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嗅青梅打秋千（2）

    为时尚早，花园里头无人，顾盼无人，是独自赏花的好时机。苏娆路过时有心赏花草，便拉着锁秋去。美艳的鲜花或成苞或绽开，俨然一派生机勃勃的春意。苏娆掐了朵低处的桃花笑嘻嘻地给锁秋带上。又用帕子包着凤仙花，是要回去拿着钵来捣成泥染指甲的。路边的青梅结了果子，苏娆凑过去嗅闻清香。

    “小姐，不然去打秋千吧？”顺着锁秋的手，苏娆看见了一笋柱秋千，登时心血来潮，不待锁秋用手绢儿擦拭，就提了裙子坐上去。

    “锁秋，先慢慢推，仔细莫被撞到了。”苏娆嘱咐道，说完就头倚着链条不再回头。但后头是许久未应，不免提着腾空的小脚埋怨道：“快些，快些，大哥哥在家，若是被他看到了，定要被训斥个没个正形，我俩都是吃不了兜着走喽。”

    她听得身后一声轻笑，不待辨认，就凌空而起，荡了起来。“要飞起来了，再快些，锁秋！”耳畔有呼呼的风声，抬眼是湛蓝天空。

    苏娆玩了会儿，就呼着要停下。背后的手稳住速度，再一拉两边的链条。苏娆正心疑锁秋今日的手劲居然这么大，一回头是与苏敛打了个照面。

    “大哥哥好？”苏娆有些心虚，跳下秋千，讪讪地笑起来。少女埋下头露出的曲线优美的后颈，沿着发际生出一圈可爱的毛茸茸的新发，显出特有的青涩动人。

    苏敛面上挂火，不禁咽了口口水，掩在袖口的手紧张地握拳，张了张口，又好像无话可说。苏娆猜不透他的心思，眼观他的冷脸，不敢造次。

    见对方紧抿唇不答话，盯着自己，不由得上下打量自个儿一番，又找不出有何不妥。委屈地看着苏敛，还无意识地抽抽鼻子。苏敛看着少女迷糊娇憨的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

    半蹲下身，拉过苏娆的手臂，将衣袖掀上去的部分扯下来，盖住光光的手臂。

    苏娆松了口气，原来如此，暗中吐吐舌头，没有抽出手臂。又坏心思地想起那日书房里苏敛的窘迫，欺身向前，扬起“纯洁无辜”的脸问道：“我想起来了，先前大哥哥在亵裤里的宝贝可有机会再拿出来让娆儿瞧瞧？娆儿日思夜想也猜不出个所以然，好奇得很！”

    苏敛听罢是臊得慌，清冷的脸上浮上一抹可疑的红云，急忙问道：“娆儿可有和他人说过？”苏娆抑着巨大的笑意，偏还装作气愤，撅着嘴埋怨：“大哥哥将娆儿当成什么了？这不过是大哥哥和娆儿的小秘密啊。”

    苏敛明显松了口气，习惯性地摸了摸苏娆的头。“那大哥哥，过几日娆儿再来书房寻宝可好？”苏娆试探性问了一句，苏敛未应答，苏娆只以为他没听见，却忽略了他因愉悦而暗自勾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