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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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八岐不懂为什么须佐总是想摸,他现在还不怎么清醒,被戳进去也没多大反应,只是蜷了脚趾,扶着须佐的头往外推。 “你什么时候走?” “六点去,四十到学校,现在才四点多。”须佐看了一眼桌上的西洋钟,不知想到怎么,突然拽了纸帮八岐把身下擦了,把人塞被子里搂着,“我等下给你煮粥喝,酥饼昨晚上没怎么吃,我把rou挑出来你就着粥喝。” “不用,又不是没早饭。” “不一样,昨天都没怎么吃,现在饿吗?” 他一说,八岐才觉出肚里空来,道:“麻烦吗?” “不麻烦。” 小少爷是不怎么下厨的,但他儿时馋嘴,老爷又规矩多脾气大,过了饭点不让吃,说是饿他几次就长记性乖乖吃饭了。 结果把他饿得会下厨了,厨艺还不错。 就是近些年老爷没了,没人管他什么时候吃,也就慢慢地不下厨。今天还是数年来头一遭,须佐先是弄了点米,又取了红小豆放锅里煮着。如今七月中,荷花初绽,有些新冒出来的荷叶嫩绿小巧,被须佐摘了切碎放鸡蛋里炒了。 败火消暑,他摸着八岐是有些暑热的,吃些荷叶凉茶比用冰要好。 煮碗粥五点出头,须佐端着粥往自己院儿里去,在门口看见了二哥。二哥手里捏着个小口琴,也不吹,就看着出神。 他不想打扰荒,但荒显然想打扰他。 “起这么早?” “学生起得都早。” 荒把口琴收起来,转身要走,想了想又停下,问:“给小娘的?” “嗯。” “收敛点,起码现在别太招摇。” “哥,”今儿天不好,露重,也不知道荒在外面待了多久,头发都被露湿了,须佐叫他一声,认真道,“现在不肆意一点,等以后连点回忆都没有。锅里有你的份,记得趁热喝。” 说完也不再看他,端着粥回了屋。八岐刚起,正在摆弄一副棋子。 须佐见了把粥一放,道:“幽窗棋罢指犹凉,喝粥。”说完往八岐对面一坐,双手捧着脸,小狗一样。 “你的呢?” “我去了学校再吃,路上有卖东西的。”他这么看着,八岐反倒吃不下,须佐身上的少年气很浓,如今笑眼看人就更显风流,“还是说要我喂?” “我自己吃。” 豆子软烂,吃着很适口,八岐略吃了几口,见须佐还是盯着,勺子一转就塞进了他嘴里。 “五点多了,快收拾收拾去。” 须佐嚼嚼嘴里豆子,一边咽一边点头,然后避开八岐又喂过来的勺子,道:“给你煮的,别喂我了。” 八岐肠胃似乎不好,吃了半碗就觉得顶着,须佐也不强求,在确定他是真的吃不下了才拿起粥碗一饮而尽,又贴贴他侧脸:“记得这几天别贪凉,我回来给你带椰蓉点心,还有豆糕。” “去吧,东西不用带,给我带两册书也行。” “嗯,你接着睡,我回去收拾。” 他一走,八岐就又把棋子拿出来摆,直到手指微凉才回过神来想起须佐那句话,低笑着收了。 往日里老是在各处看见须佐,池塘边也好,廊下也罢,这几日不见八岐反倒不习惯起来。特别是吃饭时候,他下意识想说四季豆对身体好,让须佐别挑食。 结果一张嘴发现对面是荒,这话就又咽下去。 这俩兄弟看着不像,但都不爱吃四季豆,荒挑食更严重些,鱼也不吃。 须佐是爱吃鱼的。 “去了水乡,也不爱吃鱼?” “虾能吃上几口,也不多。”荒不大爱提他在外边儿经历了什么,说完就擦擦嘴说自己饱了,要去外面走走。 “带着你小娘,年轻人出去走走才好。” 八岐不想去,但荒却应了。 两人走在街上,荒不说话,八岐也不知道怎么搭话,就这么静着。 荒是长发,在家时散着,在外就绑起来,显着那张脸更冷,他买了一块糕,挺大,抱着沉,直接塞给了八岐。 “这是?” “须佐说你没怎么吃,托我照看你两天。” 