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有花堪折直须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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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奖励重楼什么,飞蓬入睡前还在琢磨。他睡着睡着,本能往重楼温热的怀抱里钻了钻。 重楼用指尖轻触飞蓬的神印,小心进行查探,总算放下心来。这次放纵,并没让才吸收的邪念本源伤及飞蓬,人是因为困倦,才那么快睡着。 他把被子掖了掖,安静地凝视着飞蓬。重楼爱极了伴侣无知无觉依赖自己的模样,情不自禁地垂眸落下一个吻,触碰了飞蓬的鬓发,极轻盈、极柔和。 飞蓬本就舒展的眉宇无意识地弯了弯,似是在笑。 重楼便也跟着勾起唇角,闭目养起神来。他只留出一点念头,注意静室方向有没有动静。 瑾宸处理完仙妖联盟的紧急事务,就抓紧时间去恢复了,这一时半会自然出不来。但他的安排也有了下文。 · 第二日,清晨。 “咚咚咚!”有人在飞蓬府邸外敲门:“飞蓬将军,我乃仙妖使者,欲向您问计。” 飞蓬睁开眼睛,笑意盈眶,捉狭地瞥了一眼重楼。 “哼!”魔尊郁闷地摸摸鼻子,松手放行了:“本座等着看,神将给他们指点出个什么像样的法子来!” 飞蓬笑而不语,迈出门槛前回了一下头。只见空间术法的光芒一闪而逝,心知重楼已回魔界。他笑着一拂袖,室内属于魔的气息,在风中一扫而空,外头门扉洞开。 “飞蓬将军。”来者神色严肃,走到飞蓬面前,单膝行了个跪礼。 飞蓬心中一叹,挥了挥手:“不必多礼。”居然把凤主派来了,这是妖族元老里最强的,还当面行了这等大礼,可见是知晓自己天帝神子身份的。 这确实是诚心诚意,自己不可能待价而沽了。他淡淡说道:“先说一说,你们最近的困境。” “是。”凤主固然因近期战况忧心忡忡,但面对已然突破境界的神将,他拿出了不输于原先对自家界主的恭敬:“飞蓬将军,魔界最近出动血覆战队,强抢我两族各种奇珍异宝,同时还派遣了不少擅长刺杀的,袭杀目前因战而声名鹊起的诸多天骄。” 飞蓬了然,够狠的啊,强抢天材地宝、诛杀未来支柱,之前又逼着和自己有因果的、擅自保的那些门派回到小世界,仙妖两族这样下去,迟早青黄不接还无从补给,堪为断根基之毒计。 但若放任不管,魔界赢得盆满钵满,待神界封印解开了,还不是我族要和魔族对上,到时候怕是要损失惨重。这该怎么破解呢?神将陷入沉思,紧蹙的眉间渐渐凝起了几道褶皱:“唔…” 凤主也不敢催促,自从他妖界几位元老趁神将轮回,犯下那等大错,就注定他们几个对神将小心翼翼。今时今日,三皇陨落、界主轮回,妖界失了最大的后盾,神将三皇境界足够神界自保,仍然愿意伸出援手,已是仁至义尽,他们自是感激涕零。 他想了想,低声解释了一句:“对了,飞蓬将军,您那些玉衡军出生的战士,他们的门派搬离仙妖,我等实是有苦难言,绝非有意为难。” 这些和神族有因果之人,终是少数。如今证据确凿,流言蜚语蔓延开来,他们若偏袒不处理,那些联手想占据更高位置的族人及背后势力会哗变,本族好不容易挑起的斗志便会当场瓦解,魔界不战而胜。 “手心手背都是rou,但数量悬殊,又正值种族大战之际,自然不得不打落牙齿和血吞。这等暗亏,本将少时也经受过。”飞蓬回过神来,失笑摇头:“魔尊心机深沉,麾下魔将得他重用者,无一不是实力不弱还擅长布局的全才,难怪能出这等毒计。” 他看向凤主,意味深长道:“不过,既然你们保多弃少了,那不如更进一步,对那些急着想出头、想得到更高地位之辈,不要吝啬蝇头小利。” 凤主一头雾水:“啊?” “魔尊以血覆为榜样,就是要魔族自由出动去抢。”飞蓬淡然一笑:“你们出于大局考虑,弃了少数熟悉战场、能够自保的,那剩下大部分人自然要不惧艰险,就让他们轮流运送战地军资、守护各据点宝库吧。” 他似笑非笑道:“如果被魔族包围,眼见行事不好,便准许便宜行事。