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书屋 - 同人小说 - 芦焱x孟烦了在线阅读 - 湿楼

湿楼

    孟烦了是被芦家对头买来当作羞辱送给芦二少爷做生日礼物的,他与芦二少爷长得着实是像,又被捆得和妓子一样塞到了宴会上,对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来说是个笑话,也是甩不掉的麻烦。但芦家个个是奇人,长得如此相似的人确实不能再随意放回去,于是芦老爷痛快收下了这份大礼,吩咐佣人送到二少爷房里去给他个惊喜。

    被自己的生日宴累了个半死的芦焱回房着实吓得不轻,弄清楚这是他们家新买的佣人后赶紧给孟烦了解开绳子。芦焱哥哥是搞革命的,自己从小也上的新式学堂,那些前清的主啊奴啊的东西对他来说别扭又可笑。孟烦了眨巴眨巴眼睛,拖着条瘸腿歪歪扭扭就要跪,芦焱赶紧托住他说芦家可不搞这一套每个工人都是签了合同的你不信这个月我爹肯定还会给你发工钱。孟烦了还是眨巴眨巴眼,芦焱偏过头凑近问,你是哑巴?话出口芦焱就品出意思不对连忙解释,啊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单纯问一下你是不是不会说…话字没出口小瘸子把绳子团吧团吧扔他身上没好气的说,你才是哑巴。芦焱傻呵呵地笑,说那就好那你以后就能陪我说话了我哥自从有自己的事情以后总是不理我,我爸说话能把死人气活,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好无聊对了你会认字吗不然你陪我一起去上学怎么样?

    孟烦了从出生开始每天面对的不是饿死的人就是快饿死的活鬼,直觉告诉他要离这种精力旺盛人又傻了吧唧的少爷远一点,但芦焱显然没给他这个机会,芦焱真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冒着挨棍子的风险问他爹能不能让孟烦了和他一起上学,芦之苇对自家小猪崽子很无奈,孟烦了长着的那张脸就注定他不能随便出现在上海街头,那不是给芦焱招麻烦吗。这个道理孟烦了也知道,可惜芦小少爷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先生的课虽有趣,学堂里没人搭理他也着实无聊。

    社会上的局势越来越乱,芦家裁掉的佣人越来越多,新人旧人来去好几批孟烦了始终在芦焱的院子里扫他的地。一开始他心里还揣着对这种高墙大户本能的恐惧,时间一久便自在了不少,在芦二少爷的院子里偷偷养了七只野猫,几次野猫把芦焱的作业本子当玩具叼跑,芦焱抓不住猫,只能瘪着嘴一边补作业一边掉眼泪。孟烦了靠着墙笑他快20的人了因为这么点事哭,被芦焱又气又委屈的一瞪,欠嗖嗖的蹭到桌前看了一眼芦少爷厚厚一叠被猫咬缺了的作业纸,没办法只能坐下来替他养的猫还债。

    孟烦了心里其实和他养的野猫一样关不住,但芦家给他吃给他穿每个月还给他发月俸他总不能忘恩负义。可是他养的野猫终究惹了祸,孟烦了那天路过院墙,听到墙外有动静,混合着他养的那只黑猫的惨叫,听得他心里直发紧。芦老爷和芦焱都不在家,孟烦了在院墙里头心急火燎地转了好几圈,终于没忍住从后门偷偷溜出去了,隔了十几米远他一眼就看到自己收养的猫摊在地上像是断了气,几个穿着合身洋装少爷模样的人围着,其中一个还想踹上一脚。孟烦了心痛的要死,直冲过去大喊你们几个杂碎别动我的猫。那一群少爷见孟烦了冲过来纷纷吓了一跳,脱口而出芦少爷,是这死猫自己先撞上来的。

    其中领头模样的人拦住了还想辩解的那个,眯着眼看了看孟烦了的穿着和警惕的眼神后笑了,说,什么芦少爷,这不是我叔几年前送给芦家的小玩意儿吗,过去这么久了居然还活着。孟烦了不认识他,这些人身上带的大人物的傲慢气息让他害怕,他们看孟烦了就像看泥水里的一块破布,芦家在这些人物里是特例。所以他一边拖着瘸腿准备跑一边扯起嘴角嘲讽道我怎么不该活呢您这种靠欺负弱小涨威风的玩意儿才应该去死。领头的瞬间变了脸色伸手想抓他,孟烦了像个兔子一样窜了出去,但碍不住腿上毛病的拖累,很快被逮了回来。一群人七手八脚地绑住他,孟烦了嘴里塞着东西呜呜破口大骂,瘦瘦小小的身子轻松就被捆结实了塞进车后备箱里。车子颠簸了好久才停下,孟烦了以为下车会是某个宅院结果是一条棚户区的小巷,他心里不由得嘲讽这些少爷的胆小,打人都不敢往自己家里带。

    孟烦了被扔在路旁,领头的那个下了车,抓起孟烦了的头发仔细端详起他的脸,抬手重重扇了孟烦了一巴掌,孟烦了歪倒在地眼冒金星,领头的恶狠狠说了句我就烦这张脸,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对他同伴道,你们知道我叔买他送给芦二少爷是想做什么吗?