这块糕就是八岐噎死自己也吃不完,他抱着,诚实道:“太沉。” 于是换了荒抱着,街边有小孩在玩,荒便掰出去一点给他们吃,八岐心道这是他自己也觉得沉,分出去一些好少出力。 这糕就跟第三人一样,把两人话头引出一些,荒往前走,长发随着摇:“须佐很顽劣吧。” “不,他挺乖的。” 荒一停,跟看怪物一样看了一眼八岐,说:“你是我碰到的,第一个说他乖的人。” 见八岐不言,荒便继续说:“他自幼便好胜,有什么喜欢的一定要拿到手。有时因此也坏事,你也……别老是纵着他,觉得过分了就拒绝。” 八岐心里一沉,以为是荒看见了什么,眼神闪躲:“哪有什么过分的事,小孩子玩闹而已。” “十七,不小了,我离家时也就十七,跟他一样。” 他今年二十,看起来却比八岐要大,八岐闻言去看他,脑子里想的却是须佐离家的模样。两三天他都不习惯,更不要提三年。 荒耳上有个耳洞,八岐纳闷,也没多问。他也有一个,小时候家里要拿他当女儿养,按在凳子上扎的,大头针放蜡烛上撩两下,抵着耳垂就往里扎。 疼得他哭嚎,母亲心疼却也没拦着。好在八岐后来越长越高,胸脯也不发育,家里才又歇了心思,当男娃养。 八岐是不喜欢这个世道的,但没办法,大道如此,他一个改不了什么。 来时两个人,回去也还是两个人,就是多了块糕,看得太太咋舌:“这么大,吃到几时去?” 把荒看得脸皮微红,他轻咳一声,道:“家里分分,也就吃完了。” 须佐回来时是个雨天,赶着早上回来的,怀里捂着几包点心,身上全是雨,他见了太太,太太心疼,让他赶紧去洗个澡。 “没事,我身体好。” 说完就奔去了八岐院儿里,献宝一样把吃的放到他桌上,八岐给他擦擦脸上雨水,道:“也不知道打伞。” “一急忘了,看这个。”他从衣摆下掏出一朵荷来,花瓣尖儿上红根上粉,只开了几瓣,“刚来的时候看见的,被雨打歪了,我就给摘了过来。” “开得好好的摘它做什么?” “不摘也乱,不如摘了,还能保持个样子。”他把花插到白瓶儿里,跟柳枝放一起,“我去洗个澡,你先吃。” “等下,”八岐拉他袖子,“等下还回来吗?” “回来,好多话跟你说。” “那一起洗。”八岐拿了换洗衣服,院儿里有洗澡的地方,“想着你回来,早备好热水了。” “早知道我淋雨?” “不是。” 毕竟有两天不见,八岐便备了水,想着如果须佐想摸…… 须佐没多问,到了偏房里脱了衣服躺到水池里,八岐脱得慢,背对着须佐伸脚试水温,觉得不烫才坐进去。 “你平时怎么洗的?” 他是真好奇,因为八岐每次洗完底下流出的水儿都是香皂味儿,家里买什么味的香皂他就是什么味儿,总不能是吃了。 “这也好奇?”八岐其实没看过须佐身体,每次都是他裸着被弄,须佐穿戴整齐,像是没有反应。 “好奇,我能看着你洗吗?” 八岐想起荒说,如果觉得须佐过分了就拒绝,他抿抿嘴,伸手取了香皂,道:“那你凑近点。” 他骨子里就是离经叛道,压根不觉得让须佐看着有什么过分的。 是荒看走了眼,觉得他安于规矩,是旧时代的尺。 可他看的书比谁都不少,只是没实践过,也没见过。 尺子磨利了也能割开布帛,见天日。 八岐用指甲刮下一层香皂,先盖在表面洗,等洗干净了就把手指往里伸,转上几圈,然后就着水流把香皂水导出来,算是洗完一次。 “每次我要摸你都这么洗吗?” “怕不干净。” 他拢了腿,手指缩在背后,道:“你发育很好。” 须佐低头,说:“没事,不用管它,一会儿就下去了。” 那本精致大胆的画册又浮现在八岐脑里,他本能撩头发,手到耳侧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剪了短发,便只能放下,道:“我给你含出来?” 这个澡洗了许久,太太让荒去叫他来吃茶,荒摇头,道:“累了,让他歇着吧。” 雨大浇叶,遮院里华。