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书迷正在阅读:少妇苏珂出轨大jiba黑人、母女犬、上流家庭、【邵简/绪简】网中、【蛊真人原创同人】故纸堆、网络小说/动漫/电影/游戏yy大全、柯三预科班、《蓝色海洋》、缅北揭秘:八天被卖18次,捅逼电击,割奶剁手、【女尊】欺夫
罗富贵快要被刚才发生的事情吓晕了,两名毒贩心满意足地拍了拍燕破岳糊满汗水和泪水的脸颊,相继下车去了一旁。燕破岳的上半身还被捆着,但此刻就算给解绑,他也做不出反抗。 罗富贵不敢看燕破岳的下半身,只好把视线局限于对方的脸,声音颤抖着问:“同志,咱俩怎么办啊?” 燕破岳使劲眨了眨死人一样僵硬的眼睛,眼珠挪向罗富贵扫了扫,最后视线聚集在一个地方。罗富贵不明白他的意思,眼前的年轻人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好觉悟了一般,咬牙切齿忍住疼痛,倾身倒过来。 “唔……”燕破岳成功叼住了那只电笔,并将它抽出来,不料这个姿势给了腰腹太大难度,闪电一般劈进神经里的剧痛叫他瞬间僵住,口中分泌出的唾液从嘴角漫出,叠在刚才的血迹上。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挪回了原位,紧闭双目等待自己的身体习惯痛苦。 罗富贵被拖下去挖坑了,燕破岳忍着呻吟,慢慢动着自己的双腿,不甚灵活的身体在尽己所能摆出扭曲的姿势,奈何那绳子并不好解。 “我说够了,听到没!”罗富贵佝偻的身躯被重重击打了一下,他哭着朝两名毒贩央求道:“我求求你了,饶我一命吧……” “趴下!” 悲惨的哭声萦绕在雨林里,毒贩似乎对罗富贵表现出的绝望十分满意,起兴转头朝车里的人喊:“臭婊子,刚才那副可怜样装给谁看?等你求生不得的时候,你就羡慕他了!” “大哥,我们还留着那当兵的啊?”小弟问。 “干嘛不留?这货色绝对能卖不少钱,不少有钱人还就爱玩这种野的壮的,你不懂。” “……但他都被捅烂了。” “啧,养一养不就又好了吗!谁管他烂没烂,能用就值钱!” “嘿嘿哥你说得对,我去看看他,我感觉他屁眼还能用,说不定……”小弟说着便走到了车门边,因分神与同伙说着话,而没注意到车后座已然空无一人。 燕破岳的身躯像潜伏多时的豹,从侧面迅速窜出来制住猎物,不给将死之人一丝发出声音的机会,电笔稳准狠地插进了人的脖子,位置精准到该人瞬间断气,血浆迸射,随着燕破岳抽笔的动作飞溅到空中,些许碎rou被带了出来,随笔尖被甩到了一旁的树干上,黏腻不已。 坡下的毒贩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转身来看,和暴怒的燕破岳对上双眼,当即被吓得腿软。此时的燕破岳杀伐果断,飞速从裤脚处拔出藏起的手枪,对准敌人扣动扳机,枪声过后,只留一个血洞留在人体上,直通子弹搅出来的内脏汤。他的胸腔应该已经被破坏掉了,碎成渣,像他的人一样,烂透了。 “你们跑不了的,我哥就在附近,你们死定了……”吐着血泡泡的尸体睁大眼睛,非要留下这句话才死绝。 燕破岳踉跄几步,背靠在车体上,手臂死死捂住自己的腹部。瞬间爆发出的肾上激素能短暂麻痹自己,随后痛觉卷土重来,剧烈到让他根本直不起腰,腿软身软,神智在大脑自我保护机制下逐渐变得不清醒。 罗富贵连忙爬起来,跑到燕破岳旁边,扶住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燕破岳嘴唇翕动,声音微小难堪听见,罗富贵连忙凑近,侧耳细辨。 “……富贵,帮我看看,他身上有没有电话。” “好,好,电话,我去找!”罗富贵手忙脚乱地让燕破岳在车上靠得更舒服,自己小跑着去翻找毒贩尸体,最后成功取得一个即将没电的无信号智能机,高兴道:“有!同志!” 燕破岳艰难地点了点头,手攀着钢铁车壳,自己挪到了驾驶座上,让罗富贵带上手机上车。两人不再多停留,朝着边境的大方向一路疾驰而去。 可惜他错估了自己的剩余体力。