直接把能吃的都吃了,能炼化的都炼化了!” 绝对不让魔界捞到好处?凤主呼吸声凝滞,但眼神亮得惊人。 “这样,实力短时间暴涨,有可能冲出重围。就算有后遗症,也比丢了性命,还把天材地宝便宜敌人要好。”神将又道:“况且,你妖界重血统、仙族重底蕴,经历这等洗礼,说不定能激化血统或巩固根基。这等,便是大浪淘沙留下的真金了,你们可酌情好好培养。” 凤主拱拱手,难掩激动:“谢飞蓬将军提点。”这法子够绝,但又解气又实用! “本将再赐给尔等一些阵法。”飞蓬又笑:“不管什么天材地宝,只要布置了我这阵法,都能紧要关头当炸弹自爆。”他轻描淡写说道:“反正,就是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就是吃不掉、带不走、炼化不了的,也不留给敌人。全爆炸了变回灵气,回归自然、回馈天道吧。” 真损!真解气!凤主大喜,现下全然下风,但即使损人不利己,也比魔族抢了本族的好处,再拿来打我们自己人要好! “就这些,拿去好好利用。”飞蓬画下多个阵图,最后附带一张清单,是他想要的不少天地奇珍,语气极浅淡地说道:“至于本将需要的,排序有先后,你们…看着给就行。” 神将这么说,凤主却不可能当真。他收起阵图,恭声道:“飞蓬将军放心,我仙妖两族绝不会赊账。”开玩笑,这种要紧关头,对有可能成为大援的人吝啬,是嫌敌人还不够多吗?!所以,这些奇宝再难得,也得搜刮了尽快给飞蓬。 凤主想着,稍稍瞧了几眼,心头有点疑惑。全是混沌出产的、非常珍贵的炼器材料,还都是稀少的成长型,神将是要炼器吗?他没敢问,只当场把自己的收藏找了一遍,拿出了刚好在清单上的一样,作为己方的定金:“此番谢过将军指点,我需少待片刻,等妖君殿下出关。” “可。”飞蓬指了前往静室的路,见凤主匆忙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他十分好奇,等重楼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呢?真想近距离看这出变脸的好戏啊!神将坏笑着,低头品了一口茶,他最喜欢看魔尊抓狂生气却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了。 · 魔尊是什么反应呢?魔尊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呵,又是飞蓬。”重楼嗤笑一声:“仙妖两族也就这点能耐了,拿个主意都要找外援。” 赤霄仿佛没听见重楼的奚落,继续坚持原本的话题:“再僵持下去,我们只会损兵折将,得不到好处,已有不少族人想退了。” “飞蓬赐下的阵法,根基是时光法则,才能无视所有攻势限制,想自爆就自爆。”重楼淡然说道:“可是,时间之力若强,时光亦能被束缚。”他冷着脸站起身,在大殿内左右踱步:“安静一会儿,让本座想想。” 赤霄不再吭声了,他对重楼有绝对的信任,既然说了就绝非妄言。于是,赤霄站在壁阶上,随意四下打量了几下,突然看见王座后多了一个青铜巨鼎,模样古朴大气。 他迟疑地多瞧了几眼,心想重楼并不是多爱增加摆设的性子,这玩意是干什么用的?想着,赤霄往前走了几步。 重楼在想如何施加空间束缚,好好还飞蓬一击,没有在意好友的行为。直到鼎上的盖子被揭开,他才慌忙回过头:“你干嘛?” 酒香扑鼻而来,赤霄嘴角一抽,反手把盖子又盖严实了。他神色复杂地看向重楼,忍不住道:“你这是空间里没地方放了,非要放大殿里?” “……”重楼望了望头顶的房檐砖瓦,装作没听见至交的质疑。 他总不能告诉赤霄,他最近在尝试新的酒方,做了太多实验,中途怕酒水放太挤了会蹿味,才不得不把放不下的几鼎拿到魔宫来。 “咳,说正事呢。”重楼快速把话题转回来,沉声说道:“大祭司,你去召集我魔界顶尖的那批绣师,本座亲传阵法给她们,将阵纹绣在手帕上,交给擅长魅惑迷心的战士。” 魔尊坐回王座,手掌搭在两边的扶手上,姿态漫不经心:“待靠近了,就让他们施以魅术,同时丢出帕子,不给仙妖两族判断出己方战局不利的机会。