    同行人不清楚当年的事纷纷摇头,领头的笑的更开心了,抓起摇摇晃晃的孟烦了推到墙边,摸到孟烦了的腰用力掐了一把说我给你们演示一下,孟烦了暗叫不好开始激烈地挣扎,领头的一只手卡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捞开他衣服下摆,顺着温热的皮rou向下去解孟烦了裤子。

    孟烦了在心里叫了一万遍芦焱的名字,希望那个柔柔弱弱总是眼泪吧啦的小少爷赶紧发现自己失踪好来救他。领头的用手指潦草插//了//插就失去了耐心,顶//进去那一刻孟烦了疼的一下掉了泪,缓过神来嘲笑自己这些年过太好了怎么这么点疼都受不住。身后人被他夹的骂了句脏,按住孟烦了的脑袋抬起他的屁股发狠cao//那口又热又紧的xue。肚子里的棍子捅的太深,孟烦了眼睛翻白痛的要干呕,冷不丁又被另一个人抓住头发取了嘴里的东西塞进一//根//腥//臭的玩意儿。几个家里头没啥势力,靠奉承世家来做生意的对着孟烦了这张和芦焱一模一样的脸瑟瑟缩缩地没敢上前。领头的见不得他们那窝囊样,推开前头那人,掐着孟烦了被cao//得通红的脸转向一边儿罚站的几人,笑他们连这点儿胆子都没有难怪家里生意做不大。

    身前那人正准备射//茎,被领头的推的一踉跄,guntang的茎//叶直接浇到了孟烦了脸上,顺着眼尾的生理性泪水一起一路淌到孟烦了下巴尖,整张脸湿的一塌糊涂,与芦二少爷十分的相似只剩下了三分。旁观者忍不住咽口水,胆怯逐渐被谷欠望取代,不安分的手开始在孟烦了身上四处点火,很快摸到了孟烦了瘸腿腿根的伤口,老伤结疤很久早就不痛了,但架不住人摁住伤疤揉//捏久久不肯离开,痒的孟烦了腿根直打抖。领头的像是发现了乐子,拍开另外几人,握住那处使劲抠//挖。

    孟烦了嘴里泄出的呻//吟逐渐变成惨叫,能使力的另一条腿想踹,刚一抬腿细细的脚腕子就被人抓住把玩,圆润的脚趾头很快贴上了一根/xing//器快速磨蹭。

    软弱的那个孟烦了想晕死过去,腿上腰上屁股上的疼痛却提醒记仇的那个孟烦了醒过来,把这一刻的无助和仇恨埋进心里。身后的人换了几轮,孟烦了的下半截身子痛的麻木,他开始害怕自己从一个瘸子变成一个瘫痪的废物,芦焱会愿意照顾一个半身不遂的佣人吗?

    从午后一直到黄昏,身前身后的人终于完了事儿,他们把孟烦了那件破破烂烂的衬衫盖在被折腾的破破烂烂的孟烦了身上,说笑着坐上洋汽车离开了。孟烦了累到爬不起来,几个杂碎格外喜爱他这条瘸腿,狰狞的疤在cao弄中又被划开,血水混着乳//白的ye体流的孟烦了满腿都是。

    他趴在地上想等到夕阳落山再偷偷回去,恍惚间听到芦焱颤抖的声音叫他名字。芦二少爷眼里肯定又在掉小豌豆,孟烦了下意识想扯开嘴角笑。有人托着他的背试图抱他起来,力气不够扶了一半又带着孟烦了一块儿跌回去。

    孟烦了,孟烦了,你能活,你不要死。芦焱俯在他身上像叫魂一样叫,孟烦了讲不出话,他感觉自己灵魂出了窍,飘在天上看芦焱一遍遍喊他的名字,心想不够,不够,不够,小太爷叫了你一万遍,你这个蠢少爷怎么到现在才来。

    芦焱是背着他爸偷开了家里的车一个人找过来的,天黑的棚户区不好走,他只得扛着意识模糊的孟烦了找个空草房住下。夜里棚户区起了风,孟烦了发着烧难受,嘴里哼哼唧唧地喊疼。芦焱暂时弄不到药,孟烦了一声比一声微弱的叫唤仿佛沸油倒在他胸口燎他的血rou。芦焱不敢睡着,一直趴在孟烦了耳边和他说话,孟烦了出气多进气少还惦记着和他的少爷斗嘴,阴阳怪气地说芦二少爷您体谅下小的吧,您坐轿子坐的悠闲,小人这条残腿是真需要休息啦。

    芦焱拿孟烦了衣服袖子擤鼻涕,说我坐汽车来的我爸从小教育我那些都是压榨人的迟早会消失的东西,明天一早我还开车带你回去。你还没看过上海城吧,等你好起来了你坐我车我带你逛整个上海。

    孟烦了想不到那个场面,他闭了嘴也闭了眼,随着夜色越来越浓也越来越像具冷硬的尸体。芦焱又开始叫唤,你不要死,孟烦了你不要死,语调很像孟烦了小时候隔壁家那个死了父母哥哥的小女孩儿。

    芦焱又开始念叨,他说孟烦了,你是北方人,你应该不会喜欢上海,潮湿的空气能把正常人也泡发霉,那你喜欢西北吗,那里干燥,站在沙丘上一眼能望很远,方圆百里没有一座高楼,很贫瘠,也自由。

    芦焱说他喜欢西北,他活了20年都没找到人生的意义,也许大漠风沙能让他明白一点。他说孟烦了,孟烦了,你想找到人生的意义吗,你想你就把眼睛睁开,我带着你一起离家出走。

    孟烦了的魂在芦二少爷的碎碎念中重新落回身体里,芦焱吊着他,直到太阳升起来他还没死。清晨棚户区,芦家的车悄悄开了出去,后座上躺着一团裹着芦焱大衣的小瘸子,车子碾过昨天那片泥地时,大衣不露痕迹地抖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