟疯子没什么两样。许荷说只有孩子能绑住男人,而许泱又是唯一的,她死都不会让许泱离开。 “后来我高三那年,原配的儿子往我们住的地方放了一把大火,或许就是报应吧,许荷就这样死了。”许泱慢慢抬起头来,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心脏扯的痛,但她还是选择继续说下去。她的眼角泛着泪,目光落在自己的小腿上,轻声道:“不过我命大,没死成。” 许泱颤抖的覆上段裴的唇,唇齿相贴,她望着段裴,忽然一字一顿地说道:“段裴,但是我好想你,我还想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