当然,此招只能一次性用,就……命血覆先打探好,再分批行动、一举夺宝,让仙妖rou痛一阵子吧。” “这可真是损招啊。”赤霄哑然失笑,也确实是一次性招数,待仙妖吃亏了再问计于飞蓬,族人们怕是要连近身的机会都没了,可得现在狠狠抢一波才不吃亏。 重楼一只手托起下巴,似笑非笑地弯起眼眉:“管用就好。” 飞蓬现下没亲自出手,是因为我没统军。不然,为了仙妖两界领土不落于魔界之手,他再不想,也得亲自挂帅。但这样游离于外有利有弊,固然不会惹仙妖两族忌惮,怀疑神将夺权为神界强抢领地,可一旦战局有变,他不在前线,也就无法预判与决策。 “本座打的,就是时间差。”魔尊胸有成竹地笑了笑,目送大祭司微微一礼离开,眸色深邃、战意深藏。 飞蓬,就算你想到问题所在,提前予以提醒,仙妖两族的战力,也远不如神界被你练好的那批精锐,又做不到让你如臂挥指,怎么可能没损失?更别说,仙族多冷漠,妖族多自私,等他们吃了亏,一有怯战情绪,二不乏有人为自己找借口,把错误推给你! 你要如何,才能应付他们呢?这便是我施离间计的余地了。重楼笑着站起转身,将酒鼎的盖子打开,继续用魔力助里面各种灵物融合,酒香愈加馥郁醇厚,勾人心扉。他想,不论胜负,再等一段时间,都能和飞蓬一醉方休了。 · 鬼界,神将府邸。 瑾宸终于以全盛时期之姿出关,他正在拜别飞蓬:“多谢将军,我二人先告辞了。” “去吧。”飞蓬含笑点头,不忘记叮咛一句:“我那些阵法的缺陷,在于使用者若实力不如敌人,会受对方所用空间阵法的限制。如今胜了不少场,你们更得提防魔族远程攻击,尤其小心瞳术、魅术这等会让人走神的。”重楼速度没那么慢,至今未挽败势,怕只是静待时机。 瑾宸和凤主心中一凛,齐声道:“多谢将军提醒。”飞蓬的提醒非常及时,他们都明白过来,没有任何阵法是完美无缺的,都依托于使用者的实力。仙妖战力不如魔界,防范不一定有用。 能做都做了,战局会如何,还要看仙妖两族本身。飞蓬送走两位妖族支柱,摇着头算算时间,正是正午,便回寝室沐浴休息了。 · 其后,仙妖与魔族对垒的战局果同重楼、飞蓬所料,因战力差距无法弥补,仙妖输多赢少。 魔界除开始用空间阵法占了些便宜,后期时常还是劳心劳力、一无所获。但魔尊重楼见状,当即调整军功计算方式,愿意出战者皆算军功,以魔界家大业大之优势,强行与仙妖对耗。 时日一长,仙妖高层里不少人,都难免犯了嘀咕,觉得无论如何调整计划,结果都大同小异,便不必再浪费资源、屡屡问计。甚至有亲近者死于战场的中高层,私底下不敢责怪迁怒上官,便对神将颇有微词。 以上种种,飞蓬不是不知,可他并不在意,亦从不主动。平日里,飞蓬多在鬼界,研究神魔之井的封禁之法,如何能悄无声息地快速破开。 可惜重楼早有准备,遣血覆战队,布空间传送阵法,把守神魔之井。一旦飞蓬有靠近趋势,血覆战队先行阻止、拖延时间,他紧随其后亲自到场。 几番无功而返,飞蓬不气不恼,只和重楼照常大打出手,引得各界好事者或远或近观战。 值得一提的是,自魔尊成就三皇境界,便亲去天魔族族地解开封印。天魔族因身份敏感,倒也感念魔尊之恩,除了首领葵羽、沧彬,无一人离开族地。 这不,两位天魔首领应神女瑶姬、大祭司赤霄等好友邀请,也前来观战了:“很精彩。” 听见沧彬干巴巴的称赞,葵羽嘴角抽了抽:“是精彩…” 赤霄叹息着接口:“就是下手都好重。” 一柄血刃从背后扎向飞蓬脖颈,飞蓬正一剑刺向重楼魔心,便只稍稍闪避,被留下一道轻微血痕。可重楼亦不轻松,照胆剑锋割破他的心口,有血飞溅而出,而他毫不在意,只冲上去和飞蓬继续鏖战。 这一神一魔对决时下手极狠,每一招每一式都杀机毕露,惹得旁观的仙妖魔各族齐齐摸了摸脖子。这要是旁人上去磕着碰着了,哪怕是元老,也少不得重创濒死。 想到重楼找自己对飞蓬下噬魂夺魄蛊,再看到飞蓬下手也同样那么重,骄虫深觉,他们果然是天生一对。 更有甚者议论纷纷,觉得昔日魔尊、神将相交甚笃之说,怕都是因为有天帝、地皇压在头顶,他们方不能真正以命相搏。对此,重楼和飞蓬从未做出解释,只日复一日地交战,各有输赢,却从未真正分出胜负生死。 · 这一日,照胆神剑刺破重楼肩胛,飞蓬小胜一筹。他勾了勾嘴角,化为一道青光全身而退。 “哼!”重楼追之不及,只得停下来,召回两柄炎波血刃。他对忠心守在这里的血覆战士们点了点头:“辛苦了,你们继续守着。” 血覆战士们倒也习惯了,一个个笑呵呵颔首:“是,尊上回去敷药吧,飞蓬将军的剑有诛魔之利,这伤可不能拖太久。” 重楼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没搭理远处见他们停手,匆匆忙忙各施手段逃离的仙妖两族眼线。他开了空间通道,身影一闪而逝。 · 回到鬼界府邸,飞蓬的第一件事是沐浴。 “哗啦啦!”水声响了许久,他将一身热汗洗去,用发带束好头发,披一件单薄凉爽的白纱缎衣,赤足从浴池里走了出来。 飞蓬进了寝室,从发光的传送阵里取出食盒,打开一瞧,不禁低笑着调侃了一句:“重楼,今天的饭菜怎么都是素食?”这些日子打归打,但重楼时常会过来陪自己用膳,若真有事,也会按时送来食盒,皆是有荤有素。 “我在魔宫。”对面传来熟悉的低醇嗓音:“本想做一道硬菜,结果右肩一直在疼,就只好过些天再做。” 飞蓬:“……”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哼道:“是吗?可我已经三天…没私下见到你了。” “哦?”重楼的声音里,再克制不住笑意:“所以,你今天出手这么重,是因为想我了吗?” 飞蓬的回答,是飞起一巴掌,把传送阵的光拍熄了。他有点赧然羞恼,独身走向窗前,准备直接用膳,不等重楼。但飞蓬刚刚坐下,就有一只手臂从背后揽住他的腰肢。 “逗你的,真信了啊?”重楼的空间法术颇有精进,竟来得无声无息。他把头埋在飞蓬颈侧,一边说笑,一边把最后的一道菜“酱香兽骨”摆好。 飞蓬“哼”了一声,却是夹起一块排骨,先给了重楼:“兽骨补血,多吃点。”他刚好回头,擦过重楼的肩膀,鼻翼稍稍一动,脸色骤变:“你没上药!” “你鼻子也太尖了吧。”重楼这回是真无奈了:“没事,诶……你别扒衣服啊!” 飞蓬自然不会听重楼的,直接丢下筷子,扒开了重楼立起的领口。 伤口敷了压制血腥味的药膏,可照胆的诛魔之力还在皮rou下躁动,让飞蓬拧起眉头:“胡闹!”自从成为三皇,他和重楼的灵力仿佛跟着强化,比之前锋锐了太多。结果重楼这家伙回去就直接做饭,也不仔细疗伤! “真没事。”对于重楼来说,炼体和修行碎魂秘技时的疼痛,比这要强太多,他是真不在意。 而且,灵力变化令相克的伤势更难治愈,逼出照胆异力需要挺久,重楼等不及,就先去下厨了。但瞧见飞蓬变得越来越沉的脸色,他不禁缩了缩脖子,立刻改口道:“我现在就去疗伤!” “闭嘴,我来!”飞蓬其实了解重楼的心思,以他们的实力,这点伤除了疼和耗时久,倒也没别的影响,可他不喜欢重楼这么混不在意地忍疼。飞蓬干脆按住重楼的肩膀,将头垂下,把唇贴了上去。 照胆和自己的灵力,照胆剑主本身自能吸回。他吮吸着,感受到重楼的微微战栗,不禁有点想笑。这混账为了瞒住自己换了高领、敷了药膏,却失败在本能亲昵贴近的动作上,他要是没搂自己腰靠太近,自己估计还闻不出来呢! 湿漉漉的唇,温热的吐息,些微紊乱的呼吸,还有舌尖舔过伤口吸吮的触感。禁欲了好些天的重楼心猿意马,不太自在地扭了扭腰胯:“飞蓬,行了行了…”他觉得,原本宽松的下袍莫名有点紧。 “不行!”飞蓬倒不是没发现重楼的紧绷,但他终究觉得伤势更重要,就按住重楼不让动弹。直到所有异力被吸回,飞蓬才松开手。他正欲往后退几步,身体就是一酥:“重楼!” 重楼“咳”了声,左手松开飞蓬红到晶莹剔透的耳垂,指尖搓了搓再捏紧,把手背到身后:“先用膳吧。” 飞蓬狠狠瞪他几眼,不怒却嗔。 重楼勾了勾嘴角,以进为退地为飞蓬拨下几缕碎发,遮住了发烧的耳廓。然后,他顺势坐下,先为飞蓬夹了菜,才将碗里那块排骨夹起,盯着飞蓬细嚼慢咽。 飞蓬垂头闷不做声地享用佳肴,可重楼分明瞧见,他整个脖子都泛起绯色,还往衣领下方的胸膛处蔓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