燕破岳只来得及判断出车要撞了,随后身体像被巨人用力扇了一巴掌一样,瘫在椅背上动弹不得,肚子刚才因为惯性而怼上了方向盘,腹部受到的二次伤害总算使这具坚强的凡人之躯陷入了暂时性休克——现在他总算是不知道疼了。 “武警同志,你醒一醒……” “同志……” 短促的一声喘息,燕破岳的头重新抬起来,罗富贵的手扶在他肩膀上,轻轻拍打着,四周一片死寂。 “走……”燕破岳硬声说道,用无力的肩膀顶开沉重的车门,然后翻身滚出驾驶座,罗富贵从副驾下来 连忙绕过车头来扶他:“武警同志,我们能走出去吗?” “看运气……”燕破岳知道他是在不停搭话以防自己再次昏迷,于是也努力地做出回应,迈动双腿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裤子粘在胯部的皮肤上,或许是血让二者紧紧相贴,那种黏腻的污秽感让他心惊rou跳。 腹部还在钝痛,一阵一阵地攻击着人体,受伤的地方或许止血了、或许没有,走过了十多米,燕破岳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小腿上还有一道化脓的伤口——失血和疼痛让他的身体知觉混乱失常。 约是深入到了雨林中部,实在撑到极限的燕破岳终于倒下了,他原地趴下的动势吓得罗富贵一阵惊呼,凑过来方才确认人还有呼吸。 “你流血了又!” 燕破岳听见面前罗富贵的声音,奈何他实在是无力睁眼,背后靠着的树干满是潮气,微热的水汽透过层层叠叠的衣服布料覆在脊背上,不舒服。 “同志,你下面还在流血……”罗富贵吞吞吐吐地说着,似乎是有些愧疚,“多有得罪,没办法了……” 紧急情况下胡乱系上的腰带重新被打开,燕破岳乖乖地挪动着屁股,配合罗富贵脱下了裤子。外裤褪下,被血浸透的内裤就露了出来,仔细一看才发现布料原本不是深红色。 罗富贵念叨着抱歉,迅速替他除去了最后一层贴身布料,皮rou被粘太久,脱下内裤就像是扒了层皮一样,得一点点撕开,燕破岳浑身发抖,双腿顺着罗富贵的力道慢慢打开。 “同志,你应该是……”罗富贵的眼神惊疑不定,飞速扫过燕破岳的脸,这才明白他本人不知情,“你流产了。” “什么?”燕破岳心里想笑,他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流产?哪里来的产? “我给母猪接生过,也见过流产的,同志,你这真的是……”罗富贵见燕破岳不信,急得快哭了,“得赶紧处理,不然你会死的。” “……流产?” “你怀了孩子,但是现在孩子已经死了。” “孩、孩子。” “对,”罗富贵急切地盯着他,希望他明白现在的情况,“你当mama了,你有孩子,甭管活的还是死的,现在你得把他从肚子里排出来。” “我……”信息太多、太乱、太不可思议,和已死、将死离得太近,他几乎难以思考。燕破岳绝望地向后仰去,树干不足以撑稳,于是他的身子向一边歪去,干涩的眼尾滑出一滴泪,落入满是汗水和尘土的鬓角,渗着血丝的嘴唇靠本能反复念着:“别管我了,你跑……” “跑什么跑!”罗富贵着急地猛拍脑瓜,眼见燕破岳没有要配合的意思,干脆直接伸手去拽过他的手腕,说:“你交给我,别怕,啊。” “罗大哥……”燕破岳真的在哭,他想抽手擦眼睛,却连挣脱开罗富贵的力气都没了,肚子痛得他直抽冷气,哆哆嗦嗦说:“你走吧,我自己……我自己想办法……” “武警同志,我要是留下你一个人自己跑了,那我还算是人吗我!” “你必须得回去,孩子和嫂子……都还在等你。”燕破岳说完一呻吟,像被人从腰折断了一样,上半身软软地塌下去,倒在地上他还要继续劝,气若游丝:“我是当兵的,我死得其所……” “一起走!”罗富贵异常坚决,摆弄着燕破岳的身子让他躺平,打开他的腿用手分开他的外阴,再用双腿压住燕破岳的膝盖以防他挣扎乱动:“你别忘了,你也有孩子。” “他死了……”燕破岳哭道。 “所以你得活着!你得纪念他!”罗富贵哑着嗓子,低声吼:“现在你要让他来到世界上,好,现在深呼吸,下面用力。” 罗富贵的手指撬开燕破岳的yindao,那里如今像一朵凋零的玫瑰,沾满了血,硬是被开成了一个圆洞。 “不——”燕破岳从嗓子眼里挤出尖啸,身躯像虫一样在地上狼狈地扭曲着,被死死按住的下体已经尽自己所能地使劲了,奈何力气不够大:“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惨叫声让罗富贵心在发抖,但做这事最怕犹豫心软,一手按在燕破岳小腹上,向下推着不停抽搐的腹部——母体没了力气,现在只有外力才能让孩子排出来了。 五岁的燕破岳受过饥饿,十岁的燕破岳挨过痛打,十五岁的燕破岳遭到过群殴,可过往人生中经历过的一切生理性极端状况,比起现在的痛苦而言,顶多只能算是擦伤。身体被开了道口子,推力作用下你甚至猜不到自己的哪块内脏会被挤出来,从那个血糊糊的裂口冒头、滑落,掉在地上,那原本是你身上的一块rou。 “呃……啊……”燕破岳死死咬着袖子,沙哑的哭喊声从齿缝中漏出来,他的喉咙里发出嗬嘶嗬嘶的粗喘,眼皮底下的瞳孔几乎有些涣散,抽泣声回荡在浸透泥土味的空气里:“妈……我好痛……” 大概是濒临极限了,幻觉频生,印象中连面容都模糊的母亲竟然将他的头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这个受折磨的孩子——这幅画面像走马灯一样美好,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别睡,不能睡!”罗富贵赶紧叫他,眼瞅着燕破岳气息弱了下去,连忙腾出一只手在他脸上扇了几下:“马上就出来了……醒醒!” 一团不知形状的东西从腿间排出来,燕破岳的指尖随之抖了几下,罗富贵脱下外套,一边心惊胆战地平复着呼吸,一边迅速地用衣服将那团死物包裹了起来。 “他……”罗富贵欲言又止,心疼地看着怀里的死胎和燕破岳惨白的脸色——从鬼门关趟回来的人疲惫地睁开眼,重新回到这个充满痛苦的人间。年轻的Omega注视着被包成拳头大小的孩子,紧蹙的眉心抽动着、干涸的眼眶生疼着,良久后,他痛苦地闭上眼,转头避开了这一切。 “别怕,没事了,我……我把他拿远一点。”罗富贵不知该怎么安慰对方,用发软的双腿支起身体,说。 “不用了。”燕破岳浑身是汗,虚弱至极,他朝罗富贵抬起手:“给我吧,你快走。” “我走了你会死!”老罗焦急于这孩子的轴心眼,跺了跺脚,把衣服递了过去:“都挺过来了,你换了我的娃,救了我的命,我也要守着你,你活我就活,你死我就死。” “缺心眼儿啊你……”燕破岳苦涩地低下头,沾满污土的手指轻轻滑过衣料,那层布下面至极柔软的东西,曾在他的身体里努力地活过:“你得回去,你有儿子……我没有。” “我还有儿子,我不怕死,但你不能死,你爱人是谁?跟你一个连队的吗?” 这个问题如今找不到答案,于是燕破岳对其避而不答,摇摇头说:“你图什么,你死了也评不了烈士。” “那你图什么啊?” “我穿上这身军装,关键时刻,就得替老百姓去死……今天换个人,我也一样。”燕破岳说完,沉默了一会儿,依旧盯着怀里的布裹,他用一个抱婴儿的姿势,轻轻抬着那团衣服,动作生涩却温柔。最后他抬起眼睛,仰起头看了看被植被遮去色彩的天,说:“你替我把他埋了吧,把他带回中国境内,是我对不起他。”他的语气平淡到像是放弃了一样。 “不行,你得亲自去做这件事,我不会帮你的。”罗富贵语气强硬,装作看不见燕破岳恳求的眼神。他的手指早已将自己的衣摆掐豁了,燕破岳劝他走不成,气急败坏地朝他扔土,喊他滚。 罗富贵跌跌撞撞地退了两步,躲过那些毫无意义的碎石和湿土,燕破岳吼了两句之后也没了体力,狼狈地卧在地上,却死也不让他靠近。 “你给我滚,赶紧滚……”余痛还在体内震荡不安,燕破岳因为脱水而发不出汗,只能牢牢抱着怀里的东西,嘴里反复念叨。 微胖的普通中年男人站在离他一两米远处,双手攥拳,迅速地呼吸了几下,然后怒睁双目,突然朝着他们来时的方向怒吼着冲了过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燕破岳费劲地想叫他回来,嗓子哑了,无力的呐喊压根入不了跑走的罗富贵的耳,只听那边树丛窸窸窣窣,喊声很快便远去,十多秒后,动静全无。 燕破岳慌得要命,也不管自己什么情况就想站起来,此时只听远处传来一声枪响,随即枪声成片,再随即,一片死寂。 他的心这下是彻底凉透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